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6章 意外之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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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6章 意外之遇
“有事?”见他那模样,安柏辰便猜有事寻他,不由驻步。
“大将军来,正找您呢。”士兵说着,转身指了指侧后方,两人同时望去,果然见着了正要进帐的郑修远的背影。
一身银甲,高束的墨发随着行走而乘风扬着,一别经年,只望着他的背影,便觉他又清瘦了不少,只是,有关他的一切,都无需她来担忧了。
安柏辰下意识的望向菁华,其实连他自己都说不准为何有这种举动,只是在潜意识中将身旁的人当作了杨菁华,想看看她见着了故人会有何反应,只是,他从她眼中只看到一抹探究的眼神,就好似见到了一样十分好奇的东西。
许是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菁华的神色一直很淡然,浅浅地吸了口气,她转头回望:“你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了。”
他微微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同意了,却执着的要一旁的士兵亲自将她送到军营门口。
她拗不过答应下来,不想那小兵更是执着,还真一路替她拎着背箩送出了军营这才停步。
菁华一人独自慢慢地行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她不想回去,也不知可以去往何方,只能在人流如帜的街上,消磨着时光,有时拐到了暗巷,遇上了病着的乞丐,便蹲下身来替他们看看病,送他们些许草药,直到背箩里最后一把草药也送了出去,她才浑浑噩噩的回过神来。
此时,太阳已近西山,倦鸟亦要归巢。
整整一下午,她都不曾坐下来稍事休息,此时才觉两条腿已开始隐隐泛痛,她终于回过神来,再如何神伤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腿,便背着空空如也的背箩,回了家。
杨文已等了她许久,正站在门口翘首期盼,她若再不出现,怕是他就要出城上山去寻人了。
“你可是回来,我还道你出了什么事儿呢。”杨文见她十分疲累的模样,上前接过了她的背箩,一看到里头空空的,不禁意外,挑眉问道,“你不是去采药了吗?”
她撑着膝盖头,有些踉跄的走到一旁的椅中坐下,双手轻捶着:“本来是去了,不过安柏辰他们军营里有个棘手的病人,我去帮着瞧了瞧。”
“对了,说起来,他确是来寻过你,还是我告诉他你上山了。”杨文将背箩放到了墙角,转身又去关了小门,回身见她不停敲腿的模样,微微皱起了眉头。
“你若是觉得累,往后就少上山采药吧,这城里又不是没有药材铺,你犯得着这般辛苦自己吗?”杨文看着她垂头默默不语的模样,不由的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洗洗手,咱们吃饭吧,安平已经等你很久了。”
说着,又叹息了一声,转身先进了后院。
菁华深深地吸了口气,而后抬头,缓缓吐出,双腿刺痛着,却也已近麻木,她突然觉得若日后自己永远都要受着病痛折磨渡日,那时,还不如随着景姑姑一道儿走了来得干净。
可再想想,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杨文是否这下半辈子都会做一个乞丐,直到他离开这个尘世。
留下药方的第二日,安柏辰便兴冲冲的前来告诉她,那方子果真有用,那服了药的士兵症状已明显减轻,其他人也开始服用她的方子。
菁华听了,心中虽也有喜,却远不如他这般开心,只因她心中又有了另一番计较。
借口需看诊的人太多将安柏辰草草打发了之后,她看完诊,便关了铺门,将自个儿关在房内,一心地钻研着。
经过军营之事,她突然想制些解毒丸,不管是防身用也好,拿来卖也好,总是益多于害,改日也可送些给安柏辰,免得他再来烦她。
整整用了三日,经过她反复的斟酌,才终于定下药方,而后便是药材的问题,自然有些药材不好买,她也买不起太多,觉得还是需去西启山碰碰运气。
于是,这日大清早她反常的没有打开铺门,而是拎了个背箩,开了一侧的小门。
“菁华,今日上午你不看诊了?”杨文正带着安平要去书院,见她搁在脚边的背箩,不禁好奇的问着。
这也是她自己定下的规矩,上午看诊,下午采草药,今儿个还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反常了?
菁华闻声回头,一边提起背箩,一边回道:“今天想多采些,我有用处,所以上午就不看诊了。”
杨文点点头:“也好,你现下同我说了,倘若有人问起,我也好回话,那你去吧,小心些。”
三人前后出了门,杨文抬头望了望天色,西北角处的云层有些厚重阴沉,正想再嘱咐她一声,转头却发现她已经走出一小段路了。
“爹,咱们走吧。”安平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回神笑笑,转身反方向而去。
出了北城门,菁华熟门熟路的爬上了山,双眼快速的扫过山道两侧,皆是往日里采的寻常药物,还好今日来的早,可往深处再走走。
往着深处,山势开始多变,不再是往日里已被她走得势如平地的山路,藤蔓交缠,落叶覆土,她走不了两三步就要停步,弯下腰身拨弄层层腐叶,搜寻着下方可有稀罕的药物。
也不知是西启山特殊的山土,还或是南隋的气候缘故,山中的草药虽多,却也不过是些常见的,偶有一两种稀缺的,数量也少得可怜,物以稀为贵,果真说得不错。
解毒丸所需的药材虽说不是什么至毒至宝的稀少之物,有几味却也是普通药铺里寻不到的,以她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力,也唯有将希望放在了西启山这里。
杂乱的枯叶之下,她努力辨识着,时而欣喜若狂,时而面现失落,随着前方落叶越发的厚实,她的心愈发雀跃起来。
她似乎是走到了林子的更深处,层层的落叶将山石铺得不见缝隙,如覆上了一块绒毯,密实的将下头各种珍稀药草都隐藏了起来。
而她,像是循着猎人抛下的猎物般,一路身不由己的往深处寻去。
越往里走,空气显得更加湿润,清新,然也不知缘何,亦有些沉闷。
她又往前走了十几步,眼前霍然开朗,显出一片广阔来。
原来,前方三步之处就是个若大的矮坡,约有十来丈宽,三丈深。
看着坡边结实,又有徐徐凉风而来,她便取下了背箩,单手撑膝在一块石上坐了下来,举袖拭了拭额际的汗珠,轻敲着膝头。
脚边,因着上头没有大树,山石**着,缝隙间也长着一些草药,虽算不是得名贵,却也是她所需的,便决定休息之后将这些都采回去。
天气十分沉闷,汗珠不停的溢出,她抬头看着一方苍穹,不知何时移来了一块厚重的乌云,看样子怕是要
下雨了吧。
她一抹汗,起身准备将脚边的草药采了之后便回去了。
虽然还缺那么三两味,然也只有其中一味罕见些,其他的就奢侈一回,上药材铺买吧。
“轰隆隆”,天际传来一阵闷响,看样子确是要下雨了,难怪天这么闷。
她弯着腰身,将药草小心翼翼地用锄头铲了铲,连根拨了起来,细细地看了看,根枝完好,许是带回去自个儿种种,还能给她种活了。
放入背箩中,转身再去采坡边上的那一株,身子将将凑过去,眼角一扫,便看到一抹异样的色彩,她忍不住又多瞧了一眼,这一瞧便怔住了。
一阵约摸半膝高的小草,舒展着碧绿的嫩叶,每片绿叶之下都结着一粒小指甲板大小的果子,且每一粒都是不同的颜色。
她心中一喜,强按下激动,定睛细细数了数,刚好是七颗七种颜色。
“七悬珠。”
菁华大喜,趴在坡上往下瞧。
这东西,她在白川的那些稀世药典里瞧见过,七悬珠之所以被称为七悬珠,果有七色是为其一,最常出现于悬崖峭壁间是为悬,其果圆润如珠,故而被称作七悬珠。
据说若能得一粒果实,紧要关头可是能作起死回生之药。
虽不知为何这种土坡上也能长出七悬珠,但碰上这种珍品,她又怎肯错过,当际一把撩起裙子,返过身紧靠着坡壁往下爬去。
看着不过是个坡,然真要往下爬时才发觉有些陡,山石夹杂着山泥,虽有可落脚之处,却并不牢固,将将踩到下一步,上一步的地方便西西索索的往下掉小石和泥土,总之,她走得很是辛苦,然见着七悬珠离自个儿越来越近,心中只觉激动并不觉得危险。
攀着山石的手背上,突然一阵凉,仰头望了望,还道是自己的汗珠,也没留意,接着往下挪去,可发现,衣袖上都传来凉意,她才回神,原来是下雨了。
这情形可不妙。
她着急起来,下脚开始匆忙,泥石落得越发的多了起来。
终于,她伸手够到了那株被雨珠砸得凌乱摇动的草,正想要连根拔起,手却停住了,只是怔了片刻,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锦袋用单手扯开放到了唇边咬着,采下了那七颗果实,放入了袋子里,一边用牙咬着,一边用手拉着,将袋口扎紧,又收入了怀中。
雨势越来越大,雨水汇成一股股小流从坡上流下来,她抹了一把脸,伸手往上攀去。
哪知因着伸手之力,她脚下突然一滑,手还未抓紧身子便已往下落去。
“啊。”她惊叫了一声,手一路抓过泥石却也未能缓下自己下滑的速度,直到她跌坐在坡底。
雨珠很大,砸得她有些睁不开眼,上头不停的有雨水流下来,不消片刻便在坡底聚成了一条小溪。
她恍然大悟,忽然明白这里也许原本就是一条溪河,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而断流干涸,成了一个荒草丛生的小坡。
眼下可不能在此逗留了,她可不想日后被人发现自己淹死在山上,那可是太丢脸了。
那时东雷山的悬崖都未能夺去她的性命,这小小的土坡又算得了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忽然膝盖处传来刺骨的疼痛,她一下子又跌坐进了泥水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