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连环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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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连环之计
还不敢惹怒他,沈千雅小心谨慎地控制着情绪,轻说:“许了。”
傅凌锋微眯了下眼,又问:“圣旨下了?”
被他森冷眸光所胁,沈千雅声音微颤:“该是迟些就会赐下来。”
这性格刚毅得,从来就不晓得做那识时务之人,傅凌锋勾唇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那就是未下。”笑容虽是细微,更显他英姿焕发,和那令人难以直视的邪魅,“我过会就去宫中逑你,如何?”
随着他逼近,沈千雅隐隐觉得昨夜之事一点也不简单,顾不得会触怒他,仍旧倔强地道:“那是王爷的事,与小女子无关。”
“要你愿意。”
若他要耍阴谋诡计来逼她就范,何需来问她愿不愿意,这般说话倒更显惺惺作态罢了!“敢问王爷作何之用?”沈千雅已经气得双肩发颤,仍是倔强地绷紧那根弦,才不至于失控。
“如果你爹配合话话,该是正妃之位。”他又笑了,却是不明朗,难掩锐利的眼神中夹杂着许多复杂的思绪。似有谋算、有得意、有捉弄……唯独没有爱慕。
“谢王爷抬爱,只是小女子生母身份低贱,与家父连个礼也没行,便生下了我。虽有家父怜爱,毕竟身份卑微,也没个郡主名份。从来不敢妄想那天大的地位。”沈千雅很想呸他一口,逃回房中,避开他挟着浓烈的目的功利至上的注视,只是她再也无法任性了。
她也要学会保护她的亲人。
争取时间,就是最好的保护。
“只要侯爷肯为你向父皇求个名份,郡主那不是小意思么。更有心的话把你带进宫中,凭你这天仙绝色,在太后跟前说上些贴心暖语。她老人家一个高兴,封你个公主也是不难。”难得把话说得这般清楚明白,傅凌锋微敛了笑容,神态认真不似说笑,正是为沈千雅铲平所谓的“身份卑微”的荆棘之引。
“端的是雅儿你有没有这个想法,假若你有,那本王今日……也可放侯爷一马。”
沈千雅心中大吃一惊,看来傅凌锋对昨夜发生的事也了如指掌。正苦苦思量着该如何回话时,连元锡已经从内堂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连元锡朗声大笑,神色自若地与傅凌锋见礼,道:“晋王清晨便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筚生辉。”
沈千雅见着了他,心中更加焦虑。转念一想,他这一生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既然选择此时出来必然已经有了妥善的准备,心顿时淡定了些。
连元锡、傅凌锋二人见过礼,分主客坐下,舜华奉上茗茶,恭谨地退下。
沈千雅则是安静地站在连元锡身边,却是不敢瞧他一眼,生怕自己沉不住气,叫傅凌锋捉住了马脚。连元锡心下了解,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侯爷戎马半生,这财富虽不说富可敌国,但也不必用“寒舍”这种扎人耳朵的谦词。看侯府与这别院,当得上气派堂皇的之说,真是富贵逼人
。”傅凌锋轻噙了口茶,清清冷冷地开了口。眼中精光扫过连元锡眼底,发现有一圈明显的乌青,是余毒未清之状,心中便锤音大定。
他似笑非笑地睇了脸色微变的连元锡一眼,才不阴不阳地接着说:“本王又不会跟侯爷借银子,侯爷毋需紧张。”
为何扯到财富上去?一时之间,沈千雅也无法揣测的傅凌锋的心思,只好沉默不语。
而傅凌锋意味不明的锐利目光正不断地睃巡着四周。偶尔在雕花画栋上停留,一会又紧盯着昂贵的黄梨花木雕成的座椅;须臾又垂眸把玩着精致的青瓷茶杯,最后冷冽的目光落在连元锡身后的斫琴图上,全神贯注地端详片刻。
忽而大拍手掌——
“好一副顾恺之斫琴图,侯爷好生雅致。”傅凌锋语带玩味,话锋倏地一转:“怕是千金难得,万金难求,侯爷此处竟有!”
“王爷若是喜欢,回程时捎上。”连元锡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雄姿未减、精神瞿烁,装作不懂傅凌锋言外之意。
“本王虽贵为王爷,但皇族节俭,此等金贵的传世大作,怕是无福消受。”
傅凌锋的语气,说不出的阴冷,句句如雪山冰刃般刺在人的心上。
沈千雅猛一个激灵,终是明白了个中所指。分明是挖苦连元锡一个流放十几年,空有侯爷之名的人竟然还家财万千,富贵不凡。这背后有多少难以告人的秘密,恐怕傅凌锋也知了个大概,即便不全,也八九不离十了。
一再提金银之事,今天怕是想把这财富吃了。
**铺了这么久,怕是离发难不远矣。
果然,就听傅凌锋说道:“昨夜,京城可是出了大案。”
“有此等事!”连元锡状作不知般,稍显惊讶地看着傅凌锋。
“正是有此等事,真教人心忿难平,”傅凌锋目光倏地一寒,难以捉摸的深浓眸光睨向沈千雅:“连小姐,宁王昨夜遇刺,被凶器穿肩而过,因此失血过多,听说性命垂危……”
什么!两父女不可置信地对视,一个暗自否认,一个难以接受。最后女儿选择相信,选择坚强。
“贼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简直不把我朝放在眼内!”连元锡义正严辞,他没下杀手,反教别人成了事嫁祸到他身上。
“听说刺客中了暗器,”傅凌锋语速缓慢磨人,语气森冷得令人头皮发麻,“一路向这别院飞奔,遁入院中不见。”说完,神情一变,意有所指地瞅着连元锡。
连元锡表情略显讶异,“竟然有这种事!只是本侯昨夜,未曾察觉有异。”他皱起浓眉,似是在极力回忆着昨夜可有异像。“王爷,如是这般,那刺客定然受了伤。即使能在本侯眼皮底下逃出这别院,也难以逃出这片枫树林。本侯建议立刻派兵搜查,王爷意下如何?”
“哈哈……”傅凌锋突然扬声狂笑,“侯爷果然老谋深算,说话滴水不漏。这天下把这
贼喊捉贼的技俩,还能有人比侯爷你熟谙么?”他突然敛容,凶神恶煞地盯着连元锡。
沈千雅不自觉地攥紧了双手,抬头看着傅凌锋。
天色越来越暗沉,可正厅却没人有空去亮起长明灯。
背对着大门口的傅凌锋脸色比这天色还阴沉,宛如来自地府的修罗,教人心神惊颤。
傅凌锋口中所说的那个刺客的确就是连元锡,宁王也确实是遇刺还受了重伤;傅凌锋能把昨夜之事说得一清二楚,大概也身在现场,带着御林军前来,显然是受了皇命。
那便代表皇帝对昨夜之事清清楚楚,而皇后定然亦是了然于胸!
爹不是说靳家不能得罪吗,为何还要刺杀宁王!一阵酸楚涌上心头,沈千雅几乎难以自控只好用尽全力握紧拳头,就连指甲嵌入血肉也未察觉。
傅凌锋就等着连元锡露出破绽,未料连元锡还是镇定自若一副忧心国事、光明磊落的气度。他冷沉的眼神不由得泛起一丝波动。
沉默了会儿,连元锡忽然骂道:“皇上此前因昱王瑞王阋墙之事大受打击,这贼子真是可恶之极,竟然敢行此下作之事!”
连元锡实际骂的是别人,因为他根本没有伤害傅凌旭,面上自然心安理得。只是棠棣并对射暗器的人穷追不舍,究竟是谁乘虚而入伤了宁王,一时三刻他也没有头绪。
傅凌锋眼中寒芒大增,隐含杀机的双眼盯着连元锡,终于亮出此行的真实目的:“本王奉皇命而来,”说到此处向着东边拱了拱手,“请侯爷赤右膊以示,好证清白。”
“什么皇命,口说无凭,请王爷出示圣旨!”沈千雅急了,这衣袖一卷,还不马上露馅水洗不清!再说这晋王咄咄逼人,指不定当时就是他拿暗器害她爹!
“难道要把御林军请进来?只怕介时本王有心相助,也是无能为力。”傅凌锋微讶,微瞥了沈千雅一眼,旋即说道,“刺杀宁王,诛九族,千雅你不知道吗?”
这眼瞥得极淡,其中的警告却不言而喻。
诛九族?沈千雅心中大骇,暗暗咬紧了下唇,再不敢擅自作声。
“连小姐,这就要伤害自己了?”傅凌锋扫了一眼沈千雅微微泛出鲜红的朱唇,讽刺道:“这装深沉无事的道行得跟你爹仔细再学学。你看你爹,此时还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气魄,更是蒙冤受陷的无辜,就连本王也是佩服得紧。”
傅凌锋似乎胜券在握般强势自得,一口气喝尽了杯中浓茶。
连元锡此时,微微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似乎对傅凌锋、对皇帝的猜忌颇为失望,却又无可奈何地卷起了右手衣袖,露出整个手臂来。
——古铜色的手臂肌肉纠结,哪里有受伤的迹象!
傅凌锋不可置信地霍然起身,怔忡地望着连元锡的手臂,复杂的眼神难以言表。怵然半晌,脸色发青的傅凌锋才咬牙切齿道:“传杜太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