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四十二章 陈年旧事(七)

第四十二章 陈年旧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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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陈年旧事(七)

“应姐姐。”储阑手中拿着一束刚采摘下来的粉荷,兴冲冲地敲着应梦云的房门,喊道。可是敲了半天,里面始终没有动静。想了一会儿,储阑推门进到了屋内,才发现应梦云不在房中,不由得纳起了闷:来将军府这么久,除了那次给储岘山与储夫人行见面之礼外,应梦云就未曾踏出过房间半步。今天怎么会没有知会一声就外出了呢?

储阑带着疑惑坐到了桌旁,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束花,有些悻悻地撅了撅嘴,喃喃自语道:“花已经摘下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蔫掉。还想着给应姐姐一个惊喜呢,谁知道人不在。早知道就不摘,带应姐姐过去看便好。刚才从院子里走过来也没见着人啊。应姐姐会去哪儿呢?”储阑将花放到了桌上,双手托着下颚,陷入了沉思。

“啊!”突然,储阑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哥哥带应姐姐出去转转。好,我就在这儿等。等他们回来,抓个现行,到时候,看哥哥还怎么狡辩!”

打定了主意,储阑就开始寻找起藏身之所来。环视了一下整间厢房后,她的目光停留在了卧床对面的木柜上。储阑满意地一笑后,进到木柜内,关上了柜门。当然,为了能在第一时间抓到储益,她没有把柜门关严实,而是留了一条小缝。从那里便可将大门处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待二人回来,定是要吓他们一跳。想到这里,储阑也是佩服起自己来: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好的点子呢?即是很开心地笑了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还是不见储益和应梦云回来。储阑觉得困乏了,双眼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竟然就在木柜里沉沉睡了过去。

“我再说一遍,我绝对不会答应!”书房内,储岘山坐在案桌前,看着站在对面的储益,眼神中透着愤怒,斩钉截铁地说道。

“孩儿也只是知会您一声,至于您答不答应都没什么打紧,这应姑娘孩儿是娶定了!”储益望向储岘山的目光中也满是坚决,话说得也是毫不退让。

听得储益这般顶撞自己,储岘山更是怒火中烧。他猛地一下站起身,一拳头敲在案桌上,大声吼道:“没出息的东西,一个女人就让你变成这样!我警告你,要是你再一意孤行下去,我定会让应家真真正正地彻底消失!”

“爹,一意孤行的不是孩儿,是您!”储岘山的威胁对储益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反倒是有点激怒了他。他仍是很坚决地说道:“应泰已经被我们除掉了,阑儿也被选做了太子妃,宋以也如愿以偿,让自己的女儿成了侧妃,择日便会进宫。现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后宫,都已经成了咱们的天下。就算留下应姑娘又会妨碍到什么呢?若是爹您始终不答应,孩儿也就只有不孝了。”

“怎么?难不成你打算向皇上揭发我?”听得储益这样明明白白地胁迫自己同意,储岘山却是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别忘了,整件事你都参与了其中。要是抖了出来,别说皇上,就是你那位应姑娘也是不会放过你。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毁了储家吗?”

“储家要保,应姑娘孩儿也是要娶。孩儿知道爹在担心什么,不过孩儿可以向您保证,应姑娘绝对不会知

道真相。”今日与储岘山的谈话竟变得不像父子,而像是两个因利益而进行谈判之人,储益的心里也是有些不自在。想是方才自己的态度激怒了父亲,他的语气也是软了下来。更何况,这般争执下去,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

“枉你也是读了那么多书,难道不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你难道不清楚应梦云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是个多大的威胁?”听到储益的话,储岘山也是极力按捺下了火气,将原本的责备转成了劝说:“益儿,天下的好女子多得是,美貌倾城者又何止她一人?实在不需冒这么大的险啊。爹答应你,可以放她安全离开,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娶她!”

“孩儿言尽于此,爹爹不必再劝。孩儿告退!”见储岘山还是不愿成全自己,储益也知多说无益。即是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也不等储岘山再说什么,便转身走出了书房,连恭退之礼都没有行。他是以此向父亲示威。

看着储益决绝的背影,储岘山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原以为除掉应泰就万事大吉,不想竟生出这等事来。自己的儿子要娶仇人的女儿?真是笑话!一丝阴狠从储岘山的眼中流露出来:既然储益执迷不悟,那么只有他来解决这件事了。

“哼,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不过这儿子要比当爹的有本事。当年你没做到的事,如今儿子却是做到了。”就在储岘山思忖着如何除去应梦云之时,一名衣着光鲜、贵妇妆扮的妇人进到了书房内,眉目含笑地望着他,说出了那句话。

“你来这做什么?”看到来人,又听得她满是嘲讽的话语,储岘山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问道。

“老爷这话问得可是奇怪了。这儿是将军府的书房,我是将军夫人,如何来不得这里?”闻言,妇人却是一脸的不理解,仿佛真是储岘山问了个什么多余的问题。

“哼,将军夫人?”听到妇人这般自称,储岘山不由一声冷笑,说道:“苏宁莘,你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当真以为自己有资格坐我储岘山的妻子?”

“哼,我看是老爷糊涂了。你我成婚数十载,连益儿与阑儿也已到了适婚之年。老爷再怎么对我生厌,咱们是夫妻这个事实,也是遮不住掩不了的。”对于储岘山的奚落,苏宁莘竟是没有生气,也报以了一声冷笑后,慢悠悠地说道。

“我警告你,别太嚣张,我随时可以休了你!”储岘山还未完全平息的怒火再度被惹起,他走到苏宁莘身旁,恶狠狠地盯着她,威胁道。

“我若是出了这储家大门,你这大将军怕也做不长了。”苏宁莘并不惧怕,迎上了储岘山凶恶的目光。

“那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连走出卧房的机会都没有!”储岘山的威胁越来越狠毒。从一开始他想娶的,就不是眼前这个人。对她自是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将军说笑了,要是你敢动我分毫,我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又怎么会与你相守了这么多年?”不想,储岘山刚一说完那番话,苏宁莘的脸上竟是展开了一个毫无所谓的笑容。她将目光从储岘山脸上移开,抬起右手拢了拢发髻,很是轻松地说道:“这些年将军行的事我一清二楚,要是将军对我忍无可忍,像对应大

人一家那般对我。那么,不仅是圣上,益儿也会知道自己也不过是一颗棋子。到那时,储家便会同应家一个下场。”说完这些,她又是望向了储岘山,眼神中充斥着挑衅。

“哼!”储岘山虽是愤怒,却奈何自己有把柄落在苏宁莘手上,拿她没辙。又是不愿再与她多费唇舌,即是瞪了她一眼,甩袖愤然离去。

看着储岘山的背影,苏宁莘脸上的胜利表情渐渐黯淡了下去,最后竟是生出了一丝落寞。适才那咄咄*人的气焰也是逐渐消散了去。

应梦云回到了厢房,却是没了往日的从容镇定,满脸都画着震惊与难以置信。一进到房内,她便立刻关上了房门,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昨夜毒蛊娇娘来告诉她应家一案的内情,她是断然不相信的。若储家是元凶,储益又怎么会三番四次的救自己的性命?更别说将自己留在将军府,这般照顾了。看那毒蛊娇娘阴阳怪气,人鬼难辨,应梦云自是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今日打算离开,便是一早去向储岘山与储益辞行,却不想在途经书房时听到储益要娶自己的话。

应梦云很是感动,值此非常之期,连陈家都不愿出面收留自己,储益对她却是一直照顾有加。不过听储岘山的意思是反对的。不愿他父子二人为了自己反目成仇,应梦云即是伸手准备敲门,却又听到二人接下来的对话,才知毒蛊娇娘所言不虚,整个人犹如遭了晴天霹雳般呆愣在了那里。直至听到储益说要出来,她才回过神,急忙躲藏了起来。待储益走远,她才逃也似地跑回了厢房。

应梦云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也曾想过可能与储家有关。可储益数次救她脱险,又将自己安置在将军府,呵护备至。储岘山对她也算得上和善。她才渐渐消除了对他们的怀疑。却是不想,事实竟真是如此。

为什么?为什么要在毁了她的一切之后又来施恩于她?尤其是储益,居然还说要娶她,难道是为了赎罪吗?若是她今日不去辞行,便不会碰巧听到那番谈话。或许,她会因着报恩和感激之心答允了储益。若果真如此,自己日后又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下的双亲?又如何对得起应家上上下下数十条冤魂?

应梦云好恨,恨自己识人不明,竟是在仇人家中住了这么久,还对他们感恩戴德。现今,她才明白过来,缘何自己两次都大难不死。想是连上苍都觉得应家冤屈太重,要留她在世间替应家讨回公道!可她只不过是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可以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报仇?

面见圣颜,说出实情吗?无凭无据,怕也是无济于事。否则以皇上与父亲的情分,事情又怎会到这一步?那么,要想报仇,便只有一条路了:与毒蛊娇娘合作。那个女子说过,只要自己交出这副倾城的容颜,便会相助于她。那么,给了便是。只要可以替应家雪洗沉冤,哪怕是要自己交出性命,她都在所不惜。何况只是无用的容貌?如今,在应梦云心中,没什么比报仇更重要的事了!

思绪及至此处,应梦云停止了哭泣,抬手擦去了浸湿面容的泪水。她站起身来,双目中早已没了往日的似水温柔,取而代之的是毅然决然的恨意:储岘山,储益,我应梦云以性命起誓,定是要你们血债血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