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5章 昔日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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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95章 昔日亲人
安柏辰,他这人做跟屁虫做上瘾了吗,这几日隔三差五的就往她那儿跑,不外乎跟她说些郑修远的壮举,好似想努力的替他挽回些在她心中的形象,烦得她越发恼郑修远这三个字。今儿个到好,她上山采个药,他都追来了、“我不知道你在哪儿,又怎么知道我在你的那个方向?”反正此时她觉得整座山都是他的声音,就是看不见他的人,“你顺着山道上来就是了。”
她不会盲目的偏离山道,虽说时常来此处,然林深树密,很容易迷失方向,她还是不敢随处乱走,只是这也不是办法,终究她还是要往深处走的,浅处能用得上的药材基本上都被她风卷云残的袭卷过了,只留下些许留着做种。
须臾之后,到还真见着一个人影映入视线,她直起腰身,将手中的药草放入了背箩之中,转首望着他。
人到了近处,抬头相望,眼神突然一滞,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
“你找我有事?”
她估摸着他是想起曾与自己在山上采药的经历了吧,不过那时她叫杨菁华,而今,她是柳菁华,一个他们都不认识的人。
想起那时他知晓她也叫菁华时的神色,震惊、愕然之中又夹带了无数的伤感,许久之后都不曾叫她的名字,直到后来渐渐与她熟了,才又从他口中听到了这两个字。
“哦,是有桩事儿需你帮忙,你随我来。”他上前一步提起了她脚旁的背箩,一手拖着她急步匆匆的往山下走。
“嗳,你这风风火火的做什么?”
她被拖得步屐蹒跚,只觉着他似乎是遇上了什么难事才会如此急切,可她又能帮上什么忙。
“前几日,营中有士兵病了,军生也没当什么大事,还以为是风寒,可那知喝了好剂药都不见好,反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上吐下泄,满脸出红斑,且营中有越来越多的士兵都出现了这样的症状,军生也查不出个缘由来,所以我想请你去看看,或许有不同的见解。”他边走边解释着,回头望了她一眼。
“连军生都查不出问题所在,我这个半道出家的又怎看得出来。”她愣了愣,实在不想去军营这种地方,生怕不一小心会遇上了郑修远。
如今她可不想跟那人再沾上任何关系。
“无妨无妨,你就辛苦一下,跑一趟吧,那些个军医往日里都被好吃好喝供着,安逸的生活都快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职责了。”安柏辰似乎对军营中的人事颇有怨言。
也是,毕竟京都所谓的军营不比边陲,这里不过是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升迁踏板罢了,在军营里混上个一两年,然后随便找个由头,让自家爹娘花点小钱,损个官便好捞油头了。
吃不起苦,却也不能有什么闪失,想来这才是让安柏辰真正头痛的事吧。
她也不说话了,只是跟着他一路出了西城门,便到了军营。
这里,她从不曾来过,以往便是出城,也就是出个南城门或是北城门,十来年了,还是头一次来到这里。
对于安柏辰带了个女子进军营,军中的士兵显得十分激动,一个个望着她的眼神就好似饿了很多天的狼,看着她笑个不停,让她觉得浑身别扭,被安柏辰瞪了几眼,这才见有所收敛。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一个军帐,帐内躺了十来个人,露出衣物外的皮肤都泛着红色,就好
似脱了皮的老鼠。
营中,还有两个看似有了些年岁的男子焦急的走去着,不时的查看着躺着痛吟的病患,似乎病情十分严峻。
“如何了?”
安柏辰松开拉着她的手,上前数步,问着那几名军医。
其中一人回身,弯下腰来:“老朽实在有愧,至今仍未能查出病因为何,还请安将军再宽限几日,容老朽等几人商讨商讨。”
“我可以给你们时间慢慢查,但你看这些士兵还等得了吗?”安柏辰挑眉扬声,将几个军医都吓得不敢吱声。
他瞪了他们几眼,敛起脸上的怒意,这才转身对她道:“菁华,你帮着看看。”
菁华上前,就近从身旁的士兵看起,细心把脉,查看脸色口鼻,神情凝重,不发一语。
军医对于突然出现在军营之内,却看样子还是个大夫模样的菁华颇有怨言,觉着自己一身的医术因着她而有被羞辱之意,却全然忘了是他们自个儿医术不精之故。因安柏辰始终紧跟在她的身旁,他们也不好发作,只得干站于一旁,等着看她如何解释这病因。
菁华一连查看了四、五个士兵,而后起身,微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这病例不像是瘟疫,但若是病,也不会传染的这么快,她思前想后唯一能解释的,也唯有一种可能。
她转头,看向一直耐性等候着她的安柏辰,正色道:“依我之见,这非是病,而是中毒。”
“中毒?不可能。”安柏辰还未发话,年长的军医已耐不住性子,嘴角含着讪笑上前说道,“断然不可能是毒,他们发病的时间根本不同,总不至于有人这么闲得发紧,今日毒一个,明日再来毒上一两个吧。”
菁华望着军医,知晓那怕她说是病,他们也总有别的说辞,转而看向安柏辰,他亦一脸淡然地望着她,等她解释。
“那个人,可是头一个发病的?”菁华叹了口气,旋身指着帐门口第二个人问道。
安柏辰回身看向军医,他冷峻的神色,让军医不敢随口乱诌,讪讪地点了点头。
“实则,说是毒也并非正确,往深里说,应该是盅毒。”众人闻言大惊,菁华走到那名士兵旁边,隔着些距离又看了一眼,待她转头时,却发现那几名军医避得远远的。到是安柏辰仍在她的身旁。
“常人皆以为,盅是盅虫入体以此来操控人心,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盅毒却是不同,不过是带了毒的盅虫寻着宿主,将毒散出去,之后自己也就死了,所以,粗眼一看,会以为是瘟疫。”
“那,你又如何肯定,这非是瘟疫。”军医不服气的问道。
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我方才进营之时,便发现军营这中遍洒石灰粉,想来几位定是已用过治病疫的法子了,据安将军所言,这病症出现亦有些日子,如今不见起色反更严重,怕非是瘟疫,且这种病例,我在医书中见过。”
安柏辰大喜:“如此,你有法子。”
她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看得他迷糊不解。
“我亦只是于书中见过,并未亲自遇上过这等病例,也唯有尽人事知天命了。”她说着,转身去一旁开药方。
“朱砂一两,大山豆根半两,雄黄、黄丹、麝香、黄药子、续随之各二钱半,川巴豆二钱半,斑蝥二钱半、糯米
、赤蜈蚣二条。且记,朱砂要细研,川巴豆取肉不去油,斑蟊去头足,糯米半生半炒。”
她一边写方子,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着,听了几个军医的眉头越蹙越紧。
“这法子可行吗?”便不是医者,听着这药方中的毒物,安柏辰也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还没治好,又重上三分吧。
“我说过,这方子我不曾亲自试过,只是从药书中所得,试与不试全在于你们。”将方子递给安柏辰,她又细细的将用法说上了一遍。
几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安柏辰身上,他缓缓转头扫过痛苦不已的士兵,他们皆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着他,也不知是希望他答应一试,还或是觉得不靠谱而希望他拒绝。
菁华只是站于一旁,冷眼旁观着,这本就不该是她插手之事,冒险写下这个药方,也只是觉得该放手搏一搏,毕竟时间紧迫,这里有几人怕是撑不下去了。
“安,安将军。”
几人正僵持时,忽然有一道气弱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循声望去,只见那个最初得病的士兵正挣扎着想坐起身来。
安柏辰一个大步就想上前扶他,却被菁华一把拉住了,从旁取了块干净的绑带覆住他的口鼻,然后又取了一块密密地缠住了他的双手,这才放他上前。
虽不知这么做有没有效果,只是眼下她还不知这病毒是如何传播的,便不知该如何防治,也只有做这种最简单的防御工作,了以宽心吧。
“你要坚持住,我们一定能想到法子的。”安柏辰靠近他,将他按了下去。
男子张了张嘴,从干裂的唇瓣中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将军,我,我愿意,一试。”
安柏辰的手牢牢地抓着他的肩头,却迟迟不肯点头,他不想冒险,这里的军营每死一个人,对朝堂或许就是无法估计的冲击,此时他真想什么都不管,回到齐予的驻军军营去,那怕那里再苦再累,也好过在这里熬心。
一人犹豫着,其他人干等着,此时帐门却突然被撩起,有几个人又冲了进来。
“军医,军医,快,又是一……”一句话,在见到安柏辰时没了下文,都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这才敛着声音将人抬到了一旁。
菁华随意的上前探头望了望,发现是同样的症状,转头看向安柏辰。
或许做这个决定有些艰难,可已经拖不得了。
“照这张方子试试吧。”安柏辰起身,一边解下手白布条,一边吩咐着,默然走到菁华身旁,“我送你回去。”
她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向帐门口。
“你待会儿记得换身衣服,最好在自己的帐内也洒些石灰粉,用烈酒清洗一下手,最好也能擦拭一下身子。”她一边说着,一边微侧身子,从他撩起的帐角迈了出去。
“好,你自个儿也要小心。”
外头,阳暖暖地日头晒着,两人皆是一怔,微眯了眯眼这才继续走了起来。
“我自个儿就是大夫,你就别操心了。”
不同于方才,两人只是慢步而行,安柏辰的手中还不忘替她拎着背箩。
“安将军。”迎面走来一个士兵,看到他便憨憨地笑,在瞧见一旁的菁华,这脸就轰地红了起来。
她在心中暗暗一笑,紧抿着唇角才没有笑出声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