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公子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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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公子无双
此刻的她,飘逸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真得如同迷落凡尘的精灵,带着几分脆弱,与迷茫……
猛然间,怦然心动,而后,不自觉的沉沦。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夜辰轻咳一声,见他毫不反应,不禁低声唤道:“公子!”
夜景云这才惊醒过来,蓦地转身,镇定自若道:“夜辰,你随我一同进去,夜宁,你守在院外,若有情况,随时来报!”
闻言,一向不多话的夜宁蹙眉,沉声道:“公子,恕属下多嘴,前些日子,晋王在您这儿,吃了闭门羹,如今,你前来替他的侧妃治伤,而且,还是单独相见,晋王若是知晓,恐怕……”
夜景云微微侧眸,眼中睿智的光华内敛,淡淡道:“有何不妥?我是来为朋友医伤,并不是卖冷唯墨面子!即使他来求我,我未必肯救!”
夜辰不禁白了一眼,低声喝斥道:“夜宁,就你多嘴!”
公子素来不喜与陌生人太过接近,也讨厌麻烦之事,况且,像晋王那样的狠绝难缠之人,更是麻烦中的麻烦。
夜景云飘忽一笑,淡淡道:“罢了!”
突然,洛儿转身,见到飞跃而来的身影,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一把挡在夏微澜身前,惊叫道:“你们是什么人?”
夏微澜蓦地转头,看到夜景云的瞬间,赶紧说道:“洛儿,不要声张,他是我认识的人!”
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像是甘洌的泉水入喉般舒服,“姑娘,又见面了!”
夏微澜诧异的音色中,带着一丝惊喜,不确定的叫道:“夜……景云。”
这一声低低的叫唤,淡淡的,柔柔的,像是暖风拂过颊边,酥麻的感觉,直接蔓延至人的心底,带着撩人心魂的痒。
夜景云温润的脸上,浮现一抹森洌的寒气,低低地道:“你在这,过得并不快乐!”
白晳如玉的脸上,掩饰不住其间的苍白,即使,她嘴角带着灿烂的微笑,却藏不住眸底深深的忧伤。
夏微澜的眸儿弯弯,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在朦胧的暖阳照射下,粉嫩的双颊,象刚开放的一朵桃花,白中透红,温润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乌黑飘逸的长发,散发着仙子般的高雅气质,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
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迳自说道:“你怎么来了!”
细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溢彩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沉醉的韵味。
夜景云俊逸清贵,丰神俊朗,恍如天神的走到她跟前,淡淡道:“来帮你治伤!”
今日稍稍装扮的他,五官显得十分清俊,面如冠玉,俊美无双而不失英气的轮廓,雪鼻挺立而精致,眉色不浓,却黑如水墨,温柔地对她浅笑,超乎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一袭飘逸洒脱的月白丝质绵袍,头束嵌着宝石的白玉冠,乌黑的青丝,如瀑布般流泻而下,洒落在肩头,眼神中透露着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镇定、大气和几丝淡然中,所泛出的清傲。
夏微澜笑得腼腆,探头看了外面一眼,疑惑道:“你们进来时,没遇到麻烦吗?”
问话很婉转,这云落苑虽清冷,但自从上次她被掳劫的事件后,守卫比平时森严了许多,院外一直有侍卫巡视。
晋王府本就守卫森严,能到达女眷的内院,来去如风般飘逸,武功是何等高深莫测?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学个一招半式。
若是有武功防身,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奈何她没有学武的天份,以前学的功夫,跟那些练家子相比,根本就是花拳绣腿。
夜景云微微挑眉,那双清洌温润的双眸,带着睨视天下的傲然绝世,转眸而视,潋滟碎金,温润中自有一股冰冷孤傲,“天下间,没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也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这样的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迷人风彩,却是如此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夏微澜眸光一闪,扶着藤条站了起来,淡淡一笑,道:“景云,进屋再说吧!”
洛儿紧蹙着眉,心中有些担忧,附耳小声道:“小姐,他们来历不明,况且,让陌生男人进入香闺,实在不妥……”
说是治伤,可小姐的伤,在手上和腿上。
女子的手和腿,除了自己的丈夫,是不允许其他男子看到的!
夏微澜微微侧目,抿唇直视,低声道:“他是一名大夫,医者治病救人,如何扯上闺誉一说?”
夜景云耳力极佳,自然听到洛儿的担忧,眸中掠过一丝了然,温润如风的声音蓦然响起:“如果不介意,我可替姑娘,隔空诊脉治疗,而疗伤所需,可由姑娘的婢女代劳。”
夏微澜微微侧目,浅笑道:“别姑娘姑娘的了,就叫我微澜吧!”
夜景云微笑颔首,深凝着她一眼,抿唇轻嗯一声,那声线,在她的耳里,却如同天籁般好听动人,让人上瘾!
夏微澜回眸一笑,见他俊逸的脸上波澜不惊,可是,她从那两汪清潭中,看见了潋滟波纹,一圈圈荡漾开来,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隐隐觉得耳根有些发烫,怎么每回见到他,都有种异样的情潮涌动,似乎是很久以前,她就如此,眷恋着他的注视,赶紧别开眼,道:“请进。”
夜景云的脸上,一直保持着那种风淡云清的笑容,可是,眉目间,隐隐透着一丝倦色。
夏微澜眼神示意,让洛儿替夜景云奉上清茶,他轻茗一口,随后,便吩咐洛儿扶着夏微澜躲在床榻上等候。
夜景云坐在离床榻几米远的椅上,面容沉静,抽出藏于袖中的金线,蓦地一出,缠绕在夏微澜的手腕上。
他指尖轻触金线探脉,平静专注的神情,微微垂着眼睑。
不多时,浓密的睫羽微抬,收线,转眼间,手持数枚银针,齐齐射向她腿上十二个xue位,以金线相触,转动银针,神情中闪过一丝担忧。
夏微澜眉心微颦,额际沁出一层薄汗,双腿的骨头中,似乎传来极痒难忍的疼痛,伴随着丝丝灼烫,她紧咬牙关,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夜景云看着她强忍着疼痛的模样,心中竟漫过一丝心疼,待一切就绪,收回金线,手微微施力,让所有银针咻地一声,抽了回来,藏于景玉扇中。
见他已经收针,洛儿赶紧上前,轻轻地替夏微澜拭去额上的汗渍。
夜景云他微微抬手,夜辰立刻会意,赶紧走了出来,拿出准备好的银盒。
夏微澜抬眸,低声交代,洛儿赶紧走了过去,接过夜辰的银盒,打开一看,里面有许多珍稀的药草,还有一个精致的玉器小盒。
好奇之下,拧开瓶盖。
洛儿微微皱眉,撇着嘴,小声嘟囔道:“唔,这绿莹莹的东西是什么呀?”
夜辰瞥了一眼洛儿,真是没眼光的小丫头,低声解释道:“这是千年雪肤露,是天下最好的续骨生肌的圣品,还有除疤的奇效。”
这是公子,花了整整十多天的时间,采及了极其罕见的雪山白莲,沙漠龙角,东海龙珠,还有一种名为薰衣草的植物,多种中原,见都没见过的花卉植物,研磨、淬炼而成。
这其中的辛苦,外人又如何清楚?
他只是不懂,公子为何会为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子,如此的煞费苦心,心中实在不解!
夜景云抬眸,波光潋滟,冷声轻斥:“夜辰!”
夜辰转过头来,眸色一怔,自觉失言,赶紧道:“公子恕罪!”
夏微澜依稀从话中听出端倪,这定然是十分珍贵的药,她和他萍水相逢,得他相救,已经是欠下了大恩,还热心的替她治疗腿伤,她真的无以为报。
抬眸望去,只觉得喉头有些哽塞,“景云,这么贵重的药,我……”
夜景云清贵无瑕的脸上,越发清雅温润,云淡风清的一笑,道:“微澜,我夜景云从不施恩于人,我只救我想救的人,只帮我想帮的人。”
夏微澜怔怔的望着他,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动了,暖暖的,划过一道热流,感动的情绪不可抑制,真诚的说道:“也许你会觉得客套,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谢谢!谢谢你,景云!”
白衣胜雪,眉目如画,这样一个如同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鲜活的坐在不远处的檀椅上,神情淡然优雅,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透出一种出尘的绝代风华,尊贵高洁的气质,让他好似雪地里盛开的白莲。
刹那间,将人的心凝结,冰晶一样的璀璨夺目,让人心旌神摇,目眩神迷。
夜景云被夏微澜盯得耳根隐隐发烫,佯装镇定的转开眸,温声说道:“盒子里面的草药,取各十钱,每日泡浴半个时辰,再涂上雪肤露,泡药治疗一月左右,你的腿,便会痊愈!”
他来此的目的,只是为了治伤,毕竟是关她的清誉,他不宜在此久待!
夏微澜见他似乎要走,心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景云,还会机会再见吗?”
夜景云微微侧目,看着她期待的目光,突然觉得心中某一处弦,被狠狠地震动了一下。
微微愣了片刻,方才点头颔首道:“当然,人生何处不相逢?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你拿着,我上次给你的那块令牌,去寒月山庄,就一定能找到我!”
夏微澜微微蹙眉,那块令牌,早就被冷唯墨给夺了去,如果想要回来,怕是十分困难的,想到这,眸中顿时添了些许落寞。
夜景云站起身来,眸中隐约掠过一丝不舍,转瞬即逝,低声道:“微澜,后会有期!”
夏微澜扬起一抹微笑,“后会有期!”
※
月凉如水,月色如绸。
云落苑,浴室内,散布着淡淡的药香,随着迷雾的水气而上,袅袅的升向空中……
空气都被这热气蒸的微烫,被这水雾包围其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夏微澜在浴桶内,坐了近半个时辰,时间一长,白晳的脸上不自觉地,浮现一层因水汽蒸氲而成的小蓉,带着一股勾魂摄魄的美艳。
守在门外的洛儿抬眸,见远远走来的身影,神色不禁一怔,赶紧快步迎了上去,躬身请安道:“奴婢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冷唯墨眸子一眯,对洛儿视若无睹,迳直推开门,硬生生的闯了进去。
洛儿惊诧的上前欲挡,却被他凌厉的眸光,吓得后退几步,“王爷,小姐她正在……”
冷唯墨眉心微蹙,眸中迸出一道厉光,冷喝道:“滚!”
要说出口话,因他冰冷的喝斥堵在喉中,眼睁睁的看他进了屋,懊恼暗叫:“糟了,小姐还在泡浴呢!”
屏风后,传来细碎的水波荡漾的声音,仿佛有种呼之欲出的暧昧。
冷唯墨不由止住了脚步,深幽的眸光越过朦胧的屏风,直达浴桶中的曼妙身影。
一头乌黑柔顺如瀑布似的发,顺肩而下……
微湿的发丝,结成一缕缕,贴在女子纤瘦娇小的身上,点点水珠,桃粉敷面,清眸含着氤氲的雾气,指尖撩起一串水花,让她宛如水中盛开的清水芙蓉。
淡淡的药香与花香,在小小的空间弥漫,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诱、惑,雾气缭绕。
冷唯墨的喉头,难以抑制的滑动,深黑的冰眸,骤然变深,他微眯眼眸,在她白滑如凝脂的肌肤上逡巡,像是瞄准猎物的猎人。
夏微澜见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缓缓起身,伸手从衣架上拿浴袍下来。
眼角不经意的扫到,一旁伫立的高大身影,她猛地吃了一惊,低头,看着自己一览无疑的身子,赶紧缩了回去,慌张的以浮满药草的水遮掩。
秀眉微颦,脸色涨红,不知羞还是怒,带着一丝恼意看着他,粉唇微颤,冷声开口:“请王爷先行回避!”
水雾朦胧的厉害,一晃而过的诱人的曲线,脸颊上那抹自然红晕,宛若粉桃。
湿发如墨一般,披垂而下,在水波中荡漾。
脑中情不自禁的勾勒,水下的曼妙身姿,是何等的诱人!
隐隐飘着的淡淡药香,徐徐扑面而来,只道是薰得人耳颊发热,药香?!
冷洌的目光,从桶中一扫,脑中思绪千回百转,当下便已明了!
如果夏微澜所说是实情,夜景云只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又怎么可能,为她前来治伤?
冷唯墨心中一震,胸口突生一股绝顶的怒气,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眸中的寒气,如利刃般切割她的心。
蓦地,他长臂一伸,内力一吸,衣架上的浴袍,咻地一声,落入他的手上。
单手粗鲁的擒起夏微澜的手臂,将她从水中拽了出来,衣袍随身一转,包裹住她光洁的身子,隐约能感受到她身体不安的轻颤。
他手下猛地紧掐着的臂膀,传来强烈的痛楚,恐惧霸占了夏微澜的整个灵魂。
冷唯墨愤怒的一脚踢开屏风,带着丝丝妒恨的怒火,大步流星的向内室步去。
手下用力一掷,夏微澜的瘦弱的身躯,被无情的抛下,而后,重重的落于床榻之上。
后背被床檐一撞,脊椎当下痛得像是碎裂开来。
她倒抽了一口气,脸色如有的潮红全退,煞白如雪,触目惊心。
还没等她缓回过神来,冷唯墨颀长的身体覆了过来,狠狠地捉住她纤细的手臂,所用的力道,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眸子微眯,肯定的质问:“他来过?”
手腕痛楚持续袭来,夏微澜拧眉抬眸,紧咬着牙,不让痛苦的呻/吟逸出。
她自知不能瞒天过海,只得隐忍的垂着眸,一言不发。
冷唯墨用力钳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看着自己,待那双清澈的黑眸中,映出他的影子,阴蛰的冷笑在唇角绽放,嗓音变得冷硬万分:“不说是么?”
能让那个孤傲的男人屈尊,他们之间的关系,岂是萍水相逢,如此简单!
夏微澜的眼眸积满水雾,浮现出一抹疼痛难忍的酸涩,对方冰冷无温的黑眸,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一不小心,就可以让她深陷其中,万劫不复。
她张了张嘴,下颔传来一阵钳痛,红着眼眶,隐忍道:“王爷要妾身说什么呢?”
冷唯墨深潭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钳着她下颔的手松开,指腹肆意的在她的粉唇上摩挲,冷声道:“真是倔强!非要让本王动怒,才肯说么?”
低低的一个冷笑,划破她的耳膜,“想门外那贱婢安然无事,就不要在本王面前嘴硬!”
夏微澜浑身一怔,目光中露出惊怒之色,立即摇头,大叫道:“不要!”
冷唯墨眸子微眯,不悦的光芒一闪而过,沉声道:“夏微澜,本王的耐心不够!”
那名丫鬟,在她心中,果然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
夏微澜眸中浮现一丝脆弱,纤长的睫毛垂落,紧咬着唇,低声解释道:“夜公子的确来过王府,是为妾身治疗腿上的伤!但是,即使是看病,妾身也未曾和他有过肢体接触,王爷若是不信,妾身也无法可说!”
冷唯墨黑眸紧眯,不屑的冷哼一声,言语中,夹杂的浓浓的讽刺,“他来得倒是巧,专挑本王不在府中的时候!”
夏微澜秀眉微颦,心中涌起一股愤怒,急声道:“王爷一早就进宫面圣,夜公子只是来得不巧,王爷怎能如此讽刺?”
此言一出,冷唯墨只觉翻天覆地的怒潮,涌上胸口。
他冷厉的声音中,带着极重的戾气,仿佛要将她撕碎般骇人,“本王最痛恨欺骗和背叛,若日后,被我发现,你们之间有私情!你所在乎的人,将会为你所做的蠢事而陪葬!”
话音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无影的声音:“王爷,属下有急事禀报!”
冷唯墨眸光一闪,声音略显沙哑,冷声问道:“何事?”
无影的声音,再次传来:“皇上口谕,急召您入宫!”
闻言,冷唯墨浓眉紧蹙,睨了夏微澜一眼,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一丝冷洌之气,挑起她的下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今天算你走运!”
蓦地起身,大步流星的跨了出去。
夏微澜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抱着自己的身体,久久无法回神。
洛儿冲了进来,看到躲在床榻上的夏微澜安然无恙,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忙拍着胸口,感叹道:“小姐,你没事,太好了,刚才真的吓死我了!”
夏微澜眼眸微垂,掩去眸中的复杂,淡淡道:“洛儿,帮我把药拿来,好吗?”
洛儿疑惑的看着她一眼,应道:“哦,好!”
说完,赶紧转身,去拿雪肤露,夏微澜便趁这个时候,赶紧穿好浴袍。
没多久,洛儿便从外间走了出来,很快来到床边,将药放到床几上。
她拧开药盒,将那如同凝脂般柔滑的雪肤露,轻轻地涂抹在夏微澜的腿上,微微抬眸,低声说道:“小姐,不要怪洛儿多嘴,你也该为以后做打算了!”
夏微澜垂眸,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自然是想过,可是,如今的局面,实在是寸步难行!”
爹爹的处境,娘亲的病重,都束缚着她,加上诸多的顾及,如何走得了?
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也只是如同困兽般挣扎,最后的赢家,永远不会是争得头筹的女人,而是那个高高在上,俯视一切的男人。
洛儿秀眉紧蹙,低沉的语气里,带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感叹,“不是说这个,我是说王爷!这次受刑,我想了许多,无论再怎么反抗,我们也斗不对王爷!既然斗不过,那么,就变个方式,去讨王爷的欢心,就算是厌恶不甘,也总比受苦强!”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我看得出来,王爷对你的态度变了,说不定,他已经对你产生情愫!小姐,难道,你不想救老爷和夫人吗?”
夏微澜淡淡抬眸,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
洛儿叹了口气,劝说道:“别可是了,当务之急,小姐应该多想想,该怎么抓住王爷的心!”
夏微澜秀眉紧蹙,抿唇摇头,冷声道:“你明知,我对他没有……”
话未说完,便被洛儿打断,她握住她的手,沉声道:“我知道小姐无心争宠,但是,你也看到了,这受宠与不受宠的差别有多大!当日,你受针刑之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都是那江雅玲搞的鬼,结果呢,王爷把她办了吗?事情只是不了了之了!虽然去奉成她,是委屈了小姐!但是,你看看现在,小姐不和人争的下场,也只是落得一身伤痛。”
夏微澜眼眸微眯,意味深长的盯着她,冷冷地道:“你还不知道吗?女人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时取乐之物,他对江雅玲的好,也只是因为,那张酷似江雅芸的脸,若是触了他的底限,你以为,他还会留着她吗?”
洛儿沉默下来,将手中的玉肤露收好,久久才道:“也许是吧!男人都擅于逢场作戏,也不知道,何时是真心,何时是假意!”
夏微澜淡漠一笑,真心吗?让这个男人拿出真心,怕是比登天还难!
※
昨天晚上,江雅玲诊断出有孕。
今天一大早,众多打扮得光鲜艳丽的女子,脸上带着似真似假的笑,在苑内进进去去,身后的丫鬟手中,都拿着大大小小的礼品。
江雅玲看着这些表里不一的女人,嘴角不经易的噙起一抹讽笑。
她们脸上虽在笑,但心里,只怕是恨得牙痒痒了,说是前来道喜,实则一探真假,或是,想找准时机,让她一尸两命。
送走最后一个道喜的侍妾,江雅玲娇美的笑容,渐渐冷却下来。
转头,看着窗外的秋叶飘零,眼眸微微眯起,这时,一个容姿秀丽的婢女走了进来,向她俯了俯身,柔柔唤道:“主子。”
江雅玲微微颔首,美眸含愁,淡淡问道:“王爷还没回来吗?”
锦华面容微垂,低声道:“王爷回来了,而且,主子的吩咐,奴婢都已经准备妥当!”
江雅玲的眸光锐利冰寒,不复往日的柔美,微微勾唇,冷笑道:“哼!万无一失,那只是自作聪明之人,欺骗自己的话。”
锦华不像丁香处事张扬,她总是默默的守在一旁,沉着冷静,十分谨慎,正是如此,她来到自己身边的目的,还有待查证!
上次的事,她心理清楚得很。
只不过,仗着这张和姐姐一模一样的脸,仗着那个人的不舍,才得以侥幸逃脱!
锦华看了看江雅玲,欲言又止道:“主子!这件事……”
江雅玲目光有些不悦,冷冷喝道:“你想说什么?”
锦华幽幽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沉冷,低声问道:“主子真的下定决心了么?”
江雅玲长吐了一口气,抿唇冷笑道:“锦华,你在王府,也看过不少事了,王爷以前,对她的态度是怎样?现在又是怎样?你该比我更清楚!”
锦华听出江雅玲话里的意思,低低地道:“依我看,王爷恐怕是爱上她了……”
说到这,她蓦地住了口,不敢再接着往下说了!
江雅玲眸光闪烁,冷笑地道:“连你都瞧得出,我不是傻子,又怎会看不出来!王爷对她,可不是一般的重视,也许,王爷自己没有发现,明明恨她,却怎么也下不了狠手!即使知道,她与别的男人私会,也没有下令处治,换了别的女人,他断然不会有这样的犹豫!”
冷唯墨恨夏微澜,那是因为姐姐的死,与她哥哥有关。
但是,如果对她的恨意,真的深入骨髓,那为何他,一次又一次,在最后关头收手?
冷唯墨对不在乎的人,可以冷血无情,如果,是对于喜欢,甚至称得上爱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做到绝情绝性?!
所以,她要亲手掐断他对夏微澜的念想,而且,让她永远也不会爱上他,只有最决绝惨烈的方式,才能达成这个目的!
※
夜凉如水,乍暖还寒。
云落苑的厢房里,传出一阵悦耳的琴音,房内,一位穿着月白色衣衫的女子,正在抚琴,清雅出尘的身影,让人赏心悦目。
行云流水般的琴音,悠悠扬扬,由低缓渐转为激扬,淙淙铮铮,冷冷澈澈。
可是琴音中,有太多杂念,突然,只听“蹦”的一声,断了一根琴弦。
夏微澜纤纤玉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指被那根断弦割破了,鲜红的血,从指尖涌出,琴音随之戛然而止,余韵在空气里嗡鸣。
洛儿看着夏微澜不为所动的神情,终于忍不住,高声叫道:“小姐,你的手流血了!”
夏微澜将指含进口中,清眸掠过一丝轻愁,抬眸看了看洛儿,低低地道:“没关系的,洛儿!不知是怎么回事,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来了!”
洛儿叹了口气,低低道:“小姐,有件事,本来不想提的,但是,你以后总会知道,不如现在就告诉你,其实,王妃昨晚,被御医诊断出来,怀了一个月身孕。”
夏微澜面色平淡,原来是真的怀孕了!
不过,这事和她关系不大,但是,心里多少有点小小的反感。
不为别的,一想到,冷唯墨碰了别的女人,再来碰她,实在恶心!
她定定心神,劝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了。
洛儿看到夏微澜有些走神,轻声道:“小姐,今早,各房的主子,都跑去倾城苑送了厚礼,要是咱们不有所表示,会不会落人话柄!”
夏微澜微微蹙眉,送礼?一般都会选择送补品之类。
不过,这入口的东西,要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怕是有理说不清。
自己那些贵重首饰,都有些旧了,怕是她根本看不上,心中有些烦闷,为了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费心思去想,送什么礼物好,实在是可笑。
她抬起头,向洛儿低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若是送了什么东西过去,她的身子有个什么闪失,只怕,咱们又要遭殃了!”
洛儿抿唇想了想,冷笑着暗咒道:“也是!省得她不小心流产了,还说是我们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