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49章 朝堂惊愧2

正文_第49章 朝堂惊愧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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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9章 朝堂惊愧2

“他登基之后,怕我将假圣旨一事公诸与世,逼我长姐改嫁,命我和亲千里,更以王爷身份圈禁我父,诸事诸物,是非由折,想来各位大人心中早已有了明断。我乃一介女流,本不该沾染朝政,奈何君王残暴,忠臣无故遭难,今日是郑将军,难保他日这天灾人祸便落到了哪位大人身上。”

她的视线扫过殿内众人,令众人都不禁产生一种危机之感,仿若明日自己便会成了待宰羔羊,一时间人人自危。

菁华却是万分佩服自己,颠倒黑白,扰乱是听之事意能做得如此得心应手,且还能天花乱坠,令人浮想连连,未去写闲话本子真真是暴殄天物了,许是往后闲暇之时也可试着写上几段,若能赚上几文钱,那也算是自谋创业了。

两份圣旨被传递一圈后,众人心中自是有了分辩,有了定论,再次抬眼而观时,那神色自是大大不同,连杨武都察觉到不妥,宽袖一挥大步而下,伸手夺过两份绸绢细细比对,面色渐渐死灰。

果真如她所言,其中一份的玉印缺失,彼时他陷入能登基为王的狂喜之中,根本不曾细看,即便是看出来了,怕是也不以为然,予他心中,一个印章,不过是死物,沾了那么点红也就够了,那如菁华,是十打十的钻研透了,才付诸于行动。

他扬手想撕,却忘了这又怎可能是他徒手便能毁去之物,他念头才起,已被菁华一把扯过,他落了个空。

“怎么,叔父恼羞成恼,想毁灭证据不成,如今诸位大人亲眼所见,便是你撕了,今日也定要追究你之责,想当初我被逼无奈才施下此计,本想着你若真心为民,勤执朝事,仁爱天下,便也不再将此事公布而出,可惜你却不思进取,还是走了老路,如今又要残害忠良,怎能不让人寒心,我又岂能让你再如此耀武扬威下去。”菁华退后数步,转而看向众人,“如今事实俱摆于眼前,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众人皆静,杨武还道是事有转机,不禁露出一丝浅笑,若是文武双全或是武官之人,兴许还是一时奋起而吐出逆返之声,此殿内以文官居多,便是有几个武官还都为下品,自是有些踌躇。

她有些隐忧,不知郑纲寻的几位大人可靠与否,且不知有无这般胆量。

“即是有人证物证在场,自是要拨乱反正,既然是杨武谋夺皇位,绝不可姑息。”

那方才与她有过点头示意之人突然出声,横眉怒眼的瞪着杨武,一副泼出去拼了的模样。

他这一句话出口,后头便传来一道又一道的附和声,杨武团团而视,被逼着往龙座方向退去,即便是到了此时,他还惦记着他的龙椅不忘。

秦汝和杨菁丽惊慌失措,饶是秦汝再如何的强势,毕竟是女子,不曾见过这等场面,只能与女儿相互搀扶着,瘫坐在龙椅之中,到也是过了一把做女皇帝的瘾。

“你,你们都反了,反了。”杨武指着众人,似乎被逼得寻不到正主,视线不停游移,“朕要统统治你们的罪,来人,来人呐。”

忽地,从偏殿奔出几个锦衣之人,手持长剑唰唰出鞘,泛着杀气腾腾的寒光。

菁华料到宫中定有他自己的亲信,本以为安柏辰早该将这些人悄无声息的处理掉了

,不想还给他们留了出场晃一圈的机会,一时间也懵住了,更不必说殿中的官员,即刻便噤了声,有胆小者,险些要跪下来求饶,不过是颤着腿勉强支撑着。

靖温棠闪身站于她的身旁,终归不忘其本职。

“杀,都给朕杀了。”杨武挥着衣袖,似着了魔般的狂喊着。

数名杀手正要动手,从殿外忽地又冲进来数十个身着银甲的侍卫,长剑在手,不由分说的与杀手缠斗了起来,情形倏然峰回路转。

殿中纷乱,官员避着刀剑遁走,靖温棠护着她退至一旁,也不离去,只是冷眼旁观看着这场斗争。

安柏辰从殿外施施然迈步而入,视线一番搜寻,见着她站于边角,还颇有兴致的伸手冲着她挥了挥,这才举着剑旁若无人的穿过大殿,长剑一指,便将之架在了杨武的颈上。

杨武一直留意着他的死士损伤,那料想会有人如入无人之境的就威胁到了他的性命,僵着脖子斜眼看来,然最先看到的,却是一脸肃穆站于旁侧的杨延峰。

他的这个大儿子,心思深稳,隐忍沉伏,如今才知是最为像他的,在他不曾坐上这皇位的时候,能为了一个目的而甘于蛰伏十数年,然到最后却被权势冲昏了头脑,忘了站于众山之巅一览众山小时,一旦失足落下,亦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那场朝堂之乱,平息的很快,好似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该死的都死了,该罢了也都罢了。

虽众人对皇位为何会传给杨延峰十分不解,然那份圣旨她做得太像太真,实在让人挑不出毛病来,他们也就糊里糊涂的认了,不愿再去多费心神,反正皇帝总是要有人当的,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何不干脆大方些。

杨武毕竟是杨延峰之生父,菁华虽恨极了他,却也不愿见杨延峰为难,最后下旨,杨氏夫妇被送至皇陵,为先皇守陵赎罪,而杨菁丽仍为公主,却被禁足,至于那个始终不曾露面,也不知自己已从太子稀里糊涂的成了蕃王的杨延山,也即将被送往其蕃地,是个据说与一个神秘古国相邻的一块贫脊之地,能不能好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至于郑修远,听说被侍卫拖出大殿后,就被安柏辰救下,送回郑府修养去了,而她不曾见罢了。

至此,杨延峰登基,改周安国为南隋国,开始了他长达四十五年的君王统治生涯。

不足一年的光景,皇座上的人一拨换过了一拨,感情这年头是铁打的银盘,流水的皇上。

然即使如此,百姓的生活与此似乎并无多少关联,他们关心的,不过是赋税,不过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杨延峰成了皇帝后,郑修远又恢复了他大将军的身份,没有人逼婚,也无性命之忧,巴结的人又捧着厚礼纷至踏来,将郑府整得跟街市场并无两样。

楚婉因着郑修远算是大病了一场,正值修养之时,这番吵闹将郑家父子最终惹得发怒,从此一旦下朝回到府中就闭门不见客。

菁华因是私下偷偷回国,那日在朝堂上那怕是见了她认出了她来的人,也自是晓得此事悠关两国关系,万万不敢泄漏,更何况皇上还特意下旨封口,是已,郑修远并不知晓她回来一事。

原本楚

婉数度忍耐不住想脱口而出,皆被郑纲制止。

而菁华,便暂时住于宫内,一两日后便要起程回域池。

而今想想,到真是惹人发笑,曾经她万般不甘前往域池,现下那却成了她的家,竟已用到了这个“回”字,她的家已不在此处,而是在那个遥远的他乡。

皇宫,贵气奢侈,然予杨延峰而言,却是处处的不顺心。

纵观前庭后宫,重重复重重,殿台楼阁大气豪派,可他却执意不愿从他居住的偏殿挪个地方,只是每日早起,迎着冬霜徒步赶往前庭早朝。

下了朝,便勤学朝政之事,郑纲以太傅之尊时常进出宫门,为新皇排疑解难,授教为帝之道。

难得今日他得了空,在宫内最高处的暖阁设宴与她践行。

明日,她便要回域池去了。

暖阁外寒风呼呼,夹着一丝润意,天阴沉沉的像要塌下来似的,看来是快要下雪了,也难怪靖温棠时时刻刻的催促,若雪大了,回程之路便辛苦了。

暖阁内春意洋洋,小炉煨着清酒,几碟冒着热气的小菜,两张铺着软垫的小凳,两个依窗而立的人儿。

“皇上,菜要凉了。”

见两人只是无声出神,将将升了总管太监的瑞金弯着腰身说着。他是杨延峰进宫时,他自个儿挑的,彼时他还是个人人欺得的小太监,若不是杨延峰,怕是他早就被人捏死了,哪还能爬到如今的位置,成为人人巴结的红人。

杨延峰转过身来:“入座吧。”

菁华走到桌旁,他已依桌坐下,挥手摒退了左右,连瑞金都退了出去。

他执壶,将她跟前的酒杯注满:“今日就你我兄妹二人,好好的痛饮上一番,明日你出行,我就不能相送了。”

她点点头,自是明白以他如今的地位确实不易,明日清晨她离京之时,正是他高坐殿堂处理朝务之时,且若他亲自送行,怕是又将若来风波,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其实,你若不想和亲,我总能想到法子保你的,大不了让杨菁丽代你去便是了,她才是真正的公主,自是要肩负起和亲一职。”他端起酒杯望着她,她举杯与之轻轻一碰,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放下酒盏,她轻吐了气,温热的酒液在体内流转,好似燃起了一把烈火,渐渐温暖了四肢百骸,驱走了酒寒。

“大哥,你是知晓的,我曾百般不愿和亲,不止是放不下这里的一切,而是不甘心为何要女子去维系两国的关系。如今,我和亲之事已成定局,只希望不会再有女子步我后尘,即便是杨菁丽亦然。大哥,菁华只望南隋国在你的统治之下,能国富民强,以后年年岁岁,千秋百代都不必再牺牲女子的终生幸福去换取两国同盟。”

杨延峰不说话,只是不停的饮着酒。

她望着眼前的酒杯,仿若出神:“如今我骑虎难下,此行能回来,我答应了少寒,会尽快赶回域池去,与他完婚,从此以后,安心的做他的妻子,做域池国的国母,安安生生的过我的日子。大哥,我的路已经做了选择,而大哥如今在走的路亦是自己的决择,我们皆没有回头之路,再是艰辛也只能咬牙继续走下去,哪怕后悔亦不能回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