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才子潘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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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才子潘荣
有点气喘的沈千雅,淡淡地瞥了正在嗅花香的傅凌旭一眼,有些不高兴地哂了句:“不告诉你。”
“旭儿自己会数!”傅凌旭果然兴致勃勃地数着:“一、二、三……”忽然折下两枝,蹦达到沈千雅面前,“妹妹,送你一枝九里香。”
“月橘浑身都是宝,可以入药,归心、肺、肝三经。如果不小心给虫蛇咬伤,把月橘的茎叶揉碎出汁,敷于伤口上,更能作止痛解毒之用呢。能与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莲荷一较高下。”
九里香别名月橘,在现代更加提练制作精油之用。
沈千雅也算是识花之人,再者慕容雁雪自带清新体香,与这月橘甚像。傅凌旭这花是送到点子上了。
舜华听得入神,嘴巴慢慢张成圆形,这慕容雁雪与连元锡收集的情报所示真的不同,难道真是因受慕容阮氏迫害性情大变?舜华猛打个冷颤,不敢多想,低着头遮掩自己诡异的心思。
安静地倾听的傅凌旭,突然呛了一下,好像呛得极难受,整张脸皱在一起。
玉树千年木,如莲九里香。将心倾越女,莫道畏寒霜。
——有根深藏的心弦止不住的悸动。
沈千雅见他脸呛得有些看,连忙走近他,关心地问:“怎么了?”难道是药太苦了,又闻了花香,反胃?
“没事……是旭儿说话太急了,这个……”傅凌旭猛吸了几下鼻子,像是要平复紊乱的心神。
须臾后,他偏头对着舜华说:“舜华,这是送你的。”
舜华一改往日的嫌弃,带着一种爱屋及乌的心情,高兴道:“奴婢谢王爷。”
还好是个傻子,一心想着小姐,不然以宁王这遗传自皇后的不凡身姿及过人容貌,不知道要伤透多少女儿家的心。
沈千雅心情很好,突然发现舜华哭了,不解地问:“怎么哭了?”今天好像只有她一个是正常的。
舜华哪敢把心中感慨说出来,只推说沙进眼。
沈千雅突然想起了昨晚做的香囊,叫舜华取来。也不问傅凌旭可喜欢,她自作主张仔细地为他别在腰间,并嘱咐:“里面装的是朱砂、荷花和杜鹃花混合的细末。能安神清心,对你有好处不可以扔掉,明白了吗?”
沈千雅这般温柔体贴,是把傅凌旭放在心上了。
傅凌旭身体倏地一震,藏在宽袍中的双手握成拳状。嘴上又呶起,小声叨叨:“好是好,可哪有佩香囊的大男人,羞人……”
恰巧此时前院传来阵阵箫声。
沈千雅和舜华都被吸引了去,没发现傅凌旭怪异的表情。
一曲《沉香亭》尽,复传一曲《春江花月夜》,出神入化的吹奏技巧,把思念之情、月光之情及游子之情交织成一片,不绝如缕。
曲调偏向忧伤,沈千雅猜想吹箫者为潘荣,可能他不日就会离京赴地方上任,才吹奏此伤离之调。
潘荣是上界恩科状元,性情十分孤傲。与京中权贵子弟并不合群,就是瑞王明着请,晋王暗着拢,都不置一顾。
也因如此,潘荣得罪
的人不少。但因其父潘延兴深受帝宠,又刚直不阿,所以还没人敢动他。
但是潘荣在百花宴当日,公开带头谄媚皇后,事情似乎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而潘荣唯独与伪装深沉,实则大咧咧的连志彬交好,两人友情微时伊始,并不因为天隔一方而有损。
沈千雅被箫声所迷,不知不觉间踱到前院。
潘荣一身雅致的竹叶花纹白绸衣,身姿高挑秀雅,如临风玉树,有宋玉之骄。
他正忘情地吹奏着曲子。
如果沈千雅能醒起她把傅凌旭独自留在后花园,回顾一眼的话,或许就能发现傅凌旭所柱的拐仗戳过的地方,都出现了深深的小坑。
“吵死了,吵死了!”
潘荣止箫,转头望向声源处,只见傅凌旭脸有怒容,柱着拐仗飞快地向他跑来。
傅凌旭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像恨不得插上双翅,瞬息间扑到他面前似的。
潘荣连忙恭敬会行礼:“参见王爷。”
“哼!”傅凌旭一把夺过潘荣的箫,“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吹。”
也不管别人乐不乐意,傅凌旭就把箫单手横在唇间,鼓起腮帮子“噗噗噗”,使劲地喷着。
不一会儿,傅凌旭因气息不均,青了一张脸。
连志彬看不过眼潘荣那恭顺的模样,觉得书生就是迂腐,语气恶劣地呛声傅凌旭:“王爷,虽然您身份无比“娇贵”。可这箫也不差,是晋朝名士所有,好不容易避过战火才传承下来的。”言外之意是傅凌旭糟蹋了这古箫。
连志彬说完,又横了潘荣一眼:对一个长不大的傻子如此多礼,拍马屁也得拍到点子上不是!
潘荣哪有不知连志彬眼色所意味的意思,但并未理会。只恭敬地垂首,而晦涩的目光不时往沈千雅所站的方向飘去:
佳人衣素,只在腰下裙摆左右两侧绣了几株俏丽的粉色石岩杜鹃。
黑绸般亮丽的秀发,只用丝带微挽于侧;貌似白玉妆成,清丽脱俗,与梦中相似。
即使不能近前一诉倾慕,然而能够远远地望上一眼,足矣。
傅凌旭似乎没听懂连志彬的挖苦,只瞠大星眸盯着潘荣,怒气冲冲地骂道:“什么破玩意!”那恶劣的模样,分明是恼怒潘荣的箫声把他的玩伴吸引走。
潘荣微看了傅凌旭一眼,发现他眸底深处分明闪烁着一抹醋酸。
只消这眼,潘荣心中已有计较,随之低眉顺眼,恭声道:“可能是有什么堵住了吧,请容小人一看。”
傅凌旭粗鲁地把箫扔向潘荣,“不要吹了,吵到妹妹,心窝子都堵啦!”那神情,就像瞪着一个和他抢糖吃的坏人一样。
沈千雅便是那块糖。
潘荣接住箫,垂首不语,而嘴角微抿着,似乎是正在克制着某种难言的感情。
连志彬重重地从鼻吼喷出一哼,别过头,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的鄙夷。
沈千雅则觉得很怪异,他们二人,一个颐指气使,一个谦卑韬晦。
就连连志彬也看不起
傅凌旭,潘荣这般卑躬屈膝是何意?是真心秉守礼数,还是故意如此。
假如是故意为之,那是为何?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平日里高傲不群,遇见权势蹈天的皇后一族时却行谄媚之事的人,有好处吗?
沈千雅觉得自己把自己绕进一个深坑里,出不来了。
就连潘荣离开,她也没察觉。
再说潘荣,硬生生忍下再顾丽人一眼的冲动,形容落寞地离开了侯府。
他的步履极缓慢,神态也是显得颓然,下意识地挑着小巷子走着,似乎是不想被人看到他的落宕失意。
拐过巷后,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婶子。
潘荣便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方洁白丝帕,“给。”
那婶子本来匆匆赶路,见有生人拦住去路,吸一口气作势就要开骂。发现是个英俊后生,还要给她东西,婶子的怒容立变笑脸,“哎哟,公子,使不得。”不是个贪财的主。
可潘荣已经把裹有物品的洁白丝帕塞进婶子手中。
婶子微愣,正要归还,抬头一望,那贵公子已经消失不见。
婶子只好打开丝帕查看,竟然是一块巴掌大的精雕细琢成怒放牡丹状的上等翡翠——
无论是成色,还是大小,或是雕工,都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啊!
这贵重之物也能随意塞给路人?婶子立时惊讶得一双眼珠子都定住了。
未几,婶子回过神来,兀自寻思:这方手绢还有余温,难道是这贵公子求爱不成,伤心欲绝弃予他人?
婶子忙把玉反转审视,上面赫然雕着“千里共婵娟”五个遒劲隽永的小蒃体。
深情啊!婶子感慨万分,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提腿就要去追潘荣。
婶子再张开眼,想要收好宝贝时,谁料丝帕上的翡翠早就消失不见——
“天杀的,谁偷老娘东西——”婶子看似平凡的双目突然迸身锐意,气势也从一个普通妇人变得犀利无比,俨然也是身在高位的人一般凛然。
“本座偷得,如何?”角落突然有一个身影现了身,好像是被人推出来似的,有些踉跄。
婶子扭头一看,是一个像座山似的彪形大汉,却是蒙面黑衣。婶子轻蔑地冷哼道:“好哇,本姑姑不过离宫月余,就出现你此等肆意行抢的宵小之辈,敢报上名来吗?!”
“原来是宫中姑姑,得罪了。”彪形大汉似乎不想与婶子纠缠。
婶子右手暗自运劲,似乎是个练家子,已作好出击的准备,轻哼:“哼,识趣就还来。”
“姑姑不是要还那公子吗,正好在下识得路。自当还去。”彪形大汉声音很低,话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似的。
婶子见他只是微微一动,手上一把极薄的刀刃,轻易末入地里一半。可见武力超群,她也不想节外生枝,只好赌咒:“不还就是乌龟王八!”
彪形大汉听她此说,冷酷的眼中闪过一抹促侠的笑意。
“还。”可是主儿想何时归还,他就不知了。
月橘又名九里香,可入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