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26节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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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妃娘娘的性子太像了。”

“东里夙你说珏和东里夙很像”

廖公公忙道:“只是性子有些像。奴才该死,不应该说起这些,大概是年老的缘故,总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殿下恕罪。”

待到东里御天走后,廖公公才松了一口气。险些说出这个秘密,当年曾经答应夙妃娘娘会一辈子守口如瓶的。但是老奴可能要食言了,陛下应该知道

天上白玉京,五城十二楼。彦唯喜欢这句诗,所以这个重要的情报机构叫做十二楼,后来也变成了寻找彦唯的地方。东里夜从十二楼得到消息,彦唯在梁都出现,如若不是他想被找到,绝不可能被人看到,就要见到他了吗。

十几年了,究竟是十几年呢好像昨日才是分别,还记得相遇的那些事情,走过的那些地方,怎么一转眼就已经相隔了十几年。还记得初见彦唯的那个早上,那又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一个深冬,百年银杏都掉光了叶子,冰棱根根向下,他打马而过。一块细碎的冰从树上掉下去,他轻轻伸出手接住了。直到冰化作水,彦唯轻轻一笑,用内力蒸发了掌心的水。

当时东里夜有一个荒唐的念头,那个人手心,一定很暖。

“在下东里夜,见公子一人独行,不如结伴”

“不用。”

这样缠了彦唯多久,那人才告诉自己名字呢。

又要见到他了。是的,十多年了,从来不爱照镜子的东里夜破天荒的要一块巨大的镜子。贴身伺候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是不是老了”东里夜开口。

立在旁边的婢女是新换的,她心中道,昨天总管大人千叮万嘱,千万不要在家主面前乱说话。这个应该怎么回答呢

“家主一点都不老。”婢女不敢多言,家主平日里杀伐果决,今日好生反常。

东里夜的面目是变了,和记忆中的自己比起来果真是老了很多,尤其是彦唯离开之后。不甘心那样死去,也不甘心那样活着,尤其是不知道那个牵挂了半辈子的人究竟在哪里,没有实现当年许下的袖手天下的愿望。

这时,有人禀报,呈上了一张帖子。写着时间和地点。

是彦唯的字,不管是过了多久,他都认识。“人定亥时,百年银杏。”

从知道要和彦唯见面,东里夜总是坐立不安。这样忐忑,直到准备出门。从东里本家过去,快马加鞭也要一个时辰。他还准备早一些。

就在黄昏将至,暮色开始合拢。东里本家却发生了骚乱,十二楼在各地的分部发生内讧,甚至有些主事者被当场杀死。十二楼以情报迅速闻名,这些事很快也传到东里夜手中,只是,他甚至无心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直到戌时,十二楼总部被袭,主事的三人,除了信葛外出无事,燕紫被俘,卞浮受伤。东里夜勃然大怒。此时,东里御天将集中手中的势力逐一控制东里夜的势力。除了十二楼,东里本家有一处丹房,极其隐秘。这里的丹药,是控制那些人的绝密所在。

东里御天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东里夜还是坐在高高在上的家主位置上,看见东里御天也一点不意外。

“御天,我的儿子。你想踏着为父的尸体登上家主的位置吗”

“父亲让我活下来,我必不会伤害父亲性命。但是那些誓死追随父亲的人,当然会一个不留。”

“你的武功皆出自于为父,你以为能打赢我”

“我不用打赢父亲,甚至不用出手。父亲,现在戌时已过一半,如果父亲大人不趁早离开,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彦叔叔了。”

“他竟然会帮你”

“彦叔叔,他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被我利用了而已。但是父亲,你真的觉得拿你手中的势力来换一个彦叔叔不值得吗”

“你想要逼我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

“父亲大人,人不能太贪心。你曾教导我明白悔恨,我已经明白。父亲大人想要再失去彦叔叔一次吗””你如何能断定在我离开之前,这一切不是已经尘埃落定”

东里御天拔出手中的剑。“这把剑,是父亲在我成年之际送给我的。和当年的掩月剑一样,出自铸剑名师悲虹。那么就让父亲检验一下御天的武艺吧。”

两人的交手只在须臾。掠出大堂,两人飞身上了屋檐。今夜,月出得特别早,好像白天就等在那里,只等一入夜就显示出力量。

彦唯在那棵枝叶茂密的银杏中间,透过枝桠缝隙,看见月亮上飞过乌鸦。月明,整个大地一片清辉。

东里夜的内力深厚,远远超过了东里御天,尽管招式可能相同,但效果也完全不同。东里御天心中血气翻涌,但他强行按捺住。一刻,又一刻。东里夜的招式愈加的狠辣,但是这无法掩饰他的失措和慌乱。尽管他会赢,也无法在一个时辰之内赶到那里了。

东里御天也明白,自己要打败东里夜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是一个心理的角逐。只要能拖住父亲,他就是最后的胜利者。

就在戌时接近尾声之时,东里夜一掌拍上御天的胸口,而东里御天的剑,也刺伤了东里夜的肩膀。

月光还是那么亮,映照得地上洒落的血滴更加的刺眼。两人沉默了瞬间,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结果。

“你输了,父亲。”

“不要以为一时的胜利会持续多久。”

“儿子铭记。父亲的马追月就在大门口。”

东里夜急速的掠出门,翻身上马,然后消失在月色之中。达达的马蹄,惊醒了一片乌鸦。东里御天终于支撑不住,鲜血从口中喷出,和东里夜滴在地上的血。父亲,希望你去的时候,彦叔叔还在。东里御天稍稍运功逼出胸中淤血,然而心脉受损,疗养也非一时之功。

东里夜策马疾驰,马鞭抽得直响。追月何时被这样鞭策,因此跑得格外疯狂。有一段路是碎石铺就,马掌被坚硬的石头划破,东里夜险些跌下来。肩上的伤口很深,因为没有包扎的缘故,血顺着他暗紫色的衣袍往下,渐渐打湿了整个前胸,脸色变得极其苍白。

他无力顾及那些,只知道,若是不快一点,十多年想要见的人又会消失不见。

亥时已经快要过去。彦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晚风和月色,本该是最应该被欣赏的。也许,那人根本不会来吧。自己这十多年的迷障,也该烟消云散了吧。

待到东里夜勒住马,追月立刻跪了下去。东里夜环视了周围,除了月色,还是月色。

还是来晚了一步吗

他背靠着那棵树坐下来,苦笑着,最后哈哈大笑,笑得很狼狈。

而走出不远处的彦唯听见了笑声。

最终,他停下了脚步。

第七十四章一别心知两地秋

东里夜笑过,他眼睛变得通红,狂乱的内力不受控制的散开,使得那棵银杏的叶子突然如同失去了水分,旋转着落下。月光瞬间被乌云遮住,十丈之内,草木枯黄。

唯,他就那么不愿意见我么那么十多年,这么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那些刻在骨子里对于权势的追求,因为身边少的那个人,变得枯燥和乏味。那些在冰窖里深入骨髓的日子,因为想着一个人才能撑下来。那终究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影子吗

因为内力失控的缘故,原本就深可见骨的伤口又裂开了不少。

血从前胸流到下摆,然后侵入土地。百年的银杏得了血的滋养,也许很快,失去的叶子就能长出来吧。跪下的追月因为腿折了,只能一声一声无力的长嘶。很像人的声音。

黑夜,然后又安静下来。

“夜。”

原本失控的散开的内力瞬间停止。

那个声音,如此的熟悉,在梦里。

“彦唯,唯,唯”

东里夜看见十丈之外的一个黑影。僧袍被内力吹起来,影子因为月亮的消失而不见。只是那一个人,在那里。东里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人就在面前,他大力的抱住眼前的人。紧紧的,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

“唯,唯,你没走。”他的声音,带着颤抖。不可一世的东里夜,居然会这样害怕,怀中的人会消失。

梁都以南一百公里肃州境内的小河村,因为逃荒的缘故,这里人烟已经非常稀少,只有几户人家还在苦苦支撑。因为地势易守难攻,义军一路北上,在疲乏和缺粮的情况下最后驻扎在这里。

白正的马车还未进入营门,入口褐色的木栅门已经打开,一个中年人迎了出来。此人身高七尺,头发半百,额上皱纹很深,眼神有些阴霾。他高声道:“来人,快开门,天衡兄回来了。去梁都才五日,可见到御王,谈得如何了”

白正一跃下马,迎上去做了个礼。“孙兄,我们进屋再谈。”随即白正又嘱咐,“马车里有一个病人,先找一间房子安顿好。”手下立刻领命去办了。

村里许多房屋都空了下来,义军一部分搬到了屋里,另一部分还是搭着简易的棚子。一户稍微较好的院子,就成了义军的总部。

“孙兄,结盟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何讲”

“御王并没有露出结盟的意愿。我们义军虽然人数达到四万,可是很大一部分都是老弱妇女,能打仗的青年只有大约三万人。而且他们没有经过训练”

不等白正的话说完,孙同便打断了。他面露不悦,道:“我们虽然目前只有三万人,可是日后我们将有更多,每日来投奔的难民不计其数,假以时日,总会成为一支大军。”

“但是,孙兄,目前我们随军携带的粮食,根本不足以养活这么大支军队。若是人数过多,不服从军令的人会更多,到时候打仗根本无法服从调配。”

“不服从军令,就斩”孙同说得决绝。”这怎么行,都是逃难的,怎么能随便斩杀呢”

见白正不同意自己的想法,孙同也心中窝火。结盟之事暂且没有下落,白正在这支义军中的威望又与日俱增,又是副统领,两人产生分歧的时候就多了。这样,自己这个统领怎么能当得稳但是两人之前已经结为异姓兄弟,白正又真的有才华,孙同见两人无法达成共识,咽了一口气,道:“我们先不谈这个,你带回来的是何人”

本来白正准备将宫中之事都告诉孙同,但是两人因为刚才之事不太愉快,不知怎么,就刻意隐瞒了。“就是在路上救下的一个病人,因为实在没有去处。”

孙同转身道:“都说不要随便接收难民,你带回来的这个病人又没有战斗力,怎么处置”

“先让人修养几天,再根据能力分配吧”

“那口粮怎么解决”

“从我的里面分出一部分。”

孙同见此,也不好多说,道:“具体的事情明日在谈,你先下去好生休息。”

白正出了门口,就有一群男女老少迎了上来,问此去的成果,梁都的现状。

白正将本想叹的一口气又收了回去,笑着说:“御王还是有结盟的想法,只是还要多准备一段时间。”

一时间有惊喜有叹气。

白正道:“我带回来的那个人安排在哪里了”

“因为是白大人带回来的,也不敢安排在其他地方,就在您的住处。”

莲珏住这样的房屋也不是第一次了,在绵江治水的时候,也曾有过。青砖,黑瓦。只有房间顶部有几片明瓦,露出一点光亮。但是当时那人在身边,即便住的地方不怎么样,但是吃的用的,也是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了。莲珏苦笑一声,怎么又想到那里去了。真是离开的时日愈久,记忆反倒越清晰。

东里本家一夜之间变了天,家主东里夜失踪,而东里御天掌握了东里夜手中的大部分权利。心脉受伤,本应该静养几日,但是东里御天连夜收拾了十二楼。主事三人,除被俘的燕紫归顺以外,其他两人因为不服而被废了武功。东里家的主管也换了一人。虽然十二楼暂时被控制了,但是其中东里夜残余的势力一时间也无法完全消除。一旦十二楼重创,十二楼的情报系统就可能完全失灵,那么,怎么能最快的找到珏呢

一想起那个人,想起他用一辈子不会相见的口吻写的信,东里御天的心中就抑制不住的疼。仿佛被父亲伤到的心脉,已经快要了他的命。

但是他不能露出一丝受伤的迹象。整个东里家的势力都在盯着这个血腥夺权的家主。家中各个长老手中也握有不少的权利,因此他只能愈加的冰冷。处置了一批不安于现状的人,让他们看到应该向谁投诚。

“少主”青媚唤了一声,随即她道,“不,主上,您的伤怎么样了”

“没事。”东里御天的声音冰冷,他斜着瞟了青媚一眼。“到现在还不说实话吗”

青媚随即跪下,她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主上难道知道自己将人带走的吗就算查,也不可能这么快。

“媚儿不知主上指什么”

“珏,”东里御天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要很用力才能压下心中的痛。“他的病你一直在治,他那么严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媚儿知罪,但是当时主上在战场,陛下不准媚儿说出去。”

“你是谁的属下,嗯”

青媚被东里御天身上的杀气怔住,她随即眼中一湿,缓缓道:“我本来可以告诉主上,可是,媚儿不能。任何威胁到主上的事情媚儿都不能做。”

“你”

“难道主上忘了吗主上救了媚儿之时,媚儿就发誓,绝不做出任何危害主人的事情。主上越靠近陛下,就变得越多。再也不是当年的少主了。”

爱情面前,谁能独善其身。谁都是可怜的,陛下是可怜的,主上何尝不是可怜的,就连自己。青媚望东里御天,他伤的有多重,自己就伤得有多重。

青媚也记不得,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主上的。可是,那个人,又多看了自己一眼吗仅仅是一个得力的下属。替他掩护嫁给陛下,替他无怨无悔的打理四海商社。

“主上,不管您要怎么惩罚媚儿。媚儿只有一句话,任何人都不可以伤害主上。”

可是,主上已经受伤,看上去就像一只孤傲的狼,明明流着血,却不肯露出丝毫的痛苦神色。

“惩罚你我要你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找到解除他身上的毒的办法。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该怎么办我已经派人去寻你的师父,而东里家的绝密丹药房,里面收藏了许多奇珍药材,也有许多异方,由你接管。”

青媚一听,整个心都揪了起来。她回想起陛下告诉她的话,千日缠的解药

她站起身来行礼离开,不想眼泪就顺着脸颊流到腮边,无声无息。怎么办,究竟怎么办

“白大人仿佛心情不太好”莲珏一手执笔,一丝不苟的写着。斜睨了白正一眼。

白正道:“回老巢,我心情好着呢”

莲珏轻笑:“心情好怎么拿着一杯茶水半天都喝不下去”

白正一口饮了茶。“你回来没休息一下,就没日没夜的写那些东西,身体不会受不了吗”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不会那么快的。容我一猜,你心情不好的原因可是孙同。”

“你才在这里两日,就看出来了吗”

“我问你,你们起义,是为了什么”

“我么,本来四海为家,只是恰逢认识了孙同,结为兄弟,因此在义军中有些威望。见那些难民拼死拼活为了活下来,也不由得想要尽一份力。”

“一只军队,当真是那么简单的事吗百姓痛恨朝廷昏聩,无法保护他们,可是一旦他们形成了权力组织,争权夺利就无可避免。”

“你是说孙兄忌惮我”

“你为人重义气,在军中也深得人心。我听送饭的大嫂说,军中许多人都很佩服你。虽然你只是副统领,见到你,谁不称呼一声白统领”

“不可能。”

“你只是不想相信而已。”

这时,有人敲门。“白统领。大事啊。”

“大柱,什么事儿”

进来的人,年纪轻,黝黑的脸,一看就是庄稼地里出来的汉子,朴实。他脸上黑中带红,气喘吁吁的说道:“我们从小河里弄起来的大鲤鱼,哎呀,那肚子里有字哩。”

“什么字”

“我没听清哩,好像是什么天命为王。”

莲珏轻轻的勾起笑容。白正快步走了出去。历史总是那么的相似,熟读史书的人,也能从这一句“天命为王”中看出些端倪。

ps:某雪是怎么鼓起重新更文的勇气,这真的连自己都没想通,这句话一定很欠揍

第七十五章人事音书漫寂寥

孙统领和白统领发生了争执这是谁传出来的义军之中,大家都惴惴不安。来给莲珏送饭的妇人也不可避免的唠叨了几句。

“锦公子,哎呀呀,可不得了了。据说昨晚两个人吵得厉害啊。”莲珏向来少说话,妇人也不管这些,只是絮絮叨叨的说,“打捞起来的鲤鱼里面的字,是说要让孙统领为王呢。大家都说这是祥瑞之兆,可是两个人因此却吵起来了。”

为王。果然。千百年,封王拜将不是很多的人的梦想么

为王者,煊赫一时。生杀大权,集与一身。看起来风光的日子,让多少人羡慕嫉妒。随心所欲的操纵人心,玩弄权术。治大国若烹小鲜如果人心真是小鲜的话。谁能知道君王多少个日夜寝食难安,卧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

而义军总府之内,白正和孙同已经从晚上讨论到早上。

“孙同兄,现在义军的条件,总归不是称王的好时机。”

“也不是我硬要称王,只可惜天命所归。”

白正见孙同听不进,诚恳道:“你我皆知那天命,也不过是人为。孙同兄,我们揭竿而起,最初不是只想抗击丹玺,让难民能够有一口饭吃,我去见了御王,多做几番交涉,未必无法得到粮食。”

“哼,白统领,说是结盟,御王不过是想平白将义军收入麾下。你我付出这么多心血,何必为他人做嫁衣。你不用说了,我找你来,是想商量一下军队的封号和建制。”

白正还想说什么,可是被外面的骚乱声打断了。

“孙统领,白,副统领,因为这段时间加入义军的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