第二卷 神秘礼物——小老板用什么行贿_第一章 风流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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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神秘礼物——小老板用什么行贿_第一章 风流猝死
秦州市近来怪事连连，极大地丰富了市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市领导的推崇下，每天的广播电视节目里包括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大小赛事里，到处充斥着革命歌曲。当然，这毕竟是正面宣传，“红歌”唱得多都是正能量，不算奇谈。
最奇的是近来市里接连发生几起命案，公安机关久拖不决，最终不了了之。影响最大的是美国人赫尔里自杀案。赫尔里是个生意人，长期居住秦州，年仅四十出头，长相不俗。可在当地一家宾馆里，他却莫明其妙地喝了一杯饮料自杀了。
这种奇怪的死亡方式，正如同一种可怕的瘟疫一般在秦州政界和商界传播开来。
这不，秦州市的国企巨头——交通集团的董事长毕岸喜，也在某个云雾缭绕的清晨，被他的属下发现死于自己的办公室。只是，公安机关没有在他的办公室里发现任何可疑物品，包括一杯饮料，一粒药丸，一滴血迹……
今天的舆论再也不是当年。网络的普及，特别是微博的发展使得每个网民都拥有自己的话语权和新闻发送权。在大小媒体的炒作包括网民的参与下，秦州市公安机关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市委常委兼市公安局局长黎望郡不仅专门就毕岸喜案件作出批示，他还召集刑侦部门开会，多次听取汇报，亲自搜集有关这个案件的各种疑点和线索。
经过几天时间的内查外调，也不是一点成绩都没有。至少，发现了几个可供进一步侦查的线索。
公安机关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披露说毕岸喜属于心源性猝死，因心脏病而死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杀。
与此同时，网民们也根据各种线索进行推测或者说猜测。确实，现在的网民，每个人都是新闻人，每个人都是业余警察。
有一拨网民推断，交通集团董事长毕岸喜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接待客人，喝酒喝得太多而夜不归宿。在办公室沙发上睡着，半夜里呕吐时被呕吐物堵住嗓子，断气而死。
公安机关找到交通集团办公室主任老秦了解情况。老秦说，这几天公司的接待任务确实比较重，北京、上海、广州，还有本市一些部门的领导都来公司接洽业务，身为董事长的毕岸喜当然要出面应酬。事发前一天晚上，毕董事长接待过广州一家交通器械公司的老板，本市交通部门的领导也一起参加宴请。
老秦说，反正现在事情也出来了，不瞒你们说，那天晚上大家确实喝了酒，毕董事长也不例外。尽管现在从中央到地方都力推八项规定，禁止大吃大喝，工作时间一般也不喝酒。但我们是企业，是搞经营创收的，真的一点酒不喝也确实做不到，那是很得罪人的，会影响经济效益的。但我可以保证，董事长没多喝酒。
问
话人说尸检报告说嘴里有异物，可能是呕吐物。老秦说，这个也说不准。尽管酒没多喝，但毕董事长近来身体状况欠佳，总归年龄也大了，身体大不如前了。连续应酬喝酒，就算喝得不多，可能也会出现状况。我们也不敢说肯定没有呕吐。
其实，公安机关的尸检报告已经很清楚，嘴里尽管有些异物，但并不多。呕吐物堵塞气管致死的可能性不大。
更多的网友议论非常尖刻，说毕岸喜风流成性，八成是玩女人玩成的。网民们穿着各色马甲浮在水面推波助澜，至于真面目，虽难以得知，但从他们披露的一些细节来推测，其中有不少人熟知老毕的工作和生活习惯，说不定他们就是交通集团内部的员工。比如，有网友直言，说老毕是秦州市有名的“毕三多”——钱多、房多、女人多。据说他年薪一两百万，这些年已经挣了一两千万。同时在各地购置房产，至少有十几处，按现在的市值，不说上亿，至少也有四五千万。至于女人，更是他的最爱。别看老毕个头小、年纪大，可他能量巨大，一天不玩女人就受不了。而且，专爱玩个头高高大大的，皮肤白白嫩嫩的。当然，手头人才不多时，他也不尽挑食。所以，风传他把交通集团内部的女员工上上下下都玩了个遍。
有人说得活灵活现就像亲眼目睹似地，说那晚上老毕在办公室卧室里玩3P，因为服了伟葛，越玩越起劲，不料突然心脏病发作，以身殉“女”，也算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古人说，死者为大。在司法机关或纪检监察机关眼里，有时默默地奉行这个准则。像毕岸喜这样的企业家，如果现在还在世，被人举报说有经济问题和生活作风问题，那肯定会受到严肃查处。但现在人家已经过世，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准还会抓住“拉链门”这样的事情不放？查出来又能怎么样？难道人家死了，你还发个文件，给人家一个警告处分？
问题就出在老毕那不太懂事的家属老牛身上。老牛在世时年薪丰厚，加上灰色收入和投资收入，在老牛眼里，相当于办了一家私人银行。老毕的存在，让老牛整天活在骄傲里，活在亲朋好友羡慕的眼光里。现在突然去世，而且是猝死，老牛比谁都伤心。这不仅因为两人相处几十年，更重要的是从此她失去了风光，失去了骄傲，失去了不断升值的私家银行。
恰在几个月前，秦州市也发生过某领导猝死案。那名领导在处理群众闹事纠纷时猝死，在家属的要求下，有关部门拿了一百多万元补偿其家属。这件事，本来都是秘密进行的，并没有向社会公开。但是，机关干部里知道这事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更何况，老毕是正局级干部，是国企一把手。他的关系网自然不比人家差。在一些人的唆使下，老牛也像模像样地跑到老毕生前的单
位闹事，说她先生是因公殉职，应该支付一笔丰厚的赔偿金。
交通集团总经理等人一时拿不定主意，老牛就跑到组织人事部门和国资部门，要求支付补偿金。
国资部门和组织部门向市领导作了汇报，市领导议了议，觉得老毕这事与之前那位因公殉职的领导还真不太一样，要是老毕的家属也拿补偿金，道理上说不过去。市领导想了办法，决定让纪委出面做老牛的思想工作，如果老牛再闹，就由纪委调查处理。
纪委的职责原是查处违法违纪案件的，但现在基本上成了一块橡皮，哪里有脏的就让纪委去擦。纪委找老牛谈了几次，孰料老牛不但没有因此熄火，反而越闹越凶，不拿钱决不罢休。纪委不得已拿出纪律武器，说再闹就要处理。老牛没什么文化，脾气也很大，说不给钱我不但要继续闹，还要上告，还怕你们处分不成？
纪委领导商量了一下，觉得要做老牛的思想工作，还是要从老毕身上动刀。近年来反映老毕经济方面问题的举报信其实不少，只是明显的证据不多，一直没有下决心查。如果查实了老毕在经济方面包括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特别是这次死亡的真相与女人有关，那么，他的猝死至少说不上因公殉职，老牛要想借此无理取闹、漫天要价，就失去了依据。
市领导听了纪委的汇报后觉得此法可行，于是，纪委就分成两个办案小组，一组调查老毕的经济问题，一组调查老毕临死前的生活作风问题。
两个小组很快都调查出了一些眉目。经济问题调查小组报告说，毕岸喜表面上看没有贪污受贿的现象，但他敛财的手法很有一套。比如，他让儿子经营一家高档酒店，而酒店的生意，却与他密切相关。凡是有求于他老毕的人，不论是国营还是民营企业，他都让他们到儿子酒店去消费。有的人觉得到酒店消费还不够意思，也费时间，于是就给老毕送钱。可老毕坚持不收，然后说有件事要办，就是让人帮他儿子推销一些高档红酒。在那些有求于他的人运作下，秦州市的各大宾馆饭店，都摆满了老毕儿子推销的红酒。据反映，这种所谓的高档红酒，进价不过几十元，可卖给人家，却要几百元甚至上千元。仅卖酒一项，老毕通过儿子运作所赚的钱，就上千万。
另一组的调查收获也不小。经过与交通集团公司一些员工的个别了解，得知老毕在世时存在包养下属公司双胞胎姐妹的可能。这对双胞胎姐妹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但文化不高，原先在某房地产公司做房产销售员。因为老毕买房时认识她们，与她们建立了联系，后来，老毕居然把她们俩一同调到集团下属的培训中心工作，一个任科长，一个任副科长，年收入都在十万以上。这在普通人看来，这对姐妹花可以说吃到天上掉下的馅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