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55章 自命清高

第55章 自命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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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自命清高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让二人被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并且各自后退一步表示清白,课方才那一幕分明落在了张兰兰的眼中,并且看得真切。所以白锦瑟和宴尘这样明显的举动,让她很是愤怒。

“你们方才……是在拉手?”张兰兰满目愤怒,同时还有几分不解。

“我们……”向来凌厉的白锦瑟此时也被堵得说不出话,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对张兰兰解释。

“我和白先生只是在勾手指,兰兰不要多想哦。”这个时候的宴尘脸皮倒是很厚,以温柔攻势迷惑张兰兰,意在以此骗过她。

张兰兰又怎会相信,一颗少女心在推门的那一刻被伤得稀里哗啦,何况她的先生又怎么会和她的叔叔勾手指?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张兰兰愤怒地看着白锦瑟,满目的委屈就仿佛是她抢走了她的叔叔一样。

这样的张兰兰让白锦瑟没由来地感到心虚,她想了想,只能倏地一笑,光波流转,皓齿明眸。

她说:“兰兰,你说先生会和你的叔叔做什么?先生会做那样的事情吗?”

白锦瑟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道:“你就算不相信先生,也应该相信叔叔。”她转头,看了一眼宴尘,而宴尘这个时候也挺胸抬头,努力作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所幸宴尘别的没有,那翩翩君子的模样还真不是寻常人能学得来的,仿佛他本身就应该是那种姿态。

张兰兰将信将疑地看了宴尘一眼,迅速移开,又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闷声良久没有开口。

果然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她白锦瑟就绝对是个例外,在她八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少有这种姿态了。

不过还好,最终张兰兰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但宴尘也不能再呆下去了,只得寻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屋子。

白锦瑟的心放下,但想到方才那一幕被张兰兰撞破,面上难免尴尬,所以今天的课程早早结束,就连下午的练武也都免去,让张兰兰自己练习。

时间一直到白锦瑟在府中呆满一个月,她发了月俸。也是这个时候,白锦瑟打算搬离员外府,去外面谋生。

张兰兰的学识比一个月前增进了不少,常用字虽不会写,但基本上都认全了,看个《诗经》什么的还是不成问题的,而且白锦瑟严加训练,她的武功也高了不少,至少一套简单的棍法,已经能耍得虎虎生风了。

所以白锦瑟走得很放心。

然而她想走到底是她的意愿,当她向管家说明自己的想法时,管家并没有给她好脸色,再也不是当初请她入府时的和善。

尽管当初说要请人,实际上也是宴尘暗中授意。

白锦瑟也算看出来了,说什么张员外,也不过是个幌子,至少这一个月以来,白锦瑟从未见过那个什么员外。

也就是说,整个员外府,说得算的,其实就是宴尘。

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张兰兰的来历了。可是看这个少女对宴尘的感情不似作伪,而且年仅十二岁的小姑娘撒谎能撒到这个地步……那么她只能承认,张兰兰是个少见的天才。

那么只能说,不允许她离开的人,实际上是宴尘

“白姑娘,如今正是年关,你若想离开,怎么也要等到新年之后。姑娘若在此时离开,传出去我堂堂员外府在年底向外赶奴仆了是怎么着?这样做多有不妥,所以我劝姑娘再呆几日,等到新年之后再谈去留。”管家一点一点给白锦瑟分析,听起来的确有几分道理。

算算时间,的确是快要过年了,到时候家家团聚,热热闹闹,唯有她一个人孤独过年……想一想就觉得很寂寞。

稍加思考,白锦瑟只得点头答应,继续做她的教书先生。

然而下午时分,宴尘就来到了白锦瑟的房中,貌似有事。

“听说你要走?”宴尘的脸上带着一抹急色,“过年之后,我打算回帝都,不若你跟我一同回去,反正同路,也算有个照应。”

他说得开门见山,却惹得白锦瑟频频侧目。她直视他的双眸,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要回到帝都?”

“我……”宴尘哑口,本想沉默糊弄了事,无奈白锦瑟的目光实在教他吃不消,垂头丧气地承认了:“那日你和那中年人见了一面后,我便派人跟踪,以金钱贿赂,从他口中得知……”

“金钱贿赂?”白锦瑟惊奇,那样一个来去随心之人,居然也会受金钱贿赂?

宴尘点头,“他也想回帝都,只是盘缠所剩无几,于是便用消息换了几两盘缠和酒菜钱。”

白锦瑟:“……”

“所以你是也派人跟踪过我?”

她问地直白,是个人都知道她不高兴了。宴尘有些慌,连忙安抚:“不是不是,我也是担心那人会对你不利,万一有人想伤害你……锦瑟,我总得为你做点儿什么。”

她无声一叹,不想说话。宴尘他……始终是好心的吧。一旦真的出了事情,有个人能来救自己也是好的。只是宴尘越是这样付出,白锦瑟的心中就越是不好受。

之所以选择成为陌路人,就是因为怕以后的相处,会有这样的难堪。因为只要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些过往。

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并不是什么很好的回忆,不是吗?

“我是要回帝都,不过我想自己一个人回去。”白锦瑟道。

宴尘紧张地看着白锦瑟,问:“要是路上出了什么危险怎么办?你的模样会给你带来祸患,不行!我绝不同意你自己回去!”

白锦瑟深吸一口气,偏头看着宴尘,皱眉:“就算有危险,这与你何干?”

“因为,你是我的心上人,我不能眼看着你有任何危险!”

宴尘掷地有声,语气坚定无比,相信任何一个女子听了这话,都会有所动容吧。

可惜听他说话的人是白锦瑟,那个已经成为他弟媳的女子。

故而,她凄然一笑,无力闭上眼转过头去,看着屋内的盆景,轻问道:“大伯说这话……就不觉得有悖伦常吗?”

她叫他大伯,那个他生平之中,乃至以后的人生里,最为痛恨的两个字,一个薄情的称呼。

“如果得不到你,我自然不会甘心。甚么伦常,甚么大伯,又怎及一个你重要?这话你还要我说多少次,锦瑟,我这辈子只要你。”他语气恁地诚恳,信

誓旦旦的模样让闻言的白锦瑟有了几分恍惚。

时间回到两年前的春日,他曾执起她的手,注视着她的眉眼,在杏花之下,许下最美好最单纯的愿望。

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

与谁相守一生,白发共老,现在看来,还真是说不定呢。

这老天爷就是会变着法儿似的跟人们开玩笑,宴尘、宴钧,以如今白锦瑟的境地,断断是一个也配不上的,她以后的归宿到底是谁,根本就是个变数。

假如让现在的她来判断,她也不好妄言吧……谁知道呢?她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看似已经有了答案的疑问,以及未明的谜团,更为扑朔的保护,皇宫、宴家,甚至于自己的父亲,每个人都不是心中的模样。

所以她要为了一个真相去付出,代价很可能是自己的生命。就算她真的点头与宴尘相好,若是真的失了性命,她拿什么赔偿他的一世情深?

既然给不起对方所要的,不如在一开始就断了一切可能,不要给对方任何幻想的余地。要的就是这么果断干脆,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这样,才是她白锦瑟的行事风格。

南承最为风流的女子,恣意潇洒,帝都之凰白锦瑟,无论哪一个称呼,哪一个形容,她都当得起。

他又想去抓她的手,被她躲避了开。起身走到窗前,支起窗户,任冷风吹进屋子,吹醒自己有些发热的脸。

果然寒冷最能让人回到现实,要怪只能怪她太冷静,能认识到自己的感情,永远会在最合适的地方,大胆取舍。

“犯什么傻,难道你打算把宴府的责任都丢给宴钧么?”

她抱着双臂,想到那个经常口是心非的别扭少年,不知怎地感觉有些温暖。

“你不在的这半年,他发了疯似地每天背书练字,半年来已教很多人刮目相看。他好似变了一个人,而且……不再胡闹,也比以前沉默了。”宴尘顿了顿,“小钧一直都很聪明,将宴府留给他,我很放心。”

白锦瑟看着院中的景致,心中却在想象宴钧改变之后的样子。

士别三日,果然当刮目相看么?大夫人还有相爷一直都头痛于宴钧的幼稚吧……如今宴钧变成了他们想象的样子,他们应该会很开心。

“说了这么多,宴尘,我还是没有那个心思了。你一直在希望我和你怎样,却从未尊重过我的意思。若我说不同意,你便穷追不舍,这便是你对我的尊重么?有种东西,抓得愈紧,逃得就愈快,那就是感情啊。”似是想到了什么,“宴府是名门,过年时自然少不得来人拜访,你身为长子不在府中,到底失了礼节,还是回去吧。”

最重要的是,她真的不想看到他。

从前爱上宴尘,便是因为爱着他的深情和温柔。但对于现在的白锦瑟,这两种因素对于她来说实在想逃避。

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原来从前少不知事,以为遇见了最好的。与其说在一起的金童玉女,倒不如说在一起就是为了让人羡慕。

她白锦瑟终究还是没能逃得过世人俗套的虚荣,只不过是她自命清高,下意识的无视了这些东西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