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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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问题。莲珏失去了意识,而卿瑶,落下了本该两年前新婚就该落下的红,莲珏醒来的时候,不发一语,只是收到东里的书信时,看着池上飘过的燕子,发呆了良久,然后吐了一口血。
媚妃那次诊脉了很久,临走之时,说了一句话:“若是少主的血,或许可以一试。”
莲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东里御天每日都有书信传来,飞鹰的速度很快,但是每次能说的话都很少。极其重要的军事布局,他不会对他说,他也不问。他也只回一句:一切安好。
这样的日子便又过了三个月,边关粮食吃紧,春种后才到夏季,离收获还有时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军队也难以撑过无粮草的日子。军队的开销不比其他,穷国尤其难以支持。伴随着愈来愈干瘪的国库,卿瑶的肚子倒是一天又一天的大了起来,眼看就要瞒不住。
第六十三章恨西园晓红难坠
那天之后,卿瑶没有再见到莲珏,只是被安排着好生的养着。就好像,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好像自己没怀孕那般。只是出入宫殿的人愈发的小心翼翼。
有时候卿瑶想,自己虽然从没得到,但是这次失去得却那么的彻底。
枝头繁花凋零,绿叶掩盖了残红,只是流水中,还带着点点的离人泪。
卿瑶摸了摸肚子,里面,正孕育了一个生命。
要澄清谣言其实也不难,只要此时宣布皇后有孕,珈蓝即将有了继承人,但是一直到六月中旬,宫中都没有动静。外面强敌入侵,新政推行的时间太短,官民间矛盾重重。除非一次翻天覆地的清洗,然而现在怎么可能呢
六月是雨季开始的日子,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正是晴空万里,此时已经是倾盆大雨。粮草吃紧的事儿,百官都沉默。
莲珏不得已,只好出了旨意,让梁都的官员集体捐款。那些老氏族不肯捐款的,只好采取一些特殊方法。派出死士晚上去威胁那些人,白天卢闵毕恭毕敬的去征收。这样的征收下来的东西根本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昨日战况,御王率军后退三十公里,退守秦山。敖烈的黑翼军也撤出江村,等于说江村几县几城,全部被占。继东屿失守和江村失守后,珈蓝的国土减少了五分之一。
这一次,丹玺和往常一样,战一城屠一城。
若是珈蓝有向心力,遇上这种情况,应该是全民沸腾,一起同仇敌忾,众志成城。可是珈蓝出现的情况是,民心涣散,军队逃亡,各城各县的大族举家北迁,其他流民指责将领无能,加上前段时间的男风传闻,国内一片闹腾,人们也不好好的种地了,撂下农具,一起北撤。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有些萧瑟的梁都城。
莲珏凝视了很久,他问:“所谓的天命,为何”
卢闵答:“天时地利人和。”
莲珏轻声的说:“小时候朕在宫中,十分渴望去外面看看。有一次朕溜出皇宫,看见繁华的梁都城,十分的欢喜。后来朕想,若是我有这么繁朔的土地,朕一定好好的珍惜。只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没想到后来成了真,但是,朕保护不了它。如今朕才是真的意识到,有些事情,天命难违。”
“这就是气数。我师父神谷老人曾经说过,每个国家都有气数,就像人都有命数一般。朝代更迭,便是常事。”
“可是即便是大势所趋,却还是有忠良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祭奠这个死去的王朝。”
城上风大,莲珏的脸色一直不好,最后一丝血色也吹尽了。生生的咳了两声,他捂住了嘴,指缝间,留下些暗影。
虽然莲珏每次都写“安好”二字,但是东里御天知道那人的脾气,即便是有事儿,他也不说。于是东里问卢闵,卢闵也能瞒着就瞒着了。本以为就这样瞒住了,没过几日,快马加鞭的,有人将东西送了来。
媚妃说:“陛下,这药是从远方送了来,效果奇好,请陛下服用。”
莲珏挥退了他人,将药扫了一地。看着地上一粒粒暗红的药丸,莲珏就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您”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药是什么做的,他还在战场上,朕不能吃。”
“陛下既然知道,就应该不负少主的心意。陛下可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千日缠,而且已经有两年了,毒早就侵入肺腑,这毒平日里只是会消耗元气,造成晕厥,可是久了便会显出毒的猛烈,少主的血,正是有缓解的作用。”
莲珏的声音一冷:“这么说,你把我的病情告诉他了”
媚妃叩头,缓缓道:“媚儿不敢,只是说陛下邪风入体,需要人血活络。”
莲珏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这件事儿,媚妃还是不要多加妄言。”
“媚儿知道。”即便是为了少主要保住陛下,媚儿也不敢言明病情,因为,少主在她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夏夜,虫鸣生生。鸟雀大作。彦景凌一改黑色的衣服,穿了一身凌烈的蓝色。
“陛下,属下查到这毒,出自东里家。”
莲珏若有所思,半天了,缓缓的说:“谁下的毒不要再查了。”
彦景凌冷言道:“陛下是怕查什么人”
“什么人,朕都不想,毕竟两年前能下毒的人,太多了。”说罢,莲珏笑道:“好歹也不是就没时间了,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即便是天下奇毒,也该有人解。朕等景凌的好消息。”
彦景凌没有再说话,而是消失在六月皎洁的月色中。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莲珏没有喝酒,倒是踱步到九霄殿。九霄殿是珈蓝最高的地方,曾经有位皇帝认为天上有仙人,于是将宫殿修了很高。
曾有诗云:为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下人。
若是有仙人,又是什么模样。若是有仙人,何以忍心看天下陷入生灵涂炭流血漂橹的地步。所以想来,恐怕是没有的吧。
两年前多以前,自己继位,如今不过昭岚三年。大厦之倾塌,不过朝夕。
不过,就算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和着残破的山河一起死去。这是身为帝王的觉悟,也是尊严。
此刻,站在九霄殿,莲珏却想起了另一些事情,与国家大事都无关。
那年迎娶皇后,和新娘喝了交杯酒,挑开盖头,却看见那个人邪魅恣肆的眼神。那晚的红色,极其的耀眼,好像星光酿成了酒,醉人得很。明明很屈辱,却无法抗拒。现在想来,若不是那一夜,恐怕两人的交集不过是生硬的仇人。
还有那一夜,江村陷入大水灾的时候,自己踉踉跄跄的跑到九霄殿外面急鼓夜朝,瓢泼的大雨,将浑身浇透。自己在他怀中踢打撕咬,他却没有放手。两个人考得那么近,现在想起来,都能感受到夹杂着雨水的体温。
不知道是不是今夜月色好,适合回忆。但是这一夜,莲珏想了很多。他望着远处的星火,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作为一个帝王,其实自己的一生已经很圆满了。国家尽力和得尝所爱。
他信步推开九霄殿的大门,虽然无人驻守,但是却没有灰尘的味道,走到最高的宝座前,即便没有灯火,也能看见熠熠生辉的宝石。
坐了一会儿,莲珏掏出小刀,蹲下来,认真的在扶手右边刻下了什么。这不是一个皇帝该做的事儿,半夜三更蹲在龙座面前刻字。可是他刻得那么小心翼翼,一束月光从窗外照射到白云瓷瓶上,瓷瓶上的光芒又反射到莲珏的发间,温柔的光,像是在讨好。可是莲珏比了又比,像一个傻子一般的认真。
直到刻好了,脚麻了,微微一笑,他才缓缓的退出了九霄殿,此时,已是天明。
没有人知道一晚上发生了什么,什么让陛下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以前小心维持朝臣之间的平衡,这日的早朝,简直就是灾难。
朝臣总结了一句话:陛下开了杀戒。
历史上后来有这样的记载:昭岚三年,陛下大斩朝臣,诛九族者甚多,梁都半月之间,护城河水然后染红了大片。
即便后世的历史学家拨开了围绕在他身上的诸多迷雾,将其勉强归结于明君的范畴,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在大敌当前国家危难的时候,昭岚帝要斩杀朝臣。
其实杀人的感觉很爽。莲珏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的的干这件事儿。
只是说一句:斩,诛九族。所有人的理由都是贪污受贿,私通敌国。
这样做当然会引起朝臣的不满,但是没什么办法,这些人贪污受贿是必然的,他们的把柄,都被收集了起来,如今一并用作取其性命。
起初,卢闵以为这是为了筹措军费。可是愈来愈不对头。于是公然在朝堂上反对。众人觉得陛下一向看重卢闵,右相说的话应该有用。
却不知,莲珏将其叫到偏殿密探了一天一夜,没有人知道谈了什么,只是卢闵出来之后,只是默许了此事。
又是一月,时值柒月,盛夏之际。朝堂扫荡之举,已经基本完结,世家大族的势力基本瓦解。梁都城变成一个极其难收拾的烂摊子。
而梁都之外的战场,东里御天命军队死守秦山,而自己帅领千余骑兵偷袭驻扎在几十公里外的丹玺守军。
第六十四章世上安得双全法
几个月的激烈鏖战,二十多万新军,死伤几万,逃走几万,而剩下来的大约十万左右,和敖烈的军队加起来,就是珈蓝所有的军队了,不过,却是最精锐的一部分。
东里御天御下极严,而且每每有危险的时候,身先士卒,又屡出奇招,打破了丹玺的进攻。对于上阵杀敌的士兵来说,这个男人就是军中的军魂,私下里有人称此军为御王军。
适应了战场的杀戮,漫天的血色也是极其的美丽。东里家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爱极了这种挥洒热血的活儿。收割生命,有种凌驾苍生的快感。
也许,每个男人的骨子中,都有一种征服的**,要不是美人,要不是江山,或者两者兼得。
虽然退守秦山,但是此处地势易守难攻,和东边驻守的黑翼军遥相呼应,也让丹玺不敢大肆进攻。据探子来报,丹玺王庭有异动,也减缓了丹玺大军的进攻趋势。
是夜,大雨倾盆。让人睁不开眼睛,丈余外都看不清。正是如此,敌人必定防范不力,东里御天才带着千余的士兵偷袭。骑在马上,东里御天低俯着身子,拉着缰绳。
长途奔袭本来就是一件极其累人的事儿,此时,他却不由控制的想起其他的事情。这些日子忙于军队的整顿,乍然听到莲珏大肆扫荡朝堂,也微微有些吃惊。那些世家大族本来也是要清除的,但是此时恐怕不是很合适,这样也会影响战事。莫非是出什么大事儿了
然而这样的思虑没有停留多久。前方峭壁,只适合单兵前进。
东里御天一挥手,千余精兵整齐的听了下来。几个月的生死厮杀,每张稚嫩的脸都被染上了的坚毅。主将一个手势,便是军令。
雨声极大,可是东里御天却敏锐的察觉到,不远的地方,仿佛有马喘息的声音。不过由于隔着很远,大雨沿着山崖流下浑浊的泥水发出巨大的轰隆声,掩盖了许多,让人分辨不出究竟是什么。
偷袭这件事儿是傍晚开始下雨之时临时决定,走那条路也是自己临时决定,怎么会有人等在前方。而即将进入的峭壁之间,若是有埋伏,后果定然不堪设想。此时,决定摆在面前。若是进去,有可能偷袭成功,也有可能全军覆没。
珈蓝的皇宫,这天夜晚也下着雨,不似战场这边的剧烈,却下出一种缠绵和忧伤的意味。流光散尽,雨打芭蕉,滴答滴答,如同一只喑哑的序曲。
莲珏到莲宿的宫殿的时候,莲宿已经睡下了。九月揉了揉眼睛,立马行了礼。
“陛下,您怎么来了”九月一向恭敬,迷迷糊糊问得好不可爱。
“来看看宿儿,不过既然他睡了,那就算了吧。”
“今天殿下跑去掏马蜂窝,结果被一群马蜂追,可能是跑累了,所以休息得早。”
莲珏笑了笑,看着九月脖子和侧脸上被叮咬的疙瘩。“那可辛苦九月了。”
九月觉得有股热流涌上心头。陛下声调虽然冷清,但是这句话真是太让人暖心了,加上陛下的笑容。记忆中,陛下大人极少笑,何况是对自己笑。
“没,没什么。这是九月应该的。”隔了半晌,九月突兀的说了句:“陛下,您笑起来真好看。”
莲珏轻轻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疑问道:“真的吗”
九月认真的点点头。莲珏又是一笑,却是自嘲的笑:“从来没有人对朕说过,朕也不喜欢照镜子。也许是想通了一些事儿,轻松了不少的缘故吧。”
东里御天走了之后,彦景凌也离开了,这段时间,委实不知道有什么人可以说说话。暗卫隐藏在黑暗中,本来话也不多的莲珏,突然觉得找个说话的人都不容易了。
莲珏沉吟了片刻,开口道:“九月,明日,你和宿儿离开皇宫吧。”
九月吃了一惊,有些慌张的跪下。“陛,陛下,您要赶走殿下”
莲珏安抚的扶起九月。“宿儿一直想离开皇宫,难道现在离开不好吗”
九月就像要哭了的模样。“陛下是不是责怪殿下不专心学习,不是殿下的错,真的,是九月不好”
莲珏叹了一口气:“男孩子哭什么,不是你们的错。只是宿儿志不在此,朕已经命人修书一封给了神谷老人,你们去学些本事,喜欢什么就学什么,这也是好事儿。”
九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莲珏挥手制止了。
九月心中不明所以,只是将满心的不理解和委屈。
将行程细细的打点好,着暗卫暗中保护保护宿儿,独坐天明,莲珏便去上朝了。而当九月将莲宿唤醒,告诉了这个决定的时候,莲宿愣在当场。为什么皇帝哥哥要赶走自己
不理会九月的劝阻,莲宿一股脑儿急冲冲的跑到了大殿。
此时正是早朝,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朝堂。洗刷了一大批的官员,现在官员人人胆战心惊。
莲宿被拦在殿外,可是他少年气盛,加上奴婢也不敢真的伤了他,于是任由莲宿跑了进去。
朝堂上正鸦雀无声的时候,莲宿满脸被抛弃的伤心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他说:“珏哥哥,宿儿不走。”
莲珏不理会,只是挥了挥手,让人带下去。不是不想安慰他,只是怕一开口,就同意了宿儿的要求。
莲宿挣脱着。“珏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离开”莲宿大声的质问。
朝堂上原本就诡异的气氛,如今更加的诡异。斩杀朝臣,逼走幼弟,这是里面的原因,大家心中都各有计较。
没想到,莲宿下面的话,却让朝堂天翻地覆。
“我不会和太子争皇位的,珏哥哥。”
太子所有人都小声的议论着。
莲珏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却是有些喑哑:“你说什么,宿儿”
莲宿被此时的莲珏吓到了,顿时哭了起来,但是少年又不肯大声的哭,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皇后娘娘肚子里面的,不是太子,是谁我偷偷见过皇后娘娘,珏哥哥有孩子了是不是”
一语震惊了所有人。
皇后娘娘有孕了珈蓝有新的继承人了所有人心中都那么想着,怪不得。
莲珏却心中一沉。这件事儿终于瞒不住了。果然啊,没有永远的秘密,只是来得好快,本来却想着能拖一日是一日的。
这个消息还在朝堂上酝酿的时候,东里御天才带着剩余的精兵回到了驻地。雨下了一夜才停,此时衣服黏在身上,显示出健壮而肌理分明的躯体形状。
脑海中,还回荡着几个时辰之前的消息。
东里御天最终没有决定走那条路,改走另一条路突袭了丹玺军队。只是,抵达的时候,便明显感觉到诡异。
愈是往后面打的时候,终于发现了诡异的源泉。呈半包围的军营只有外围有军队,里面根本空无一人。直到东里御天独身一人挑开了大帐的帘子。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场景。仿佛就在东里家的本家一样。
正在轻描淡写的喝茶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东里夜,还是谁
“天儿,见到父亲,很惊讶”
东里御天只是愣了片刻,便恢复到平日的模样,放下刀,走到另一个位置坐下。
“父亲从来都是神出鬼没,就算在丹玺大军的帐中,儿子也没有一点惊讶。”
东里夜低低的笑了一声:“天儿,你和以前一样,撒谎的时候,都那么镇定。”
“父亲这是要助丹玺一臂之力”
“哦,没什么好玩儿的,就想和天儿下一盘棋,正好,战场就是很好的棋局。”
“怪不得这几次战事棋逢对手,原来是父亲的缘故。不过,父亲在此等候想必不是说这些话的吧”
“天儿,今天只是为父差人提醒你一下,免得得意忘形。否则,你和外面那些人就中了埋伏了吧。”
“哦若非父亲,丹玺的人怎么知道。这恐怕才是父亲真正的目的吧。”毋庸置疑。
“天儿,从小我就告诉过你,东里家凭什么活了下来。而你,显然忘了家训。”
东里不屑道:“父亲,你也曾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东里家的男人。我想,即便是家训,也一样。”
东里夜带着深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满意。“不愧是我东里夜的儿子不错,确实,家训什么的,当然无关紧要。你是我所有儿子中,最让我满意的一个,所以你活了下来。”
当年,东里夜的孩子不止一个,最终却只有东里御天成了少主,眼前一闪而过的画面,是弥漫着血腥横七竖八的尸体。东里家世代的训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弱者是没有资格活下来的。
“儿子好像都忘了曾经有过兄弟姐妹的事儿了。”东里御天咧咧嘴,冷血而又自我。
“天儿,这是为父曾经欣赏你的地方。”
“曾经这么说,家主后悔了”东里御天改变了称呼,挑起眉头。
“后悔,你知道为父从来不后悔。为父教会了你自负,却没有教会悔恨。”
“这么说,父亲是想教了想必,父亲已经学会了什么叫悔恨,比如,失去了彦叔叔。”
这句话触怒了东里夜,不过他不怒反笑,才是真的发怒的表现。“天儿,为父的教训不是悔恨,而是轻信。”
“那父亲要如何指教”
东里夜吹了吹茶末:“天儿不是一直坚信你认准的一切吗那么就赌一赌,那个小皇帝爱不爱你”
“这根本没有赌的必要。”此时,东里御天不屑。
东里夜的声音一扬,带着不可捉摸的调侃:“你认为你满心的爱他,为了他不惜背叛家族,为了他上了战场,为了他和父亲反目,他就一定爱你吗或者说,爱你胜过其他”说道这里,东里夜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