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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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如今,旧朝如梦,梁间有鸟空啼。白日里上香的信徒三三两两,夜晚枕着漫天的星子入睡。朝闻晨钟,夜听暮鼓,研析经文,许能造福苍生,修成大般若的善心。
这不是唯应该在的地方。东里夜从心中升入如此的荒谬之感。
唯那么骄傲,一袭青衣,剑气凌冽,灵山之巅,曾与江湖八大高手战成平局,掩月剑光芒四散,和着狂傲的容颜,竟能让人睁不开眼睛;细雨泛舟,曾豪言以对,说今生定能快意人生,把酒畅饮。
可是,十年前,名噪一时的掩月公子消失在江湖人的视线,不管东里夜花了多少心思,却依然找不到一点影子,如今,竟是在这样一个冰冷的地方吗
难怪,难怪
心乱了。不明,不解,难过、委屈一向不露行色的东里家主,竟然一时间慌乱得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突然,有人推开了门。东里夜暗自敛去情绪,右手食指夹着的黑棋,决然落下。又成了一个让人云深雾绕的东里家主。
“父亲还是这么有闲心,左手和右手下棋,这么多年还没下厌”东里御天手中还提着酒壶,白玉描金的领口还占着酒渍,坐在东里夜的面前时,竟然又勾起往事。
东里夜讥诮的一笑,不知道是笑眼前的人,还是笑自己。那一笑,占尽风情。只可惜,东里御天看在眼中,却是冰凉。
“天儿,与我对弈一局。”
“父亲从小教我各种技能,却从来不肯教我下棋,如今这会儿,找不到对手了吗”父子两个四目相对,眼中绝无父慈子孝的人伦之情。
“为父知道天儿天资聪明,下棋之事,想必可以无师自通。”
黑子白子,棋局之上步步为营。东里夜悠悠而坐,下棋极为谨慎。而东里御天落子随心,棋风诡谲,初看缓和,实则凌冽。
白子黑子都像诱着对方钻入自己的包围,可是皆被对方识破。
落下最后一子,东里夜叹道:“看来为父真的没猜错,天儿果然天赋异禀,棋术怕是与为父已经不相上下。”
“父亲下棋,世间少有对手,刚才不过是照顾着儿子,御天知道。”两人的对话,旁人听来,皆是父子相对以礼,但是两人却知道,期间隔着怎样的鸿沟。
放下手中的棋子,东里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之后,才缓缓道:“天儿上次受伤,为父也没来得及去看看你,现在怎样了”
“已全无大碍。”
“自从十六岁为父将东里家交给你之后,还没出现能伤你之人,这么狼狈的回来,可让为父伤心啊。”
“伤人哪用得着武功,父亲不是深有体会吗父亲见到彦叔叔了吗”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你是什么时候找到的”
“不久,大约半年前。”
东里夜缓缓一笑,这一笑,是东里家主常常的笑容,可是让身边的人看来却每每心寒。
“其他的,为父其他的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你不该用这件事情愚弄为父。”东里夜的语气突然凌厉如刀,眉峰如炬。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走进神庙的后院,一个略微有些驼背的僧人正在扫地。很慢,很慢,好像扫地也是极为认真的修炼。
东里夜看着那个背影,突然有些害怕。那是彦唯吗那是十年没见的人吗是朝思暮想的人吗
没等东里夜想完,那人轻轻回过头来。
“东里施主,贫僧等你很久了。”声音苍老,不是,竟然不是彦唯不在这里吗
“彦唯呢”
“这里没有彦唯,只有贫僧的师弟了尘,不过他已经于三天之前离开安国寺。”
“大师可否告知,他去了哪里”
“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去哪里。”
东里夜一听,知是有高深佛法的大师,略微沉吟道:“我佛慈悲,可能让我找到要找之人”
“佛说随缘,不必强求。”
“若能随缘,何苦躲着我”
“他若不见,无法强求,这就是随缘。”
“佛家讲求渡人,不知大师可否渡我”
“佛渡可自渡之人。”
“若是了尘回来,可否帮我一问”
“施主请讲”
“若是一切成空,那么,什么又是爱”
什么是爱,什么是执着,十多年来,我每每追问这个问题,都无从解答。
若不是心有牵挂,早在很多年前就该死去。何苦每年拖着着残破的身体闭关嗜血,日复一日的苟延残喘。
这本事东里家的宿命,可是偏偏我却不认命。总有一天,我将解除加诸在东里血脉中的诅咒,恢复姬氏百年的基业,我站在巅峰,与你一道权掌天下。
彦唯,你肯吗
东里御天从袖中拿出一封信,放到棋盘之上,凌乱的棋局,无声的静默。
“父亲曾经教导,不要对任何人低头,唯我独尊是王者的天xing。那么,就恭祝父亲早点找到彦叔叔。”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顺手还捎上了酒壶。
东里夜展开信笺,清矍的字迹,抹去了早些年剑的锋利,带着温润的光芒,但,这确实是彦唯的字迹。
“爱,是慈悲。”
只此四字,就是彦唯唯一的回答,东里夜等了十年的回答。
紧紧的握着单薄的纸页,手指泛白,眼中一酸,眼角突然涌出了莫名的水滴,伸手触摸,水滴顺着指缝留下,有些苦涩。
这哪里是慈悲
第三十三章扫尽浮云风不定
曳杖危楼去,斗垂天,沧波万顷,月流烟渚。
彦景凌已经习惯在莲珏披星戴月忙碌的时候,守在窗外,看着无限的江山,尽在一片苍茫之中。
自绵江回来之后,莲珏愈加内敛,以往还偶尔会露出些许的疲惫,到如今,竟是连疲惫的神色都省了去。
谁也不知道,每天有多少的政令,从莲珏的笔端流了出去,快马加鞭的传向破碎的关河。一笔一画,皆成心血。
亡羊补牢,谁能料定是否晚矣。
廖公公奉上一杯热茶,轻手轻脚,一言不发,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景凌。”莲珏轻唤。
彦景凌本来出神的看着远方,突然被这轻轻的一声,惊醒了过来。不管多远,都仿佛那人在耳边说的一样。
“陛下。”单膝着地,彦景凌穆然。
“腾金的事情,有什么进展”
“腾金王室大乱,争夺可汗之位的王子目前最有竞争力的就是大王子腾离和三王子腾越。是否要暗中支持其中之一”
莲珏微微一笑,带着三分讥诮七分冷漠,“不,朕支持的人是腾金四王子腾谦,啧啧,看似无害的人其实才最有胜算。不过此事定要绝密,没有完全的把握,不要出手。”
“明白。”彦景凌从不违逆莲珏的吩咐,说完此话,正想告退,莲珏又似叹息似迷茫的说了一句,让转身就要出门的彦景凌止住了脚步。
“景凌委屈吗”
“陛下,何出此言”
“以景凌的才能,在暗处做事,为国为民尽心尽力,却无人知晓,真的不觉委屈吗”
“陛下多虑了,这些本来就非我所愿。”
莲珏放下手上的奏折,走到窗边。秋风飒爽,驱散了一些困意。
“朕料想,这世间之人,也逃不出虚名二字。功名成败,许是世人最计较之事。连古之圣贤,立言著说,无非想千百年之后,有人记得。千秋万代,实在太过诱人。就连朕,也不敢说没这心思。”
“陛下圣明。”彦景凌淡淡一笑,冷俊的脸,突然有了一丝的温暖。“世人皆有所求,景凌其实也是有的。”只不过,这些,却比不过心中一人重要。
躬身退下,留下莲珏在窗前,静默的看着闪烁的星子,像垂泪一般。
千秋万代,名垂千古,谁能说不是一场连着一场的大梦呢只是世人太执着,每每追寻,又成过眼云烟。只是,有着梦,也是好的吧。
绵江回来,莲珏的手段更加的雷厉。下面的人战战兢兢,早就不知道商讨了多少次对策,这皇帝明摆着是不给人活路啊。
“左相,您倒是看看,这可怎生是好。今日早朝,陛下直接让那个什么卢闵官拜右相。我等多年为官的人,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骑在头上,这心中也憋了一口气。”
敖峥面无表情,沉寂的喝茶。眼见一人不行,另一人也出面说道。
“我等颜面无光也没什么,可是熬相两朝元老,也被欺辱了去,岂不是天下笑话。”
熬烈冷哼了一声,冷眼扫了在场的人一眼。
“别扯上老夫,这皇帝要怎样,还不是天意,我等岂能妄自菲薄。”
“熬相为官多年,这些当然比我等看得清楚。我等也不再多言,盼请熬相三思。”
说罢,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左相府。官员刚刚出门,一人从帘后出来,衣冠楚楚,徐徐一拜。
“老师,如今这朝堂,岌岌可危啊。老师若是再不出面,恐怕会失了老贵族的心,到时候陛下想要铲除,易如反掌。”
“刘广,也算是老夫的得意门生了,怎还不明白事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没变,这皇帝想要干什么不是捉襟见肘。这天下要大治,还不是得靠这些名门望族。”
“老师教训的是。”刘广低眉顺眼,躬身再拜。“眼下可如何是好,还请老师指点。”
“陛下也登基快两年了,这储君也该定下来了吧”
“可是,陛下至今未有子嗣。”
“嗯可是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你,还不明白吗”
刘广心中一计较,明了老师妙计,竟也缓缓的笑了。
第二日早朝,立储君一事被提上了日程。莲珏坐在高处,面色不动,只听得下面的人吵来吵去。唯有卢闵站定,未发一言。
这些人的心思,自己自然是懂的,说来立储君事关国本本应尽早打算。可是要是此时提出,绝对会掀起朝堂上的又一波浪潮。
只听得一人说道:“此事究竟如何,还请陛下定夺。”
莲珏指尖轻轻的敲了两下,黄金镶着翡翠的宝座扶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顿时朝堂无声。
扫视了下面的人一眼,有人雀跃,有人兴奋,而卢闵的脸色平静眼中却带着深深的忧虑。
“储君之事朕会细心斟酌。不知爱卿们心中可有人选”
“臣等不敢妄自揣度。”莲珏心中冷笑,不敢,这样子可真是让人惶恐啊。
“既然如此”,莲珏心思暗动,“朕就下旨,将流落在外的皇子们都召回来,再作定夺。”
“陛下英明,百姓之福。”
听着这一声声口是心非的赞美,飞过高高的殿堂,不断的回荡,好像自古以来,朝堂都是这样的荒唐。
此旨一出,带去的究竟是名垂千古的阴谋,还是是高高在上的野心,谁也不知。
第三十四章谁道今生不相见
按照祖法,继位的皇帝若是没有子嗣,可以考虑自己的兄弟,或是兄弟的孩子。
先皇莲誓共有八妃十子五女,除去大皇子早夭,二皇子被贬庶民,五皇子未足半岁就失踪之外,其他的皇子公主都流落在外。
莲珏排行第六,膝下无子,储君自然是从小于自己的兄弟中选出。
玉贵妃听完心腹的话,顿时脸色铁青,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得咬牙切齿的打发了人下去。
那心腹还未走远,就听得屋中发出轰响。奴婢们躬身候在门外,满脸惶恐。
玉贵妃咬着下唇,胭脂晕开,别样的恐怖。“居然将所有人都弄回来,我本来以为你会干脆一点,没想到你这么狠。”
莲宿从后面进来,看见玉贵妃的样子也怔愣了。
“母妃,这是怎么了”
玉贵妃收拾起愤怒,轻轻的抱住莲宿。
“宿儿,皇帝哥哥对你好吗”
“嗯。”
“那,宿儿想当储君的话,他一定会答应的吧”这句话根本不是在对莲宿说,好像自言自语,有好像在安慰自己。
玉贵妃没等莲宿反应,突然整了整发髻,微微一笑,意气风发的出了门。
莲宿站在散乱的宫殿中,有些失落,叹了一口气。
“可是,母妃,宿儿不想当储君啊。”话音随着风飘了很远,好像天与地又分开了很多很多。
自圣旨发出十天以后,皇宫中热闹起来。万物的肃杀,也并没有影响这看似欢快的气氛。先帝驾崩之后,没有一男半女的宫妃悉数殉葬,这些留下来的人也颠簸流离,如今故地重游,想来也是感概万千,潸然泪下了。
御花园本应常年保持着万紫千红的模样,每一季节都有专门的人打理,将枯萎的花移除,换上更加鲜艳而珍贵的品种,永远的生机盎然。只是如今,莲珏喜欢留着百草凋零的模样,看繁华过后,一季的荒芜。想来世事无常,也不必苛责这些花花草草。
一声“皇上驾到”,将所有喧闹落定。这个传说中未及弱冠就登基的帝王,这个以前无人在意的冷宫皇子,后来传出美色误国的年轻君王。如今究竟是什么模样。还有人心中暗自猜测,荒无道也许才是皇家最好的诠释。
然而,不是的这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一袭明黄的龙袍覆盖在略微有些清瘦的身上,金冠挽发,青丝如玉,眉目间清冷无暇,眼神淡然而坚决,举手投足,皆是无法言喻的妥帖和权威,好像从来都是这么理所当然,无可企及。而身旁的卿瑶,宫装华贵却不失艳丽,自然绝色天下。
但是,众人却一瞬间有种错觉,仿佛并没有人能与其并肩。
“朕登基以来,国事忙碌,竟也耽误了皇家团聚,朕心中歉疚,就先自罚一杯。”
许久未曾喝过皇宫中的酒,入口之后,却觉酒中有的不止是清冽,还带着一种无法温热的冷寂。不似某日的街上的桃花酒,还有那人掌心的热度。
一杯饮罢,众人皆附和的喝了一杯。
“既然所有人都到齐了,朕”话被人生生的打断了。
“五皇子到”众人的酒杯还未放下,就被这一声通报打住了。
莲珏一愣,计划仿佛出现了破绽呢。
五皇子,宫史有记载,五皇子早在二十年前被人带走,生死不料,难道这次竟也回来了
随着脚步声近了,一个玄衣紫裳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倾身玉立,嘴角上翘,凤目一挑,仿佛夺天之骄傲,日月光辉。一手背负,一手张开那把山河扇,微微的颔首。
“在下莲御,见过陛下。”此话一出,莲珏的酒杯突然要握不住。身子前倾,仿佛要起身逃离。
不过是两月未见到这个人,居然有中恍如隔世的错觉。只是一瞬间,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涌上心来,那些美好,纠葛和背叛。
莲珏的失态,除了坐在身边的卿瑶,谁也无人看见。卿瑶伸出左手,轻轻的握住了莲珏袖中修长而冰冷的的指尖,有些颤抖。
东里御天,我以为我们今生都不会再见但是,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就像一场无法逃离的梦魇。
这次,你想干什么
第三十五章一盏华胥梦浮生
“我们又见面了。”东里御天不着痕迹,举起酒杯,无声的说道。那邪魅饮酒的模样,让莲珏有种恍如初见的错觉。
头有点痛,奇经八脉仿佛都是针刺,让人坐立难安。
家宴上,陛下的中途离场,在场手足无措。东里御天又饮了一杯酒,朝着围观的目光淡淡的一扫,很冷。
棋盘交错,黑白混战,东里夜放下右手的黑子,左手一枚白棋抛起,直接砸上了棋盘,棋子跳了两下,一盘精致的九连环就此毁了。
东里夜一颗一颗的捡起棋子,喃喃道:“唯,你看我的计划多完美。”
一步一步的逼近,然后吻住那双薄而清香的嘴唇,辗转,吮吸,身后的栏杆因为承受了重量,吱呀作响。
有意无意的,莲珏并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再面对东里御天。受害者,交易者,甚至是背叛者,亦或者是陌生人。
但,任是谁也不能将自己的心分得如此的透彻,一点私心杂念都没有,只道是曾经有亲密无间得时候,却也有拔刀相向的时候。虽然有过折辱,虽然身居皇位,但毕竟,莲珏觉得自己其实是有负于人的。活在世上越久,便愈是觉得自己欠人良多。谁能理直气壮的让人平白无故的付出,却毫无知觉呢
迷迷糊糊之中,竟然也忘了身在何处,懒懒的回应了一分。
“陛下”卿瑶站在远处,明明暗暗之中看不清面容,水色的裙子,在风中荡漾起。颤抖的身影,分明是极其震惊和难过的。手上的汤,也无端撒了一地。
这教人情何以堪若只是卿瑶一人多想,永远也得不到证实,也还能安慰道是自己乱想了一番。这个天神一般俊雅的夫君,永远让人琢磨不透,看不清一分的情义。如此,谁也得不到,岂不是很好。
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看见自己的丈夫和别的男人纠缠,那模样,分明是情动,这可如何是好,进不得,退不得,眼角发酸,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夫君。”卿瑶涩然道。
“卿瑶”
莲珏这才回过神来。慌忙中推开东里御天。
“原来是皇后娘娘。珏,若不是在皇家,我还要叫皇后娘娘一声弟妹呢”说完,仿佛很开心似的笑了笑,那模样,分明是故意为之。
卿瑶心中的震惊和愤怒是那样的强烈,以至于一片茫然,不知道如何继续这尴尬的局面。
“为兄的就先告辞了,不打扰皇上皇后说话的雅兴。”
莲珏的脸上有些发青,开口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卿瑶,朕”
卿瑶一边努力想让自己笑出来,一边极力忍住滑落眼角的泪水,狼狈的打断了莲珏的话。
“陛下不必解释,卿瑶什么也没看见,呵呵,真的,什么也没看见。”说完,慌忙的收拾起地上的瓷器碎片,连指尖被划伤了也恍若不觉。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下来,混着指尖的淡红,像是盛开的月季。
而谁也不知道,不远的角落,彦景凌握着刀,头枕着墙,竭尽全力的克制住想要冲上去的念头。脑中出现了以前从未出现过的场景,那双唇,殷红得要滴出血来。
头又狠狠的痛了,周围的一切总像是梦中一样,恍恍惚惚,看不清楚,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等到回过神来,东里御天已经不在了,卿瑶也不见了,偌大的皇宫,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一声猫叫,极细极细,钻进风中。暮色下的绛紫宫,真的成了紫色,循声望去,一只威武的猫站在屋檐上,迈着优雅的步伐,朝着莲珏深深的看了一眼,嘴角好像带着笑意。
若是无情,何必忧思。恐怕连一只猫也要笑话了。
绛紫宫后有一处前朝留下来的天然温泉,废弃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