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夜相会
神医擒美录 天价婚约,霸道机长请离婚 嫡杀 傲世苍宇 焚天弑神 弑仙途 虚拟长生 红楼梦迷案·推理版红楼梦续 代理舰长的幸福生活 陆小凤刷剑神刷爆了道袍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夜相会
“圣上，边关之事实是不宜再拖。如果再不派兵前去边关的话，恐怕……”
偌大的御书房内，一个身穿绛紫色官服，下巴上的留着一撮胡须，典型文弱书生模样的中年男子弯腰拘谨的说道。
殿堂最上首，身穿明黄色龙袍的连琛珏额眉深锁，凤目紧闭，右手支撑着额头，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以至于没有听到臣子的提议。
正经微坐的一干大臣们也不敢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有些胆大的也只是斜着眼睛和身边的同僚以眼神交汇。
压抑，一片的压抑。安静，安静的连一根针落在地上都会显得尤为突兀。
“这一次，孤……”突然，好无预料的，坐在最上首的帝王徒然睁开眼睛，因为安静，所以他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却有一种很强的穿透能力。又因为语速很慢，更是给人一种压力。
“要御驾亲征……”
随着最后几个字的吐出。所有的大臣全都面面相视，大约怔愣了几秒之后，所有人全都一致的跪倒在地。
“求圣上三思啊……”众位大臣有志一同的道。声音中倒是有着紧张和惶恐。
御手一挥，脸上有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孤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阻。三日后启程。”
说完这些话，连琛珏便不再多言。一直在在帝王身后的张德福立刻上前一步，尖细的嗓音立刻在大殿上响起，“各位大人请回吧。”
一群臣子欲言又止，脸上给憋的青紫青紫，只能转身离去。
随着一阵吵杂的脚步声离去，大殿上又变得安静无比。
连琛珏仰躺在椅子上，右手揪着眉心。
“圣上，您真的决定了吗？”张德福的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言语之中也满含担忧。
点点头，连琛珏没有出声，也没有移动自己的任何姿势。
或许是多年的了解，张德福也不再多说，而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老奴在宫中会每日为圣上祈祷，为我皇朝祈祷。”
红袖披着外衣站在寝室的窗口处，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表情，唯有那双瞳孔有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忧伤。
“唉……”
已经不知这声叹息是这个夜晚上的第几次了。
夜空很明亮，那轮明月也出奇的圆。可是心却像缺了口子一样。
三日后就要御驾亲征。
红袖看着今夜那异常皎洁的皓月，心中不断的涌念着刚刚绿荷所告诉自己的消息。
要开始了吗？她在心底如是这般的问着自己。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脸上有了一丝明朗，随后眼神也变得坚定。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完毕，转身。向着寝殿的大门走去。
“小姐，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
听见门开的声音，夏竹打着哈欠，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我出去走走，你继续睡吧。”红袖温柔的向夏竹报以一个微笑，随后也不多做解释，径直向凤仪宫外走去。
脸上的瞌睡早已消失不见，夏竹正准备跟随其后，不曾想却被绿荷拉住。
“绿荷，你拉着我干嘛呀？”夏竹停住脚步，转头望着绿荷，疑惑不解。
而绿荷保持着一贯的冷静，脸上没有半丝表情，却唯有那双总是平静的眼睛中泄lou了点忧伤的情绪，“别跟着，王后或许更希望自己独自面对。”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夏竹的脑门拧成了一个更大的节，“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绿荷也不多做解释，向着早已消失的影子看了一眼便转身往偏室走去，“睡觉去。”
虽是夏至。可是夜晚的天气还是有点沁冷，红袖抱着双臂走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一路走来，卷翘细密的睫毛上也沁上了一层薄薄的水珠，眼睛睁眨之间，lou水便会随着睫毛的尾端滴落，如果不知，还真会让人误以为是眼泪。
小径的尽头是辉煌而气派的建筑物，灯火通明，在那紧闭的殿门前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他们手中执剑，眼神冷酷，仿佛只要有越雷池一步者，便将他们斩杀于剑下。
将藏在广袖中的玉手握紧成拳，红袖整理好自己心中的情绪，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到最佳状态，而后抬起步伐向那灯火之处走去。
“谁？”
红袖只是轻移脚步，不远处站岗的侍卫立刻对着红袖的方向沉声喝道。当从幽暗中看清是红袖的时候，那两个侍卫的脸上才稍微恢复了一点轻松。随后将出鞘的剑放回了剑鞘，双手抱拳恭敬道：“属下不知王后到来，还请王后恕罪。”
“都免礼吧。圣上在里面？”红袖温柔的笑着，声音也是如水般柔和。即便刚硬如那两个侍卫，也是脸色一红，眼中有着片刻的怔愣和迷恋。
“是。圣上一直在里面。”似乎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其中的一个侍卫立刻低下了头，近乎结巴的道。
点点头，红袖没再多言语，提起裙摆，向台阶跨去。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他了？当红袖站在被夜明珠照耀，光华如昼的大殿正中间时。她看见的便是那个歪斜在紫檀木宽椅上的疲惫男子。
银白的发丝，下巴是新增的青黑短须，凤目微闭，额眉之间紧紧的拧着，线条刚毅的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憔悴，疲惫，苍老……
到底严重到了什么地步？短短的忌日不见，似乎变成了好几年没见一样。
不自觉的，将脚步放慢，放轻，只为不吵醒那睡着的男子。
伸手，刚要抚上他的额头，将那一片紧拧抚平，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半路握住。
“你没睡着？”红袖没有反抗，而是柔顺的坐在了椅边上。
“睡着了……”连琛珏轻微的吐出三个字。
“那……”
“因为你的味道已经深入骨髓……”凤目突然睁开，犹如一片深不可测的大海，紧紧的盯着红袖。
脸色一红，在他认真的注视下，红袖不自觉的低下了臻首。
“怎么来了？让宫女通报一声，我就去看你了。”完全没有一个帝王该有的威严，此刻的连城诀就如一个平常的男子一般，享受着温馨。
“这怎么行。你是帝王，哪有帝王像你这样的？”
这句话一说完。红袖只觉握着自己的大手一紧，抬头，看见的便是连琛珏无比认真的眼神。
“我说过，与你，我只是夫君，你的夫君。”
红袖无语。不是含羞，而是确实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能低下头，不去看他认真的眼神。
偌大的大殿上……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温柔的声音断断续续。
“听说……你……要远征？”红袖尽量将语气变得平和，心中澎湃的激动之情影响到自己的语速和音色。
“是绿荷告诉你的？”带着笑的声音如同空谷中的回音，在红袖的耳边响起。
没有惊讶。没有慌张，红袖只是轻轻的点点头，也不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是绿荷告诉她的。
“真的要去吗？”红袖抬头，脸上是一片宁静。
“嗯……”
“不能不去吗？”依旧是一片宁静，红袖继续的问道。
而连琛珏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愧色，凤目中的坚定之色却没有丝毫的改变。
“绾儿……对不起，很快的。等我结束与达摩之战，立刻就回来……”帝王的脸上有着局促，说话的声音也结结巴巴，完全没有了白日里面对臣子时那不言而喻的威仪。
“扑哧……”
红袖的一声笑，立刻让帝王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去。”红袖笑望着连琛珏。
怔愣了片刻，连琛珏恍然大悟，立刻起身往红袖的腰侧挠去，“你骗我，是不是？看我怎么惩罚你。”
“哈哈哈……”红袖一边躲着连琛珏的进攻，一边忍不住的笑着，“我才没有骗你呢。”
“让你骗我，让你骗我。哈哈……”连琛珏跟着起身，往跑远了的美丽女子追去。
刚刚还死气沉沉的殿堂，立刻充满了欢声笑语。
殿门外，张德福的眼中闪着幸福的泪花，用袖子拭去就要滴落的泪水，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向一边的偏室走去。
“以后敢不敢了还？”
“哈哈……不敢了，不敢了……”
“真的？”似乎是不相信一般，连琛珏带笑爱怜的看着被自己抓住，正躺在怀中的红袖。
使劲的点点头，红袖的脸上有着大笑后的绯红的余韵。
两双眼睛在空中交汇，殿内一片异样的安静。
仿佛是被定住了一般，红袖躺在连琛珏的大腿上，而连琛珏半坐着，左手承着地面，前身向前弯曲，眼睛紧紧的盯着红袖的。
慢慢的，一点一点的，连琛珏的腰弯的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时间似乎已经停住，他们之间近的听见了彼此的呼吸。
手心中竟然有汗水沁出，连琛珏如同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一般，知道接下来自己要干些什么。
红袖的眼睛一动未动，直直的盯着，心中的紧张亦只有她自己明白。她看着他的刚毅的脸庞慢慢的向下，她甚至可以在他的瞳孔之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温热的呼吸像一张网铺天盖地的将她笼罩，当两片薄如蝉翼的唇瓣就要相贴的时候，红袖眼睛一闭，头一歪，连琛珏的唇便贴到了她的脖子上。
安静的空气中有着紊乱的呼吸声，一丝淡淡的尴尬夹杂在其间。
“还是不行吗？”连琛珏的声音中有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