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乱花渐欲_第六节 粒粒木树自何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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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乱花渐欲_第六节 粒粒木树自何居
忧若羽追出了城,直到了竹林看到满地的竹子,才安下心来。他并没有追上去,只是蹲在断竹前,思量着:“大丈夫有可为,有可不为,而我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而今落了个鸡飞蛋打的结局,一切都值得吗?玭儿已经离我而去几千年了,可我却还依旧念念不忘的,这又值得吗?如今连自己的女儿也要离我而去,又是这样孤孤单单的生活下去又有何意义呢?什么功名什么权利你都拥有过,可是你现在在呢?不还是依旧一个人吗?”
秋花映窗随风来,一江寒梅寻声台。问君焦愁几时消?不若随风归去,逍遥天地之间。
皎月西升,水击石响。寒风轻含冬归意,许久不曾散去。
“前辈,郁蕊姑娘呢?”李泰真到了忧若羽的身旁,望着满地的断竹.忧若羽摇了摇头便没有在说话了,听到的只是一连串的叹息声。
“前辈,今日边是除夕之夜,正是普天同庆之日,一年的大日子,前辈又何必一直苦着脸呢?民间有句俗话叫做‘莫将闲愁过年头’,前辈您说可是否?”李泰望着忧若羽微微的笑着,忧若羽望了他一眼,又望了天空之那一皎月,点了点头,随着李泰回去城中。
杭州城中四处洋溢着新年的气氛,每家每户都挂起了大红灯笼,大门上都贴满了喜庆的对联与门神,一群小孩子走高兴地嬉戏追逐,好不欢快。
正在此时,西湖别苑的那边亮起了无数美丽的烟火,大街小巷的鞭炮炮竹都响了起来,大人们有的正领着孩子指着烟花嬉笑着,有的人正在买东西,一个个都挂满了喜悦。
“爹爹,你看,那烟花好漂亮呀!”突然从忧若羽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忧若羽下意识的转过头,叫了一上呢感郁蕊,可是那只是个小女孩一指手被她的爹爹牵着一只手正指着烟花。忧若羽心中顿时生起了一丝失望的凄凉,忧若羽走到了路边的小摊子上买了一只漂亮的风车,走到了刚才那个小女孩面前蹲了下去,把漂亮的风车递给了小女孩,笑着拍了拍小女孩的脑袋道:“小妹妹,送给你。”
小女孩的爹爹看出了忧若羽的意思,点了点头叫小女孩收下了,小女孩很乖巧的道谢着,“谢谢,叔叔。”
忧若羽报之以微笑,道:“记得好乖乖的听爹爹的话,因为这世界上只有爹爹是最疼爱你的人。”
小女孩木纳的望着忧若羽,点了点头。忧若羽知道小女孩一定没有听懂自己在说什么,不过他相信小女孩总有一天会懂得,就像郁蕊迟早有一天会回到自己身边一样。
忧若羽离开了人群,这样喜庆的气氛他还是不太习惯,于是他走到了几乎无人的河岸边坐了下来,望着那一束束冲上天空,瞬间又消失在空中的烟火。李泰见忧若羽一个人在河岸边发呆,摆弄轻轻地走到了忧若羽的身边拍了一下,谁知忧若羽反应奇快,还没等李泰的手触及忧若羽的肩膀,忧若羽已经左手曲指成爪一招就将李泰的脉象扣在手里了。
李泰被忧若羽一用劲,额头不时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吃紧的挥手道:“前辈快住手!”
忧若羽被他一喊才恍然回神,歉意的放开了手。李泰却嬉笑着,道:“没想到前辈想事情入神了,反应还这么快。”
忧若羽歉意的望着李泰,“对不起,刚才……”
李泰哈哈的笑着道:“没事,前辈前面要唱大戏了,咱们也过去看吧!”忧若羽望了望不远处的大戏台,戏台下已经站了不少人了,戏台上倒是没几人,看样子是还没有开始。
“前辈,小生可以所几句话吗?”一旁的李泰望着戏台,道。
“请说。”
“其实每个人生活在这个世上一定有其用处,我们又何必庸人自扰呢?郁蕊小姐这次走了不过是一时之气,过了也便回来了,前辈若是一直这般不开心,郁蕊小姐又如何会开心呢?为人父母难道不是为了儿女能够快乐吗?”
忧若羽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无言以对了,自己也寻思了起来,“这小子确实说得没错,天下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快乐,不希望自己的儿女幸福的呢?”
大戏开始,人们都很快乐,都大声的叫好喝彩。忧若羽虽然心中有几分不自在,但他还是很配合的鼓掌。
“呜呜呜”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小孩子的哭泣声,忧若羽连忙跑了过去,原来是一个小男孩子与母亲走丢了。
忧若羽露出了可爱的表情望着小男孩子,笑道:“小弟弟,怎么哭了。男孩子是不可以随便哭的知道吗?”
小男孩不解地望着忧若羽,又哭了起来。忧若羽蹲了下来,呵慰道:“小弟弟,不哭,叔叔带你去买冰糖葫芦吃好吗?”
小男孩点了点头,亲了忧若羽一口,忧若羽呵笑着揉了揉小男孩的头发。忧若羽买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了小男孩,小男孩吧唧吧唧吃了起来,露出了只有小孩子才拥有的天真笑容,忧若羽也笑了,真心的笑了,跟孩子在一起真是世界最开心的事,因为他们的笑容永远都是最纯洁的,最天真的。
“小弟弟,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小奇,娘亲说我的名字是爷爷启的。”忧若羽刚刚想说话,小男孩叫了一声,“娘亲。”
忧若羽转过头望了过去,一位夫人正望着自己,眼神中布满了恐惧,“你,你是什么人,为,为什么要抱我儿子?”说着啪一下打掉了小男孩手中的冰糖葫芦,小男孩一下子哭了起来,妇人也没有管这么多,抱着小男孩走了,走时嘴里还嘀咕着:“他们不是好人,会吃小孩子的。”
忧若羽抬起头了望着天空中那灿烂的烟火,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人群,一个人走到了西湖边。刚刚发生的一切李泰都看在眼里,他并没有过去打扰忧若羽只是在较远的地方注意着忧若羽。
清风拂面,西湖两岸柳依依。平面湖水波涟漪。远方的天空中正弥漫着美丽的烟火,西湖楼上又是一翻景象,灯红酒绿,几时歌舞方休停,几时明月又当空?
忧若羽信步走在西湖岸边,杨柳依依随风扬。西楼上歌舞声刚罢,西湖岸边有凄婉笛声渐渐起。不觉叫人惆怅起来,独自叹惋。
“好一曲,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突然有人在身后轻叹了起来,忧若羽回过了头放眼望去却不见有人。又转回头继续吹奏了起来,不远处又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忧若羽的音韵。
从对面来了一群人,为首的好像是杭州俯的捕快张邱,忧若羽站了起来望了一眼这些人,一个个都满面的急容。
“忧公子,在这呢!”张邱笑呵着走近了忧若羽,忧若羽依旧冷着面,也不看他一眼。“你们为什么这般着急?““忧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刚刚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女飞贼给捉到。”张邱说话的同时早已经掩饰不住他内心的喜悦了。
“女飞贼?”忧若羽倒是听过一些关于女飞贼的事情,这女飞贼倒也还侠义,她将偷来的钱财都散与了穷苦的百姓了。
“说来是那女飞贼本该遭殃,我今夜正与兄弟们在酒楼吃酒,有的小孩子送了一封信来,信上说女飞贼两个时辰前在西湖岸边犯案。这不就给抓到了。我命兄弟先将其押回去了,我在这收拾现场,说也奇怪这女飞贼并没有拿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是拿了些便宜的东西。不过再便宜也是偷。哈哈。”只见那张邱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你把那信拿与我看。”李泰从旁边的灌木丛中走了出来,大家都被李泰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张邱等人见是李泰连忙跪地请安,将信双手奉上。
李泰打开了信,扫了一遍,叹气道:“你们抓到的就是女飞贼。”张邱一听更是乐得快疯了。
“你们快写回去吧!不过告诉你们大人,此事本皇子要亲自审问。”
“你为什么如此紧张?”忧若羽不解地望着李泰,李泰把信递与忧若羽,忧若羽接了过去,一看。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怎么会是她?其实我制造该想到的。”
“我们赶快赶去俯衙吧!”
一进俯衙就看见有一女的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身上也落得满是伤痕,一看就知道是用过刑了。
李泰生气的走上去,一把将俯台县令给扔了出来,怒喝道:“我叫你等着本皇子回来,你当本皇子说话是儿戏吗?”
那俯台县令连忙跪地求饶,李泰也不理他,走到了那女身边,柔软的道:“你把头抬起来给本皇子看下。”
那青衣女子也不依他,只顾低着头。一旁的捕快张邱见犯人不听话,有心想讨好李泰故作凶态喝骂道:“四皇子要你抬起头,你是没听到还是聋子!”
李泰本就有些生气,现在又跑出个狗在一旁唧唧喳喳的,不由更加生气,“你是什么东西,在这乱叫,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张邱就像一只被踩扁了得臭虫,没气了。
忧若羽也懒得闲理他们,走到了那青衣女子身边,将青衣女子遮住脸的头发给拨开了,那青衣女子不是苏小小又是何人?
苏小小苦笑的望着忧若羽,道:“你没有想到会是我吧?咯咯。”
忧若羽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摇了摇头,道:“我起初是没有想到,但当我看了那封信以后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没有错了。”
“你难道不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苏小小早已经泪水满眶了。忧若羽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你们这些所谓的父母官,除了鱼肉百姓你们还会做什么?”苏小小臭骂了起来。
“小小姑娘,你为何要去做那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飞贼呢?”这些日子与苏小小的相识,李泰对苏小小也颇有好感,但此刻却演变成这翻景象,他也是无法接受的。
“小小姑娘,你难道不知你这样做会让人心疼的。”
苏小小反到讥笑起来,“有人心疼我,哈哈,可笑,我一风尘青衣女子又是飞贼,会有人心疼我,你吗?哈哈。苏小小的笑声让觉得不寒而栗,而李泰也如重创一般沉没了。
“原本以为遇到了若羽一切都会改变,可是现在呢?呵呵,可笑。”
忧若羽深情的盯着苏小小,声音不觉带有几分战抖,“你是有意让他们抓到的对吗?”
苏小小嗤笑一声,转过头去望向那些天空中迎接新年的烟火,嘴角露出了一丝的微笑,便不在言语了。
李泰早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了,他也很清楚苏小小的罪是死罪,早已经回天乏力了“前辈,苏姑娘的事让来处理吧!我听手下的人他们在苏州看到了郁蕊小姐.前辈,郁蕊小姐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安全.不如前辈前去苏州把郁蕊小姐找回来。这样也可以消除一些心病,前辈你看可好?”李泰的表情里挂满了自信。忧若羽望了他一眼,看到了他的自信,虽说不怎么相信,但是一想到郁蕊便犹豫了起来。
忧若羽走到了苏小小的面前,将她遮住眼睛的头发给拨开了,“我先去找郁蕊,找到她后我马上回来看你。李泰向我保证过了,你会没事的。你要好好的保重。”
苏小小深深地望上忧若羽一眼,这一眼仿佛凝固了千年一般,苏小小的眼神中写满了幸福,但是这幸福之中却又抹杀不掉那最后一丝的绝望,“你去吧!我等你!”也许苏小小为了说出这几个字已经耗费了全身的力气,是啊!很快他们就要阴阳两相隔了,又有谁能够做到苏小小这般痴心呢?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她宁愿自己承受着一切。
忧若羽虽然也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但他依旧愿意欺骗自己,说服自己先找到女儿。忧若羽走的时候,深深地望了苏小小一眼,或许是为了记住,也或者是为了祝福吧!
忧若羽离开之后,苏小小被打入了死牢,被定在七日之后斩首示众。
死牢中“谢谢你,谢谢帮我骗过了若羽,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被斩首。”苏小小怀着感激的望着李泰。而李泰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默着。应该他很想救出苏小小这个朋友,但是他却又无能为力。
“枯木迎月近除夕,漫天光彩易离迷。西湖青柳垂青青,九阴孤鸣寒凄凄。”吟罢,苏小小走到了天窗之下,隔着黑凄凄的窗拦望着天上的月亮,不再言语。
李泰仍旧沉浸在刚才苏小小的意境之中,从而忘记了苏小小此刻的行为。突然一丝的撕裂声伴随着一声轻哼,苏小小如同一条完美的弧线,慢慢地倒下,变得无声无息。
这一系列的声音惊动了一旁的李泰,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李泰抱起苏小小就跑出了牢房,刚跑出牢房就与进门的忧若羽撞到了一起,两人都被撞倒了,而苏小小也被扔到了一边。
忧若羽定眼一看,立时惊呆了,脸色顿时如那白纸一般惨白,“小小,她,她怎么了?”
李泰望了忧若羽一眼,转过头去没有言语。兴许是苏小小听到了忧若羽的声音,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冲着忧若羽苍白的笑了笑:“若羽,很快我就要走了。我……真的……好喜,喜欢你。(忧若羽跑到了苏小小的身边,将苏小小拥在怀中)我一直都……都想抚平,你眉间的,的,那一丝……的忧,忧伤,但是……我,我已经……没有……没有时间了……”
苏小小的手指还没有触到忧若羽的脸庞就化做一道完美的弧线,慢慢地垂落下来。忧若羽紧紧地将苏小小拥在怀中,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心痛,很想流泪,但是没有了泪水。
天空中的烟火也消失不见了,街上也凿岩机没有了行人。已经是大年初一了,天空的月亮泛着银白色的月光照到每一位不眠人的脸上,很轻很淡却很疼。清风徐来轻扬起点点微尘,空气中夹杂着刚刚放完的火药味。但那西湖之上依旧歌舞升平,更加无人会注意到这两个伤心之人和一个已去之人。
李泰站了起来,悄悄地拭去了眼泪,走到了忧若羽的身边,安慰道:“前辈,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便吧!怪只怪是老天弄人,让苏姑娘这么早就……,前辈,别太伤心了,我想苏姑娘一定也不想看到前辈伤心的样子。”
忧若羽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苏小小站了起来,便朝城外跑去,“前辈,你要去哪?”李泰只好紧跟其后。
两人大了城门口,守卫的士兵仍旧不肯放行,李泰连忙下前出事了令牌,那士兵才肯放行。
但是忧若羽每走一步,苏小小的手臂就会从忧若羽的肩头滑下,忧若羽便将其手臂搭回肩头,就这样一落一搭,一落一搭,也不知道忧若羽这样子重复了多少次。
西竹林,忧若羽抱着苏小小来到了西竹林,忧若羽将苏小小放到了一块绿油油的草地上,跪在地上用十个指头挖起了坑。挖着挖着天空忽然风雨大作,好似又意不让忧若羽好好将苏小小安葬一般。大雨很快便吞噬了整个世界,雨很大大得让人睁不开眼。忧若羽刚刚挖开了一寸土地,马上又落了回去,就这样花费了一个时辰才挖了不到半尺深的坑。
李泰见他不过,也帮忙挖了起来,不过也没有好多少。忧若羽的手指将已经将坑中的积水染成了红色。
李泰站了起来指天骂道:“苍天,你这般蹉跎人,又何以为天?”
两人依旧不停的挖着,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天空微微放晴了,雨势渐渐地弱了下来,林间传来了阵这的泥土芳香。
两人终于挖好了墓穴,将苏小小入土为安了。忧若羽找了一节很粗的竹子,将其砍下,用手指一点一点的刻上了“女侠苏氏小小之墓”,接着就地坐到了坟旁的一个水坑里,用他那双血迹斑斑的手指,从腰间取出了翡翠青丝玉笛吹奏了起来,笛声悠长而深远,如凄凄之厉,如划破长空之辉,长空长寂。
天已经黎明了,这黎明前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却与此刻的阴阳相隔来比要亮许多。
李泰惆怅之间随口吟起了苏小小临死前吟的那首诗:枯木迎月近除夕,漫天光彩易离迷。
西湖青柳垂青青,九阴孤鸣寒凄凄。
忧若羽苦笑着离开了西竹林。
落花李商隐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
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
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
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