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自缢奸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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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自缢奸计(2)
第099章
自缢『奸』计(2)
“青夫人,你怎么,你怎么变成人了?”低低的抽气声,望着眼前的‘青夫人’,轩儿只觉得脊背涌出一股凉意,难不成她已经附身在人的身上了?虽然战国时代无奇不有,鬼附身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真的发生在眼前时,还是令她结结实实惊了一跳。
“娘娘所言,恕奴婢愚钝,实在不明白娘娘话中之意。”侍女本就胆子极小,这会儿被轩儿的话,更是吓得双膝腾然跪地,整个人如同弱小的蜉蝣般瑟缩着脑袋,声音颤抖的厉害。
“你究竟是何人?”语调骤然降低了十度,轩儿凌厉的眸光若闪电般扫过,哪怕是一个超细微的表情动作都被她收进眸底,没有丝毫的作假成分。可眼前的侍女那张脸,素净娥眉,碧波小脸,盈盈蓝眸,精致鼻梁,樱桃红唇,肤如白玉,肌若白瓷,青丝流泻,除却身上的宫裙,她几乎找不出一处是与青夫人相异的。
“奴婢……奴婢是大王钦点服侍王后娘娘的婢女小青。”
嬴政钦点?轩儿收回探寻的目光,随意再问了些话,三言两语便将其打发下去。心中瞬时平添了三分落寞,黑夜之中轩宫两个偌大的烫金字绽着醒目的光,微微刺痛了她的眼。
如若初来时,没有青夫人的指点,凭她当时那么孱弱不堪的身躯,只怕是早已在后宫的重重阴谋算计中尸骨无存了吧。七三劫波,还真是一场不小的灾难。辗转迂回,现在已是物是人非。
脚踝骨处的碎痛随着步伐的移动而源源不断的传来,轩儿秀眉微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双手扣住错骨处,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低低的痛哼,她重新将左踝骨接回原位。
“半年不见,你这丫头对自己还是这么狠啊——”调侃的女声从宫殿上空悠悠传来,四目相对,幽蓝的眸透着无边的笑意,唇角妩媚的上扬,若五月盛放的芍『药』。
“真的……是你?”瞳孔骤缩,声音惊诧而讶异,轩儿凝望着她,似是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半晌,愣在原地,竟忘了脚踝处的阵阵刺痛。
“好多话想问你,不过丫头,现在你必须马上换装赶去太后宫。晚了,政儿只怕会后患无穷……”
“后患无穷?”轩儿寻思着她这四个字的意思。
“长信侯是赵姬一手培养而出,近日来宫内传出其为假腐入官的流言,政儿亲政在即,千万不能因这事而毁了他威望。”
大概意思轩儿是听懂了,没再多问,随手拿起床榻上的长裙换上。水蓝『色』的旖旎长裙长长的裙摆摇曳坠地,如若初晨的海浪,随着步伐而翩然起舞。前胸的口半开,雪白的肌肤若牛『奶』般倾泻,约莫透出些许小女人独有的『性』感,随意的绾起半湿的青丝,匆匆的往太后宫赶去。
“丫头,再快点!现在的赵姬,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青夫人双眼焦灼的盯着前方,飘忽的身体如同轻扬的羽,散着悠悠的寒意。
“不一样?此话何解?”碍于脚踝接位不久,若是行动剧烈会对恢复有害,轩儿已经是尽量在赶。再加上,长裙拖沓冗长,不小心可能会将自己绊倒在地。
暗夜的风拂过耳际,微凉沁心,冬天,在她醒来时,已经匆匆而过。
嬴政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即将展开,想必青夫人也感觉到了吧。公元前二百三十八年,未来的王者即将登上巅峰的宝座,将这片残缺不堪的大地合为整体,千秋的伟业,壮丽的山河,将在他的大掌之中,倏然形成。
“你消失的这半年,朝政不再是文信侯吕不韦一人专权,而是与长信侯嫪毐平分而治。”
“长信侯嫪毐,难道是当初的嫪太医?”轩儿声调微微诧异。
按时间推算嫪毐早该出现才对,可她滞留秦宫之时并未听过此人的名字。没想到离开的短短半年,便已经有了长信侯嫪毐这人。看来,纵使自己改变了楚国的历史,秦国的历史却并未因此而出现差异,还是按照固定的年轮在往前推移着。
眼前浮现出那张酷似沉夜的脸,那个老实巴交的太医,会是历史上那城府极深的小人嫪毐吗?据史籍所载,他是靠着赵姬才一步步爬到长信侯这个位置。可当初,自己是亲眼所见他拒绝了赵姬的求欢。这其中,究竟隐藏了什么缘由?
“干嘛这么怪异的看着我?”被青夫人那惊诧的眸光盯得无比别扭的轩儿略略沉下脸,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嫪太医是嫪毐的事?难不成,这半年来你并未离开,而是隐藏在秦宫?”
“我信口猜的,真的是嫪太医?”轩儿心中还有些不确定。
“只怕,不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嫪太医了。”青夫人轻叹,眸光幽远拉长。
“我们到了。”
轩儿抬起头,亮如白昼的太后宫于黑夜之中无比眨眼,守卫在宫门口的侍卫皆单膝跪地,她抬手以应,还未跨过宫门槛,一阵长长的啼哭声便耸进耳膜之中。自然猜得出,赵姬的悲情戏码已经开始上演,唇角的笑意莫名加深,水眸灼亮如月光宝石,呵,哭的如此喧哗,看来,还没死嘛。
“放开,放开啊——!你们不要管哀家,呜——让哀家去陪先王算了——!”赵姬撕心裂肺的啜泣声如同拉风箱般,听上去无比真切,干嚎的特别厉害,让人想起了丧子的母狼。轩儿识相的收起唇边那抹意味深长的笑,秀眉微蹙,扬身而入。
“母后何出此言,凡事有儿臣做主,定不会让母后受半分委屈!”嬴政俊逸的侧脸甚是忧虑的神『色』,此刻的他,全然没有平时君王特有的霸气与威严,只是一个为母担忧的儿。
“大王,你还是让哀家去陪先王吧,哀家实在……实在是有愧大王啊——呜——哀家这个太后,当的实在是,实在是……”泪痕斑斑的赵姬眼圈泛着兔儿般的粉红,凌『乱』的发丝垂于脑后,未施粉黛的面容苍老而病态,带着些许狰狞,如同黑森林中的鬼佬般,眼角的鱼尾纹更是将她的苍老泄『露』无遗。
果然,任何人都是无法对抗时间的,生命的河流纵使不息,每个人一生的时间却是有限的,美好的年华太过短暂,待反应过来,却已是此去经年。
如果是年轻十岁的赵姬这般哭泣,自然是惹人无限怜爱,可现在的她这副模样,在轩儿看来,真是丑态毕现,堪比最滑稽的小丑。
“母后有话不妨直说,何须如此拐弯抹角,难不成母后您不信任儿臣吗?”嬴政恳切而心疼的表情,焦灼关心的话在轩儿听来,无疑是莫大的讽刺。眼角的余光将他所有的表情尽收眸底,未发现丝毫的作假成分,那种忧虑与在乎是装不出来的。
身旁的青夫人出神的望着这一切,默不作声,幽蓝的眸底闪动着复杂的光,唇角强扯出一抹比黄连还苦的笑容,仿似毫不在乎。轩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安慰,最终还是打消了念头。这样的场景,见得多了,也不一定会麻木,可痛的程度,应该会慢慢消减才对。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大王此番话,令哀家着实宽慰不少。可偏偏有人看不惯我们母子好,滥生谣言,如利箭穿心,大王亲政在即,若是因为哀家而受到侮辱,哀家情愿一死了之!”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令在座之人无限唏嘘,都暗叹好一个大秦太后!当真为儿倾尽一切。
轩儿心底则微微讶异,她很清楚,这样的场面话是赵姬绝对想不出来的。这就好比有人问一加一等于几,聪明的政治家会回答一加一等于任何数,可也不排除等于二的可能。现在的赵姬就好比那聪明的政治家,场面话说的如此流利,其后的高手之设计程度可想而知。先用自缢这招引来高度关注,再表明其志,借此稳固与嬴政的母子关系,犹如盖房子先打地基一样。
只怕后面的,才是真正的重点。
“母后所言,可是宫内盛传的长信侯假腐入官一事?”嬴政面『色』不改,漆黑的眸若暗夜丝绒般灼亮,眸底却不自觉的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意,犹如一支锋利的羽箭腾然崩弦。
隐于角落的轩儿敏锐的捕捉到他这瞬间的变化,水眸会意的眯起,心中的疑『惑』瞬时茅塞顿开。如果说赵姬打的这张亲情牌很巧妙,那嬴政则是按兵不动,看似已入圈套中,实则置身事外,镇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