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等待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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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等待烟雨
等待烟雨
江南,穿桥流水,轻漾碧波的行船,细柳垂岸。屋檐,依旧是游龙翘首,孤盼,等待。
等待,等待烟雨,等待江南,等待绵柔无尽,细腻恋情。
那是我的孤独,我的寂寞,我的等待。
还是屋檐上,忧郁的眼神,诗意的凋落。
你动手吧。南宫尘很冷,她在用寒冷粉饰自己快要坠落的泪滴,可是,他并没有在意,只是有点哀伤的凝视着她,透视着她。
他看到了一颗心,**的颤动,苍白的红粉,无从抚平的伤痕,一刀一剑,割下的不是血,是泪。他有点犹豫,昨夜的犹豫,明天依在,可是他没有选择,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他的剑,轻轻的扬起,痴痴的落下,撇向了一旁,一道墨色,沾染尘香的血腥,那是剑上拭不尽的罪恶。罪恶,他轻蔑的笑了,罪恶本不属于别人。
南宫尘的脸,有点紫。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冻住了,锁在了萧瑟的冬风中。她嗅到了花香,悄然的传来,从她那颗不断被汲去红与热的心。
动手吧。她又重复了一次祷告,祷求上天从她瞑去的眼神里带走他的身影。上天没有回答,依旧是一昧的铁青,绝尘而去,留下两道被勒死的瘀痕。
剑穿喉,一涟青紫,一朵丁香,一路扬尘。
江南,烟雨,还在等待。
这一路,很短,然后又软绵绵的被拉长。马蹄飞驰,落燕在两旁彷徨。
远处仍就是青山,那是我唯一的仅有的客栈,安祥,坦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杀机,这是一条不变的规律。
杀手的使命,让剑为血而活。我没有停歇过,一路奔驰。
还记得年前的江南,那一场暮色烟雨,透着暖色的暗紫,如叶般落下的碧青森霖,绽放无尽的愁情。唇轻抿,味酸而甘。
江南已经远去,青山过后那是漠北。漠北是狼的天下,令杀手也发指的狼鸣长转不休,月,被扯得好长,好长,似断下的银丝。
明年,我要你回江南。南宫尘,故去的记忆在梦里浮沉。
泪,依稀勾勒着两颗心的轮廓。
我的手,不自觉的揽住了她,暮色里单薄的青衣里,倦缩着的娇柔。
我会的,江南,等我。
你是杀手,你应该明白你的使命。他的师父,在每次武赛里都只重复这句话,没有别的,也不需要别的。
最后的武赛,就是杀与被杀的轮回。
你动手吧。东方恨淡淡的叹道,却在他的心里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勒痕,很浅,很深。
他的剑,拦断了过往的秋枫。秋枫笑着躲过,唯剩他在落寞。
剑,嗜血。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还记得他曾许下的誓言,让剑为血而活。眼前的那个人,他的血,暖热的,更能润色他的剑。
他的剑用寒铁铸成,而他的心却是江南北上的暖风浇灌而成的。他的心和他的血有着一样的韵律,一样的节奏,唯独不同的使命。
叶落,秋转,沙的颜色。
剑挥过,秋色沙屏上点下一撇朱红。
终于到了,王府,那是杀手心目里的圣地,那里住着我的雇主,我的使命。
那是独孤求败的待遇,是杀手的最高荣誉,是踏着血与肉攀上的顶峰,与坠落。
我没有太高兴,也不会高兴。杀手的麻木,是传遍我全身的瘟疫,让我比剑还嗜血,比寒铁更冷,更冰。
你来了。王的声音很硬。我有点惊诧,三十年的轻功居然还逃不过他的耳朵,一个老者的耳朵。
是的,尊敬的王。我答道,很慢,很慢。
你知道你的使命吧。
让剑为血而活。我忽然又记起了江南的烟雨,格格不入的让我很尴尬。
年轻人,你还不够专业。王笑了。
我抬起了头,瞬息间,我发现了一个足以令三十年岁月铸造的杀手寒心的事实。
王是盲的。他的眼神只能读心。
江南,我还会回来吗?我在王府别院的屋檐上静默。
江南的雨,还在下,只不过我看不到,在那无尽的漠北,浓烈的寒风,一壶浊酒,一樽明月,一梦江南。
继续等,江南,还是我的使命。
直到你来了。在那烟雨肆虐的漫夏,在那江南的天边,你来了。
你的步伐很轻,那是一个杀手的节奏,只不过,我听不到杀手的旋律。
变调的歌。我轻轻的嗟叹,拂拭着我的剑。
让剑为血而活,我默念道。
你抬起了头。我在屋檐上,你在屋檐下,而我却在你之下。怕是只有你的心,才能攀问上天江南的烟雨何时来到吧,我很嫉妒。
剑,再次扬起,我指着你,你指着我。
你为什么而来?我问道,对着眼前素未谋面的你。
一道泪痕,一剑重墨。映月,铜镜流光,南宫尘,东方恨,很清晰,很清晰。
我为血而来。你说。
你的剑仍然没有我的快。就在我死在你的话下时,你的心被我刺穿。
血,朱红,乌色里由浓转淡,是山水墨色。
你的剑很快。你说。我笑了。
快的,只是你的剑。
我的笑,被漠北的苍风抛向了命运深渊。
等待烟雨,等待江南,那一年的春天,我还在江南,看着天色转青,看着雨沛然而落。
我笑了,我等到了这一天。
江南也笑了,郁郁的醉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