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42章 千里来访

正文_第42章 千里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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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42章 千里来访

他不是少寒的左右手,不可缺少吗,怎么一个忙得跟个跎螺似的转不停,一个闲得快发晦,逮着天气好的时候就想着上外头晒太阳。

这不,连带着让菁华在外头吃了好几回甘源各大酒楼的名酒好菜,让景儿都连连惊呼要她收口,再这般下去,制好的喜服怕是快塞不下她了。

靖温棠此人,说他冷漠木然,时而却也会开开笑话,让人备感意外。若要说他洒脱不羁,却也总见他板着一张木头脸,一副不愿与人多作交谈的模样。有时她甚至怀疑,出现在自己跟前的会不会是两个长得相似之人,就好比孪生子。

横看竖看都闹不明白,她也懒得再去探究,有吃便吃,有玩便玩,每日随心所欲吃喝玩乐,日子到也过得潇遥自在。除却难以见到想念的人,其他的,件件桩桩都比在周安时来得顺心。

这一日,她吃了早饭,坐在满院的**丛中品茗,还颇为修身养性的唤了一个琴婢在旁弹琴作乐,附庸风雅了一番。

十年间,她也识了些这儿的字,看了些书,可叹也不知是何缘故,旦凡诗词歌赋类的,总能将她折腾的迷迷糊糊,直至睡了过去才肯罢休。

以前到不觉得,想着大不了嫁一个目不识丁的,与她半斤八两谁也怨不得谁,再不成还不是有个郑修远么。然现在,一想到日后所肩负的责任,忽感任重道远,往日那混水摸鱼的行径显得甚是混帐,也不知现下学还来不来得及。

她正想得天花乱坠,隐隐听到景儿唤她的声音,忙从躺椅上坐起了身来,探头望了望,果见一身碧衫的她正穿行于泛着秋意的花园里。

“景姑姑,我在这儿。”她扬了扬手,宽袖不经意拍在自个儿的脸上,她有些恼怒的一把揪住,复又摆了摆手。

对于景儿,她依旧尊称一声景姑姑,而景儿,唤她一声小姐,在不知情的人眼中,还道景儿是打小看养她长大的奶娘之类的人物,对她恭敬有佳。实则真要说起来,确实也相差不远。

“小姐,你呆这儿怎也不与我们说一声,害得我们好找。”景儿到了近处,掏了帕子抹着额头的汗珠,可见找得她有多急。

“有急事?”见她这模样,菁华也不敢嬉笑。

“延峰少爷来了。”

菁华一愣,怔了片刻才回神,脑子空白了半晌才终于转了过来。

杨延峰怎么突然来了?她想过千千万万个会来这陌生国度探视她的人,却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他先来了。

“人呢?”

虽不是心中所期盼的,然也是亲人,她自然心中雀跃,拉着景儿的手臂连连追问。

“在前院。”她的话音方落,菁华已与风似的刮了出去,“嗳,慢些慢些。”

菁华提着层层叠叠的裙袂,一路小跑着到了前院,从正厅寻到偏厅,最后在偏角的花厅里见着了他。

“大哥。”

望到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的身影,她喜悦的叫着。

杨延峰转身,见着她亦是一脸欢喜。

“大哥怎么来了?”她提着裙轻轻一跃,轻快的跳着进了门内,那情景看得杨延峰大笑了起来。

“哈哈,看来你在这儿过得很是不错,我本还

担心,你不会还天天想想着家里哭鼻子呢。”他任由她拽着自己坐在了桌旁,侧身打量着她,“可是惯了这儿的吃住?”

“我这人不娇情,走哪儿住哪儿都一个样。”她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扯着他的衣袖问,“我爹可好?”

他将将点头,她又抛了问题过来:“大哥还未说怎么会来域池国的,难道是特意来瞧我的吗?”

按理,这千里迢迢的,若无大事,他也不会来这种即将冰封千里的地方,据闻冬日的域池国是个极寒之地,她还在担心着自己可熬得住这冰冷入骨的寒冬,相信聪明如他也不会自寻苦头吧。

思前想后,她到是又多了份担忧。

“如今我贵为皇子,多的是闲暇,便想看看各处的大川名山,密林天漠,河海雪原,一路行来,确是大开眼界,行到域池,想到你,便来瞧瞧你过得如何。现在看来,叔父终可放心了。待我修书一封送回去,也好让他安心。”他顿了顿,接着道,“我看,还是你自个儿写一封的好。”

她不作声,只是侧头望着他,将他瞧得愣头愣脑的,只能呆呆地回视,两人大眼瞪大小眼,看着极是无聊。

杨延峰的一翻长篇大论,听着是在解释,实则反让她起疑,以她对他的了然,他又岂是个贪恋凡尘俗景之人,他的心不该在山水之间。

“大哥不同我说真话吗?”她噘着嘴,偏头看了半晌,忽地叹了口气,无奈而问。

杨延峰撇开头,像是仍受不住她迫人的目光,依桌起身,随步踱到了门口。

“大哥可还记着在溯阳,菁华同你说过的话。彼时,你可不是现下这模样的,是什么让大哥踌躇了?”

她的视线顺着他落在门口,阳光洒落在檐下,在他的周身都覆上了一层浅浅地柔光。

“菁华,你不曾站于我的位置,所以很多事你并不知晓,有时候不闻不问,反到好些。”他沉默了良久,才叹声而道。

起身,裙裾垂落,她轻移莲步走到他的身旁,倾身靠在门框上,放眼望着院子里的秋菊。

杨延峰所面对的事儿,她能猜到一二,不外乎是受到秦汝及其儿女的排挤,而扬武身为父亲,从不曾将这个儿子放在心上,又怎会管这些琐事。

在旁人眼中,他是皇子,身份尊贵,高高在上,可事实上又有几人真的如此认为。

“大哥,菁华打小没了娘亲,幼年时咱们两人亲近,你该知,予我心中,并无嫡庶之分,可他人并非这般想。”她转过头,望着他的侧脸,“这天下,有多多少少的男男女女,因着庶出两个字而吃尽苦头,看尽冷眼,大哥有没有想过,改变这一切,让世事平等,让亲情圆满。”

他徐徐转头,望着她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异样的光彩,却转瞬而逝,若不是她眼都未眨的盯着,许是也不会发觉。

可最后他都不曾回她的话,只是转开了话题:“见你这段时日的休养,气色不错,我是真的放心了。想那时听到你毁了自个儿的脸,我担心便是你来到了域池国,也不会自在,彼时也怪郑修远,便是域池国主指名要你又如何,难道堂堂一国之君的皇位还需一个女子来稳固么,他若铁了心在

朝堂之上提出要娶你,或许今日也不会是这般了。”

他的话转的极为巧妙,菁华本不想再提起这桩事,只是他又说起,到是惹得她挺想寻个人好好说说心里话的。

“那时我确实恨极了他,到如今,许是心里也还在恨着他,对着大哥,我没什么好瞒着的。我与郑修远相识了十年,那情根是何时种下的,连我们自个儿都说不清,只是待发觉时,便再也除不去了,我怨他不肯为了我而抛下俗事,可事后想想,父母双亲,我们又怎能置之不顾。”她仰头,看着明晃晃地日头,双眼被刺激的起了泪意,忙垂下头吸了吸鼻子,讪笑道,“我与他,许是有缘无份吧,日后他终会寻到称心如意的妻子,相伴一生的。我这个匆匆过客,还是相忘江湖的好”

饶是她有再大胆的思想,可一月之后,她便要成为少寒之妻,那怕只是名义之上的妻子,可在旁人眼中,她就是个有夫之妇,与郑修远的那份缘也由此断了,再无续之可能。

她认了,日后就好好的过日子,做好少寒之妻,域池国的国母,往后再替少寒挑些绝色佳人做妃嫔,替他开枝散叶,那样的日子,虽无趣,然予她而言,却也是最好不过了。

杨延峰闭了闭,似也在感叹老天的捉弄,缓缓吸气道:“你若真如此想,我们也就安心了,只是有桩事,我思前想后,觉着还是告诉你稳妥些。”

“什么事?”

他扫了她一眼,徐徐道:“不知你可知晓,菁丽对郑修远有意?”

她点头,思绪飞转,已然猜到了几分。

“本来,父皇便有意将菁丽指予郑修远,以此来拉拢他,听说郑修远曾以订有婚约作为推托,然其母不知,一日领旨进宫时,在皇后跟前说漏了嘴,若得父皇震怒,硬是要其娶菁丽为妻,否则便定他个欺君之罪,我离京之时,此事仍在胶着之中,也不知如今怎样了。”

她不语,只是望着门外的景物怔怔出神,像是不曾听到他提及的事儿。

想当初,若他在杨武跟前,说出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是她,不知如今的他们又会怎样。

风,徐徐拂过鬃边,吹乱了散发,摇曳。

无人言语,只余风声呼呼而过,吹落一地枯黄。

纤指轻抚着掌下的门框,光滑又冰冷,而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歪斜着嘴角溢出一声轻笑。

“呵呵,是吗?”

她怎能知晓,犹记得那时她亦在殿中,杨武便当着他们的面问过郑修远,彼时他的回答还让自己心思浮动,遐想连连,却又在不久之后,彻底梦碎返醒。

她也知杨菁丽对他有意,只她不知的是,杨菁丽显少遇到郑修远,连见面的时候都极少,她这份心思又是在何时生出来的。

如今她猜不透郑修远的心思,到也不敢妄自猜想他想不想做皇帝的女婿。

“以你对郑修远的了解,他可会娶菁丽。”他侧头问她,却久久不见她开口,只好继续道,“倘若他不点头,只怕父皇下不了台,会迁怒予他。”

她仰头叹息,返过身来:“我已不是周安国的郡主,千里之外也顾不得安承的人事,大哥予我说这些也无用,还是多想想我方才说的话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