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你不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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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你不离婚
第32章 你不离婚,我就去死
覃郁有些委屈,她看着那五官精致却充满了忧虑的脸,这个男人,明明对她呵护啊,连她故意要跌倒的时候,他都会去扶。
可是却从来不占她便宜。
但是,他一定是顾忌着老婆,所以才对她不敢有所表示吧?
覃郁闷闷地走出办公室。
烙夏走出公司之后,郁闷地开车离开。
两个人一直生活得好好的,突然吵起架来,实是郁闷了。
或者,他不想过平淡的生活了?
他想过刺激的生活?就算有了两个孩子,他仍然想变回从前的浪漫刺激?
烙夏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想得心烦极了。
入夜。
两个小家伙缠在烙夏的身边,嚷着要吃饭。
而烙夏,还在等白安沅。
到了七点,两个小家伙早就一边吃一边等了。
当白安沅踏入了家门,烙夏闻到了一阵酒味。
她微微皱眉,他以前明知道她不喜欢他喝酒,所以白安沅一直没喝,可是现在他居然又喝了。
烙夏没有看他,心中浮躁。
“爸爸回来了1
小诗一见到白安沅就冲了过来,抱住白安沅的腿。
“小诗,吃了饭了?”
白安沅看到小诗的笑容,心情才微微一缓,略有醉意地问。
小诗抽抽鼻子,“在吃,妈妈说要等你回来才吃,可是爸爸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们就先吃了。”
白安沅心一顿,原来,她一直在等他,可是他却和覃郁等人去喝酒了。
这一次虽然不是两个人,还有公司的同事,可是……自己不回家也没打电话……
心里有些愧意,烙夏并没有抬头看他,默默地用着晚餐。
“爸爸,你还吃吗?妈妈煮了好多菜。”小游指指满桌的香喷喷的菜,声音稚音让白安沅的心更柔软了下来。
可是他吃不下了,喝了很多酒。
“不……不用了,你们吃吧,爸爸有些累,先去休息了。”
白安沅吻吻小诗的脸蛋,小诗马上后退几步,捂住小脸,“爸爸,你口气好臭1
白安沅怔了怔,这小家伙,明显就是像烙夏,讨厌酒味。
“小诗,你的饭冷了,还不快回来吃?要不然等下我不给你讲故事哦1
烙夏终于抬头,看着小诗淡淡笑着说。
她始终没看白安沅一眼。
白安沅心满是失落,但还是朝楼上走去。
小诗撇嘴,挤到了烙夏身边,“妈妈,爸爸好象不高兴。”
“嗯。”
“是不是妈妈欺负他了?”
小诗睁大眼睛看着冷漠的烙夏。
烙夏抚额,小诗的话好多,比小游多了一半。
“小诗,做女人,不可以太啰嗦,知道吗?”
烙夏点点她的小脑袋,小诗似懂非懂。
“啰嗦是什么意思?”
“啰嗦是话多的意思,快吃饭吧1
烙夏几乎失去了耐心,小诗点点头,偷偷地瞄了烙夏一眼,默默地吃饭。
子羽抿唇,知道烙夏和白安沅闹翻了。
不过他始终是孩子,没有说话,只是静待时机。
烙夏照顾两个小家伙洗了澡,才回客房去洗澡。
保姆很早就回家了,烙夏因为闲着,所以才让他们回家的。
在烙夏洗澡的当儿,宝宝敲开了白安沅的门。
白安沅穿着睡衣,看到了宝宝,“怎么了,小羽,有事吗?”
宝宝傲慢地撇嘴,“你又做了什么事让妈妈不高兴了?”
白安沅怔了怔,没有说话,幽幽瞳孔黯然了下去。
因为他看到了对面客房开着,想必烙夏就在里面洗澡了。
“妈妈在里面,你看着办吧1
宝宝指指对面的房间,口气冷清,转身回了房间。
这小家伙,有着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了。
白安沅静静地站了一会,不知道要怎么去哄烙夏。
再次想想,烙夏的话其实也有道理的。
虽然她不听他的话,和李灿晨在一起,但那是不能避免的公事。
并且李灿晨,也不是和覃郁同一类型的人。
白安沅扶扶额,这一次,又是他错了。
于是,果断地关上了房门,朝对面的客房走去。
烙夏出了浴室,一眼就看到坐在**的白安沅。
她怔了怔,默默地取过电吹风,将头发吹干。
白安沅走过来,抢走了她的电吹风,为她细心地将头发吹好。
放下了电吹风,白安沅一把抱住想离开的烙夏,烙夏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他抱着就是不说话。
“烙夏,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将她调走……其实我是留着她来气你……可是我错了。”
白安沅老老实实地交待着。
烙夏眉挑了挑,这家伙,这一次说的话,算认真么?
他的手却不安分起来。
“老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会乖乖听你的话的1白安沅没得到烙夏的回应,他的手已伸入了她的睡衣内,肆意妄为。
烙夏恼了一下,拍掉了那只手。
“你进来,就是发泄?”
白安沅抽抽嘴角,眼中的暧昧的光芒消除了几分。
“女人别多疑……我找你不就是为了表达爱意,表示歉意么?”白安沅笑了起来,声音明显比上午的温柔多了。
烙夏哼了一声,这小男人还会认错,一切好说,好说!
夫妻之间,总要有一个人让步,退步。
这一次是他,下一次是她,两个人要平衡。
上次她和蓝轩寒见面,也是很平常的,可小男人足足吃了几天的醋啊!
烙夏却挣脱了他的手,“今晚我想一个人睡。”
白安沅怔怔地站在那里,呵了呵口气,才闻到隐约的酒味。
他有些醉意。
看着烙夏冷漠地走到床边坐下,将灯光调暗了。
白安沅抿抿唇,垂着头走过去,小声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地说,“老婆,我不应该去喝酒……”
“以后你去喝酒的话,打个电话回来通知一下,我知道你应酬很难免不喝的。”
烙夏淡淡地说,她不会再限制他喝酒应酬,一个男人,如果给他的世界不够大,他便千方百计地想着要跳出你的世界,去寻找另一个更刺激的世界。
所以,何苦呢?一个男人,一个人,始终会变的。
白安沅有几分恼怒,走过去一把扣住她的肩膀。
“烙夏,别和我生气了,我不是说了吗?我明天就调走她,不会再拖一分,然后让你去挑个助理,行了吧?”
口气有些硬,烙夏怔了怔,叹息了一下。
“安沅,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好象是我逼你调走她。如果你不愿意,你不调也好,我不会再过问你的事了。我这样做只是为了我们的家和感情着想,并非要限制你去选人。”
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明白,我知道,烙夏……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努力地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不能对烙夏发火,毕竟,是他的不对。
烙夏冷冷地躺下,侧过身。
白安沅一看,可急了,吞了吞口水,借着醉意,扑了上去。
“老婆……”
“老婆原谅我嘛……老婆1
男人紧紧地搂住烙夏,闻到了她身上的阵阵幽香,沁入心脾,舒服极了。
这几天和她闹矛盾,让白安沅干渴得不行。
“老婆……小女人……”
声音里终于带着邪恶,开始动手,可是烙夏反抗,然而今晚的白安沅,像吃了猛药,强制地压上了她。
烙夏喘着气,在朦胧的光线中,看到了白安沅那强烈渴望的眼神。
他在外面没有女人,才有那么强大的冲动……
火热的吻令她呼吸不了,烙夏无法,只能被他紧紧地按住手在**。
烙夏眉头一蹙,疼痛传来。
好久没这样了。
烙夏闭着眼睛,这男人认错了,也就由他吧。
自己也不能太强硬,否则呢……只会让大家的关系更僵。
烙夏想到这里,揽住他的脖子……
很多年来,蓝轩寒一直保持着喝牛奶的习惯。
因为他知道,这是烙夏喜欢的习惯。
和王雪仪结婚了那么久,她也给他生下了一个女儿,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的。
而他蓝轩寒,仍然流连花丛中,自然不会为王雪仪守身如玉。
如果当初他娶了烙夏,和她在一起,或者也不会守身如玉。
他越来越觉得,白安沅比自己更合适烙夏。
可是总是隔着一段时间,他会忍不住地去看她。
为了公司里的事忙了一大半天,蓝轩寒终于抽出了时间,向殿王而去。
烙夏在休息室里睡觉,蓝轩寒在外面看着她,默默发呆。
烙夏浅卧在沙发上,看不清她的面目,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那是他默默爱了几年的女人。
他不曾真正拥有过,可是心里就是空不下那个位置。
“怎么,还不死心?”一个戏谑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蓝轩寒掉过头,见耿傲楚含笑地走了过来,耿傲楚随意地搭手在他的肩膀上。
“没想到蓝大少也那么长情,烙夏真是好福气呢1
耿傲楚大笑起来,可惜烙夏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她自然也知道,蓝轩寒对她的心意,只是得不到的爱。
得不到,可是一个成功男人的最痛。
而她和白安沅还好好地生活着,叫他怎么能忘怀?
“没想,只是突然来到这里有事,随意看到她而已。”
蓝轩寒随意地答,而耿傲楚搂着他到了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听说你勾搭上了最火的嫩模?”耿傲楚似笑非笑。
蓝轩寒点头,承认了,那嫩模是主动来勾搭他的,虽然蓝轩寒失去了蓝天集团的总裁之位,但是他仍然是殿王公司的股东。
“啧啧,没想到你还是宝刀未老,一出手,马上有无数女人拜倒在你身下1耿傲楚哈哈一笑,蓝轩寒剜了他一眼。
有人送来了饮料,蓝轩寒打开了一瓶啤酒,灌了一口。
“她过得怎么样?”
蓝轩寒口气淡淡的,耿傲楚歪歪脑袋,“有些不好,和白安沅闹翻了。”
蓝轩寒眼前一亮,闹翻了?白安沅的脾气那么好,居然和烙夏闹翻了?
看来,脾气再好,再完美的男人,也是人,也是有缺点的,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有争吵的。
“是哦,你的机会来了。”
耿傲楚挤眼睛,其实烙夏和白安沅早就和好了,今天白安沅一回到公司,就必定将那个覃郁调走。
蓝轩寒苦笑地扬扬眉,他知道烙夏就算和白安沅离婚,也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的。
“那嫩模的味道怎么样?”
耿傲楚眼中还是戏谑的笑意。
“非常好1
蓝轩寒冷冷地答,虽然那个当红嫩模不是处,但是那个功夫一流,所以成为了蓝轩寒三个月内都还在交往的地下情人。
“啧啧……看来你啊,就是合适流连花丛的日子,烙夏当初没选你,应该算是她幸运了1
“耿傲楚1
蓝轩寒全身一震,大声地吼了起来,“要是我娶了烙夏,我就必定为她守身如玉1
“哟!现在娶不到才敢放豪言,真正娶到,还要用行动来表示哦……”
耿傲楚乐得哈哈大笑,很少看蓝大少被他气得如此雷霆大怒。
“怎么了?在说什么呢?说得那么开心?”
清淡的声音响起,蓝轩寒全身一震,他回头,看着那个款款而来的女子。
烙夏穿着紫色的职业套装,不如以前的天真活泼了,但却很沉稳冷静。
长长的头发盘了起来,瓜子脸更显得有几分精练能干,烙夏的气色很好,粉红粉白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开心。
蓝轩寒的脸微微一烫,要是刚刚的话给烙夏听去了,那多尴尬。
毕竟,烙夏现在都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而他,也是一个孩子的老爸了。
一眨眼,就过去了那么多年,想想当年冲动的自己,真是不堪回首啊!
但蓝轩寒真的没有后悔。
那些轻狂的日子,就是他曾经年轻过的证据。
现在的他,就要三十岁了。
“啊哈哈哈,烙夏,你终于来了,没说什么嘛,刚刚说到你……”
“耿傲楚1
蓝轩寒冷冷地喝住了那一脸戏谑笑着的耿傲楚。
耿傲楚狡猾地挤挤眉,嘻嘻哈哈的走了。
在公司里,耿傲楚就是一颗大大的开心果,烙夏每次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的嫣然一笑。
耿傲楚太逗了,可是也只有这种嘻嘻哈哈的男人,才能和蓝轩寒谈心事。
“好久不见你了,最近还好吧?”
烙夏淡淡一笑,蓝轩寒点头,贪婪地看着那张一直怀念着的脸。
“还好……你呢?”
蓝轩寒试探着问,烙夏抿唇一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她的前夫能如此淡定了,看来进步真的不少呢。
“也很好,听说雪仪又怀孕了,过一段时间我去看看她。”
蓝轩寒一听,显得有些尴尬,以前他以为自己不会结婚,会一直等着烙夏。
可是世界上,是不会有像小说里的永恒的等待的。
何况,是等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
现实,很残忍,让所有人都露出了真面目。
“嗯,谢谢你。”蓝轩寒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很想很想见到她,可是见到之后,又觉得尴尬,毕竟,她曾经是自己的女人。
而他仍然爱她,可是又和其他女人有着私情,如同和那嫩模,是一种刺激,和王雪仪,是一种安静的生活。
所以,他亦不敢再打着爱烙夏的名号,去为她做任何事。
“可是……听说你和白安沅吵架了?”
蓝轩寒小心翼翼地问。
烙夏微有惊讶,没想到这一点小事也被蓝轩寒知道了,不过当初白安沅来到公司,对李灿晨冷口冷面,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
“没有呢,只不过是小道传说而已。”烙夏淡淡一笑,端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茶。
蓝轩寒哦了一声,彻底无语。
而烙夏,只是小坐一会,便起身回办公室工作了。
他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时光飞逝,一切皆成桑田,再也没有年轻时的青涩和冲动。
他再也爱不起任何女人,只是给了王雪仪一个家,一个承诺。而从嫩模的身上,寻找一些刺激而已。
此时此刻,白安沅正在办公室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
女人正是覃郁。
她垂着首,轻轻地啜泣,“经理,请你不要将我调走,我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如果你有哪里不满意,我可以……可以改,请不要将我调走1
覃郁低低恳求着白安沅,声音细柔,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啊!
白安沅头痛地扶额,果然被烙夏说中了。
这女人很会耍手段。
如果不是为了气烙夏,他一早就将这个女人调走了。
还留着到现在吗?但是现在白安沅非调她走不可!
“不要再在这里请求了,覃小姐,我决定了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白安沅冷冷地说,可是覃郁一直不肯走。
“经理,请你让我留下来,让我留下吧……”
覃郁哭着哀求,白安沅忍无可忍,猛拍桌面,“滚1
一个字,震得覃郁一下子停止了哭泣,瞪大眼睛看着盛怒的白安沅。
她在这里上班了一个月,没见过白安沅发过那么大的脾气。
她默默掉头,朝外走去。
白安沅心烦,早知道就不招这种刚刚毕业的学生了。
并不是说毕业生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在经验和情商上,没有纵横社会至久的老油条狡猾,也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
如今像这个覃郁,仅仅被调走,又不是被炒鱿鱼,居然在这里哭哭啼啼的,很烦人。
白安沅耳边终于清静了,在公司里的其他职位提拔一些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过来当助理。
他现在要的不是花瓶,而是真正能做事的女人。
不过,白安沅仅仅只安静了一个上午。
到了中午,他到了餐厅用餐,看到一角落里坐着哭得眼睛都肿了的覃郁。
白安沅头皮发麻,这个女人,好烦人,还用那么可怜的眼神看着他。
白安沅没了心情,准备打个饭回楼上吃算了。
哪料饭没打到后,后面就传来了覃郁的声音,“白先生……可以不将我调走吗?”
白安沅无力地回头,对上了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覃郁的眼泪好象泉水那么般的多,开始涌过不断。
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白安沅占了她便宜呢!
“不要和我谈公事,我已决定了1
白安沅冷冷地说,哪料覃郁突然冲上来紧紧地抱住他!
女子的幽幽香水味儿钻入了白安沅的鼻子里。
温香玉软,就在身边!
白安沅愤怒了,“滚开1
他从来没有在公众场合这样骂过女人,但是这一次,覃郁惹着他了。
用力一推,将覃郁推开,覃郁仿佛刻意跌坐在地上,可怜兮兮地看着白安沅,“白先生,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很喜欢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骗我上床后不管我的感受?你居然叫我滚……呜呜……”
白安沅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来!
老头,这女人,不得了了!
竟然污蔑他和她上床?阿靠!
“来人,将这个女人带离这里,以后你不用来上班了1
白安沅冷冷地喝道,立刻有两个保镖冲过来,将大哭起来的覃郁拖出了餐厅。
白安沅的脸火辣辣的。
从来没被人这样污蔑过。
而公司里的人,都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他,仿佛刚刚覃郁说的话是真的一般。
公司的人员其实也暗中在想,白安沅和那个覃郁到底有没有关系。
因为他们亲眼看到烙夏有一天怒气冲冲地走出公司,就是因为看到覃郁和白安沅在办公室里面。
毕竟啊,白经理和白太太恩爱无比,她们百年难得一见两个人闹矛盾的场面。
虽然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们都认为,白安沅看上了覃郁。
覃郁上班,天天都是带着甜美的笑脸,脸上如浮红霞。
并且,每次看白安沅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
如今,被覃郁一闹,众人都大部分认为,白安沅一定和覃郁有一腿。
然后怕被白太太知道,所以赶她出公司。
白安沅满腔怒气,回到了办公室,想给烙夏打个电话,可是又怕自己愤怒的情绪会感染到她。
只是刚刚吃完午餐,立刻有人冲进来,“经理,不好了,不好了1
“什么事?”白安沅眉头一蹙,心烦的事太多了,现在又搞什么来着。
“那个覃小姐……覃小姐她……”保镖喘着气,指指楼上,“她跑到楼上,说要跳楼1
什么?白安沅腾地站了起来,气得几乎整个人都要炸开来。
贱女人,用这种手段!
覃郁应该是觉得白安沅这个人温柔优雅,会对人负责,一定会上去劝说她的。
但白安沅却淡定地摆手,“让她跳吧1
保镖瞪大眼睛,一向温和的经理,居然说出这种话。
“那个女人的手段很多,就让她跳吧!她不敢跳的。”白安沅淡淡地摇头,没有上去劝说的打算。
保镖冷汗涔涔。
要是真的有人跳楼了,他们白锦集团形象也受损呀!
半小时后,保镖又跑来告诉白安沅,那个女人还是不肯下来,记者什么的都来了,覃郁要求白安沅上去。
好狠的一招哪!
就是分明要白安沅上去“认罪”?白安沅咬牙切齿,他明明没和她上过床,连吻都不曾有过,她凭什么这样污蔑他?威胁他?
不过,现在这个社会,太多的神经病人,太多偏激的小三,白安沅不得不防。
而白池等人,闻到这消息后也急急赶来。
“我说啊,安沅,你就上去先让她下来,以后有什么事都好说,一个女人,不就是贪那点钱吗?”白池严肃地说,强硬地让白安沅上去。
无奈,这事,不好办。
白安沅只好给烙夏打了一个电话,烙夏的意见倒和白池一样。
毕竟,出了人命,不太好,对白锦也是一种形象损坏。
白安沅上了楼,只见覃郁站在天台的边缘,对着那一群欲采访她的记者,那一群想劝说她的警察冷漠对望。
一看到白安沅,她就开始激动了起来。
“安沅……”
覃郁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我一直很喜欢你,你骗了我,不要紧,可是……可是你现在马上离婚,我就跟你下去1
她的话一出口,众人哗然。
白安沅气红了脸,冷冷地看着覃郁,“覃小姐,我和你连一个亲热的吻都没有,凭什么说我和你上过床?凭什么说我骗你?我希望你不要再诋毁我的人格,否则我有权告你诽谤1
覃郁眼中一片绝望,苦笑一下,演得入戏十分。
“不……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不离婚,我就死给你看1
白池在一边急了,连忙劝着,“安沅,你就说些好话吧,先让她下来,一切好说。”
“你先下来,有话慢慢说。”白安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冷静下来。
如果不是众媒体在这里,他早就不管她了。
为了公司,他不得不这样做。
“你愿意为我离婚吗?”
覃郁可怜兮兮地问,白安沅头痛起来,这个覃郁,是不是神经病?
在此之前,覃郁的简历白安沅看过。
她的确是名牌大学的学生,恋爱过两次,可是两次都被男朋友甩了,当然这些是私人的事,他用人一般要查过底细,私家侦探没有给出被甩的原因。
并且,有五次的兼职,都是一些大型的公司。
虽然是毕业生,但有过了社会经验,所以白安沅才录用她。
可是没想到,名牌大学生,也会有如此低的情商。
“你先下来,太阳太大了,晒得人很不舒服,下来吧,要不你的皮肤被晒黑了就不好看了。”白安沅低低地说,努力地放柔了自己的眼神。
“下来吧,那里是地狱,只要你一脚踏下去,就是地狱,下来吧,这里有你的亲人,你的朋友……”
像催眠一般,覃郁竟然慢慢地走了回头,一边的警察见状,如狼似虎地扑上去,终于将覃郁拉祝
覃郁只是挣扎着要走向白安沅。
“送去医院,看有没有精神病1白池在一边喝道,警察对望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白安沅长吁了一口气。
老天,麻烦太多了。
他掉过头,看到烙夏静静地站在后面看着他。
白安沅的心一沉,“烙夏……”
白池见儿媳妇也来了,不住地摇头,“烙夏,没什么事了,那女人可能是疯子。”
烙夏点点头,转身就往下面走。
接到了白安沅的电话,烙夏就赶过来了。
看到白安沅对覃郁施了催眠,她才明白,才想起,白安沅是会催眠的。
她爱上白安沅,是自我的吧?不会是被催眠的吧?催眠只有短短的时间有效,而并非永恒。
“烙夏……”
以为烙夏又生气了,白安沅连忙追了上去,烙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到办公室说吧。”
烙夏口气淡然,白安沅心中微微一紧,她越是淡然,就知道这事情就越严重。
回到了办公室,白安沅让助理送来了两杯咖啡,关上了门,办公室内静悄悄的。
烙夏看到了刚刚的覃郁,知道事情发展得很糟糕了。
虽然一早就知道覃郁不是好对付的女人,但从来没想过,女人会一个比一个贱,一个比一个不要脸,竟然用这种手段,逼白安沅来为她离婚。
真是可笑至极。
“烙夏……别听别人胡说,我和覃郁什么关系都没有。”
看到烙夏沉默,白安沅的心微微一紧,连忙解释说。
覃郁在餐厅里说的话,恐怕早就传遍了公司了吧?
“我知道……我相信你,可是覃郁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女人,你现在准备用钱打发她?”
烙夏淡淡一笑,“如果再遇到这种女人,你也用钱打发,那么你这一生,注是挣钱去除掉身边的烂桃花?”
白安沅脸色微微一变,“烙夏,你有办法吗?”
“办法自然是有,但是必须让她远离白锦公司,在其他地方胡闹,再怎么影响也没事,大家都是戴眼睛的人,他们知道是非黑白。”
烙夏淡定地冷笑起来。
白安沅扶额头,太头痛了。
“算了,以后我请个男助理吧1白安沅惊魂未定,想到了刚刚调来对他有着痴迷眼神的女助理,还是有些后怕。
烙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白安沅怔了怔,她没有生气吗?
正因为他的坚持,才将那个覃郁留下来,事情发展到这一地步,他也有负最重责任。
“如果请到一个男同性恋呢?”
白安沅没好看地瞪了烙夏一眼,“没那么倒霉吧?”
烙夏靠在沙发上,想着覃郁的事。
这个女人,的确“脖得不轻。
只是,应该用什么办法去解决呢?
“等报告结果出来再说吧。”烙夏也头痛,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她疲倦地站了起来,在公司里忙了一天,也是为插曲作最后的准备。
没想到白安沅这一边又出了事。
白安沅有些内疚,轻轻地搂住她,“烙夏……”
烙夏靠在他的身上,闭上眼睛,倦了,可是突然之间,在白安沅的身上,找不到了安全感。
烙夏有些怕,有些慌,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窗外。
窗外,是摩天大楼。
蓝蓝的天,灿烂的阳光流离万转。
烙夏站了起来,“你工作吧,我回去了。”
“烙夏,陪陪我。”白安沅突然伸手,将她拉了到一边坐下,轻轻地抱住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要失去她的感觉。
这种不安,是从周雅事件就有的。
而烙夏的身边,仍然有蓝轩寒,耿傲楚,李灿晨,以及方萧文。
这些人,都和烙夏闹过绯闻。
虽然这些都不是什么事实,但是白安沅知道,这几个男人,都曾对烙夏有过幻想。
若非烙夏把持得住,或者早就和其中一个……
他静静地抱着烙夏,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那么狂猛。
“烙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我,可以吗?好吗?”
他有些语无伦次了。
烙夏怔了怔,轻笑一声,虽然在白安沅这里没有以前更多的安全感,或者是因为她强了起来,所以安全感自然会少了。
但是,她怎么可能会离开这个人呢?
当然,只要不发生什么过分的事,烙夏是不会离开的。
但是未来的事,她又怎么会猜得着呢?
一天后,警察通知了白安沅,说她的精神其实没问题。
没问题的话,那么就是她太偏激,一定要用手段,才得到自己的东西吧?
白安沅决定和烙夏一起去医院看她。
烙夏和白安沅赶到医院的时候,刚刚遇上覃郁出院的时候,四个保镖跟随于后。
覃郁正在收拾东西,一看到白安沅,脸色蓦然一变。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疯狂的女人,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不择手段。
白安沅的名声很好,如果将他抢到手,他也不会在外面风流快活,多金,帅气,温柔体贴又专一,可是每个女人的理想老公呢。
她自幼穷怕了,读了大学,做了兼职的期间又被人骗上了床,先后被男友甩,都是自己的师姐或者朋友抢走了她的男朋友。
所以,遇到白安沅的时候,她就铁了心,一定要将这个男人抢过来。
“覃小姐。”白安沅冷冷地说,瞳中着冷冽的光芒,薄唇紧抿成一线,眼中全是浓烈的厌恶。
覃郁一震,她怔怔地看着白安沅。
她记得白安沅一直是温柔的,原本以为他会喜欢她,可是现在……
“覃小姐,这一次我们来,是有话要对你说的。”烙夏淡淡地坐了下来,这个覃郁不好对付,如果不将话说清楚,只怕她还会纠缠白安沅。
覃郁站在那里,眼中有着异色。
“覃郁,我对你算客气了,要是你再纠缠下去,我不会放过你,我会告你诽谤!并且,我对你没有任何意思,你不要误会我……”
“白先生……安沅,我知道你怕你妻子,因为我们的关系会影响到你的婚姻。但是如果你将我当成一个无耻的小三,那也太什么了。”
覃郁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和我的关系是不会改变的,我成为小三,也得你成全1
覃郁的话的确不错。
一个女人成为小三,也得要男人的心动,男人的成全。
一个女人成了情妇,自然也有男人的份儿。
烙夏浅淡一笑,淡定地看了白安沅一眼。
白安沅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知道这个女人那么狠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贱人越贱,忍无可忍。
啪的一声,覃郁只觉得脸上一辣一痛,转眼之间,她就被白安沅甩了一个耳光。
“我这一生只打过两个女人,一个是刘楚,一个是你,因为我从来没见过像你们那么贱的女人。”
白安沅冰冷地说,眼中闪烁着冷冽的杀气。
烙夏拉住他,“不要动气,怒火伤肝。”
覃郁脸色煞白。
果然,白安沅那么与众不同,他不受人所**,不受任何**。
“覃小姐,我老公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不想你再做一些无谓的纠缠,有力气,你还不如去攀一个看上你的大款,这样钱多又轻松,何必来讨好我的安沅,又吃力又没收获。”
烙夏轻蔑地笑了起来,拉着白安沅,“我们走吧。”
白安沅点头,差点被覃郁气得疯了。
“你们别走1
覃郁突然凌厉地叫了起来。
烙夏一惊,回头,只见覃郁已抓起了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白安沅头痛,扶额,这贱女人,好多手段埃
但他没理会,拉着烙夏往外走,却听到一边的护士小姐惊叫一声,白安沅回头,就看到了覃郁瘫坐在**,血由她的脖子,一点点地滴下来。
呃,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
烙夏眉头一蹙,毕竟白安沅在这里,不过她怎么劝,也劝不住这个女人?
“你们敢走……你们不离婚,我就死给你们看1
烙夏无力地看了白安沅一眼。
好了,要是他早就听她的话,就不会这样了。
现在呢,怎么收拾这残局?
自然,烙夏和白安沅也同时没想到,会惹上那么变态的一个女人。
“你上了我的床……就以为可以和你老婆逍遥自在?做梦1
覃郁尖叫了起来,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聚集了许多记者。
血淋淋的一幕,被拍了下来。
“覃郁,你到底想怎么样?”
白安沅气愤地吼道,护士小姐想上前为覃郁止血,可是覃郁却疯狂地笑了起来。
烙夏脸色微微一变,凑到了白安沅的耳边,“等会她父母来,在他们前面,覃郁也不敢怎么样……我将覃郁的丑事都说出来了。”
白安沅一听,略为放心。
不过眼下就得阻止她再次自杀。
“我就是要你们离婚呀,离婚1
覃郁眼中充满了疯狂的气息。
烙夏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烙夏怔了怔,是幼儿园老师的电话。
原来是小诗突然发烧了,哭着要烙夏,烙夏看了看眼前的覃郁,白安沅已冷静了下来。
“烙夏,你去看孩子,我在这里对付她,不会有事的。”
烙夏点头,覃郁到这个地步,无非是想他答应她离婚,虽然很无耻,不过拖到她父母来,就可以解决了。
烙夏匆匆离开医院,好不容易避开记者,前往小诗和小游的幼儿园。
果然如烙夏所言,白安沅拖住了覃郁之后,她的父母匆匆赶到。
“小郁,你没事吧?小郁?”覃母吓得几乎想哭,扑过去,护士这才可以近到覃郁的身。
不过伤口不深,只是流了许些血。
覃郁眼睛泪汪汪的,“妈,我没事……我没事,是这个男人骗我上床,又……又不负责。”
她指着白安沅,白安沅当即如聚光灯一样,各种各样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
“你这混账1覃父不问原由,抡起拳头砸向白安沅。
四个保镖一齐而上,拦住了覃父。
白安沅一头冷汗,烙夏不是说将事情都告诉了她的父母了吗?怎么覃父母一上来,就冲他撒气?
看来,他们选择了相信覃郁,而不是他白安沅和烙夏。
“我女儿从小到大都很乖,没想到竟然被你这种禽兽侮辱!你还死不认账,你怎么对得起我女儿!?”
男人吼叫了起来,外面的记者拍得更欢埃
白安沅的火气惹上来了,大喝一声,“来人,马上请来律师,我这一次不将你覃郁往死里告,我不是人1
覃郁脸色煞白。
她本想用苦肉计来拆散白安沅和烙夏,没想到弄巧成拙,如果真的被告,那么她前途尽毁。
并且……她之前是感觉白安沅对她有意思,才会这样做的。
毕竟,早就听说白太太对自己不满,要将自己调走,可是过了几天都没动静。
现在啊,乱成一团了!
“你这个混账,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不起1
覃父吼一起来,覃郁哭了起来,覃母白发苍苍,她好不容易和老公一起挣钱送女儿上大学,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白安沅冷笑,看来和他们纠缠下去,是没有用的。
好吧,以后他凡是女人,不会再亲近,不会再用人。
请男秘书,请男厨子,请男保姆……阿靠!就不用其他女人了!
烙夏匆匆往幼儿园而去。
心太急了,毕竟小诗很少哭闹,这一次发烧,可能很厉害吧?
孩子发烧很重要,如果烧过头了,会烧坏了脑子,变成傻子……
幼儿园的医生也有,但是不及得江医生,烙夏一边给江医生打电话,一边开车。
前面转弯处,她放缓了车速。
烙夏还没挂电话,却只听到唰的一声,前面响起了尖利的刹车声,然而,那车,已飞撞了过来,快得让烙夏的脑子,瞬间空白!
她没有犯规,倒是前面的车子,如同离弦的箭,撞向了她的车子。
砰的一声……
烙夏只觉得自己的车子被撞飞了,整个人跟着车子翻在一边。
头好痛……
烙夏吃力地爬了起来,车子翻在一边,玻璃窗都破了,有的刺到了她的手上,有的到了她的腿上,好痛……
其他地方,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还能动,可是头好痛好痛……
烙夏用力地睁开眼睛,一切都朦胧,有什么东西流到了她的眼睛里。
一摸,手掌红红的……
血……烙夏竟然很淡定,仿佛一切,都是想象中的。
被撞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飞起来,到了这一刻,好象还没缓过神。
没有人停下来,救她。
那辆撞了过来的车子,不知道怎么了,里面的人……死了吗?
烙夏的心开始疯狂地跳起来。
这个社会,真的很冷漠。
很多车,都绕开了烙夏的车开走,没有人报警。
烙夏还得有些庆幸,因为她被撞了,还活着,而没有人持刀上来捅她几刀,是很幸运的了。
烙夏用力地摸出掉到身下的电话,电话还行,没有碎。
她拨了白安沅的电话。
第一个想到的,是白安沅,而不是急救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如果自己救不回了,或者……还可以和白安沅说说几句。
电话一直在响,没人接。
终于,响到了半分钟之后,白安沅的声音传了过来。
“烙夏……那女人又在闹了,要自杀……”
“安沅,救我……”
烙夏喘着气,只觉得头越来越痛,一手捂头,一手抓住电话。
银白色的手机上,布满鲜血。
“烙夏,你怎么样了……”
“白安沅,你敢再走一步,我就再割一下,你走啊,走啊1
那头,响起了覃郁的疯狂的吼声。
好疯狂的一个女人。
烙夏有些悲哀,白安沅这一生,都对每个女人太温柔了,所以才有那么多烂桃花。
“烙夏?烙夏?”
那边传来了声音,烙夏挂了机,拨了急救电话之后,关了机,静静等待着。
头很痛,她什么都不想想了。
如果就此死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虽然还有孩子在这个人间,但是……相信他们会活得很好的,至少白安沅不会亏待他们。
她突然觉得很累,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不曾强求过什么,可是那种累,却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好象有车子停了下来。
有人走过来的声音。
“快,将那个人弄出来,靠!谁在本少爷的车上做了手脚?”一个怒吼声传来,这是烙夏是昏迷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医院里,白安沅无端端地被挂了电话。
他有些惊,烙夏出了什么事了?
不过,江医生的电话马上过来。
“安沅,烙夏可能出车祸了,她刚刚给我电话,还没说完就……”
不等江医生说完,白安沅立刻挂了电话,愤怒地朝覃郁吼了一句,“贱女人!烙夏要是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指望活了!你们说我上了他,找出证据了,妈的,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杰西,马上报警,将这三个人给我扣留起来1
白安沅气得出口成脏,扬场而去。
覃郁拿着匕首,绝望地看着白安沅离开。
以为这个温柔体贴又善良的男人,会被她威胁,怎么着,也能分到一点钱……
好吧,她算错了,看错金主了…白安沅急急地开车向幼儿园而去,在这里到幼儿园,也只有一条最快捷的路,烙夏一定是走那条路。
可是到了出事地点,烙夏的车正被拖到一边,人已不见了。
“警察先生,我太太呢?”
白安沅满头大汗,心痛得不可开交。
为什么,受伤的一直是烙夏?
“刚刚有人送她去医院了,具体哪个医院,不知道,可能是这里最近的一个医院吧1
那男人答道,白安沅看到了公路边上,那一滩血,触目惊心。
白安沅马上掉过车头,往最近的一家医院找去。
同时,让自己的手下到医院查探,只要有刚刚出车祸的人送进医院,一般是很好查的。
可是,一连两个小时,白安沅跑完了附近的四家大医院和六家小医院,都没能找到烙夏。
他的手下,更是将所有的医院都找遍了,也无法得到烙夏的消息。
烙夏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白安沅一天没吃饭,他想起了上次的车祸,但是这一次,烙夏的车在公路边上,并且两边都是高楼大厦。
并没有海,不可能掉入海里。
或者……是撞她的人,将她带走了呢?
一时间,全城都被白安沅的人和警察扰得乱乱的,出了车祸的白太太无缘无故失踪了,这是怪事。
警察也慑于白家的威力,为白安沅四处寻找烙夏的消息。
覃郁自然是没自杀成。
这一下,成为了全城的笑话,毕竟白安沅和她有没有上过床,也没有实质上的证据。
并且白安沅的名声一直很好,不像蓝轩寒风流成性。
并且,白安沅的律师将覃郁告上法庭,所有覃郁对白安沅的侮辱和诽谤,成为了最有力的证据。
覃父母这才如梦初醒,一气之下,要和覃郁绝断关系。
五天以来,白安沅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短短的时间,他又体会到上次烙夏车祸的心情。
小诗的高烧退了,安然无恙。
但是一直闹着要妈妈,江医生在取下了量温仪之后,淡淡地说,“小诗,你妈妈出差了,不要再烦你爸爸了。”
白安沅坐在客厅里,不断地抽烟。
亲自找,找不到,其他人更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烦得要死,公司的事也不管了,直接交给杰西去办。
白池夫妇也急得团团转,这下又赶了过来,带两个孩子离开,让白安沅好好静静。
“现在烙夏找不到,就证明她还活着,你还是吃点东西。”
江医生淡淡地说,“你要是没力气,怎么找女人?你还有一对儿女要照顾,什么话我就不多说了,烙夏车祸,不关你和覃郁的事,她去接孩子,要是你和她一起去,你也会一起被撞。”
白安沅砰的一声放下了酒杯,“如果没有覃郁,我可以立刻赶到她身边,你知道吗,她话都没和我说完就挂了,她对我失望了1
江医生耸耸肩。
“那自然,谁叫你惹上那么多烂桃花?女人啊,不是所有女人都值得你温柔对待。”
江医生扔下这句话后,就走了。
白安沅一肚子的怒火,走到餐桌边草草吃了一点东西,又开车出去了。
是夜。
小诗在保姆的照顾下,洗了澡,看了看门外,“妈妈怎么还不回家呢?”
保姆怔了怔,笑了起来,“妈妈要出差,当然没那么快回来呢1
小诗撇嘴,光着脚丫跑出房间去,却看到弟弟小游站在父母的房门前,小脸皱了起来。
“弟弟,爸爸呢?”
“爸爸在打电话……”
小诗走过去,果然看到白安沅坐在**,不知道给谁打电话。
“还是没有吗?那出海去找找。”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有人将她带出海了。”
“我没有疯……”白安沅提高了声音,几乎要吼起来,这才注意到门外的一对儿女,子羽也走过来,拉着小游和小诗。
“小诗,小游,我们到房里去。”
“不,哥哥,我要问问爸爸,妈妈哪去了1
小诗甩开了子羽的手,不满地说,“爸爸一直在抽烟,好象又和妈妈吵架了,对不对?”
小小人儿,知道的还真多。
子羽哭笑不得。
烙夏出了车祸,失跌了,他自然知道。
十岁的孩子,会看报纸了,就算白安沅不告诉他,子羽也知道妈妈失踪,但是他没有过问白安沅。
因为爸爸也找不到妈妈,他再去烦他,会让他更乱。
白安沅挂了电话,走了出来。
“爸爸,妈妈哪去了?”
小诗抱住白安沅的手,用柔腻的童音问。
白安沅摸摸她柔软的长发,“乖,小诗,妈妈暂时不会回来,不过很快的,妈妈出差也很累,我们不要打扰她。”
小游半信半疑地看着老爸,“真的吗?爸爸,我们想听听妈妈的声音也不行吗?”
“乖,妈妈不能分心,所以还是先睡吧,过几天妈妈就回来了1白安沅温柔地说,笑意苦涩。
子羽的表情,却复杂无比。
关于覃郁和白安沅的绯闻,报纸上也大肆写了出来。
他看到了的,子羽已十岁,懂的事情太多了,这孩子早熟,只是安静地看着白安沅送小诗和小游去睡觉。
等白安沅出来,子羽默默地望着白安沅。
“子羽,怎么了?”
子羽扬扬眉,“我看了报纸了,听说你和女秘书有什么关系。”
白安沅眉头一蹙,轻轻地拉着子羽的手,“子羽,那是媒体乱写,就像妈妈和李灿晨一样,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如今我和覃郁,是敌人。”
子羽口气怪异了起来,“是吗?爸爸,以前妈妈让你调走那个女秘书,你怎么没调呢?”
白安沅一怔,这孩子怎么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的报纸。”
白安沅扶扶额头,这几天他烦透了,没时间看那种八卦娱乐报。
“大人的世界,孩子不懂……子羽,我没做对不起你妈妈的事。”
“可是你知道吗,一点点的犹豫,也算对不起妈妈了。”子羽有些冰冷,小大人的模样,眼神也有了烙夏的冷漠。
他不是烙夏的亲生儿子,但是一举一止,却越来越像烙夏。
白安沅心一痛,“我知道,是我错了。”
“以后不要再错了,好吗?”
“嗯,不会的。”
“你用什么保证?”
子羽冷静得让白安沅有些震惊,这孩子,成熟又冷静,看来以后一定有大的作为。
“现在我让人找男保姆了。秘书,也用男人,其他女人我不会再接触。”白安沅看着子羽,认真地说。
子羽点头,“说到做到,才好。”
说罢,他转身离开。
白安沅目瞪口呆地看着子羽,这孩子,好成熟啊!
不过让他心烦的事,太多了,烙夏到底怎么样了,这还是一个谜。
让他日夜难眠,有时太累,才会眯了一会儿的神。
白安沅走入房间,那床,曾是他和她缠绵无数度的地方,可是现在她人呢?
白安沅无力地坐了下来,低低呜咽,“烙夏……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夜色重重,黑浓不化。
烙夏醒来了,已有十天了。
可是,她看到有偌大的仪器在身边。
头被固定在**,手脚还好,只是不能乱动。
十天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熟人。
这里是哪里?
只有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来看她,但都好陌生。
起初,烙夏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慢慢地,听力好了起来,听到一些朦胧的声音了。
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浮浮沉沉地睡着,醒来,很迷乱,像在做梦。
看到的人,也是真的吗?
第十一天的时候,烙夏睁开眼睛,看着周围雪白的景致,窗外正在下雨。
深秋的雨,很冷。
她的脑袋……是有问题吗?被撞了一下,可是她只觉得头总是间歇性地疼痛,一天大概痛两次。
剩下的时间,很正常,她知道自己是谁,也记得白安沅和自己的儿女。
可是她到底在哪里?
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男人俊逸的轮廓,出现在烙夏的眼前。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白衣医生。
医生走过来,检查了一下。
“好像不错了,情况有所好转,今天开始头部恢复,不过有轻微的脑震荡,也可能有间歇性的失忆和疼痛。”
医生淡淡地说,那男子点点头,眼中的杀气浓烈无比。
“头部的伤还要好好看着,不能沾水。”
“我找个人服侍她。”男人冷冷地说,看起来,这个男人大概二十五岁,穿着很另类的T恤,头发电得卷卷的,很性感。
“那自然,毕竟是她救了你,若是她的车子没垫在你的车下面,恐怕你小命难保了。”
“靠,你能说一句好话吗?”男子火了,冷冷地吼了一句。
不过,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烙夏醒着,正静静地看着他。
男子怔了怔,也静静地看着烙夏。
这是一个有着一双冷漠双瞳的女人,五官精致,眉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色,女人穿着很多天都没有换的染血的裙子,但这一刻倒别有风味儿。
男子扬扬眉,不羁地笑了起来,“你醒了?美女,没什么特别的痛感吧?”
烙夏眉头一蹙,这男人,真随意,不过看这打扮,还真的很潮很另类。
“头有点痛,其他……没事。”烙夏也听到了医生的话,淡淡地答。
“那就好了,要不是你,我的车子撞到其他上面,我可能没命了,为了报你的救命之恩,你就当我的女人吧?”
男人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
烙夏有些哭笑不得,“水……”
她好饿,口也很干,才没兴趣答那么白痴的问题。
男子怔了怔,医生连忙说,“我去帮你叫保姆进来。”
“不用了,我自己来。”男人扬扬手,站到了一边去取来水,“让保姆准备晚餐,要补血补气的。”
医生点头,出去了,烙夏微微推测,这个男人虽然打扮随便,但是看这里的环境,应该是有钱人家。
男人将水杯送到了烙夏的唇边,有些笨拙,烙夏水是没喝倒,倒被他的手一颤,水溢了出来,灌入鼻孔中……
烙夏被呛了一下,辛苦地摆手,“你……让保姆来。”
“喂,本少爷亲自服侍你,还不好吗?”男人有些不满,不过还是乖乖地请来了保姆。
一番折腾,烙夏终于喝到了水,一连喝了几杯,这些天她一直在昏迷状态,虽然有时清醒,有时能看到人。
医生进来,为烙夏拆开了头上的仪器,保姆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来。
烙夏只觉得脑袋有轻微的痛,其他还好,没什么特别的。
“这倒不用怕,可以随处走走,不过不要走出家门,否则要是突然晕迷过去,我可不敢保证你会安然无恙。”
医生叮嘱道,烙夏知道,她的脑袋受了伤,虽然不致命,但是后期保养也很重要。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男人这才想起问烙夏,烙夏淡淡一笑,其实她现在只想打一电话给白安沅,告诉他很好。
看她在这个地方,白安沅一定不知道。
“我叫乔烙夏,先生,可以借手机给我吗?我要打电话通知我的家人。”
烙夏淡淡地说,男人脸色一沉,“不行,你的病还没好,并且……因为你我才死不了,要是被我仇家知道,那可不好办。”
烙夏心一顿,有些无奈。
打个电话,也不能?
这分明是戏弄她,烙夏清了清嗓子,“先生,你真将我当是救命恩人吗?连个电话也不能打?”
男人低低一笑,狡猾又无赖。
“当然有当,我为了报恩,还可以以身相许,女人,当我的女人吧。不用你上班,有吃有喝有得玩,保证你很快乐。”
烙夏再次喷了,一边的保姆却笑盈盈的,“我们少爷就爱开玩笑。”
少爷?看来身份不简单喽。
“先生,我是说真的,我不想让我家人担心。”
烙夏扳起了脸,冰冷地看着那个男人。
将她囚禁在这里,也没什么好心吧?“你到底是谁?”
烙夏的口气也冷了下来,男人耸耸肩膀,“你叫我小苍吧,全名嘛,我可不会告诉你的。”
真像个孩子,一个玩世不恭的孩子,这家伙让烙夏想起了耿傲楚。
他们的气质很相近。
“请苍先生借手机给我,就只打个电话,若然你怕我花钱,我回家后大可以将几块钱的电话费还你。”
小苍一听,脸上一下子黑了下来,但却又冷冷一笑,倚在门边不羁地笑了起来。
“当我的女人,不就很好吗?你瞧,这里是大别墅,还靠海边,你爱出国就出国,到哪里我都陪你玩。”
小苍还是笑眯眯的,得意地扬眉。
“不好意思,我结婚了。”
烙夏淡淡地答。
“结婚可以离婚。”小苍答,玩世不恭地笑了起来。
“我不仅仅结婚了,我还有三个孩子,最大的那个已十岁了。”烙夏还是平淡地答。
小苍抽了抽嘴角,一拍门,“你这个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不是让你离婚吗?孩子给你老公不就行了,在我这有吃有住,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简直是孩子胡闹!烙夏眉头一蹙,“我不爱钱,我有的是钱。”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著名的钢琴手。”
男人突然静静地看着烙夏,烙夏瞪了他一眼,仆人送来了晚饭,一汤三肉二菜,香气扑鼻。
烙夏再也不理他,坐到一边,小心翼翼地进食着。
还好,手脚都没断,算是车祸中幸运的了。
她瞄了瞄一边看她吃饭的苍先生,幸好这家伙不是变态的,否则撞了人再补她几刀……啧啧,还真幸运啊!
烙夏这样想,可是她更想打个电话回家,不知道小诗和小游,到底怎么样了。
吃完了晚饭,烙夏冷冷地往男人身上扫去。
“麻烦你,给我手机。”
“不给。”
男人干脆地答,烙夏不敢冲上去抢,只是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
“我希望联系一下家人,这也有错?”
“是,等下你没命了,我可不舍得将我这条那么好的命赔给你家人。”小苍答得有眼有板,他拍拍手,立刻有两个保镖以及两个保姆走过来。
“你们好好看着乔小姐,不要让她踏出房间一步。”
“喂,你这没心没肺的男人,当我是什么了?明明我是病人,出去散步也不行?”烙夏怒了,瞪着小苍,一副怒火涛天的样子。
小苍**地笑了起来,“哈哈,你这样子,好可爱哦,总比冷漠好多了。那好,就让你走出屋子,就让你在房子里走走,但不许走出房子一步……你们不要让她碰手机和电话,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藏着一个有夫之妇。”
烙夏心一冷,看来,想逃出这个地方,真的不容易。
她又惹着谁了?
这个小苍,看起来并不像坏人,至少会将她救回来,至少知道他自己的情况危险,不让她出去。
烙夏满心愤怒,这真是多事之秋。
“你放心吧,你们家的情况,我会让别人转告你的,目前你老公一直在找你,你的儿女们也很好。”
小苍含笑着,原来这家伙,都知道!
可是他刚刚居然还说让她做他的女人,还装作不知道她已结婚生了孩子,真是极品啊!
烙夏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苍先生,你能否让我先生知道我还活着?”
小苍回头,得意地笑了起来,“他当然知道你活着,所以一直在找你,放心吧,让一个男人吃点苦头,也不算什么。”
男人说罢,大大咧咧地晃着脑袋离开了。
烙夏没办法,,只能暂时在这里住下了。
只是小诗和小游没见着她,不知道要闹成怎么样?烙夏心有所不安,可是想尽了办法,也没能找来手机或者电话。
偌大的别墅,就是没有一部电话。
这里依着海,远远听到海浪声。
但是却离海有相当远的距离,四处传来了鸟儿的鸣叫声。
三面环山,比以前烙夏的房子还要偏僻。
但是周围,都是烙夏陌生的,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城市?
也就是说,她被人带离那个城市吗?
烙夏躺着,脑袋的两侧有伤,不能乱动,她让保姆取过了镜子,一照,看到自己的头发也被剃掉了一大片,样子很滑稽。
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用创可贴贴着。
“乔小姐,不要担心,我们家私人医生可是美国留学回来的,你的伤一定能好起来的。”保姆笑了起来。
烙夏眨眨眼,“阿姨,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
保姆无奈地摇头,表示不能告诉她。
“那……你们少爷又是谁?”
保姆还是摇头,烙夏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来,她懒得再问了,先在这里休养好身体罢,只是小诗和小游,这段日子要苦了他们了。
白安沅……烙夏的眼前,浮起了他温柔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心头开始被悲哀包裹着,或者说白安沅的脾气太好了,处理和女下属的事能力的确差了一些。
只是,她的心,总觉得很累。
于是也不再多想,躺下,呼呼睡去。
一连半个月,没有烙夏的任何消息。
白安沅急得要疯了。
一对子女,幸好有白池和白夫人在,以及乔妈妈。
乔妈妈一下子老了很多,担心着烙夏,都半个月了,没有一点消息,如果不死的话……
乔妈妈忧心忡忡,而白安沅,又何尝不是?他快崩溃了,半个月来也没睡好一觉。
晚上的时候,白家死气沉沉的,小诗扁着小嘴,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放着卡通节目,小游也坐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白安沅。
他爬下了沙发,走到白安沅前面抱住他的双腿,“爸爸,妈妈呢?我好想妈妈……可以给妈妈打个电话吗?”
白安沅眼中若有悲伤,连忙摇头,“妈妈还没忙好……”
“爸爸骗人!妈妈不回家了,妈妈不见了!爸爸骗人1小诗突然带着哭腔叫道。
白夫人连忙走过去抱住小诗,“小诗,乖,妈妈真的很忙,你爸爸也很累,不要再吵他……”
“不要,我要妈妈,我要去找妈妈1小诗哭闹了起来。
宝宝子羽站了起来,从白夫人怀中拉过小诗。
“小诗,你这么哭闹,妈妈更不喜欢你,她怎么还回来呢,走,先去睡觉,明天一早,说不定妈妈就回来了。”
子羽笑了起来,虽然有些勉强,不过这一招却很效。
小诗很听子羽的话,小游乖乖的,跟着子羽他们上楼。
“子羽这孩子……真的很懂事。”
白夫人眼圈微红,如果沙儿在世,一定很欣慰吧。
白安沅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哼。
“听说你一天也没吃什么,安沅,还是吃点东西吧。”白池对白安沅又无奈又心痛,其实在心里,还真希望这个儿子花心风流一些。
这样的话,烙夏失踪后他就不会那么疯狂地去找人了。
一大早的,蓝轩寒就冲到了白家找白安沅,一进门,就扬起拳头抡向白安沅去!
保镖连忙拉住蓝轩寒,蓝轩寒已破口大骂起来,“姓白的!你就那么无能吗?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了,你还是男人吗?妈的!当初早知道就不让你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