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00章

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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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100章

假腐入官?呵,终于要开始进入正题了么?

“大王信此谣言?”赵姬忐忑的问道,白皙的颈项间隐约可见一道淡红的勒痕,外行人可能不知,可轩儿很清楚这淡红的勒痕只怕是服用了束颈草才会显出来。肉眼看上去与真的自缢身亡无异,且服用后会停止心跳呼吸十分钟,一般用于假死瞒过敌人。

“想那长信侯嫪毐是由母后与仲父联袂推选而出,儿臣岂会信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而不信母后呢?这假腐入官一事,害的母后如此忧心,儿臣便将此事交由母后全权处理!”

话说到这份上,轩儿不禁为嬴政的隐忍而暗暗惊诧,一语双关,既说了嫪毐是吕不韦与赵姬的人,那所谓的『奸』人暗指的意思就很深远了,彻查此事只会令事情越闹越大,届时一发不可收拾。而赵姬今夜之所以‘自缢’长泣,自然是想稳住嬴政,不想他将此事扩大。毕竟,王室的声威,是不能动摇的。

而偏偏现在,又遇上嬴政即将亲政的重要变革之日。

不过,心中明明很清楚自己的母亲与他人胡来,还为了保住情人而对儿子自缢威胁,个中滋味,可想而知。隐隐约约,轩儿觉得嬴政肩上那副无形的担子又重了许多。

赵姬闻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表『露』的虽不明显,可她唇角那一闪而过的媚笑还是没逃过轩儿敏锐如鹰的水眸,心中对她的厌恶,愈加的增了三分。

她不惜用泪水保住自己情人的地位与『性』命,可曾想过儿子的感受,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为人母!

“大王,最近是否劳累过度,你的脸,又瘦了呢?”赵姬葱白玉指欲要轻抚上嬴政刀削般的侧脸,美眸中漫出碎碎的心疼,却不想被他巧妙的避开,略略有些不自然,气氛,瞬时变得微妙而尴尬。

“儿臣亲政在即,累点亦是理所应当的,母后不必挂心。”嬴政的语调轻松而明快,轩儿却看出了那黑眸中一掠而过的失落,好似处在悬崖边的人才会有的进退无路的眼神。

“加冕典礼不是于此次谷神节一起举行吗?难道,大王想提前举行?”

“儿臣令太史占了一卦,卦象为‘蹇’,‘坎’上,‘民’下,寓意为:山高水深,行动艰难,利西南而不利东北。故而朝中众臣皆同意与雍城故都举行,儿臣还没来得及告知母后此事呢。”

终于,要来了吗?轩儿静静的凝望着他,心中感触顿生,公元前二百三十九年,秦王政九年,于雍城加冕亲政。他的每一步,都按照历史的形态正确的行走着。没有丝毫的差落,注定的王者,已经出了巢『穴』,要展开羽翼,翱翔于苍穹之巅。

“为何决定的如此匆忙?加冕典礼乃朝廷大典,理当隆重以示大王威望,雍城只不过是偏狭废弃之都,怎适合大王的加冕大典呢?依哀家看,还是请太史重占一卦,免误了大王大事才好。”

嬴政正欲反驳,轩儿唇角轻勾,莲步微移,率先站出来开口道。

“雍城虽小,可却是宗庙的所在地,中雍、祖庙、昭庙、穆庙皆会再那里,雍城乃是天监厥德、用集大命之气脉所在,臣妾不才,曾闻一言,赢秦尚黑,以水为德,而雍城之水正是水德之泉眼,如若于雍城加冕,回咸阳登基,便可保秦国昌盛万代,郭郧隆升。”

一席话,咬文嚼字,道理通篇,可字字珠玑,句句在理,无可挑剔。赵姬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半分可『插』足之地,唇角微动,秀眉高挑如竹,美眸狠瞪轩儿一眼,厉然斥道。

“荒唐!古往今来岂有加冕登基分离两地之说,你这分明是居心不良!王后是嫌哀家忧心不够,想要气死哀家才甘心吗?”一顶大帽子毫不客气的扣到轩儿头上,面对着赵姬的无理取闹,轩儿水眸盈泪,若有若无的雾气更显得楚楚可怜,一张小脸仿似霜打过般,故作怯弱的答。

“臣妾是不想大王一番苦心被太后误解,这雍城正是长信侯的封地,大王加冕于此,难道不是对长信侯最好的信任,不是一剂除太后忧心的良『药』吗?”柔弱的音调就如那嗷嗷待哺的婴儿般,见轩儿气势微弱如斯,赵姬得到了心理上的满足,再加上她说的确实有些道理,那股庞大的怒意瞬时消减不少。

“王后有心了,今夜是哀家糊涂了,不知大王预备何时举行,哀家好吩咐长信侯做好接驾准备。”赵姬的脸上已然『露』出些许笑脸,面『露』倦『色』,今夜的这场戏,演的着实辛苦。

就连轩儿,也不得不弘扬下‘爱情’的伟大,就连『**』『荡』无双的赵太后都能变成这副模样。现在,她对那长信侯嫪毐,还真有几分疑虑,若他真是当初的嫪太医,那么自己只怕会,落了一个大把柄。

“儿臣已同众大臣商定,下月初一便在雍城举行加冕。”

“这么急?大王是否决定的太过仓促?”

“此事就此决定,夜深了,还望母后安寝,儿臣先行告退。”黑眸闪过一丝不耐烦,嬴政倏然紧握住轩儿的手,往太后宫外走去。华美的月光打在他的俊逸不羁的侧脸,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银,无形之中,给人以距离感。

轩儿心中的疑『惑』愈加的增多,到底嬴政用了什么法子使赵太后承认自己的地位,虽然至今为止她都未曾明白这王后谥号究竟是何时给自己安上的。好几次想要开口问,又怕发生今夜浴池类似的事件,正思量着,不觉已至轩宫门外。

“全都退下。”冷淡的命令声,偌大的轩宫更显得安静不已。轩儿水眸略眯,毫不客气的抽回自己被他握的发疼的小手,躺在榻上,完全视其于无物,似与空气无异。

“韩轩儿!”

“今夜闹够了,你不累,我可累了。”既然没外人在场,轩儿自然不会与他客气,语调随意而安稳,像是在闲聊喝着下午茶般。

“累?孤王要你马上起来!韩轩儿,你休想再骗孤王!”嬴政突然扣住轩儿双肩,硬生生的将她从床榻上拽起,黑眸死死地盯着她,汹涌的怒意如海『潮』般倾涌。

“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跟他多呆一秒,很有可能短命十年,轩儿心底暗暗叫苦。

“雍城祖庙分庙水脉一说,为大秦机密,除太史与孤王二人外,无人知晓,为何你顺口便说出来了?”

“这个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该担心的是雍城加冕。”该说吗?该告诉他雍城加冕将会发生的事情吗?轩儿犹豫着,表面上并未『露』出半分疑窦。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无限的沉默被渐渐地拉长,同床异梦,三世姻缘,宿命纠葛,轩儿开始重新思量这八个字的含义,月华打在他的熟睡的侧脸,线条精致到不可思议。轻轻的叹息声,低如浮游散步。

日升日落,时间稍纵即逝,那夜过后,由于繁忙的国事加之为亲政做准备,嬴政夜夜宿于宸宫,两人原本就疏离的关系变得更加淡漠。每日夫人姬妾们例行的跪安更是令轩儿头疼不已,弄清了事情的始末后,真相着实叫她吃了一惊。

嬴政这招指鹿为马,用的实在巧妙。秦魏联姻,魏国公主却在半途中被调换成昏『迷』了的自己,木已成舟,再加上公主在战国的作用就是嫁与他国拉拢关系,即便是半路上被截杀,其母国亦不会有何怨言。

绕来绕去始终有一点,她是想不通的。楚国自秦楚之战后,双方皆有重大损伤,而秦楚之间的和平条约签订的未免太快,且是一份极不平等的条约,楚国向秦称臣,割让了十座城池,这种巨大的屈辱与楚澈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那么关心和爱护子民的王者,是不会随意抛弃自己重视的百姓。

楚澈,你到底是怎么了?

望着静谧的夜空,轩儿的心像是一条无限绵长的线,纠缠成一团麻,却找不到最初的源点。现在的秦宫,与初到时已然是面目全非,虽然那些花那些树看上去毫无变化,可心境早已沧海桑田。

“丫头,去看看他吧,他需要你,你就当带我去看看政儿也好啊。”青夫人有些无力的说。他们两个的纠缠不休一路上,她是最无奈的证明人,灾难远远还未过去,需要他们共同化解才行。

闻言,轩儿沉默半晌,转过身,淡淡的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