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谁心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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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谁心更狠
“你这贱人!”太后并没有消停,还是紧咬不放。
“太后是长辈,嘴又长在太后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靳宜薇不以为然地慢步走到太后跟前,噙着一抹孤高的笑,低声道:“怎么太后娘家就没出中兴功臣呢?看来高香烧得不够多……”她凝眉想了想,“这样吧,待涛儿大婚后择个良辰吉日,孤为太后娘家重新修建一座大祠庙,并兴建官塾,免费供孩童读书习字,好为太后积福积德。”
掌控一切的笑意在唇边荡开。
“你……”这是讽刺她娘家无人,就连这件她跟皇帝提了两年却还未办成的事,都得靳宜薇发话才能落实!气急攻心的太后全身都在发抖,扬起的手想掴靳宜薇,却久久没有落下。
实力悬殊,即便身份高了一截又如何,太后狠狠的剜了靳宜薇一眼,快步离开。走到殿门,太后忽地回身冷笑:“妖孽,就等连家那狐媚女子来收你!”
靳宜薇望着怒气冲冲而来,七窍生烟而返的太后,心中本来还是有一丝愧疚。只不过她自以为聪明地扯上连千雅来行挑拨离间之事,靳宜薇就不高兴了。
转身时,目光掠过御案前,连元锡还候在那儿,靳宜薇面色才有所缓和。“连侯爷。”她命人取来紫菁华蓉膏,交给连元锡,“昨个儿千雅给人带进府衙之事,的确是孤所为。”
连元锡恭敬地接过紫菁华蓉膏,拜谢凤恩。当下也明白,既然靳宜薇这样说,代表疯马撞击侯府马车的事,另有指使。这到底是冲着侯府去的,还是冲着傅凌旭,一时之间,连元锡也难定究竟。
微微叹息一声,靳宜薇才又说:“孤对千雅的确有所钟爱,不过前路漫漫,侯爷还需悉心教导。”
“微臣谢娘娘厚爱,微臣一定会管教好子女,以报天恩。”连元锡思付靳宜薇这句看似简单,实则暗含大意的话,大概明白了,沈千雅是不可能在傅凌旭登基前与他成亲,那代表日后,再也没机会能与选定的男子行大婚之礼……连元锡心中多少有点遗憾,却没有表露出来。
“鱼潜丢的御赐金牌,早上已有人拾呈至护城将军府。虽然没招惹什么大事儿,不过按律也得廷杖三十。至于旭儿嘛,不罚也是不行,侯爷以为该如何罚才好杜悠悠之口?”
连元锡突然有种领悟,难道这就是定国公靳良齐所谓的盈则招损,以赦天妒?因为月圆则缺,日在中天必落。
他猜想靳良齐大概是通过损泻近亲、下人之法,包括自己也是处于隐居状态,来保持此月不满、此日不中。
以求靳家长盛不衰。
有了这想法,连元锡嘴上的话就很好说了:“娘娘,宁王也是玩心未泯,罚他禁足,大概就是最难受的事情了。”
靳宜薇一听,显得很高兴,恰逢傅长泽回来,连忙迎上去。
帝后双双回到御案前,她才进言:“皇上,鱼潜虽然犯了不敬之罪,但一直对宁王、对皇上忠心耿耿,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那就罚个二十罢。”话才说出来,傅长泽就惊觉不妥。鱼潜那小身板,十杖都难熬,莫说二十。
他只好等靳宜薇或者连元锡,
哪怕是董浩求个情,也就免了鱼潜那顿皮肉之苦。
“谢皇上恩典。”
莫说傅长泽,就是董浩,也愣在当场。他欲语还休,微湿了两眼,低垂着头不敢有异。
傅长泽扯扯嘴角,讪笑两声,却是说不出话来,扫了连元锡一眼,见他也是有些意外的表情,也就更服了靳宜薇帮理不帮亲的风范。
“宁王日渐不像话,也请皇上降旨,罚他禁足直到涛儿大婚。一可免生事端,招人话柄;二可让他收收玩心。”
“准旨。”傅长泽并没细想,立刻允了。
“请皇上派御前侍卫监候。”
傅长泽又是一讶,似乎琢磨不透靳宜薇之意,片刻才道:“……董浩,照皇后意思拟旨。”
“连爱卿,朕听说因为宁王顽劣,以致令媛受了牵连,朕深不安。”歇了会儿,傅长泽又提起这事来,神情有愧疚也有担心。
连元锡惶恐拜谢,君臣来往几句,傅长泽又赐了滋补药物,玉如意一副。
连元锡谢恩回府。
再说沈千雅,清晨便起来,搬了两张小竹椅坐到古樟树下。
秋日融融,阳光透过薄云,洒在三四百年的古樟树上,树影斑斑驳驳,生机盎然。
沈千雅伸出小手,玩耍着手上斑驳的光影。眉目顾盼间神采奕奕,心情似乎并没被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所影响。
舜华昨日回府后,吃过汤药用过饭食,睡了整整一晚,人似乎也好了起来,梳洗后寻着了沈千雅,立刻就给跪了下去。
沈千雅垂眸,柔和的目光望向舜华,不扶也不语。
“小姐……”
“嗯?”
“对不起。”舜华字眼未出,泪眼先热。
沈千雅这几天,先是看了纪泰的泪,不知是真是假;也整天见着傅凌旭的泪,不知是真是假,但现在舜华这眼泪,她相信是真的。
舜华知道沈千雅的身份,实则上是慕容雁雪,可冥冥中又有股怪异的感觉。觉着这人的变化也太大,又归究到惊水致性情有变的因由去,并不能猜到灵魂穿越时空这事上。
心心念念慕容雁雪好歹是个官家小姐,平日里何曾吃过入连府以来的苦头;特别是昨天,舜华自己极饿,进了监牢心中一怒,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得救后发现沈千雅异常坚强,并且为她担忧,舜华心中正是愧疚万分,以致热泪盈框。
这点小心思,沈千雅岂会猜不出来。“坐吧。”她准备了两个竹椅,自已占了一张,另一张其实就是留给舜华的。
“舜华不敢。”感情再好,还是不能失了主仆之分。
“没有外人,坐吧。”沈千雅微笑着摇了摇头,再劝了句。
“奴婢遵命。”舜华不敢惹沈千雅生气,顺意坐下,却是暗里调侧了坐椅,不敢与她同排。
沈千雅捡了片绿叶放在自己手心上把玩,以前从来没作过的事情,这生拈来一顾,只觉别有番情趣。
“小姐……”舜华担忧地蹙眉,不解沈千雅何以一点都不介意昨日之事,那额头的伤还痛着呢。
只是这点小痛对于自小独立,顽
强生活的沈千雅来说,并不算什么。“想问什么?”
“小姐像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不如远离这尘嚣的人世吧?”舜华的心也是软了。
“世事漫随流水,算来一梦浮生。”沈千雅倒是感谢昨日算计她的人。寻常年代,别说侯府小姐,就是富家小姐官府也是不敢轻易得罪。而这个朝代,从上而下,极守礼法,间接证明皇权开明有道。
既然有道,该不枉此生才是。
沈千雅又捡了几块叶子,放在手上玩儿。
“爹昨天没找我,可能是给我时间,自己细细思量。如今我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昨夜,沈千雅仔细回想白天发生的事情,才蓦然醒起在寺庙走廊遇见的妇人便是慕容夫人。
“这块,是慕容夫人,这块是朱护卫。是朱护卫带头谈论爹过往的英雄事迹,伤及亡魂。昨日申时朱护卫就给爹逐离侯府,估计慕容夫人在寺庙与我不是巧遇,而是收买朱护卫使然。”她在地上摆着小叶子,心中默念,却是不说与舜华听。
“舜华,我身上的什么胎记不?”沈千雅缓缓直起腰,贴到舜华耳边问,也是学舜华双手护脸的动作,防止被人窥视读唇。
舜华心中一凛,忙耳语:“小姐,你右肩蝴蝶骨上纹有一朵梅花,有真花一半的大。”
原来如此,慕容夫人命丫环以酒泼湿她的衣裳,目的就是为了查看这梅花印记。“舜华,拜托你守住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说出去。”
“小姐放心,事关欺君大罪,舜华明白。”
再说这梅花印记总不能是慕容雁雪自己纹的,慕容夫人也没闲情为这个眼中钉纹这玩意,那究竟是谁的杰作?
沈千雅默默地思考。
方丈似识得慕容雁雪,当时为何阻止了慕容阮氏查证她身份的企图。她那时是远远瞥见方丈过来了,才有胆子不顾发飙的慕容夫人,自行离开。
但方丈与慕容夫人的对话,她是尽入耳窍。
第二个疑惑就是方丈到底是谁的人?或许无关哪方,只是为证疑惑,才出言相探?
至于那个,便是她连想起都觉得嫌恶的傅凌锋,可能才是傅凌旭潜在的最大敌人,而不是那个手握兵权的昱王。
想起傅凌旭,沈千雅是没辙了。重重地叹了口气,顺便把胸臆间的郁闷也吐了出来。
“舜华,我不想当蝉,再不济也要当螳螂,可是螳螂比蝉悲哀……”沈千雅突然注视着舜华,眸含秋霜。
“小姐天资聪颖,当是黄雀之骄。”一直情绪低落的舜华神色一振,忙附和,虽然她看不懂沈千雅在地上摆的两片叶子是什么意思。
沈千雅弯唇一笑,又在地上摆着叶子。
下面零散地摆了几列,最上头却放了一片最大且最绿的叶子——
那是傅凌旭。
沈千雅对他始终怀抱希望,不然大可趁机与傅凌锋联手,以谋后事。这是昨晚闪过脑海的想法,虽然她不可能这样做。
舜华似乎看懂了什么,捡来几乎一样的一片,置在上头那片的旁边,呈相依之势。
舜华轻说:“帝、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