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4章 心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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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4章 心起波澜
这日清早,她轻易的从厨房寻到了一瓶上好的花雕,据说是掌勺大娘准备做作料的,却被她收刮了去,回了自己暖暖的屋子准备大饮一番。
才斟了酒举杯,房门便被横眉怒眼的景儿重重推开,感情是她得了讯儿赶来阻拦。
菁华心中一急,举杯便要饮,却被景儿一手格住了。
“喝喝喝,迟早有一日醉死在酒缸里,你这让老爷和夫人如何放心,来日又让我如何与他们交待。”她夺下菁华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重重拍在桌上,溅出了几滴酒液,她瞧都未瞧,只是眉头轻蹙,神情忧虑。
到是菁华不舍的望了几眼,复又怔怔抬头望着她,竟忘了反驳,虽说景儿平日管她甚严,却也不曾说过一句重话,看来近日自己的举动确之前惹得她肝火大旺,不由的生出了丁点儿的愧疚来。
见她埋头不语似有悔意,景儿也缓下了声,叹息道:“你大哥来辞行了,总不能醉熏熏的去见他吧。”
“大哥来了?”
景儿点点头:“正在前院花厅等着呢。”
菁华起身匆匆出了房门,行至前院,果见杨延峰站于屋门口的檐下,负手赏着台阶旁的几盆秋菊。
“大哥。”走到近处,他仍未回身,就开口唤了一声。
他闻言回头,浅笑相对:“我在这儿游玩了一段时日了,是时间该离开了,所以来向你辞行,你可有话要我带给叔父的?”
她摇摇头。
山高水长的,一句话又有何用,不若让他带些金银回去还实在些,反正她的吃穿用度一律有少寒这个冤大头承担,她乐得存些私房钱。
“你帮我捎些东西回去便好。”拂开被风吹乱的散发,与他并肩一道站于檐下,“你今日便走吗?”
“嗯。”他应了一声,在她看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总是让人忍不住多想些。
“你这一走,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若是得了空,再来看看我。”她的眼,从近处的各色**慢慢放远,落在敝开着的大门口。
因着门台高耸,故而外头来往的人看不到里头的情景,而居于其内之人亦看不到外头的热闹,让她想倚门看个热闹都难。
“那是自然。”他说着,撇头看了她一眼,犹豫半晌,终了不过换成了一声叹息,两人无声立于台阶之上,直直地望着府门口。
从大门外匆匆行来一人由远及近,菁华看着极为眼生,果然,那人直奔杨延峰而来,到是先冲着她行了一礼,这才对着他说道:“主子,安承传来消息,郑将军被打入天牢了。”
她一惊,促然转头看向杨延峰,他挥手命那人退去后回头看来。
“你可曾料到他会拒绝,你心中可是想他这般选择?”
她摇头:“我早便说过,我也不知,许是你们都说的不错,我怕他顺从了杨武,却又担心会因此而惹来性命之灾,而如今这结局,我虽喜,却更忧,他被打入天牢,必定是与杨武翻了脸面,只怕也不会有下好场,这命还保不保得住就难说了。而我,只希望他能活下去,哪怕与他彼肩的不是我。”
杨延峰望着她肃然的侧脸,如朝圣般虔诚肃穆,似与老天乞求,说着自己的哀盼。
她从初时的不甘心,不服命,到如今的自怨自忧,随波逐流,全然不见新时代女性该有的执着。十年了,偏执的也够了
,再下去她便要魔障了。离开周安来此,是放过了郑修远,亦是放过了她自己,虽心中仍是难受煎熬。
可而今一听得他身陷囹圄,她更是牵肠挂肚。
后世怎么说他们都活到了二十出头的年岁,怎么着好似投胎般的重新来过,反而短寿了,总是说不过去,可不能让他这么着就掉了脑袋。
“如今,你可有法子?”杨延峰问着。
“法子,我能有什么法子。”她深深吸气,冷冽的空气争相涌入身体,如被盛夏一股清冽的冰泉从头浇了个湿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今皇上那脾气,不必我说,你也十分清楚,好强要面子,多疑猜忌又戒心重,原本郑修远助他夺得皇位是大功臣,可功高盖主,若这个将军不能为已所用,便是最大的威胁,必是除之而后快,此次他以菁丽作饵,虽是菁丽一厢情愿,却不失为他铲除郑修远的最佳时机。”
杨延峰所说她亦知晓,且早便分析透彻,原在杨武未登基前,她还当作有先见之明让他立下口头约定,却终究是一场空谈,而今他权势在手,又怎还会理会一句戏言,所幸,她手中亦有他不曾有的东西。
“若此次修远执意拒婚,只怕真的死路一条,他才不会管失了郑修远予周安有多少利害关系。”一旁的杨延峰仍在剖析,可她的心思早转至别的地方去了。
“菁华,菁华。”
突闻他的叫唤声,她才惊觉自己竟在他说话的当儿神游起来,不由冲着他欠疚的笑了笑,然在杨延峰的眼中,她的笑意显得有些乏力苍凉。
“对不住,大哥,我在想事儿。”
“我知晓的,你是在担心郑修远,你放心,我这便即刻赶回去,私底下打点,虽说我无权无势,想来郑修远在朝中还是有些知已好友,定能联络上几位大人,替他求求情,饶他一命,想来受些罪,日后失了名位,总能逃出升天的。”
杨延峰扯了扯衣袖子,双手交挽着:“你不是说有东西让我带回去给叔父么,快去收拾收拾,我好早些上路。”
他冲着她摆摆手,催促着她快去收拾东西。
菁华有些呆滞的随着他的指示转过了身去,即刻又回过神来,脑海中浮过明黄卷绸,心中作下了决定。
“大哥且先等上一等,莫急着离去。”她说着,四下张望,果然在一旁的院角边看到了正一边修剪花枝,一边留意她动作的景儿,便伸手向她招了招。
景儿拿着花剪走到近处,菁华命她去收拾客房,并带杨延峰去休息。
杨延峰不知她的用意,却也不曾开口询问,只是顺着她的安排,随景儿去客房暂作歇息。
待他一离去,菁华便让人寻来了这个府邸各方势力的最主统治者,管家天金。
听说早些年他是伺候过少寒生母的太监,待少寒母子极是忠心,因而被少寒重用,只是被派来做管家,到有些委屈了。
她让天金传消息给少寒,虽然他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出了宫门,已不知该如何进宫传讯给少寒,只是她执着的认定,他定然是有着别人不知的途径,即便他没有法子亲自通传,他定然也知晓何人能传达信息,否则那日杨延峰将将前脚走,少寒也不会后脚便到了。
果然,天金没有让她失望,在午膳之时,少寒出现在了饭桌旁。
“你有要事寻我?”他在她
身旁坐下,举筷夹了菜便吃了起来。
“有桩事儿我想同你商量商量。”她端正的坐于桌旁,双手绞着衣袖,虽心中有了主意,但行不行的通,还在他的一句话。
“旦说无妨,我能做的,定然会答应你的。”
能做,此事他自然能做,若能大度些,他自然是完全可以答应的。
她吞了口口水,深深吸气道:“我想回周安一趟。”
双眼望着他,却见他吃菜的动作并未停滞。头虽未抬,到也不妨碍他开口说话:“你终究还是不放心他。”
菁华反驳不得他。诚然她确是放心不下郑修远,即便他们有缘无份,却还是望他能过得安稳,无生死之忧。
“你放心,成亲之前我定然赶回,绝不会耽误了婚期。”
虽说离他们成亲的日子已不足一月,但快马加鞭,想来还赶得及。
“好吧,我让温棠陪你同行,路上自个儿小心。”他竟不曾多言就轻易答应了,到让她觉得意外,怔了半晌却还是向他道了谢。
她虽决定的匆忙,但在少寒来之前早已收拾妥当,得了允许,待靖温棠一出现,几人便打马向着周安而去。
一行人快马而行,日夜兼程,途中甚至不敢多作停留。
虽在马背上已累得快直不起腰身,但菁华却始终默不作声,在杨延峰等人担忧的眼神中,咬牙撑着,连她都觉得自个儿这一行着实争气,与以往胡天海地瞎折腾相比较,自己还真正成长了一回。
马上无聊之时,身子更是觉得累时,便扯着杨延峰唠唠嗑,说些不轻不重的闲事。
抬头看看靖温棠走在前头,便倾着身子唤了声身旁的人。
“大哥。”
“嗯。”
他回头,她宛而一笑:“此行回去,大哥如何面对他们,还是由着他们不成?”
杨延峰微仰头,默默不得语。他心中又何偿不觉得难为呢。
而菁华只是想唤起他内心蛰伏着的不甘愿,他的雄心霸气。
“我早便说过,大哥不是池中之鱼,本就不是什么平凡之人,岂可混沌渡日,漠然处之,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在我看来还是早做决断的好。”她那口气,好似说着一桩无关痛痒的小事儿。
只是一旁的杨延峰神色太过凝重,到让她有些笑不出来。
也难怪他,她可是在挑唆人家造自己老父的反呢,可不是玩笑话。
“罢了罢了,大哥若觉着我这话不中听,便当作我不曾说过吧。”她叹了口气,催着马儿快步往前。
她不再提,他却突然笑了起来:“说了便是说了,我听了便也是听了,又岂有不作数的。你说的,我皆懂,看来你果真是为了郑修远而费尽心机,如今为了他都能唆使我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大哥,我虽有此意,但你也不必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口吧。”她的嗔怒只换来他的爽朗大笑,到也不恼,只是继续道,“只要大哥一句话,菁华便让你心想事成。”
“哦,你如此有把握?”他挑眉。
她勾唇得意一笑,心想着这事儿她还真有把握。
“那是自然,只需你点头便成。”
两人相视,身下的马儿得得的跑得欢快,不待杨延峰回答,在前方的靖温棠突然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