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50章 回首万里

正文_第50章 回首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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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50章 回首万里

郑修远与她的缘份,早就断了,如今的她也不会再痴心妄想,哪怕她与他拥有新世纪人类的新思维,可旁人没有,他们又怎能突破世俗的眼光走到一起,所以这辈子,注定他们会是渐行渐远的两人。

“也罢,这便当是我们父子二人欠你的,倘若有机会我自会偿还,若没有,便欠到下一世,下一世我定还你。”他笑了笑,替她挟了菜送到了小碟中。

有没有下一世他们都不清楚,她只觉得,若能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若是能回到那个世界去,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然也不过是想想罢了,毕竟这么多过年去,再多的希望也被磨平了。

第二日,当菁华醒来时天还未亮,却已发现外头昏沉的天地间已被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粉白,这场初雪,在昨夜已悄无声息的落下,而此时犹未停歇的意思,正纷纷扬扬的洒落着。

洗漱之后,她吃了些简单的早食,便坐上了离宫的马车,从偏门而去,将靖温棠驾着,驶向城门口。

他们离宫的时辰比预期的要早了许多,她甚至想着,她又并非是见不人的怪物,又何需这么偷偷摸摸的赶路,这时候,许多人还犹自在睡梦之中,而她已裹着厚重的大氅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不时有寒风从车窗帘缝吹入,每每有寒意扑到脸上,她便有片刻的清醒,却又支持不了多久,又有些迷迷糊糊的。

朦胧间,不时能听到轿夫的吆喝声,也有马车轮子辗过的轱辘声,她已分不清到底是自家的马车发出的声响,还或是旁人的马车经过而作的声响。

“到城门口了,你不想下来再看一眼这座城吗?还是说你想回去见见你父亲?”隔着车帘子,靖温棠的声音传来,似穿过风雪,经过重重跋涉,千辛万苦才到跟前似的遥远。

要再看看吗,要去看看杨文吗?只是再看又如何,还不如断得彻彻底底,就让杨文当作没生过她这个女儿吧。

“不必了,出城吧。”

他们有杨延峰这个帝王亲援的令牌,在南隋国内能畅通无阻。

虽说越往域池国方向前进,雪便有愈大的趋势,然靖温棠驭马有术,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慢,终是在离她与少寒大喜之日的前五天,回到了甘源。

甘源境内,气候已十分寒冷,她虽有狐皮大氅,却还被冻的瑟瑟发抖,一回到住处,景儿和珊儿已兴冲冲地围着她问个不停。

景儿最关心的,莫过于郑家夫妇身体可好,郑修远可脱险。

她又冷又饿,挥着手拨开了两人就窝进了被窝里,被她们嘲笑哪有人大白天的就上了床的,可她就是由着她们怎么拽都不肯下床来。

两人无奈,见她确是冷的不行,便又命人拿了两个暖炉进房,备了些暖暖地饭菜,一边陪着她说话,一边看着她吃。

这饭菜才刚撤下,少寒便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将将推开房门,便被里头传来的熊熊温热冲了个头昏脑涨的。

待进了房门见她猫在被窝里头将自己裹成了一个蚕茧,不由的大笑了起来。

“我说你回去一趟,难不成得了寒病不成,大白天的就躲**不下来了?”他说着,挥手命景儿和珊儿退了出去,自己在床畔边坐下。

“并非是我有寒病,而是甘源实在

是冷得人受不住,往年安承下再厚的雪,我不过多添件衣裳,可一来到这儿,这冷意就似往人骨子里钻似的,实在是冻人。”她稍稍探出头来,才露出了脖子,便感觉到寒气从脖颈处灌入,凉得她打了个寒战,又缩了回去,“这甘源的冬日都这般冷吗?”

少寒笑了笑:“实则我也忘了,你也知晓的,我离开这儿都已十多年了,这个寒冬,亦是我成长之后第一次感受,与你一样茫然不知。只是印象中,甘源的冬日唯有一个白字形容。”

白?那便是雪了,难不成一整个冬季都在下雪不成,那她岂不是要被冻成冰渣子?

她不禁又是一阵恶寒,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好了,你若还怕冷,便命人多备几个暖炉,还有手炉也用上吧,我堂堂一个域池国君,几个暖炉还是用得起的。”他笑着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将她整个人都团团包了起来,“我原还担心你赶不及回来,适才见温棠回来,我才终能放下心来,还有五日,喜服若是不合身,还来得及改。看你现在这模样,我看还需命人再备上几身狐毛衣才是。”

她怔了怔,想起不久之后她与他的婚礼,一时沉默下来。

他们之间并无情爱,勉强只能算是不厌恶罢了,可古人的夫妻之情不正是如此么,相敬如宾,实则两人之间有的不是爱,而是敬,反是这样,到可以白头偕老,而他们那些现代人,讲究什么爱情,却多的是结婚未多久就赶着去离婚的。

如此想想,到也不觉反感,或许她与少寒,也能执子之首,与之偕老。

此心安处是我家,以后是要真的将这儿视若为家了。

国主大婚,各方严阵以待,礼官更是频繁进出宫门,来往与皇宫与菁华居处。

喜服她已不知试穿了几回,每每发现一丝细小不对之处,置衣局的人便会重复的修改,她想不明白,连她这个正主儿都不甚在意的事儿,她们为何如此执着,执着到有些入了魔障的地步。

少寒担忧她会因着自己脸上的伤,在面对文武百官时心生伤感,特意嘱咐将凤冠的珠帘制的紧密些,虽说是好意,然她却觉得有些掩耳盗铃的意味,反正这张脸就摆这儿,古时没有整容手术可做,他们迟早都会瞧清楚的,而她,也由着这两道疤陪着自己过一辈子。

随着成婚之日的来临,她突然紧张起来,也不知这是否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整晚都睡不着觉,脑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她是有些先见之明吧,总是觉得事情不该如此顺遂,果不其然,在成亲前一日,还是有事发生了。

这日,她因着晚上不曾睡好而显得有些精神不济,虽醒着,却也浑身泛懒而不愿起身,依着床头,盖着棉被打盹儿。

“小姐,小姐,你醒了吗?”门外,珊儿的声音传来。

“进来吧。”

她没起身,连动都未曾动弹,仍眯着眼。

随着“吱呀”一声,她明显感受到房内的暖意快速的流逝,好在珊儿还懂得迅速将房门关好。

“小姐,出事儿了。”此事,在她耳畔轻柔出现的,却是景儿的声音。

她慵懒的睁开眼,果然见景儿正弯着腰身凑在她的枕边,后方,站着毕恭毕敬的珊儿。

“嗬,景姑姑,大清早的

能出什么事啊,值得你跟珊儿一起折腾。”她打了个吹欠,又往被窝里头缩了缩,半眯着眼似醒未醒。

“小姐,杨菁丽来了。”

杨菁丽?

她一个激灵,霍得睁开了眼。

她们是白日做梦了不成,那杨菁丽此时不该是呆于万里之遥外的京都安承皇宫,她自己的宫内面壁思过吗,又怎会来域池呢。

“你确定是我那名义上的堂姐杨菁丽?”瞌睡虫跑的了无影踪,看着景儿郑重其事的点头,她惊坐起身,似忘了冷意,“她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皇帝陛下带了她过来,此时正在前院候着,说是请您过去一趟。”

不止来了,人还踏进她的地盘了,这少寒也真是的,明知她与那人不对盘,还往自己眼皮子底下送,这不是明摆着不让她舒心嘛,哪有大喜前夕这般闹人的。

二话不说,她忙着起身,七手八脚的将厚薄各异的棉衣一件件往身上套,好不容易收拾停当出门时,她已经被包裹得跟外头珊儿填得雪人差不多模样了。

打从她回到域池,这雪便不曾停过,扬扬洒洒的忽大忽小,像是要将这尘世都掩埋起来。而接连数日,她都不曾踏出房门,直至此时才察觉,甘源的冬日,更有一番绝美,似穷途末路的绝然之景。

小心翼翼地随着景儿走在雪地之中,她原是说寻人用软轿来抬她,然她却嫌烦给推了,屁点儿大的地方还用上软轿,她的腿又还没废,那天她老得走不动了再坐不迟。

雪地路滑,平日里短短的一段路,此时走来异常辛苦,未走上多远,她就开始后悔起来,悔不当初自己嘴硬啊,然再想想只是由人抬着,若不小心一人滑倒,那她岂不是也受牵连,还是靠自己的双足来得牢靠。

待她走到前院时,只觉浑身冒热,厚实的衣裳紧闷着身子,有些微微的潮意。

“小姐,小心。”景儿扶着她迈上台阶,两人脚下皆是一滑,幸好极时伸手扶住了廊柱,才免于摔得四脚朝天。

两人安了安心,缓缓地向着待客的前院正厅走去。

当她迈步踏入门槛时,抬眼可见的是端坐于正位端着茶杯饮茶的少寒。一见着她进来,他忙放下茶盏起身迎上前来。

“这大雪天的,怎是自个儿走来的?”他伸手轻柔的替她拭去几滴落在肩头的雪花融成的水珠,一边念叨着。

他的殷勤可不同往日,甚是暖昧,平日里他可是知节守礼的很。她只别扭的望了他一眼,看到在旁的杨菁丽,到也释然下来。

没想到她竟真得来了域池,看她珠钗满头,锦衣裹身,十足十的公主儿样,高扬着下颔打量着他们二人,眼中尽是睥睨之色。

真不知她怎还会有此种神态,如今她双亲皆被禁皇陵,亲兄长被贬千里,宫中只余一个并无多少亲近的同父异母的兄长,难不成她还妄想杨延峰仍会让她如以往般予取予求吗?

她勾唇无声讪笑,由少寒搀扶着与他比肩坐于上位,拢了拢袖子抬头。

下首左侧是杨菁丽,右侧她这一方端坐着的是她千思万想,心心念念不已的人儿,郑修远。连他都来了,这闹得又是哪一出。

她心头疑云重重,可少寒似并不受影响,趁着景儿上茶的间隙,嘱咐她备个手炉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