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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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防不胜防
漆黑的夜空被火光点亮，爆炸声音骤然响起，取代了之前的枪声。
那个夜晚，整个世界也被震惊了。
转天，全世界几乎讨论的都是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事情，只知道名噪一时的组织一天之内被夷为平地，却没人知道事情的起源是什么。
传闻，四个黑衣年轻人从天而降；传闻，他们有专业的善后队伍，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传闻，他们好似从地狱走出的勾魂使者；传闻，他们各个冷酷；传闻，善后队伍带头人是个看上去十分阳光的帅气男生；传闻……
有人说，他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只是对他们的警告；有人说，这边要大洗牌；有人说的地方，就会有传闻。
同一时间内，这边泰丰和洪泽以及创世开始高调对外宣布停止一切和那方面的经济往来，当人们都在纷纷猜测这三个公司和那个夜晚的事情是否有关联的时候，这三个公司却又瞬间低调起来，拒绝一切外界采访，每日进出公司的人都要经过缜密检查之后方可放行。媒体和记者更是挤破脑袋、想尽办法都无法靠近半步。
欧亚若得知这些消息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没了好地方。
秀发打着绺子贴在脸上，和汗水混在一起，黏黏腻腻地贴着脸颊，令她感到十分的不舒服，但她却动弹不得。
她被掰成一个大字绑在地上，她的身边，一个模样猥琐满脸疙瘩的男人提好了裤子，殷勤地跑到一旁，美滋滋地接过一沓钱，点头哈腰的离去。
她的表情空洞，似乎已经没了知觉，只求能够快点死去。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得罪不得，但她偏要去挑衅。如果……如果回到从前，她该如何选择？
如今这些，已经不是欧亚若所该考虑的事情了。
几天来，她受到的都是非人的折磨，而主使这一切的并不是朱晓晨。
自打回来，他就销声匿迹，完全没出现过她面前。当天她被人从那间屋子里放出来的时候，迎面的是叶俊彦毫不留情的一记直拳，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
几天来，她的身子已经不知道都被什么糟蹋过了，她已经觉得无所谓了。这些现在构不成对她的侮辱，她只想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如果在结束之前，还能见到朱晓晨一面，她就觉得知足了。
只可惜，对她来说，这个要求已经变成了奢望。她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叶俊彦只是期间出去了一次，大约一个多小时又再度出现，其余时间，他都一直冷冷地注视着她，眸子里毫无感情。
又有人送餐来，只可惜她除了一点水之外，什么都不允许吃。她已经开始虚脱，眼前泛着星星。她终于快要死了吧，或许这样更好。
欧亚若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当初她就不会离开帝都，那么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如果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即便这辈子或许不可能拥有，但起码不会弄丢，可以做一辈子的朋友，一辈子都看得到。
又一个男人从外面进来，递上一份检查报告给叶俊彦，得到对方点头首肯之后，**笑着向躺在地上的欧亚若走了过来。
她木然地忍受着，反正也无法拒绝。叶俊彦想用这样的办法报复，来侮辱，却不知道，她早在一年前，这样的经历已经经受过，早已变得麻木不堪。唯一区别就是，这次来折磨她她的，都是必须身上带着艾滋病毒的。叶俊彦想要把所有的病菌传染给她，让她生不如死。
生死对她来说，已经没了区别。满世界都在播放着她和花树以及花树手下那群人的视频，她早就应该死去了。
她忽然惨笑起来。或许，她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朱晓晨，不然当初为什么在受辱之后选择的是在花树身边继续活下去，而不是直接死了算了。
躺在地上，身下是冰冷的水泥地，她甚至不知自己如今身在何处，只看到那男人慢慢地凑近自己，褪下了裤子……
深灰和白色相间的房门门口，一位学生妹模样打扮的小姑娘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门被推开，那位穿着燕麦色毛衣倚窗而站看着窗外风景的女子转过身来。她的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凭添了几分干练。齐刘海早已长长，贴服地梳在脑后，盘着沉稳的发髻。
她的打扮明显和她的年龄不相符，身上的气质却和打扮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林总，创世那边叶总打来电话，想要约林总见面。”
林子大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知道了，稍后我会给叶总回电话，没什么事情你先下班吧。”
“那我先回去了。”
“嗯。”
林子大从抽屉里拿出关机的电话，开机，拨通号码过去，几乎瞬间就被接起：“婷姐，找我？”
叶晓婷不满的声音传来：“林总裁，现在找你一趟这么费劲么？我还得经过你秘书层层传达才能找到你，你那手机一天到晚打不通，你告诉我那是摆设吗？你用手机是因为你缺闹钟吗？”
林子大叹息：“有小秘书功能，需要回电话的开机之后我就i回了。”
叶晓婷嗷嗷叫：“林总裁，你确定你拿的是手机不是BP机？这怎么还带传呼之后回电话的呢？”
林子大发出淡淡笑声：“知道你不满，叶先生又给你压力了？说吧，想哪儿吃去？我请！”
“哎迈，这可真是财大气粗了，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不是当初你跟我在商大附近混万家灯火吃火锅的年代了是不？”
叶晓婷一阵不满之后继续叫：“马上给姐姐滚下楼，不然的话别怪我拳打泰丰保安，脚踹泰丰总裁！”
林子大挂了电话，乘着电梯下了楼。刚走出大门外，迎面叶晓婷一头大波浪，穿得像夜店舞娘一样就出现了。
林子大稍稍后退一步，努力想要和对方保持陌生的距离，死不承认这个人是自己最好的闺蜜。
“怎么地？怎么个情况？看见我躲啥啊？我真能打你是怎么地？今儿裙子太短，不方便我活动，不然的话我连电话都不给你打，直接一层楼一层楼的打上去！就跟圣斗士闯十二宫似的，直接干到你这个教皇的老巢！”
林子大笑了笑：“叶太太，你这么打扮，叶先生也能忍？”
叶晓婷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别提他，今儿就只有你我，让那些该死的男人都退散吧！”
上了叶晓婷才刚刚提回来的路虎揽胜运动版，林子大蹙眉：“你这么高调的人，开这么低调的车？”
叶晓婷无所谓地笑笑：“就是个代步工具，我没有苑二楚那么骚，到处开炫目的车。”
声音忽然消失，叶晓婷小心地看了林子大一眼：“我不是故意提他……”
“没关系……”
一路沉默，直到进了咖啡厅坐下，憋了一肚子憋了一路的叶晓婷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林林，我觉得有些事情你挺有必要知道的……”
林子大点了花茶，慢慢地感受着茶杯上空的氤氲湿气，故意调侃：“你终于答应叶先生的求婚了么？”
“不是我，都说了今儿不提他。我想跟你说说二楚的事儿……”
林子大飞快打断，十分不想提这个话题：“晓婷，如果你找我是为了说他，那我想先回去了。”
叶晓婷求饶地摆手：“好好好，当我没说，那说说朱晓晨吧。”
林子大眉头蹙得更深：“能说点愉快的事情么？”
这两个人，都存在于她心中的禁区，碰不得，提不得。
叶晓婷忍不住开口：“其实你的事儿我真的不想管太多，一直以来你都比我成熟比我懂事。但是我看着你这么自己，我挺心疼的。我不能紧着我一个人乐呵看着你在那痛苦。今天你就是跟我翻脸我也得必须说……”
林子大干脆起身，尚未来得及喝上一口的花茶寂寞地待在桌子上。
“林子大，你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明明就有朱晓晨，你非得为了二楚守身如玉什么啊？你跟二楚到底怎么了就能让你这么为了他不管不顾的，甚至还要耽误你自己这一辈子？”
叶晓婷激动地站起身拦住林子大。
她想要拦下林子大，轻而易举。林子大知道想要越过叶晓婷离开，难如登天。
重新坐下，看着窗外，她幽幽开口：“晓婷，有些事儿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的你就说给我知道，但是有些事儿你也不知道，我也必须说给你知道。”
林子大扭过头，和叶晓婷在空气中互相对视。
“我先说还是你先说？算了，还是你先说吧……”
林子大知道想让叶晓婷憋着什么话不说，简直太难为她了，干脆让叶晓婷先开口。
叶晓婷身子微微向前倾，提醒着林子大：“你还记得你上次被朱晓晨撞得住院那次不？你还记得在那之前我们去华府天地吃饭遇见欧亚若那次不？”
林子大随着叶晓婷的问题轻轻点着头。这些她都记得，她当然都记得。她还记得在那天之前，朱晓晨才刚刚拿出戒指想要套牢她，而转天，他的身边多出了一个青梅竹马不曾分开过的爱人。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你知道朱晓晨为啥要和你分手不？这次你被抓走因为啥你知道吧？”
林子大先是摇头，再点头。
叶晓婷继续说：“欧亚若在日本那边攀上了个傻|逼，在那边挺有能耐的，黑白通吃的。然后她为了得到朱晓晨，用你做威胁。如果朱晓晨不跟她在一起的话，她就会对你不利。朱晓晨最开始根本不知道她和那些人有关系，以前都在一起玩的，从小到大的。到了日本之后看到熟人，也没多合计，就把自己那边的事儿说了，没想到欧亚若都他妈是叛徒了。后来欧亚若拿你威胁朱晓晨，朱晓晨没办法，为了保全你，就答应跟欧亚若在一起了。再后来，欧亚若有点不满意朱晓晨只给她名不给她份，这才把你绑架走了。”
林子大平静地听着，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来任何情绪波动。
“欧亚若后来狮子大开口了，不知道是不是刺激得有毛病了。朱晓晨为了你都想妥协让她嫁进朱家了，然后她知道你是疯子的妹妹，又蹬鼻子上脸，要疯子的一切，要叶俊彦的全部什么的。我估计她不是疯了，就是那边的意思。朱晓晨他们这才急了，这事儿肯定是不能答应的，之后他们就冲到那边，然后就是你回来了。剩下的事儿你都知道了，不用我说了。”
林子大心里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疼得开始喘不过起来。她端起还烫的花茶，尽可能地大口地喝着。烫伤了嘴，却好过烫伤了心。
“朱晓晨为了你都要疯了，你说你回来了之后就不见他不联系。你爸认了你，你也不回去。我倒是支持你跟你妈一起过的想法，但是你妈现在找到幸福了，你这单蹦的，考虑考虑个人问题吧。”
林子大脑海中飞绕着的都是朱晓晨等人当时火拼青竹帮时候的场面，之前的枪林弹雨她虽没看到，但却清晰的听到。而之后也是尹风救了她，根本没看到朱晓晨的身影。
之后，他从尹风那里得到苑少楚的死讯，她知道了他为了救她，她想起了他对她的种种，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守护着他。
过去，他守护着她；现在，换她来守护他。
“说话呀！”
“嗯？说什么？”林子大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只觉得心口被一刀刀地砍着，疼得难受。
“说说你因为啥这么守着二楚啊，你俩当初没怎么吧？你这弄得贞洁烈妇似的，我有点不敢接受啊我！”
林子大放下茶杯，淡淡开口：“我和苑少楚开始的很早，在他们还没出现在商大之前就已经开始了。我的第一次就是给了苑少楚，虽然我们似乎从未开始过，但他一直对我很好，我都知道。我已经不想谈什么情感，只想这么守着他，这算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的事情。”
叶晓婷本来挺淡定的，绷着脸听着林子大能有什么解释。没想到林子大一句话就立刻让她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去，难以置信地瞪圆了双眼，看奥特曼打小怪兽一样看着林子大。
“我姐，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你俩居然早就生米煮熟饭了？你什么时候给他办了？这事儿你怎么从来都没和我说过呢？求科普，求全程，求正面高清无码照片！”
林子大记不清楚在昆明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之前试探地询问过苑少楚，他没否认过，那个人除了他之外，她也想不出还会有谁能趁着自己喝醉的时候做那种事情。
“缘分吧这大概就是，转来转去，我们转到了起点。”
悲声笑着，她的眼前有如放电影一样重复播放着从和苑少楚见第一面时候所经历的事情。小说里和电视里都会说，碰到的第一个人就会是男主角，她第一个碰到的是苑少楚，在那之后却一直以为朱晓晨会是她的男主。原来男主永远都是男主，就算戏份不如男配多，但他也是男主。而男配永远都是男配，不管他占据了自己心中多重的分量，最后也要输给男主。
叶晓婷忽然神神秘秘地说：“林林，你说，二楚会不会或许还活着？毕竟我们谁都没看见他的尸体，当时直接他就被送走了，送哪儿去我们都不知道。我问叶俊彦，这个孙子一直都没告诉过我，嘴严得要死。”
林子大苦笑着：“别做梦了，子弹从喉咙贯穿的，怎么可能还活着？别安慰我了，我知道你想撺掇我和朱晓晨，我也不否认我心里一直都有他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看见他，我就会想起苑少楚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就会有种苑少楚就在旁边看着的感觉。我过不去自己那关……”她继续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这样蛮好的，过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了，也就看开了。”
“还过一段时间？”叶晓婷压低了声音嚷着：“这都一年多了，去年的事儿，到现在你还没过劲儿呢，我看朱晓晨也过不去这个劲儿，你俩打算就这么拖着么？”
“我一直希望他能幸福，但是我干预不了他的选择，不过我更没办法答应他，除非苑少楚能复活。”
叶晓婷闭口不言，就知道林子大又钻了牛角尖。她这个人什么都好，工作能力强，为人处事哪儿都好，就是面对感情的时候特别喜欢钻牛角尖。
过了一会儿，叶晓婷慢慢开口：“听说周凯回来了。”
林子大点了点头：“嗯，上个星期才回来。”
“你们俩走动的倒是频！”叶晓婷有些吃醋地说着。
林子大瞥了她一眼：“别多想，我们没什么的，只是多年老朋友一起叙叙旧。”
叶晓婷激动起来：“林子大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周凯对你什么意思，瞎子都能看出来。你要是觉得你接受不了朱晓晨，那你可以试着和周凯联系联系呗。得得得，你别看我，当我没说。”
林子大歪着头：“叶晓婷叶太太，我发现你现在特想把我嫁出去，是不是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呢？你告诉我你一天都想什么呢？创世现在这么闲么？”
叶晓婷白了她一眼：“屁话，要是闲的话，我至于累的像狗似的？叶俊彦还抱怨我连陪他”的时间都按秒计算了……”
“……”
和叶晓婷分开，林子大拦了车回了泰丰。之所以拒绝叶晓婷送，是因为她并没想过这么早就回家去。
如今林秀爽和李爱国已经双宿双飞了，这两个守候了彼此半辈子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林子大心里既开心又纠结。这是必然的结果，她替林秀爽找到幸福感到开心。只是她看到成双成对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想，如果她的亲生母亲没自杀的话，现在会是个什么局面。
半路接到尹世忠的电话，这个电视上见过很多次，现实中只见过一面的她名义上的父亲小心翼翼地询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他想见见她。擎着电话，她有些不知所措。上次见面他低调地认了她，包括尹风和他母亲在内，四个人吃了一顿各怀心事的饭。不知道这次他想见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近工作有些忙，不如……”
“我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我就是想看看你。或者我可以到泰丰去，说两句话我就走。”
林子大脑海中浮现出这个风光一世的男人面对自己的时候那股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心软了。她嗯了一声：“那明天一起吃晚饭吧。”
“哎，好、好……”
她听得出来他激动的情绪，一直以来吃软不吃硬的林子大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匆匆结束了谈话，挂断了手机。
站在泰丰大楼门前，她看着那个同样消失了一年的气场十足的女生，她依旧一头利落的短发，被漂染成了银白色，森林色系眼影让她看上去眼窝深陷，浑身散发着一股混血的感觉。
白色短发女生穿着黑色机车夹克，下身搭配着真皮短裤和长筒马丁靴，摘下脸上的墨镜，气场全开迎接着林子大的归来。
“白珍珠！你不是出国了么？”
“才回来，第一站想来看看你。”
白珍珠的声音依旧冰冷疏远，表情依旧冷漠清高。
一年前在林子大被救回来之后，她忽然出国深造，放弃了进入洪泽的机会，消失了整整一年。没想到一年多之后再度见到她，只是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是否已经知道苑少楚的消息。
想到苑少楚和白珍珠之间的纠葛，林子大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白珍珠。她几次三番想要撮合苑少楚和白珍珠，但又几次情不自禁身不由己地被牵扯到了其中。对于白珍珠，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总觉得似乎因为自己的存在，才阻拦了两人的发展。苑少楚又为了她送了命，更是葬送了他们尚未来得及绽放的爱的花朵。
“上去坐坐。”林子大心思复杂地开口，决定找个机会告诉白珍珠有关苑少楚的事情。
“不用了，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说。”白珍珠拒绝了林子大的邀请，欲言又止。
沉默了好半天，俩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异口同声：“对不起——”
林子大一愣，她不知道白珍珠为什么要和自己说抱歉，她觉得应该是她对不起白珍珠才对。
“对不起，少楚他已经……”
“我知道！”白珍珠快速打断她的话：“这也是我要说的。”她根本不给林子大说话的机会，语速很快地道：“我嫉妒你们，我甚至恨你们，是我联系的欧亚若，是我出的主意绑架你。我以为没有你在，我就能和苑少楚在一起，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对不起。”
林子大彻底震惊了，彻底惊呆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白珍珠略显痛苦地点了点头。
林子大冷笑着：“白珍珠，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是我撮合你和少楚在一起，是我想看到你们幸福。我的存在真的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威胁吗？让你宁愿冒这种险？”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真的昏了头。事情发生之后，我非常的后悔，我没想过竟然会闹得这么大！”白珍珠看着远方，眼睛快速地眨着，控制着眼泪不让它留下来。
林子大刚刚回温一些的心再度冰冷：“我没想到事情竟然和你有关，现在你满意了么？这样的结果，是你想要的吗？”
“林子大，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哪样？”林子大红着眼眶狠狠打断白珍珠的话：“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过去或许我把你当过朋友，但从今以后，绝不可能！”
“林子大，你听我解释——”白珍珠对着林子大的背影喊着，却换不回她的一个停留。
进了泰丰大门，林子大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
她情愿不知道这一切，那样她或许不会太自责。一年的时间让她自责到了心碎，为什么白珍珠偏偏在这个时候再狠狠地在她已经破碎的心上再扎上一刀！
苑少楚，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苑少楚，对不起，是我孩子气。
苑少楚，对不起，我很怀念你。
苑少楚，对不起，我会守护你。
苑少楚……
对不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