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把我当妻子看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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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把我当妻子看待吗?
突然,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厢房内传出,他的身体,陡然僵住,怔怔地望着紧闭的房门,眸中闪过一抹极为痛心的神色。
紧接着,支离破碎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却在中途噶然而止。
冷唯墨的掌心,渐渐浸润出细密的湿、濡汗液,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脑子,不禁一阵昏眩。
他快步走进内室,眼前的惨烈一幕,竟让他不敢上前半步。
床榻上,到处都是暗红的血迹,才滴落的未干,又有新的覆了上去,极为触目惊心。
夏微澜口中含着布块,防止她痛得咬舌,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带着挣扎过的凌乱,她的脸上,发丝,颈项处全都湿漉漉的,分不清哪些是泪,哪些是汗?
面容因痛苦变得微微扭曲,全身都在极剧的颤抖着,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冷唯墨的目光阴蛰冷洌,死死的盯着正在替夏微澜治疗的何御医。
只听见咔嚓一声!
夏微澜浑身抖颤,发出一道心酸之极的呜咽声,何御医已将她错位的骨头,扳回了原来的位置,迅速上好木板,绑牢固定。
但腿上的伤,似乎太过严重,即是上了止血药,厚重的纱布,还是都被鲜血染红,隐约有血沁了出来。
冷唯墨怔怔地看着何御医,为夏微澜治疗,眉宇间,浮现一抹冷凝之极的神色,手慢慢张开,又缓缓收紧,骨关泛白,内心在纠结,床前的柱子,都被他掐成了木屑。
待一切完毕,何御医转过身来,见到背后站着一个人,惊诧的后退一步,等看见对方的样子,随即,俯身拱手道:“微臣见过王爷!”
冷唯墨面容冷沉,半晌,才沙哑的挤出几个字,“何御医,侧妃的情况如何?”
何御医微微垂头,眉宇间浮现一抹愁色,低声道:“回王爷,移位的手骨,微臣已经帮侧妃矫正,好好休养几月,便会痊愈,不过……”
冷唯墨狭长的眸子微眯,眼中渐渐升起一丝不悦,薄唇轻启,冷冷道:“不过什么?”
何御医眉头紧皱,沉声道:“恕微臣斗胆直言,侧妃的腿伤,十分严重,针刺入骨,伤及筋脉,即使日后伤口痊愈,也会影响侧妃行走!”
冷唯墨薄唇紧抿成一线,眸色渐冷,怒喝道:“难道就没有挽救的办法?”
何御医心头一怔,赶紧跪了下去:“微臣无能,望王爷恕罪!”
冷唯墨深邃的眸中,仿佛有一团冰焰在燃烧,怒斥道:“混帐!还号称御医院第一神医,居然连这点伤都治不了,御医院要你何用?”
何御医心头一颤,顿觉全身冰凉,寒冷得直打哆嗦,急声道:“王爷息怒,微臣才疏学浅,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微臣倒是有一个方法,兴许能把侧妃的腿治好。”
冷唯墨眸光一闪,低声问道:“什么办法?!”
何御医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江湖上,有许多能人异士,还未被皇室招纳。而素有天下第一神医之称的明月公子——夜景云,世人皆传闻,他的医术,绝世无双,且有起死回生之力,倘若王爷,能请动他替侧妃治疗,那侧妃的腿,极有可能恢复如初!”
冷唯墨的眼神骤然变得暗沉,半眯起眼看向他,疑问道:“他吗?”
何御医点头颔首,沉声道:“不错,当年江湖第一魔教,玄冰宫尊主凤宸息,全身筋脉尽断,寻遍天下名医,皆束手无策,而明月公子却只用了一个月,就让凤宸息断裂的筋脉愈合,这消息一出,震惊了整个江湖!只不过……”
说到这时,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个明月公子,个性清冷孤傲,而且,他少年称霸南方,乃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不为金钱、名利所动,一般人绝对请不动他!”
冷唯墨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光冷鸷,轻勾唇角,冷魅一笑,道:“哦,若真是如此,本王还真想亲自会一会他。”
想到夏微澜和夜景云的渊源,他的眼神,愈发冷森起来。
而且,他好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干净!
※
地牢内,已近深夜,烛火摇曳,光线幽暗。
苏嬷嬷被捆绑在刑架上,一名侍卫上前,粗鲁地将她的脑袋,狠狠揪了起来,苍老的脸,在疼痛中扭曲。
冷唯墨眉头紧蹙,狭长的眼眸微眯,阴沉的望着对方,转过头,低低地道:“玲儿,今天要暂且委屈你一下,我想你也不希望自己蒙受不白之冤,对吧!”
江雅玲一身粉衣纱裙,置身于这暗黑的地牢,显得十分格格不入,听到冷唯墨的话,淡淡的一笑道:“墨,只要你相信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冷唯墨垂下了眼帘,蓦地转首,望向苏嬷嬷,神情肃杀阴冷,眸中迸射出锐利的寒芒,冷冷喝道:“苏嬷嬷,现在可以把事情,好好交待一番了吧!”
看到江雅玲深受信任的模样,苏嬷嬷再也顾不得其他,厉声叫道:“王妃,老奴替您办事,您就忍心老奴,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吗?”
冷唯墨冰冷的视线望来,唇角冷冷的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江雅玲几乎忘了呼吸,俏脸惨白一片,转头,厉声质问道:“苏嬷嬷,你胡说什么?”
苏嬷嬷面色凄楚,大声叫道:“老奴没有胡说,老奴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对侧妃下此毒手,若不是王妃你要挟老奴……”
江雅玲眉心紧锁,痛恨之色尽在美眸中,嗓音细软,沉声道:“苏嬷嬷,你为何要陷害我?告诉我,是什么人指使你这样做,只要你说出幕后黑手,我保证,一定会竭力保你周全。”
闻言,刑架上的苏嬷嬷,突然发出怪异的大笑声,边笑边道:“王妃,你又何须再做戏?事到如今,你还想把罪,都推到老奴身上吗?”
江雅玲既震惊又愤怒,纤细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她,怒斥道:“你不要血口喷人,凡事都讲求证据,空口白话,口说无凭,你说此事是我授意,除了你,还有谁能证明?”
苏嬷嬷轻蔑地盯着她,一字一句,清晰地道:“王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雅玲气急攻心,说不出话来,手捂在胸口,剧烈地喘气,“苏嬷嬷……你……”
苏嬷嬷沉冷着脸,厉声道:“王爷待你不薄,你又何必非要独占宠爱不可呢?”
江雅玲急促地喘息,重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苍白美丽的脸上,满是痛心疾首之色,“我没有……咳咳!苏嬷嬷,今日你在背后捅我一刀?你的主人,已经筹谋很久了吧?”
苏嬷嬷紧咬着牙,目光中含着深刻的恨意,心中十分清楚,就算是受他人指使,但是,擅做主张对侧妃用刑的人,是她!
就算是供出主谋,她也脱不了干系!
何况现在,她苦无证据,是她小瞧了这个女人,才落得如此下场,怨不得别人。
闻言,江雅玲有些无措地看向冷唯墨,无奈地轻轻摇头,走到冷唯墨身边,叹息道:“墨,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我是否背定了?”
冷唯墨阴冷着面容,看到夏微澜被人折磨成那样,暴怒的情绪,根本还未平缓过来,只冷冷地回道:“玲儿,如果你没有做过,本王定然不会让你受此冤屈。”
江雅玲紧紧蹙眉,眸中委屈的泪光点点,极为痛心。
冷唯墨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低低地唤了一声,“玲儿?”
江雅玲遂然转身,眸光莹莹晃动,委屈的颦着眉,哽咽道:“墨,我没有做过,真的没有……若是,你听信苏嬷嬷的诬蔑之词,那我,也只能在这里,以死明清白了!”
冷唯墨深幽的眸中,闪动着意味深长的光芒,此时此刻,他的心里,除了失望,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世间的女子,都是如此阴险狠毒,沉府极深,擅于演戏的人么?
恍然间,夏微澜那张苍白清丽的倔颜,从脑海中浮现,偏偏是她!
想到这,冷唯墨冷魅的唇角,微微的勾起,轻搂住她的腰侧,沉声道:“本王岂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词!玲儿你这么单纯善良,又怎么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苏嬷嬷看到江雅玲微微扬起的唇角,脊背不禁窜起一股寒彻入骨的冷意。
江雅玲抿唇一笑,柔声道:“王爷,苏嬷嬷刚才情急之下,说那番话,无非是想让我替她求求情,肆意凌虐侧妃,自然是罪无可恕!可是,她毕竟曾是太后身边的人,若是以残酷极刑对待,让太后娘娘知晓,恐生不悦!”
听到江雅玲的话,苏嬷嬷不禁没松口气,反而,却发害怕恐慌起来。
冷唯墨精亮的眸子微眯,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手轻轻地,抚弄着她髻间的发丝,低沉醇厚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难道,本王连惩治一个贱奴的权力,都没有了么?”
江雅玲被这凌厉的视线一扫,后背不禁盗出一层冷汗,唇角微勾,淡淡一笑,“玲儿不是这个意思,一切但凭王爷做主!”
冷唯墨眸光渐冷,邪魅一笑,“好,那本王就留她一俱全尸!来人,赐鸩酒。”
苏嬷嬷闻言,双目瞠大,如死了一般瘫软,久久无法言语。
依王爷的才智,又怎会猜不到真相。
他是有意,包庇这个女人,看来今天,她是在劫难逃!
只是好不甘心,纵使她行事毒辣,但做所所为,都是为了太后和王爷!
如果不是江雅玲身边的人,以她的家人性命和昔日弑杀皇子的把柄相挟。
她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江雅玲看了苏嬷嬷一眼,眸中看似柔弱,却闪动着凌厉的光,“苏嬷嬷,王爷赐你全尸,对你这样可恶的人来说,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苏嬷嬷被人从刑架上放了下来,蓦地抬头,怨毒的目光中,夹杂着深刻的恨意,咬牙切齿的叫道:“江雅玲,你不得好死!”
江雅玲厌恶的望着她,失望地道:“真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端来毒酒,恭敬道:“王爷,鸩酒拿来了!”
苏嬷嬷双目瞪大,惊恐的看着盘中的酒杯,身子连连挣扎起来,尖叫道:“不要,我不喝,我不喝!”
冷唯墨紧蹙眉心,阴冷残酷的声音命令道:“灌下去!”
闻言,身后的三名侍卫大步上前,两人架住她的身体,一人掐住她的下颚,将毒酒灌进她的口中,一些酒水在挣扎中,洒了出来,掉在地上冒出一阵白泡。
苏嬷嬷双目迸射出蚀骨的恨意,没多久,毒药发作,吐出大量的鲜血,口中厉声诅咒道:“江雅玲,今日栽到你的手上,是我不够狠,不过,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江雅玲心头微颤,身子挺直的站在那儿,面上覆上一层寒霜。
冷唯墨眉心微蹙,冷冷的挥手,命人将苟延残喘的苏嬷嬷拖了下去。
苏嬷嬷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就被两名大汉,无情地拖出了地牢,凄厉喊叫的余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久久不散。
江雅玲盯着被越来越远的身影,眸中泛起了冷洌的冰霜。
冷唯墨微微侧目,看着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玩味,柔声道:“玲儿,折腾了一整晚,你也累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倾城苑休息。”
江雅玲露出担忧之色,低低道:“可是……妾身想去看看姐姐!”
冷唯墨眉心拢紧,沉声道:“太晚了,明日再去吧,她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这样说着,似乎在安慰她,又似乎安慰自己!
江雅玲微微颦眉,眸中浮现一抹失落的神色,轻咬朱唇,低声问道:“墨不陪玲儿,回倾城苑就寝吗?”
冷唯墨淡漠的移开视线,淡淡道:“不了,本王还有要事处理!”
江雅玲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羽,掩去眸间一闪而过的寒芒,随后,她微微俯身,善解人意的说道:“那玲儿先回去了!”
冷唯墨冷漠颔首,差人送走江雅玲,随即,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而前行的方向,正是夏微澜此刻所在的云落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江雅玲的心中,涌起一股噬骨的妒意,妒嫉的蔓藤,像是一条毒蛇,噬咬着她的心,渐渐的,那酸楚,化成彻骨的恨意。
绝已经对她起了疑心,他眼中闪过的失望,她不是没有看到。
而他,对夏微澜动了心,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是,该怎么办,才能挽回他的心呢?
锦华这个贱婢,给她惹来这么大的麻烦,早知道,就不该听信她的谗言!
暮染染秀眉紧蹙,紧闭着双眸,长长的睫羽轻轻颤动,在雪白的肌肤上,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她恍恍惚惚的转醒,纤长浓密的睫毛抖动,缓缓地睁开眼眸。
而后,直直的盯着床帐顶端,面容惨白如雪,神情呆滞木然,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焦距。
整个人,像是一俱没有灵魂的尸体,仿佛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经历地狱烈火焚烧炙烤后,得以重返人间。
许久,夏微澜黯淡无光的的眸子,转动了一下,好像神智回到了身体里。
脱臼的手,传来一阵剧烈的灼痛,而腿上的伤,她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那种痛感。
那么感觉,实在是太过的钻心!
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微弱的低/吟,都怀疑自己身上,是否还有完好的地方?
守在一旁的丫鬟杏儿,听到那道细微的声音,赶紧转过头来,看到醒来的夏微澜,欣喜的叫道:“夏侧妃,您终于醒了,太好了,奴婢这就去禀报!”
闻言,夏微澜猛地一惊,惊慌着急的叫道:“等一下!”
可是,仅仅只是一声轻呼,喉咙,就像是被刀片划过一样发疼。
回想起,那天晚上,所受的折磨与煎熬,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凄厉的嘶叫哀嚎,让她的嗓子,都差点喊破了!
杏儿被那一声沙哑的叫唤,惊得回过头来,身子微微停驻,惶恐的问道:“夏侧妃,您还有什么吩咐?”
夏微澜眉头紧蹙,面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液,低低的问道:“你等一下再去禀报,我有话要问你?”
杏儿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夏侧妃有什么话,尽管问!”
夏微澜秀眉紧拧,急切的问道:“我的贴身丫鬟洛儿,她现在怎么样了?王爷有没有把她送去军/ji营?”
杏儿淡笑了笑,如实的回答道:“夏侧妃无需太过担心,自夏侧妃昏迷后,王爷就收回那道命令,洛儿虽然挨了三十大板,倒也没有伤筋动骨,只是些皮外伤,她现在正在疗养,大概休息个十天半月,就能下床走路了!”
听了杏儿的话,夏微澜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可是,另一番担忧,又浮上了心间,冷唯墨这个人,不仅残暴嗜血,而且,极懂得抓住人的弱点不放,要想与他较量,无疑是以卵击石。
为了洛儿的安全着想,将她送回夏府,可能会比较安全!
问题是,他会首肯吗?
倘若,被他一直捏着这个弱点,往后有什么事,她唯有忍受一途!
杏儿见她沉思半晌,不禁问道:“夏侧妃,您怎么了?”
夏微澜平复情绪,对着杏儿淡淡一笑,道:“没什么,谢谢你将这件事告诉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杏儿懊恼的俯俯身,赶紧说道:“奴婢名叫杏儿,因为洛儿有伤在身,不便伺候,在洛儿养伤期间,就由奴婢伺候您。”
夏微澜面色一沉,深吸了一口气,冷冷地道:“好,没事了,你去通传吧!”
杏儿点了微笑,俯身,退了下去。
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从外间走来两道人影。
见状,夏微澜不禁有些愕然,除了冷唯墨之外,另一个人,是谁?
冷唯墨先一步出现在夏微澜的视野里,一身玄黑色宽边的锦袍,头戴玉冠,腰束玉带,腰间别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龙纹玉佩,脚踏一双滚金线的黑色皂靴。
一头墨染的青丝黑亮,几缕轻垂在额前,散发出一股放、荡不羁的味道。
剑眉之下,一双墨黑清澈的眼眸,深邃如寒潭,时而冷洌,时而邪佞,时而淡漠,高挺的鼻梁,优雅有型,坚毅的薄唇紧抿成一线,倨傲的下巴稍稍扬起。
俊美坚毅的脸庞,完美精致的五官组合,他的确,有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心动的资本,可是,偏偏这么俊美的男子,却有着让人遍体生寒的残忍。
而他身后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清秀雅致的俊美五官,星眸皓齿。
他手持一柄折扇,嘴角噙着温润的笑,身上流露出高贵清俊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俨然一名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
两人一前一后的向夏微澜走来。
突然,白衣男子抢先一步上前,拱手笑道:“三嫂有礼!”
夏微澜微微愕然,秀眉轻颦,轻声问道:“你是?”
冷陵烨微微眯眸,向她眨眨眼,唇角的淡笑,像是一道清爽的微风,带来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意,“瞧我,都忘了先自我介绍!”
他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我就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齐王冷陵烨是也,三嫂,你可别忘了哦!”
夏微澜忍不住掩唇,淡淡道:“呃,像四弟这样的……俊秀公子,我自然不会忘记!”
这个齐王爷,真是太……有这么夸自己的人么?
冷陵烨淡笑的眸收敛住,看着她绑着木板的手,眸中闪过一抹奇怪的光芒,“四弟听闻三嫂身子有恙,特地前来看望,三嫂的身子怎么样了?”
夏微澜清冷的眸子黯淡,瞥了冷唯墨一眼,嘴角扯起一抹勉强的笑,淡淡说道:“多谢四弟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突然,沉默许久的冷唯墨,冷声说道:“四弟,人你已经看到了,可以走了吧!”
清冷低沉的嗓音中,夹杂着浓浓的酸气。
冷陵烨玩味笑了笑,俊目扫了一眼夏微澜,哀怨的说道:“三哥,我才刚到这么会儿,你就赶我走,太没兄弟之情了吧?”
冷唯墨冷洌的黑眸敛紧,寒声道:“怎么,你很闲?不防让皇上将镇灾的任务指派给你,最近,他正为这件事烦恼不已,你这么有空,去帮帮自家兄弟,也是应该的!”
闻言,冷陵烨俊美的脸庞,微微抽搐了几下,干笑几声,连忙道:“呵呵,三哥,我突然想到有事要办,先走一步!”
说罢,飞快的转身离开,临到玄关处时。
他突然回过头来,冲夏微澜眨眨眼,暧昧一笑,“三嫂,改天我们再单独聊聊!”
看到脸色陡然阴沉的冷唯墨,嘴角邪邪的笑容,变得越发玩味起来,吹了一记口哨,便脚底抹油,逃之夭夭。
待冷陵烨走后,整间屋子,只剩下夏微澜和冷唯墨。
冷唯墨冷漠的黑眸,死死的注视着夏微澜,眸中掠过一丝冷鸷的光芒,死死地盯着她,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夏微澜有点受不了这样压抑的气氛,轻启樱唇,淡淡道:“王爷,找妾身有事吗?”
冷唯墨微微俯首,看着夏微澜苍白的小脸,冷峻的脸上布满寒霜,毫不怜惜的揪起她的衣襟,冷声道:“夏微澜,你胆子不小,当着本王的面,都敢勾引齐王!”
夏微澜倒抽一口气,身子被勒得生疼,她强忍着疼痛,仰起下巴,对上他那双如寒潭般深幽的眼眸,冷笑道:“王爷哪只眼睛看到我勾引齐王?”
冷唯墨剑眉泛起煞气,幽暗的黑眸中,迸射着愤怒的火光,冷声道:“本王双眼所见。”
明明对着他,一个真心的笑都没有,连偶尔出现的的冷笑,都着令人愤怒的虚假。
对着四弟,却笑得那么开心!
夏微澜秀眉紧颦,身子骨像是被兑散了,咬牙冷声回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冷唯墨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眸子一黯,冰凉的唇,压了下去,辗转吸吮,毫不温柔!
倏地,唇上传来一阵疼痛,他惊蛰的退开,舔舔染血的薄唇,面容骤变,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霾天空,“夏微澜,你婚前种种,我可以不计较!可是现在,你是本王的妻子,就要有所自觉, 不准再对别的男人笑!”
夏微澜浑身一僵,脸色刷白,眸中露出倔强的神色,冷声道:“王爷真的有把我当妻子看待吗?”
冷唯墨眸子紧眯,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手上的力道一松,夏微澜跌回**,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还没回过神来,他人已经大步的走了出去。
※
至那天冷唯墨走后,有近一个月没来打扰她,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只是想不到,避开与他相见,她竟为此感到庆幸,若是以前,她绝计不会这样的想的!
洛儿的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而她腿上的伤,似乎无法恢复如初了。
她的腿,并非不能走路,只是走起路来,就会显现出难看的走姿。
而这个月,夏府里,发生一些不好的事,爹爹似乎受到众多官员的弹劾,并且被皇上软禁在家,不得出门一步,处境十分的危险,这也正是,他无法顾及到她的原因。
她好像回家一趟,可是,冷唯墨一定不会答应的!
不过,若是提都不提,那就永远没机会了,若是再到他,就放下自尊,再求他一回吧!
就在这时,洛儿推门走了进来,“小姐,怎么又唉声叹气了!”
夏微澜低低一叹,轻声道:“洛儿,帮我准备热水好不好,我想沐浴!”
洛儿笑着点头,赶紧道:“马上准备好,你再靠一会。”
热水,很快就准备好了。
屏风后,雾气蒸腾,水光粼粼中,花香漫溢。
片片花瓣,在水中沉浮飘荡,带着清香,缭绕在水雾中,久久不散。
夏微澜褪了内衫,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缓缓地沉了下去,温热的水漫过肩头,下巴、嘴唇,最后,漫过鼻息,临近窒息的痛苦,仿佛能让她忘却一切不好的事。
温热的水,缓解了身心的不适,绸缎般的发,如水墨一般,飘浮在水面上。
哗的一声!水花四溅,她从水中钻出水面,肌肤上水光潋滟,轻轻的擦洗身子,指尖摸着身上凹凸不平的痕迹,心中的担忧,愈发重了!
洛儿进来伺候她着衣,她的脸颊,隐隐有些发烫,光着身子时,她不太习惯被人服侍。
窗外的鸟儿,叫得欢畅,丝竹般悦耳宁静,刚沐浴完毕的舒适感,让她的身心轻松了许多。
夏微澜有种扫去往日阴霾的感觉,淡淡一笑,道:“洛儿,陪我出去走走如何?”
闻言,洛儿当下摇头道:“不行啊,小姐!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才愈合了一些,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万一吹风着凉了,怎么办?”
夏微澜面容微怔,眸中闪过一丝失落,轻声劝说道:“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啊,风都是微暖的,不会有事的!”
洛儿奈不住她炙热的目光,扁了扁嘴,无奈的妥协道:“好啦!就一会儿哦,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我只怕要脱层皮!”
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夏微澜煞白了脸,那个人,是何等残忍!
让她就连想起,都觉得浑身战栗不止。
在洛儿的坚持下,夏微澜用完膳,才和她一同出门。
来这座院子,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没好好逛过,这里虽有些荒凉。
但是,很清静,她很喜欢。
今天的天气,好的出奇,温而不燥,暖而不热。
夏微澜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便在院中的紫藤秋千上坐下,洛儿站在身后,轻轻地推动。
当夜景云走入这座院落时,远远地,便看见一名女子悠然地坐在秋千上。
优美的颈微斜,头依靠在藤条上,纤瘦的背影,让人忍不住去呵护。
披散的发丝,随风飞扬,花瓣在空中旋转,轻盈飘落,漫天飞舞,飘撒在她洁白的衣衫上,打着转,慢慢地隐落……
女子微仰起头,伸手一接,粉色的花瓣,落在她洁白的手心,唇边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