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5节

第15节


一品农家妻 你好往事先生 新狩猎红尘 青果之恋 孟翎奇缘 异界之画满天下 王要妃嫁 妃要回家 战国演绎 庶女狂妃:废材四小姐 魔法元首李维

第15节

得慌:“这颗棋子是跑不掉的。对了,我听说伽蓝国出现个什么御王,怎么回事”

“像是凭空冒出来的,属下去查,也查不出什么。那人倒是深得珈蓝皇帝的信任。现在我们怎么办”

嘉凰公主捋了捋自己的长发,风情万种的样子:“先探探再说。”

第一场雪后的第十天,宫中召开了一个盛大的宴会。本来莲珏只是想开一个简单的宴会,缓和一下朝堂的气氛,团结大家一起对外。东里御天自告奋勇的揽下了筹备的工作。

莲珏登基的两年来,一直过得非常的简朴,宫中的开支也是该节省就节省下来。等到当晚,宴会开始前,莲珏出现在当场,看着火树银花,金碧辉煌的盛大场面,本来风轻云淡的脸顿时就拉了老长,差点拂袖而去。

这简直就是挥霍,浪费国库本来就空虚,好不容易查抄了不少的银子这次这么一弄,还剩什么,强敌就在关外虎视眈眈,开春的时候,怎么打仗

这昭岚帝没什么别的缺点,但是抠门这点,天下有目共睹。虽然他自己是不会承认的。很有以后,有人猜测,为什么珈蓝历史上著名的昭岚帝一直喜欢穿白色的衣袍,大概和这不无关系。

“别走啊。难道本王弄得不好吗”东里拉住莲珏,凑近莲珏的耳边悄悄的说。

“很好。”这句话怎么听怎么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东里斜着头,狭长的眼中带着揶揄,接着道:“那是当然,我可是花了八千两的银子。”

八千两莲珏的心里呕得快吐血了,但是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看着莲珏的表情,东里御天大笑一声,这一笑真是让莲珏的脸色更加不好。

东里御天用大家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我的陛下,这八千两是我四海商社出资筹办的,花的不是国库的钱。”

莲珏脸色稍解,缓缓的走到主位,巡视了场下一番。

东里御天接着道:“以后,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这句话如此的生动,让莲珏大受感动。但是还接着一句,“但是,你是我的。”莲珏握着雕龙的扶手,有点扶住额头的冲动。

宴会开在绛紫宫外面的玄德殿,每个柱子皆是包裹成金色,飞檐换上了银铃,一阵风吹过,叮叮咚咚的。御花园重新移植的腊梅开了,吹来了满殿的清香。树枝上系着赛色的布条,在风中起舞。穿着清一色粉色的宫装的宫娥,手持玉液仙霞酒,出现在每个官员的身边。碧绿的酒注入琼觞,香气四溢。

刚刚经过了一场朝廷的大清洗,每个官员都战战兢兢的来赴宴,但是看到如此奢华的宴会,顿时也目瞪口呆。莺莺燕燕,花花柳柳,歌舞升平,顿时将硝烟的气息掩盖。坐在龙椅上的莲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东里御天举起杯子,做了个干杯的动作,然后一饮而尽,动作优雅又豪放。

莲珏不得不承认,自从东里御天正式入主朝堂之后,珈蓝的财政问题解决了不少,四海商社本来就把握着经济命脉,有了东里御天的支持就等于有了它的支持,明春的那一仗是有了五成的把握了。莲珏端起酒杯,轻轻的呼出一口浊气,带着浅笑饮下这杯酒。

不过据后来有一次东里御天自负的说:“自己从来不作没收益的买卖,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羊。”自此以后,四海商社的范围从仙霞楼正式扩大到了整个珈蓝国,那八千两银子早就赚回来不知道多少倍了。

卢闵回来之后,以身体不适为闭门谢客了好几天,敖烈找了卢闵几次,都被拒之门外。敖烈正愁没机会见到卢闵,没想到晚宴的时候却出现了。

敖烈自从确定了自己对卢闵的心意之后,一心一意的想要真正的抱得美人归。每每想不安分的进一步时,都得不到有效的回应。直到那段时间,皇帝失踪,自己和卢闵并肩作战,方才有心意相通的感觉。本以为这次平安归来,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偏偏卢闵的态度让人纳闷。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似的。敖烈端着酒杯,看似气定神闲的踱步到卢闵的身边。

“闵闵宝贝,你怎么了”

“敖将军自重。”卢闵的声音生生硬硬的,听上去像是从冰里面捞出来的。

本来敖烈还想调侃两句,听闻此话,也一时语塞。拉起卢闵的手,急切的问道:“究竟怎么了你,前段时间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不可理喻了。”

“是,我不可理喻。请离在下远一点。”青衣男子一杯一杯的喝酒,毫不给面子,敖烈气得不行。

本来卢闵平日里甚少喝酒,但是今晚宴会上的表现,着实不同于平日。几杯酒下肚,苍白的脸有了一点异样的红色。皇帝和御王在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就分别离开了。到场的人更加的放松,开始走动的敬酒。卢闵身居高位,敬酒的人很多,他来者不拒,一一喝下。直到有些脚软,才推辞了,准备离席。

敖烈吃了闷头亏,但是着实心中生气,于是尾随着卢闵出了宫门。

这一夜,明月雪洗过一样的清澈,挂在高远的天空,广袤的大地下,万家灯火,几多欢喜又几多愁。

第五十三章一曲清筝东流恨

卢闵走出宫门,并没有登上回府的马车。马儿在风中打了个喷嚏,地上落叶卷起旋儿。冬风寒冷异常,天上下起了干雪,打在人的脸上,生生的疼。

街上空空如也,只有卢闵单薄的身影。敖烈不急不缓的跟着他,也不知他想要去哪里。

一支筝曲缓缓的响起,初时极其的舒缓,随着雪下得越来越大,筝的声音也逐渐的激越起来,直到一切都归于平静,天上的雪嗖嗖的落,砸在地上都失去了踪影。

“跟我走吧。不要留在珈蓝了,这个国家迟早都会灭亡。”一人出现在卢闵的身边。敖烈心中一紧,眼见那人,身影瞧着有些面熟。

“你不要再说了。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是为了报复我,是不是”

“不是。”卢闵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敖烈从未听过的疲倦。平日里,卢闵是一个尽心尽责的右相,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是满身傲骨的读书人。他年纪轻轻,满身才华,辅助改革,亦步亦趋。“现在的皇帝是个好皇帝。”

“那又怎么样有一个好皇帝,却生错了时代,若是早些,这个国家不会这么艰难,你以为丹玺会给珈蓝东山再起的机会吗”

“早些年,我做过许多的错事,但是现在不会了,师兄,我叫卢闵,是忠臣卢家之子。不再是你的衍儿了。”

那人显然是生气了,抓住卢闵的手,将人拉到自己的面前,“你敢再说一遍”

“放手,二皇子”二皇子就是那个三年前在江村奇袭致使主帅安国战死沙场的二皇子卿嘉烨敖烈胸中腾起了万丈的火花,手中的剑立即出鞘,唰的向那人挑去。

卢闵的唇上一痛,随即被分开。敖烈站在卢闵的前面,将人护在背后。

“卿嘉烨,真是超乎意料呢。居然还没离开梁都”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我要带走我的人”

“你的人我堂堂珈蓝的右相,怎么会是你的人”

“衍儿,你告诉他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我”卢闵正要说话,却被敖烈打断:“现在你最好不要说什么现在本将军不知道谁的话该相信,所以你最好闭嘴。”

敖烈的提起剑,指向嘉烨。“二皇子,本将军一直很想会会你,三年前,要不是偷梁换柱,挑拨离间,奇袭江村,我珈蓝怎么会大败而归,我军主帅安国将军怎么会战败身死,今天真是幸会了。”

卿嘉烨抚掌而笑,道:“本皇子可以当成你是在夸奖吗”他说得有些得意,但是随即语调一转:“不过这么妙的计策,可不是我想出来的,衍儿,你说是吗”

“够了”这句话一完,卢闵的脸色十分的苍白,只是心中的一股气撑着,才不至于倒下。

“难道我说错了吗衍儿,你还有什么理由接受这个男人。回到我的身边。”

敖烈心中也翻起汹涌的浪潮,怎么可能眼前的卢闵,并不是平时熟悉的青衣男子,侃侃而论天下,清雅而手握重权。

“卢闵,我问你,真是真的吗”

卢闵咬着的唇几乎都要流出鲜血了。他看向敖烈愤怒的眼中,还是吐出了一个字。

“是。”

“我一个字都不信。”敖烈咬牙切齿。安国曾经是珈蓝护国将军,是许多将士心中的神,只要有安国将军的存在,百姓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他死了,站在累累的尸骨中,万箭穿心。

这句话之后,三人都沉默,雪还是纷纷,只是,敖烈的剑就动了,卿嘉烨的手也动了,两个人的身影交错,翩翩白雪皆成粉末。

轰然相接,敖烈的刀,撞上卿嘉烨的乌鞭,鞭子缠上刀,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片刻之间,拳脚已经过了十几招。

直到,敖烈的左腿挨了一鞭子,而手中的剑也将卿嘉烨的左肩狠狠的划了一刀,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而卢闵,已经不见了踪影。

卢闵不知道要往那里去,只是慢慢的走着。本来以为不去想,就一起都不存在。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的弥补,一切就能过去,可是直到那个人出现,一切悔恨和折磨又撕开来,生生的疼。踉跄的走到江边的凉亭,静静的坐下。飞檐上,结满了冰条。而白浪匆匆向西,浮起一些往事。

曾经深爱过的人,早已不是熟悉的模样。三年前的事情,就像是梦魇一般。

“你骗我。”敖烈的右腿还滴着血,找到卢闵的时候,有些气急败坏。

“我没有骗你。”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那就收回去。”

“收回去,付出的东西如何能收回”

“他说得没错,三年前安国将军之死,确实是我的责任。”卢闵的脸上带着惨淡的笑意,敖烈的脸僵硬异常。熬峥死时,自己身为儿子,可以不掉一滴眼泪。可是安国将军,是自己的恩师啊,自己曾经立誓,定要将杀害恩师的人碎尸万段。而眼前的人却说是他的责任为什么

“你不是卢家的人吗,怎么会和丹玺的二皇子扯上关系”

“我是卢家的人没错,但是我同样是神谷老人的,卿嘉烨是我的师兄。”卢闵闭上眼睛,复尔睁开,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

记忆中的神谷,永远是那么的苍翠,没有雪,没有寒冷。卢闵十五岁时,他的父亲觉得已经无法再教他什么了,于是将卢闵托付给了隐居深山的深谷老人,教他辅国之道。

那一年,卢闵见到了卿嘉烨。彼时,丹玺已经强大起来,而珈蓝日益凋敝,莲珏离登基还有八年,离东里遇见莲珏还有九年。因为神谷老人的皆是身份特殊,所以谷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进谷之后,皆不能使用真名,神谷老人送了一个字给卢闵,就是衍。

神谷山中的五年很是沉寂,学习推演之术,御国之道,奇门遁甲,卢闵学习很刻苦,却不怎么懂为人处世之道,所以和师兄弟之间关系并不太好。但是,卿嘉烨总是在他困顿的时候出现,渐渐的,卢闵习惯了他的好,不自觉的追随者他的身影,种下了不知名的情愫,直到丹玺和珈蓝的战争爆发。

“衍儿,跟我走吧,宫里的人叫我回去。”

卢闵当时已经是神谷老人最得意的门生,当他说要和嘉烨一起离开之时,神谷叹息了一声:“衍,为师不会强留你,但是你想清楚,这条路不要后悔。”

“师傅,不会的。”那是的信誓旦旦,昭示着日后现实的残酷。

卿嘉烨回到丹玺,助丹玺进攻珈蓝。那时候珈蓝民不聊生,朝廷混乱,横行,卢闵还想着:“珈蓝疲敝如此,换个皇帝也是一样的。”年少气盛的少年真的以为,天下不过是换一个皇帝那么简单。他帮助卿嘉烨精心谋算,步步为营,就算别人说自己是个也没关系,就算别人都觉得不耻也没关系,只要师兄在就好。

直到江村一战的前夕,丹玺大军攻涿州,斩杀全城四万六千人,衍极力的反对,可是完全无济于事。

紧接着,卿嘉烨迎娶丞相之女柳梦茹获得丞相的支持,有了问鼎皇位的势力,卢闵的父亲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家书送到面前。

卢闵的神色时而开心,时而忧虑,直到绝望到平静。眼角干干的痛,有泪却又无法释放。

他自嘲的一笑,声音平静异常:“师兄说过,不会娶别人,可是他还是娶了。他也说过,不会赶尽杀绝,可是还是杀了。那时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会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就在东屿一战的前夕,卢闵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已经脱不开身。更有甚者,卿嘉烨以卢闵的父亲相要挟。

后来的事情,顺理成章的安国战死,珈蓝国破,新皇继位,割地赔款。

敖烈的拳头咯咯的响。牙齿咬得生疼。手搭上刀,却抽不出来。

东里御天和莲珏坐在摘星楼的问天阁,喝着热酒,风在外呼啸,隔绝了宴会的喧嚣,心中一片的清明。

“这么说来,卢闵的身份你早知道了”东里御天含笑看着莲珏。

“也不是很早,是有一次,卢闵进宫来,卿瑶看见了,提了两句,朕让彦景凌去仔细的查了一番,方才知晓。”

“这样的人你也敢用”

“用人不疑。况且卢闵确实是当世奇才,于我国有利,焉能不用。”

卢闵的声音还在回荡。这些年来,没有人知道自己心中究竟又多么的悔恨。

“安国将军死后不久,我的父亲也抱病而终。他到死也没有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他说,卢家世代忠良,怎么会出了你这样的不孝子。”

卢闵说完,又是一阵轻笑。是的,敖烈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孤苦模样的卢闵,好像心中的一道口子被深深的划开,无数次的流出了血。

“如果你想杀我,给安国将军报仇,我无话可说。”卢闵静静的等待着敖烈的决定,凄楚复平静。

第五十四章此情可待成追忆

敖烈的刀,颤抖着。卢闵的眼睛里面是深深的疲倦。世人皆以为,包括敖烈也曾经这么认为,这样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的右相,一定是意气风发,傲气纵横的读书人。但是谁料到,竟是如此的真相。他的温润,是一种假象。他的淡薄,也是一种假象,他舍生忘死的为了珈蓝,是因为愧疚,是为了赎罪,每天他的父亲的声音都出现在梦里,你愧为卢家之子。

人的一生总是会遇到很多的事情,当我们深信不疑自己的选择的时候,也许命运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回头,撕心裂肺的后悔。看得见的未必是真,看不见的也未必是假,真真假假,这世道早已分不清了。这就是为什么人生这么的艰难,因为后悔如影随形。

世上有两件事无法阻止,一是东流的水,一是做过的事情。做错的事,以后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圆满,就像这个国家一样。无论皇帝如何的辛勤,也无法改变凋敝的事实。

敖烈的刀始终紧紧的握在手中,左腿上的伤口还在滴血,流出来,便结成了冰。

愤恨,残酷,无奈,爱恋,一时间全涌上心头。

这么静静的对峙,天地间亘古如斯。一时间,荒诞之感陡生。对于地上的生灵来说,痛苦与抉择是生命中无法跨越的,但是对于这天地来说,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刀还是动了。向卢闵的脖子劈下去。

锐利的锋芒,呜咽一般。

雪啊,洁白如初。

青丝委地。

两相对比,决绝而惨烈。

敖烈的刀在卢闵的脖子边上停住,削落了一缕发丝。刀锋之芒,还是划破了血肉。血丝很少,但是映衬得分外的鲜艳。

“如今你贵为珈蓝的右相,陛下还需要你。卢大人,若是有一天你胆敢再次背叛,你欠本将军的。定会好好的讨回来。”

敖烈说完,好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杀卢闵的冠冕堂皇的理由,慌忙的收了刀,转身离开。

如此的狼狈。爱,原本也不算什么吧。

突然,盛大的烟火,从玄德宫的外面冉冉的升起,五色的星星点点,布满夜空。流风回雪和烟花交织,仿佛回到了曾经的盛世珈蓝。

“事实就是这样。珏,过来,看烟花。”东里推开窗,将盛大的场景展现在莲珏的面前。

白衣的莲珏放下酒杯,走到窗边。“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两年前是了尘救了当时逃回珈蓝并且快崩溃的卢闵,然后鼓励让他来参加春试”

“没错。这一段,想必是彦景凌故意隐瞒了吧。二十多年前,江湖上惊才绝艳的掩月公子彦唯,也就是后来的了尘,彦景凌的义父,就是神谷老人的大,和东里家也颇有渊源。也算是卢闵的师兄了。”东里御天将人轻轻的搂着,不是很紧,就像是朋友一般的靠拢。“你看,那朵烟花多漂亮。”

莲珏看着烟花,骤然绽放,又悄然凋谢。明明灭灭,就像是曾经出现的人或者出现的事情。

“以前发生了很多事啊。”

“以后也将发生很多事。”

“恩。”

当天夜里,全城展开了大搜查。可是,卿嘉烨已经不见踪影。三日后,敖烈带着剩余的黑翼军,义无反顾的回了边塞,敖烈回头看了看高高的城墙,不见卢闵。策马狂奔,冷风从身体里面呼啸而过。

等到白雪将马蹄的印记都快掩盖,青衣男子才出现在城楼上,只是,远山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再次相逢,又是何年

“宿儿。”

“皇帝哥哥。宿儿好想你。”莲宿扑倒在莲珏的怀中,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一般。小孩子长得快,十六岁的莲宿像抽条的笋子一样,快要比莲珏都高了。可是脸上还充满这悲天悯人的稚嫩。

莲珏叹了一口气,将人搂在怀中。这个弟弟,是自己疼爱的人。以前是,现在同样是。在他的身上,他能看到自己曾经失去的东西。

“母妃她疯了,珏哥哥。怎么办,她每天都叫个不停。”

莲珏揉着莲宿的头发,安慰道:“太医说了,只是受了刺激,只要好好的服药,一定能好起来的。宿儿不要担心,好吗”

“恩。”莲宿点点头。随即,他绽放了一个微笑,轻柔而且灿烂。

莲珏看着毫发无伤的莲宿,心中也感慨良多。这是这个宫中,仅存的一份善良了吧。宫中之人,尔虞我诈,人xing的黑暗在这里可以无限的放大,流落在外,莲宿也吃了不少的苦头。但是还能眼神清明,xing格温和。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自己登基两年来,手中沾了多少人的血,恐怕以后会更多,还能有这样一个人,值得保护,是多么的难得。

“宿儿,你两年在外,耽误了不少的学业,今天哥哥送给你一个人,当你的侍童好不好。”莲珏挥了挥手。

亭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