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明察暗访终有据 守口如瓶未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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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明察暗访终有据 守口如瓶未开言
裕妃怀有身孕的消息迅速遍及朝野,大臣们一片祝福之声,再也见不到之前剑拔弩张的状态了。辉宗每日一下朝,便来到钟粹宫对裕妃嘘寒问暖,太后更是对裕妃倍加呵护,生怕裕妃受一点委屈。皇后虽然看在眼里,气在心头,但还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对裕妃也是照顾有加。
这日早晨裕妃正在房中用饭,太监突然通禀道:“太后驾到。”裕妃于是扶着翠儿起身相迎,只见门外太后被一群宫女太监簇拥着走了过来。太后一见裕妃要出来迎驾,忙大声道:“千万不要出来,小心着凉。”然后又回身与众人道:“你们在屋外等候吧,免得把身上的凉气带到屋内。”说完便只扶着小玲走了进来。
太后拉着裕妃坐到桌子旁,问道:“胃口可还好啊?”
裕妃道:“还好,每日吃的也不少。”
太后笑道:“那就好,哀家当初怀皇上的时候,什么也吃不下,皇上的元阳不足,想必哀家也有责任。婴孩出生后,先天的精气都来自父母,所以怀孕时多吃一些,对孩子是大有好处的。”
裕妃道:“臣妾明白,请太后放心。”
太后笑道:“盼了这么久,终于美梦成真了,哀家猜你怀的必是个太子,以后你母凭子贵,便是皇后了。”
裕妃道:“臣妾真的没有想过要当皇后,臣妾只希望孩子健康,孝顺,能得到父母的疼爱就足够了。”
太后道:“如果你生的确实是太子,那这个皇后你想不想做都是要做的了,明白吗?”
裕妃道:“做皇后无非就是能统领后宫而已,也没有什么意思。”
太后道:“如果你不能统领后宫,岂不是会让人白白欺负?你以为皇后每日对你嘘寒问暖是出自真心?要不是哀家在,她才不会理你,说不定会心怀嫉妒,处处让你为难呢!”
裕妃道:“就算太后所言非虚,那臣妾也不用担心,只要您在我身边,就没人敢欺负我了。”
太后道:“傻孩子,我岂能伴你一生呢?哀家迟早是要走的,等哀家一不在了,你又这么单纯,岂不是任人宰割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你当上皇后,就算有一天哀家不在你的身边,别人也不敢去害你,因为你已经贵为皇后,掌管凤印,母仪天下,手中握有后宫的生杀大权。说到底,哀家就是怕你被别人欺负,才会想尽办法让你坐上皇后的位子。”
裕妃含泪道:“太后的一片苦心,臣妾明白,但是......”
太后见裕妃要哭,赶紧打断道:“不说了,不说了,当心腹中的胎儿,这些事情今后再议不迟,赶紧吃饭吧。”
裕妃赶忙拭泪道:“是。”说完继续用饭。
而此时皇后正在坤宁宫中休息,太监进来道:“启禀皇后娘娘,顺天府尹陆明求见。”
皇后知道顺天府尹是为了圣寿寺的事情而来,于是道:“请陆大人进来吧。”
不一会儿,就见一位身着红色官袍的中年人走进来躬身道:“臣陆明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抬手道:“陆大人不必客气,请坐。”
陆明于是告了坐,然后说道:“臣今日前来,特地为了圣寿寺一事。”
皇后道:“本宫也正想问你呢,查的怎么样了?”
陆明道:“臣已经找人验过尸了,果然不出皇后娘娘所料,此人确是被人所害,脑后被钝器所伤,以致毙命的。”
皇后道:“那尸首在寺中多少时日?”
陆明道:“不超过一年。”
皇后道:“可查出是哪里的僧人?”
陆明道:“这个便难了。京城内外的大小寺庙数以百计,而且有的和尚出去云游,有的潜逃,不知所踪者少说也有百人,想要查到尸首是哪一个寺中的,犹如大海捞针。”
皇后点头道:“说的也是。不过圣寿寺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查个水落石出的话,只怕难以向皇上交代。”
陆明道:“不知圣上的意思是?”
皇后道:“皇上现在没有功夫管这些,这件事情本宫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陆明道:“谢娘娘,臣一定会加紧办理,尽力查出真相。”
皇后道:“无论真相是否查出,皇上还是会很生气,毕竟圣寿寺建成的时间尚短,平白无故出现尸首,皇上与太后定会认为是大不利,只怕会迁怒众人啊。”
陆明流汗道:“臣明白,不知皇后娘娘有何妙计呢?”
皇后笑道:“本宫可是想不出办法的。”
陆明笑道:“皇后娘娘一向聪慧,肯定有的是办法,否则的话,也不会叫臣前来了。”
皇后笑了笑,说道:“本宫能做得什么?不过是尽量为陆大人拖延时间,争取在皇上知道前查明真相罢了。但陆大人要答应本宫一点才成。”
陆明忙道:“娘娘请讲。”
皇后道:“发现尸首的事情千万不要声张出去,要严守秘密,等到水落石出之时再报与皇上,到时本宫在替你说一些好话,想必皇上也就不会怪罪了。”
陆明道:“有皇后娘娘这句话,臣就安心了,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皇后道:“陆大人客气,咱们不过就是为了替皇上分忧罢了。”
陆明道:“臣明白,臣这就加紧时间去查。”
“去吧,”皇后和碧云道,“送陆大人。”
陆明离开后,碧云道:“娘娘,奴婢有一事不明。”
皇后道:“说。”
碧云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替陆大人隐瞒呢?这件事情就算皇上知道了也未必会生气啊。”
皇后笑道:“本宫不替他隐瞒,那这件事情马上就会水落石出,那本宫就没有时间筹划了。本宫不是说了吗?要拖延时间。”
碧云道:“娘娘的意思奴婢不明白。”
皇后道:“不明白就对了,若连你都明白了,本宫还筹划什么?本宫要见的人怕是要到了。”
话音刚落,就见太监进来禀告说工部尚书傅国茶求见。皇后笑道:“来了不是?请傅大人进来。”说完便端坐在椅子上等候。
自从前工部尚书汪长治一病不起时,傅国茶就已经开始惦记工部尚书之位,所以监工圣寿寺的事情傅国茶相当的上心,希望可以用此讨好辉宗而接替汪长治。就在秋末冬初之时,汪长治终于撒手人寰,辉宗果然任命傅国茶接替了汪长治的位子。傅国茶于是欣然领受,每日倒也忙得不亦乐乎。这天突然听说皇后召见,傅国茶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换了朝服,急急忙忙的赶到坤宁宫来。
傅国茶进来之后,只见皇后身着五彩凤衣端坐在椅子上,于是躬身道:“臣傅国茶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笑道:“傅大人坐吧。”
待傅国茶坐定之后,皇后笑道:“本宫还未向傅大人恭贺升迁之喜呢。”
傅国茶忙回道:“惭愧,惭愧。臣承蒙皇上错爱,才有幸接替汪大人的位子,今后唯有更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为国家效力,以报皇上的知遇之恩罢了。”
皇后笑道:“傅大人过谦了,您的才能有目共睹,无论是兴修水利,还是营造殿宇,处处小心谨慎,一丝不苟,皇上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所以才会把工部尚书的位子给您,工部尚书这个位子,傅大人当之无愧。”
傅国茶笑道:“皇后娘娘过誉了。”
皇后笑道:“今天本宫叫您来,没有别的意思,只因为前些天本宫去圣寿寺游玩,看到寺中雕梁画栋,气派非凡,有些地方更是新颖奇巧,鬼斧神工,所以想请傅大人为本宫讲解一二,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啊?”
傅国茶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便长舒了一口气道:“此乃臣分内之事,娘娘问便是了。”
“那好吧。”皇后说完便开始问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比如殿内的柱子是从南方运来的还是从北方运来的,某个殿中的佛像是铜制的还是金做的,壁画的颜料能维持多久等等。凡是寺中僧人能解答的问题,皇后全都抛给了傅国茶。说着说着,皇后终于问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傅大人,当初众人建造圣寿寺时,寺中可有僧人?”
傅国茶道:“建造时寺中并无僧众,只是在圣寿寺建成时才让僧众进驻的。”
皇后道:“是吗?从头到尾就没有一个僧人进到里面过吗?”
傅国茶道:“圣寿寺营造时,官兵在周围日夜把守,所以一旦有外人进入,臣一定会知道,所以......”刚说到这儿,傅国茶突然停住了。
皇后忙问道:“傅大人想说什么?”
傅国茶道:“倒是有一个和尚进来过。”
皇后道:“谁?”
傅国茶道:“就是一个叫饰心的和尚,当初绘制壁画时,饰心和尚是画院何侍诏的助手。”
皇后道:“你说的何侍诏可是何奇?”
傅国茶道:“正是。”
皇后道:“奇怪,何侍诏画技非凡,这个助手能做什么?”
傅国茶道:“何侍诏有眼疾,日间不能视物,所以便需要助手了吧?”
皇后道:“原来如此。那个饰心和尚是哪个寺庙的?”
傅国茶道:“听说是西山水泉寺中的和尚。”
皇后笑着点头道:“这样啊。”
傅国茶奇怪道:“娘娘怎么突然问这个?”
皇后道:“没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说完又和傅国茶说了一会儿话,便打发他回去了。
待傅国茶离开后,碧云问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道您怀疑寺中的尸首是傅大人所说的饰心和尚?”
皇后笑道:“是
与不是,很快就能知晓。”
过了几日,皇后便召何奇到坤宁宫觐见。何奇进到坤宁宫后,只见皇后正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何奇忙过去躬身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看了眼何奇,也不做声,仍旧在院子走来走去。何奇不明其意,抬眼看了看碧云,碧云也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何奇无法,只得又大声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皇后道:“本宫听见了,不用这么大声。”
何奇道:“不知皇后娘娘召微臣来所为何事?”
皇后站住道:“自从入冬之后,本宫就再也没有与何侍诏学过画了,多日不见,特地请何侍诏过来说说话。”
何奇心中明白皇后绝对不是只找他说话这么简单,于是笑道:“皇后娘娘想必是找微臣有事?”
皇后看了看何奇,笑道:“何侍诏倒真是聪明,还能看出本宫的心思?”
何奇道:“臣不敢。”
皇后道:“本宫在这院子里走来走去,就是在替何侍诏想办法呢。”
何奇心中纳罕,于是问道:“娘娘替臣想什么办法?”
皇后道:“何侍诏还不知道吗?”
“什么?”何奇问道。
皇后故作惊讶道:“本宫说何侍诏为何不慌不忙的,原来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圣寿寺中饰心的尸骨已经被发现了!”
此言一出,何奇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颤声道:“皇后娘娘您说什么?”
皇后一见何奇的表现,心中暗自高兴,但却装作一脸的同情道:“何侍诏,你这是为什么呢?你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但自家会被问罪,就连宫廷画院也会被抹黑的啊!圣寿寺本乃佛门清净之地,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这等惨绝人寰的事情,你不怕诛九族吗?”
何奇此时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好似一盆冷水浇头,但随即冷静了下来,说道:“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您刚才所说的饰心和尚微臣确实认识,微臣在圣寿寺中绘制壁画时,饰心一直在旁边帮忙直到壁画完成,然后便自己回去了水泉寺。但微臣听皇后娘娘所言的意思却是我将他杀害了吗?”
皇后冷笑道:“本宫早就料到你不会承认,人命关天,本宫要是没有证据的话,绝对不会胡言乱语。”说完抬了抬手。
碧云会意,转身进去了屋里。
皇后道:“何侍诏真是能耐,表面上看起来你是个安分守己之人,想不但背地里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何奇道:“请皇后娘娘明鉴,这项罪过微臣担待不起啊。”
皇后笑道:“是与不是,问问他便知道了。”说完向后一指,只见碧云从屋里搀扶着一个老和尚走了出来。
何奇定睛一看,顿时吃了一惊,皇后笑道:“何侍诏,可认得这位大师?”
何奇顿了一顿,说道:“认得,他是水泉寺方丈了空大师。”
皇后点了点头,又问了空道:“大师可认得何侍诏?”
了空道:“听声音确是何施主,但这相貌好像有些变化。”
皇后道:“相由心生,有变化也是在情理之中。”
何奇道:“皇后娘娘您这是?”
皇后和了空道:“了空方丈,本宫问你,你寺中可有个饰心和尚?”
了空道:“是有个小沙弥法号饰心。”
皇后问道:“饰心今在何处?”
了空道:“大约半年前他与老衲告假,说是去和住在本寺的何施主外出有事,但并未说明何事,也未说归期,时至今日,不见饰心的踪迹了。”
皇后笑着问何奇道:“何侍诏可听明白了?”
何奇道:“了空大师说的没错,饰心是与微臣一起,当时微臣去圣寿寺绘制壁画,所以便带着饰心去帮忙,但壁画完成之后,微臣与饰心便各奔东西,至于饰心到底去了哪里,微臣也不知道。”
皇后道:“何侍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本宫以为你会正视自己犯下的过错,想不到你还是执迷不悟。”
何奇道:“微臣本无过错,就谈不上什么执迷不悟了。”
皇后道:“好,随我来。”说完便进了屋去,何奇也只能随后跟了进来。
皇后来到画案前说道:“何侍诏,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说了便罢,如若不然,本宫就不再给你机会了。”
何奇看到案上铺着白布,白布下面显然盖着东西,但却看不出是什么。何奇将心一横,大声道:“微臣无罪,请皇后娘娘明鉴!”
何奇说完这话,皇后也没有反驳,只是用力将案上的白布掀起,顿时之间纸张四处乱飞,然后又飘飘洒洒的掉落于地。何奇正奇怪时,就听皇后娘娘笑道:“何侍诏!就算你不会因为杀人之罪而死,但你也会因为欺君之罪而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