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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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螳螂捕蝉
沈千雅四两拔千斤地笑着说:“你送我爹去休息,过会且来找我,我们再商量这报酬。”惊惶之色尽褪的小脸蛋,此时又如芙蓉出水般潋滟,轻易牵动人的目光。
就怕这小算盘,黑衣人不受。
他竟然微点下头,算是同意。
沈千雅惊喜交集,笑容更暖,为他指路:“这里出去,右转,顺着老槐树方向直走一百米,经过小片竹林,左拐……”
黑衣人单手托起连元锡壮实沉重的身躯,毫不费力地离开了沈千雅的院子。片刻后,黑衣人复进入沈千雅闺房。
他本应趁机离开,却不由自主地接近她。
“你说。”似是急不可耐,要听听这报酬。
沈千雅忙碌地收拾着,见他这么快便返回,连忙问:“你烧了我爹的夜行衣没?”
似是未料到会有此一问,黑衣人微讶,可还是惜言如金,只道:“烧了。”
“你等等,我把桌子抹干净。”
“我来。”
“怎敢劳烦你大驾,你坐着便好。”沈千雅慌忙拿回被他抢去的抹布。
“你手上怎么有血!”黑衣人厉眼扫过沈千雅洁白的皓腕,声音骤冷。他不容分说地扯过她的手,湿了桌上的白布,使劲地擦着。
惊见她明眸水气又泛,他立刻停下,失神地望着她红了一片的手背,沙声道:“痛?”
沈千雅乘机将手抽回,颊上微烫,低低地嗔了句:“于礼不合。”那点皮上的小痛倒不碍事。
原来还惦记着这个。黑衣人眸子似笑非笑,示意她坐下,“这么久没见,还惦记那人。他有什么用,危急关头还不是我帮了你。”他顿了顿,睨着沈千雅,提醒似的继续说:“这可是救了你爹一命呢。”
他语气间竟有些争宠的味儿,最后那句话咬字特别用力,显然不想沈千雅忘了刚才许诺报酬之事。
连元锡性命无虞,沈千雅此时倒是不急了,冷静得很。恬淡地眨眨眼睛,她才缓缓抬睑瞅向黑衣人,笑道:“我才不惦记他,他还真没用,就连自由也没的人,一去好久没个消息。指不定哪天我死了,他还懞然不知。不过他是那孩子心性,我大概就是他一个小玩伴,即使死了也是关系不大的。”这语气开始很淡,说到最后似怨非怨,但分明带着几许无奈。
“想他了?”
“我才不想他,上次分别时说要喝那甘蜜茶。我都煮了多少趟,浪费了多少山蜂纯蜜,就不见他来。他呀,就是想起来时,才记得我这么个人。有新鲜玩意时,大概就连我是谁,兴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还说不想。”
“想什么,我想我劲森叔叔、我大哥呢。他们去了好久不回。我才不管他,他非池中之物,早晚要腾天而去,我只不过是那芸芸众生中的一粒沙子,何以飞进他的眼内,惹他一顾。徒伤自身一番心事罢了。他究竟还是年少不懂人事,将来长大或许谁也不需要,更别说一介无用的女子了。”
“你分明是想他了。”黑衣人目光灼灼地凝着沈千雅,语气不经意间也起了变化。“你还不认。”声音似呢喃般,几乎听不见。
沈千雅本来想借傅凌旭来调戏这个黑衣人,因为每次说起傅凌旭,他情绪都会明显波动。谁知道说着说着,竟是把埋藏在心底的心事说了出来。早上还想抛下这恼人的男人,奔往天涯呢。
他现在怎么样处境,她也不晓得。虽说靳国公关着他必有因由,可失去了自由,还有什么乐趣。
想着想着,心就酸了,眼也朦了,笑也更涩了。
黑衣人全身紧绷几无声息,像是不想打扰她,又像是在斟酌什么事儿般,平静无波。
两人各怀心事,安坐许久,黑衣人才稍为倾身靠近她,轻说:“天将破晓,你且睡去。”
沈千雅轻摇螓首,紧抿着嘴不愿说话。因熬夜与忧心,眼底明显乌了,且略嫌浮肿,教人心疼。
黑衣人道:“我走了。”
沈千雅在他起身时,突然问:“你是杀手吗?”
迟疑了一下,黑衣人才道:“是。”
“如果有人要你杀他,你告诉我一声再动手好吗?”沈千雅偏头,恳切地定睛注视着他。
“好。”黑衣人深深地凝了她一眼。
他走后,沈千雅才慢慢地站起来,摇晃着爬上床,因太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舜华,是你吗?”
卯时初,梳洗完毕的舜华就过来看沈千雅,以为她还睡着就没叫醒她。谁知道刚出屏风,就听到沈千雅的声音。
舜华忙折回,“小姐,是我。”
沈千雅探出身子来,着急地吩咐:“你快到爹爹房中,帮爹爹把衣物收拾整齐,我怕过会有人来访。”她是蓦然惊醒,怕昨夜京城出了什么大事儿。而连元锡受了伤,今朝又上不了朝,如果被有心人谗上一句,不做足准备岂不引火烧身!
舜华见沈千雅神色凝重,似发生了什么大事,也没多问,马上听命而去。
沈千雅也是立刻起身梳洗,着了一身素白典雅的衣裙,把长及臀部的秀发拢到身前,随意绾了个侧髻,在结处别了朵玛瑙石雕小花。
出了院门,更觉天时阴沉,灰朦朦的一片。本是冬季,暖阳被遮,犹显阴冷,教人心里好不舒爽。
沈千雅在寒风中瑟缩了一下,怕在这多事之时自个着了凉更添麻烦,又快步回房取了件白狐披风。把自己裹了个严实,她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心神,慢步去了前厅。
前头氛围却不同寻常,整齐划一的踏步声由远而近,直穿进厅中来。沈千雅脚步放轻,从屏风往外窥了一眼,以锦衣劲装的晋王傅凌锋为首,一大队卫兵直闯进侯府正厅。
卫兵昂首肃立,威风凛凛,摆开阵势严阵以待。
气势凌人,如一柄利刃出鞘的傅凌锋矗立于前。
又匆匆跟进了两个侯府护卫,其面上掩不住的慌张。
“去把你们侯爷请出来吧。”傅凌锋脸色比往日更加阴沉,声音冷得像结了冰的般,透着寒气。
这般大的阵仗,难道爹昨晚刺杀的是个举足轻重的权贵?沈千雅暗叫不好,沉思一会,抿了抿嘴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绷紧一张脸。又暗自打量起那些卫兵的衣着,同在傅凌旭府上所见是一样的,枣衣软甲
,下盘缀着明黄缎子——御林军!
“谁鬼鬼祟祟在那儿窥探,立刻出来!”
沈千雅心中骇怕,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手臂却不小心碰在屏风上,被傅凌锋察觉了去。
“小女子见过晋王,王爷金安。”沈千雅自知无路可退,也根本不想当缩头乌龟。为了给连元锡争取更多的时间,她暗咬银牙,从从容容地从屏风后走了出去。
傅凌锋跳跃着野火的厉眸紧盯着沈千雅,却淡淡地侧头吩咐御林军卫兵,“你们先行退下,紧守侯府,本王要它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冷淡却饱含威势的声音立刻让乍见沈千雅时惊愕得难以自恃的卫兵们,回过神来。
对傅凌锋的命令,莫敢不从!
再也无人敢再多窥那个眉目如画、神态恬淡的绝色女子一眼,不知道是谁先踏出了第一步,而后落地无声却整齐有序的步伐,迅速退出了正厅。
侯府的两个侍卫,却伫候原地,胸膛倒是在沈千雅出现的刹那,无比的挺直。
“下去!”傅凌锋蓦地低喝,声音中是不容置喙的权威。
彼是王爷握生杀大权,此是侍卫听上命行事,云泥之别,就是武力也是无法抗衡。两护卫对视一眼,无可奈何地告退。
他们才离开,傅凌锋已虎步前倨,气势迫人地欺近沈千雅,微眯的眼眸闪着诡异的黑暗色息:“为何没戴面纱?”
听着他低沉的嗓音中的无法掩饰的怒火,沈千雅暗觉好笑,这是她的事与他何干,便不假辞色地应道:“小女子及笄已然满周,不必戴也。”
对于她的冷淡傅凌锋似乎并不在意,稍微收敛气势,微弯了腰将身更倾近了些,难得的柔声道:“你用的什么香?”
“无用。”沈千雅依然虚望着地面,刻意忽略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只慢慢地往后退开,避免与他过份接近。
“原来如此。”傅凌锋刀眉一挑,嘴角微勾,勾出了一丝邪气的笑容,“本王原想着寻个日子,向小姐讨教这香是何家所出,也想去买些来用……”
他说话总爱说一半,就停住。
沈千雅哪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分明又想调戏她了!心中已然恼怒,但她不想与他撕破面皮,紧了嗓音有礼地轻说:“月橘可调。”
“还是天然香气更教人醉心,本王向往已久,想与小姐一续前缘……”他又噙着晦暗不明,教人心里发毛的笑,向她逼近。脸上更是越发闲适的表情,似乎看着沈千雅渐渐发白的脸色,听着她趋于急促的呼吸,于他来说是种极致的享受。
“请自重。”径直往后退的沈千雅突然站住,抬首瞪着傅凌锋。此人眼中明明透着对她的厌恶,却说着与厌恶背道而驰的话,真教人心中恶寒。看来比瑞王更懂做戏。
这皇室中人,个个莫不是演戏的高手!
“许人了吗?”傅凌锋却错开眼睛,紧绷的冷然俊容,浮起了一丝难得的柔软。好像问出这种问题不是他的本意般,他讶异地眯了眯眼,并没选择错开话题逃避,而是坚定的注视着沈千雅。
仿佛有那么一瞬间,他对她并不只是利用与厌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