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十一回 征人边塞情 连晋服人心

第二十一回 征人边塞情 连晋服人心


十二星座之巨蟹女孩向前冲 寒月映蝶 天才极品仙师 毒戒 暴君,本宫来自现代! 快到游戏里来 守尸人 第三类调查 王牌校草别惹我 你是唯一

第二十一回 征人边塞情 连晋服人心

篝火跃动,抵不住边塞深秋的无边沧冷。

芦管悠悠,一夜征人尽望乡,愁思殇尽男儿心。

“别吹了……”

轻到不忍地口吻,没起到任何作用。

“我他妈叫你别吹了!”

不忍变作不满,悠悠之声,戛然而止,篝火下不禁光影骚乱,两拨将士已然剑拔弩张。

沙场上忧怨的思乡情乃禁军大忌,连晋降军的芦管,是西贡人寄托哀愁的唯一方式,却乱了精骑将士的心。

“将军,他们打起来了!”

几个报信的,有北尧兵,也有西贡兵,一语之下,互相看了一眼,敌意顿起。

修鱼寿和连晋没做声,任凭他们互相推搡叫骂着,逐渐扭打成一团。

连晋好笑地看着他们,对修鱼寿道,“要不,咱们也来打一架?”

修鱼寿看着这混乱的场面,不由担心起来,压根没留意连晋的邀约。

连晋推了他一把,笑道,“行了,都是爷们儿,别摆出一副从来没跟人打过架的样子!”

修鱼寿忍不住笑了,“对了,你刚说什么来着?”

连晋起身上马,长矛一横,“来!”

修鱼寿会意一笑,拉下护颊,跃上马背,拔剑出鞘。

这两个人的斗武,可比他们的打架好看多了,几拨人渐渐停了手,重新挤到了一起,聚精会神地观起战来。

不使诈,修鱼寿断不是连晋的对手。可连晋并未出全力,打着打着,开始指点起修鱼寿来。

这一斗,竟走了上百个回合,让一干将士过足了眼瘾。

连晋下了马,扫眼有些气喘的修鱼寿,摇头道,“这精骑队的毛病不是一般得多,真得好好治治。”

“什么毛病?”

连晋把水壶丢给他,“盔甲、兵器、骑战等等,没一件我瞧得上眼的。”

这口气大的,修鱼寿差点一口水喷到他脸上,“大爷的,你直接说你看不上精骑队不就完了!”

连晋颇具审视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又扫向他身边的申章锦,“那倒不是,你们这群兵的模样,还是挺招人喜欢的。”

见修鱼寿生生瞪圆了双眼,他好笑地拿过水壶,挑眉道,“那天第一个跟我打的叫上官霖是吧,那小脸长得真叫一个俊,几乎跟你不相上下!要不你们试试,打仗的时候别拉护颊,肯定事半功倍。”

修鱼寿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喜欢男人啊?”

这下轮到连晋喷水了,而且是直接喷了修鱼寿一脸,笑得上气接不住下气。

“这个问题,你真该去问问你家先皇夏侯郁!堂堂的皇家精骑,硬是被国人当成了门面兵,哈哈!”

修鱼寿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精骑队的驻营地紧挨皇宫,经常和王公大臣照面,也会在外使来访等重大场合充当仪仗。先皇为了皇家威仪,对精骑队将士的仪表要求仅次于身手,五官端正体格匀称,是最基本的。因为他们之前没上过沙场,又有很多人因外在条件被淘汰,谣言也就跟着来了。

如今黑蟒凌空,谣言已不攻自破,谁会像连晋一样,打仗先看脸啊?

连晋好不容易止了笑,“你别不服气,叫上官霖来,我这就点一样给你看看。”

“上官霖!”

修鱼寿刚扭过头,上官霖已站了出来,看样子是都听到了。

“点什么?”

连晋随手丢给他一柄长枪,“点兵器。”

上官霖握住长枪,手腕一动,转出了个漂亮的枪花,“好枪!”

连晋勾起嘴角,“听闻你打不过你们的副将军,现在,用这长枪再试试。”

上官霖一怔,看向一旁的申章锦,“这……”

申章锦拉下护颊,拔剑出鞘,剑尖凭空划过一个圈,指向上官霖的同时,向上一挑,“来。”

两人一齐翻身上马,战马一声长啸,两相冲刺,带出枪剑相磕的火花。

上官霖在申章锦手下,向来走不过五十个回合。可这次,他走了近百个回合不说,还生生压下了申章锦的剑势,直打得难解难分。

连晋推了一把看呆了的修鱼寿,“真是可惜了这身好枪法!”

修鱼寿恍然大悟,精骑队标配兵器是长剑,上官武将却最擅长枪。上官霖进了精骑队改用长剑,对阵本就擅用长剑的申章锦,自是难以取胜。

“行了,都下来!”

两人一齐下了马,一个喜形于色,一个满面狐疑。

修鱼寿看向连晋,“你是怎么发现的?”

连晋拿过上官霖手中的长枪,“兵器皆有灵性,能用一件兵器的人很多,能掌控一件兵器的却很少。这小子跟我打的时候,总是把剑当枪使,却破绽百出,就说明他只是在用剑,根本不想掌控它。”

连晋说着忽而缩了长枪,在手里翻了个儿,枪身如剑般刺在了上官霖胸甲上,“真正掌控了兵器的人,你想让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也绝不会为对手留下任何破绽。”

上官霖看着枪身,似乎明白了什么,双手一抱拳,“谢连将军点拨。”

连晋收回了枪,顿了顿道,“这话又说回来了,打仗又不是出仪仗,干嘛非得使一样的兵器,让他们自个儿选顺手的不就完了?”

修鱼寿想了想,觉着连晋这话甚是在理,“待我回去后,就跟酌将军商议一下。”

连晋顺手把长枪丢给了上官霖,道,“以后就是自家弟兄了,这枪送你!”

“谁跟你是自家弟兄。”

皆大欢喜的场面,突然插进一句不阴不阳的话,气氛顿时尴尬起来。刚刚重归于好的两拨人马,险些又翻了脸。

不远处的营帐里钻出来一个人,他的神色,让一身黑色的蟒纹鳞甲在篝火的照射下,显得孤寂而沧冷。

北尧皇家禁军都尉左司黯,左司密的弟弟,十五岁参军,入精骑队时因骑术不佳被淘汰,遂转入禁卫军被夏侯酌看中,仅用了三年的时间,便坐上了禁军的第二把交椅,是除了修鱼寿之外,升职最快的武将,也是禁军中最年轻的大将,比修鱼寿还小半岁。

他一出来,禁卫军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修鱼寿这才留意到,同是禁军,禁卫军的驻营地明显和他们拉开了一定距离,准确地说,是和西贡军的驻营地刻意保持了距离,而且这整场闹剧,都不见禁卫军的身影。

“全体禁卫军听令,拔营,出发!”

“左司黯!”

修鱼寿一声喝,禁卫军再无动作。毕竟,此役的主帅是承王,而不是他们的都尉。

修鱼寿几步上前,“从天尧出发前,你跟酌将军保证过什么,都忘了?!”

“服从军令。”

左司黯回过头,淡漠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恨,“不是看在您的面,连晋已经是死人了。左司黯怕自己忍不住给您添麻烦,想先走一步。”

因为左司密参与了豫王谋反案,左司黯便恨透了西贡人。于他来说,没有西贡的连年入侵,豫王就不会有机会谋反,他哥哥也不会误入歧途,令左司武将蒙羞。

这次参战的机会,是他向夏侯酌求来的。他本想手刃连晋,修鱼寿却只让他在外围接应,等他见到西贡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了北尧军。若不是修鱼寿于左司一族有恩,他当场就会抗令,剿杀连晋残部。

修鱼寿无奈地摇摇头,左司黯的心结一时半刻解不了,禁卫军也放不下往日的仇,还是让他们眼不见为净的好。

“待我向昌王问声好,多多保重。”

“后会有期。”

连晋看着禁卫军离开,半响没说话。

修鱼寿以为他心里不痛快,刚想宽慰几句,连晋却突然拿起长矛,往泥地上一通比划。

周围的将士渐渐聚了过来,有眼尖的直接喊了出来,“盔甲?”

修鱼寿定睛一看,连晋还真用长矛在地上勾出了一具盔甲草图,外形像极了禁卫军的那身,关键部位的结构却照搬了精骑队的。

连晋收了长矛,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精骑队的盔甲,就该是这样!”

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副盔甲完美的实用性,比禁卫军的结实,比精骑队的灵活轻便,一点多余的赘重都没有。

“这一身下来,差不多有六十斤重,你们觉得怎么样?”

连晋说着抬起头,却看到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得他心里直发毛。

“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老子不喜欢男人!”

无数双眼睛顿时闪了神,跟着爆出一阵哄笑。精骑队的将士们就这样,被连晋设计的盔甲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