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卷一：神秘行动——中央纪委打“老虎”_第四章 借佛敛财（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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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卷一：神秘行动——中央纪委打“老虎”_第四章 借佛敛财（3）(二)

如此折腾了几日，殷凤珍渐渐安静下来。但是，在问及其与丛福奎及李运良、王某等私企老板的关系时，她躲躲闪闪，不说真话。但“大仙”的心理压力明显加大，经过政策攻心，2000年8月14日晚，殷凤珍终于忍耐不住，开始埋怨丛福奎，有了开口“说话”的迹象。专案组领导在听了汇报后当即决定，立即增派力量赶赴看守所，对殷凤珍进行连夜审讯。审讯从当晚10时一直延续到次日凌晨6时。

殷凤珍终于哭哭啼啼地向专案组“缴械”。她如实交代了与丛福奎的认识过程及捐款成立公司和在北京购买住宅等事实。

1998年1月，为便于洗钱，丛福奎与殷氏兄妹商量，在北京注册成立了一个所谓的龙吟公司。由殷凤珍的哥哥殷凤军任董事长兼总经理。三个月后，丛福奎怕殷凤军靠不住、乱花钱，又将法人代表的位置交给殷凤珍担任。而这家所谓的公司，自成立以来，没有做过一笔生意，公司里的一批乌合之众，也没有一个懂经营。

殷凤军交代说：“龙吟公司就是空架子、摆设，是用来掩盖老丛打钱的一个公司，用公司遮盖比用个人账号遮盖好听一点。说句实在的，公司纯粹是扯淡，正事不干，也干不了。龙吟公司就是丛福奎个人的公司，就像是丛福奎个人存款的地方，我妹妹是丛的保管，我是个具体跑腿的……我和我妹顶嘴时，丛福奎就在一旁训我：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个话？你在我们面前，就是个打工的。气得我够呛。”

殷凤珍也交代说：“丛福奎叫我当法人，我以为法人是管法的不想干。丛福奎说不让你干什么你担个名儿就行。我说那你为什么不当，他说我是省长不方便。我哥叫他老板，我也叫他老板。他的确就是我们的老板，龙吟公司就是丛福奎的公司。丛福奎才是我们真正的老板。”

说到底，龙吟公司就是丛福奎的洗钱公司。有了这个地方洗钱，丛福奎胆子更大了，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打起做佛事、做善事的旗号，向私营企业老板索要贿赂，而且表现得十分贪婪、十分嚣张。丛福奎曾对殷凤珍说退休后要办实体、建大厦、搞绿色食品基地、科技兴农的一系列计划。其中，将准备兴建的大厦命名为“凤珍大厦”。

殷凤珍还进一步交代了丛福奎让她到寺庙开假收据、虚构捐款数额、串联作假证进行掩盖等事实。2000年6月23日晚，丛福奎约她到北京智德苑小区住房内见面。一进房门，就见丛福奎跪在佛像前，一遍遍地低声诵念“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祈求佛主为他弥难消灾。丛福奎面带沮丧地告诉殷：“中央要找我谈话了。”殷不知其中原委，还恭维道：“是不是要当省长了？”丛福奎说：“不是，是中纪委要查我。”然后，丛福奎如此这般向她交代了一些钱款事项。当晚一个叫李某的人同殷凤军签了合作生意，李这次来也是丛授意的，因为李打入龙吟公司500万元时没协议，丛福奎要出事了才让李来补办个假协议。

随后，殷凤军也交代了丛福奎出资给其妹妹购买住房、丛与其妹关系密切形同夫妻等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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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