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清河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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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清河崔氏
如此聊过一番后,玉岫才知崔氏子芜也正是前往元安选妃的,她比玉岫还稍长一岁,因是唤她妹妹,听得玉岫因晚到信阳郡而无处落脚的事由,立马让掌柜的誊出店内空余的上房来分给温氏,还很是惭愧道:“都是姐姐我想得不周到,倒叫妹妹为难了。”
“这是哪里话,玉岫也是听得姐姐才貌在外,才敢前来叨扰,倒是给姐姐添了不少麻烦。”
子芜闻言假嗔玉岫道:“这有什么麻烦的,妹妹说这话却是见外了。温府与崔府虽同为虞国名门望族,却一疏于来往,家父清流之辈,家中又独我一女,自小便骄纵得很,本不喜让我进入后宫那是非之地,没想到此番大选,却是躲不过……不过今次能遇见妹妹,也是我两家的缘分,日后一同进宫,彼此也能相互照应。”
玉岫闻言悄悄地打量着崔氏子芜的言谈,虽是说自己打小骄纵惯了,却知礼知仪,进退自如。虽同是名门望族之女,却与那自恃了不得的温氏娇娇简直判若两人,不由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想到如此佳人就要流落到后宫那是非之地,的确有些惋惜,却还是出言安慰道:“姐姐如此才貌资质,定能在宫中扶摇直上的,切莫要妄自菲薄了。是非之地这样的话,姐姐今日与我说说也就罢了,日后切莫再在人前胡乱说起。”
子芜闻言了然的点了点头,遂笑道:“多谢妹妹提醒。”又低叹道:“临出门时,家父再三交待让我万事小心,对人都多留心三分,因是才将整个客栈包了下来,本不欲过多与外人结识。今日遇了妹妹,若教家父结识,定会赞妹妹才智,知道妹妹与我一并进宫,家父也会欢喜的。”
玉岫笑了笑,被夸得面上稍稍有些飞红,但听子芜又道:“妹妹赶一天的路,可曾用了晚膳?”
“还不曾。”
“看我真是……光顾着聊天,竟让妹妹一直饿着。本来一路风尘无甚食欲,现在见着妹妹倒有心想坐下食会儿饭了。”于是转头吩咐人去准备晚膳,要与玉岫同桌而食。
玉岫想起应承那两位温氏娇娇的话,趁着这会子与崔氏子芜的结识,正好解了自己要正面面对温府仆从的难题
。于是叫来客栈内的小二道:“你去后院找一个温氏的仆从,让他传信给我那两位姐姐,便说我同清河崔氏居于一起,相处甚好。”
小二闻言应声便去了,子芜却道:“为何不把两位妹妹一同请来,反正这客栈的空房还有剩,如此来回岂不是麻烦?”
玉岫笑道:“我那两位姐姐生性喜闹,有她俩在一路聒噪,从府上来此一路我已是被闹得晕头转向,现在好不容易得会子清净,姐姐就莫要为难我了。”
子芜闻了此言,一时撑不住笑了起来,嗔道:“你家二位姐姐若是知道你在背后这般诋毁她们,定当十分懊恼。”
玉岫挑眉,狡黠一笑。
食过晚饭之后已是戌时末了,玉岫和崔氏子芜所居的都是二楼的天字房,而温氏与崔氏的仆从们则是几人合住一间在一楼。
这一整天,玉岫以各种巧妙的办法避开了与所有认识温氏娇娇的人有正面接触,平安无事地到了夜间,因为隔天还要继续赶路,因此这个客栈里的人都休息得格外的早。崔氏子芜虽与玉岫聊得十分投缘,却也熬不住身体的疲乏,回房歇息去了。
玉岫掩上门一人回了房中,隔着门听子芜唤了两个贴身的婢女上来,让她们不必下去,就守在她的屋中将就一宿。玉岫心中暗暗称赞这崔氏子芜虽看似极其沉静委婉,实则心思也十分缜密。绝不把过多的心思流于表象,在亲切之余,也不忘时刻的提防与自保,如此才貌以及家世,再加上这沉稳的性子,应该能在众人中脱颖而出得皇上青睐的。
身为虞国几大望族的女子,却也有着这么多的无奈。她们引以为傲的身份、才貌,却注定她们要背起家族的责任,若背后没了这样的家族支撑,那所有的荣耀都将成泡影,宫闱寂寂,不允许有身和心的自由,便将这样好的年华抛诸在一个将近迟暮之年的帝皇身上。
玉岫思忖了一阵,听到亥时的更声响起,已是宵禁之时。踱到窗边撑起窗户,从衣袂中取出一个细小的管状鸣哨,那是身为琅王的暗桩与雇主或上级沟通时所用的器具,管哨吹响,片刻,见一道黑影从对面的檐上飞过。
她的轻功并不甚好,那人堪堪在她窗前掠了一下,将她整个人揽起,无声无息踏上附近房檐,轻轻一个旋身跃过墙垣数段,在朱门静立的石板巷道中飘忽如疾,终究在一间阴暗廊道停下步子
。
往里走去,黑暗憧憧,仰目望见那破败的匾额,高悬着阴森的“义庄”二字,匾额中蛛网残结,灰尘铺地,一处堂厅是多年不经修缮,破败不堪,停着新旧不一十几具棺材,棺木上落满了浮灰。
那黑影人松开玉岫,划开火折子,燃起一枚烛火,擦然照亮那浮沉满积的棺椁。
玉岫接过他手中的烛火,沉声道:“鬼斩,我想见雇主。”
那黑影人拉下蒙住的面,声音喑哑低沉:“雇主怎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玉岫从宽大的衣袂中拿住一张存票来,道:“这些年为雇主做事所得的雇金与赏物,我除却温饱所需全数存在这家钱庄,现下愿用它换一个自由之身。鬼斩,你替我交给雇主吧。”
“玉岫,你跟了雇主三年了吧……”鬼斩的语气第一次有了一丝落寞的情绪,自此以前,从来都如同冰冷的器械一般,叫人浑然无感。
“三年零四十七日。”玉岫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说完之后,不知为何竟忽然觉得轻松了许多。
“雇主待你不薄,为何还想要走呢?”
玉岫微微一笑,道:“我跟你们不一样。当初那所居院内,收容的都是改朝换代后在战乱中沦落成孤儿,或失去亲人,或被遗弃,或没有办法生存下去的孩子。譬如你鬼斩,你们在进到那所居院之前就知道从进去的那一天起,为了生存为了饭食,就要为琅王效力。你们乐意在互相砍杀互相搏斗竞争中让自己出位,争取得到琅王重用,那是你们唯一的出路。对于你们而言,能进到居院或许是琅王给你们的恩惠,可我不同。”
玉岫讲到这里,声音忽而变得有些低哑,“十一年前,我走进那间居院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可琅王对我同样有恩,我花了八年时间学会怎样在那种生活中活下去,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偿还,朝朝暮暮,无不期盼着能摆脱那种这种生活的那一天。”
鬼斩闻言,顿了顿,道:“我若告诉你,你今日所言,雇主早已猜到呢?”
玉岫明显愣了一下,不知鬼斩所意
。
“来之前,雇主跟我说,若你今次请辞,便带你来这里见一个人。”
鬼斩语毕,在义庄中仔细转了几圈,在一具普普通通的棺椁面前停住步子,取起袂中薄刃用力撬开,却只能勉强开了一丝细缝,扬起无数浮尘。
玉岫用手挡了挡灰,心中因着义庄中的阴森之气有些惧怕,不禁问道:“这是谁?”
“十一年前,因祸乱宫闱,魅惑师国太子而获罪赐死的流夫人。”
玉岫闻言指尖一颤,流夫人……那该是这具身体的生母吧!她深吸了口气,强自道:“既是宫中赐死的妃嫔,为何会十一年之久仍停留在义庄无人问津?”
“因为害她的人,心知有愧,不敢让她入土为安。”
“害她的人?”玉岫不解,难道流夫人当年不是因此事而获罪的?
鬼斩淡淡道:“当年师国储君刘韦琮在位之时,朝廷沉疴已久,兵权外落,民间流乱四起,外又有虞国雄起之势,朝廷根本就成了个空架子。师国王室已是自顾不暇,为何会有闲暇抖出祸乱宫闱这样的乱子来?”
玉岫心想的确有些可疑,遂偏头听鬼斩继续说下去:“琅王曾经在西宫发现过一沓缣帛,清楚记录了流夫人所冤。景安十年,师国宫闱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宠妃流夫人的小产,自小产后流夫人一直身体抱恙,未近圣露。可无人知道那一年,流夫人为前朝圣上诞下了一个帝姬。流产之说……乃是假的。”
“假的?!”玉岫难免惊疑出声,奇道:“明明诞下了帝姬,为何要犯这欺君大罪?”
“缘由只因流夫人虽嫁入宫闱,却心有其他所想。她心念太子是真,但与其行悖德之事,诞下孽子是假。景安十年之时,或许是太子已知流夫人的心意,又或许二人早已情投意合,因是流夫人一直想避宠。碍于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借流产后的身体抱恙来推脱,并且她根本就不欲诞下皇嗣。因此那个帝姬在宫中秘密长至五岁,终究逃不过宫闱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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