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偿还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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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偿还恩情
“你怎么知道?”他问了句“很蠢”的话。
“因为你要重用慕容敬尧。”沈千雅精明一笑。
皇帝露出了迷惑的神色,似乎在说:他要重用此人,他怎么不知道?
“少装了,你在困绑权力。”若慕容明珠不在,沈千雅还推测不出来。
“我为什么要困绑权力?”皇帝还是不明所以地反问。
沈千雅微微一怔,“等我想通了再告诉你原因。”绝对不会因为要以他们来牵制谁,他强大到根本无须利用这些为帝者常用的维护权力的权术。
这么老实,皇帝都不好意思再逗她了。“乔二夫人亲自为你洗手做羹汤,要不要尝一尝?”
“慕容明珠会厨艺?”沈千雅有些意外。
“乔文昌说是天下一绝。”皇帝牵着沈千雅到了膳堂。
沈千雅已经没了初到民间时的拘谨与戒慎,不过在成为乔家晚宴的焦点时,不觉意有些腼腆。
因为乔文昌的两个侄儿,一直缠着她喊神仙。
而乔文昌对慕容明珠厨艺的盛赞,并不是谬语,这厨艺堪比宫中大厨。
慕容明珠的表现,却有别于以往的印象,以往眼底那丝冰冷早已化开,却多了抹郁色。
沈千雅注意到她为皇帝与自己添饭盛汤时,清亮的目光总会微滞,想看又不敢看——谁?
宴上男儿们相谈甚欢,竟然在跳出了政事后,出奇的意气相投。
散了筵宴后,裴弄玉撇下棠隶,冒着大不讳,缠着沈千雅一同回了东厢房。
皇帝幽暗的目光意味不明地打量她一眼,原来愉快坐下的人,突然如坐针毡,弹跳起来。
沈千雅哭笑不得,“弄玉,你想说的,我都知道。”言下之意,无须多说。
“好吧,我只是心里有些难受,不过这样也挺好的,很美好的结局。”裴弄玉自然知道当日晋封了位份的诸位女子下场。
慕容明珠这样,已经不错了。
因为裴弄玉以前曾经疑心,以沈千雅表现出的狠辣,是要将那一众女子全部捏死的,后来相处之下,发现她善良时,连一只蚂蚁都不愿意伤害,又担忧她会吃亏。
之后也没她什么事,因为她已经“死”了啊。
死了后更坦然了,因为得知皇帝其实是这声皇权博弈中的主宰。
深得皇帝青睐的沈千雅,可以说是安全无虞了。
裴弄玉才在国公府秘园过上舒心的,等待真相大白于天下后的重逢。
“皇上,就不能让我与千雅叙上一叙么?”裴弄玉小心翼翼地望向皇帝。
皇帝虚望着一处,清淡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丝笑容,偏偏裴弄玉惊怕得就连嘴唇也有些发颤。
皇帝忽然探了窗户一眼,虽然那边传来一道恳求的目光,他还是不松口。
沈千雅突然款款走至皇帝身边,踮起脚悄悄说了几句,皇帝俊脸刷地红了,却是愿意退步,离开了东厢房。
“你对皇上说什么?”裴弄玉十分好奇,可以看出皇帝并不会对沈千雅言听计从,他有自己的坚持。
“我对他说,要教你怎么收拾棠隶。”沈千雅掩嘴一笑,随即将来纸笔,将现
代的三点式泳衣,画了几张图样出来交到裴弄玉手上。
又言女人应该要自立自主,心里不能只装着男人。还分享了从书上看来的,怎么捉住男人的心的方法。
裴弄玉本就被大胆别致的图样惊吓到了,在听到这些话时,更是羞得脸红耳赤。
“这样好吗?”
“这些花样儿,自有它的好处。你可以琢磨着学以致用。普通人家都需要努力经营,才不至于被妾室抢了地位,何况你夫君是王。即使他不去勾搭别人,多的是别人主动送上青春美丽的少女来讨好他。到时我们韶华已逝,何以悦君?”
“这我知道,以色事君者不长久。”裴弄玉讷讷地说。
沈千雅殷勤遗嘱:“你们识于微时,自然有一份别人难以比拟的深情长在,但要细水长流,还是得注意呵护。不然那小小溪水,何以汇入江河,融入大海?”
“我都不想离开你了。”裴弄玉突然抱住沈千雅,哭成泪人。
沈千雅一听,便知分别即将来临,心中虽有伤感,却没表现出来,反而取笑道:“弄玉,你可不要丢人了。将来到了南越,别说认识我。”
裴弄玉抬头恼道:“就要说认识,还要说我是你姐姐!”
沈千雅认真地注视着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裴弄是连千雅的姐姐。”
刚止住眼泪的裴弄玉,又哭成了泪人。
大概门外的男人耳朵再也承受不住折磨,忽地破门而入,铁臂一捞将裴弄玉扛在肩上,疾风似的走了。
皇帝很久后才进门,脸色掩饰不住的怪异,目光闪闪烁烁,不敢看沈千雅。
这模样,不用猜,沈千雅都知道他与棠隶躲在门外偷听了。
大概她画的泳衣图样也已经被他们瞧了去。
沈千雅没理他,洗漱过后,将如意置于枕头边上,安然下榻。
皇帝搬了张凳子坐在床畔,瓮声瓮气地开口:“咱们来说一下关于三皇兄的事吧。”
“我不喜欢他。”换言之,并没什么好说的。
皇帝闻言,却如释重负,俯身轻轻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再起身时沈千雅已经睡着了。
皇帝轻笑,心想雅儿还是稚嫩啊,他的迷药都捏在手上很久了,她还没察觉。
夜半,广陵郊外飘仙码头东岸。
“臣参见圣上。”来人虽一身酒气,但极其恭敬,只是语调十分冷硬。
满布风霜的眼眸隐隐约约含着一丝恨意。
皇帝右脚突然动了动,轻轻一踢,一颗石子旋即落入河中,激起一片涟源。
来人紧握的双拳突然放松了些,额上暴跳的青筋也渐渐藏隐。
皇帝十岁以前,抛下琴棋书画后,在皇城中最爱做的事情就是踢石子。
因为太上皇不喜他习武,也没非得说君王就得武艺高强,所以靳太后也没在意。
皇帝也没强求,但他很喜欢踢石子,这内里的暗示,其实他也是喜欢武功骑射。但没人在意,只有当时还没封王的三皇子傅凌宇察觉了。
时常偷偷带着他一起到演武场。
皇帝第一次拉弓是他教的,第一次骑马也是他带的,第一次拿的
武器也他给的。
总之,武将才碰的物事,都是昱王偷偷带着他,才能体验。
终于有一次被太上皇发现,昱王被抽了十鞭子,背部被抽得皮开肉绽,当下还被罚跪思过。
太上皇的暴怒当即惹起了有心人的怀疑,靳太后当天什么事也没干,甚至没用膳,就那么安静地看着皇帝。
神情是温和的,眼神却带着一抹肃杀感。
天下,只有靳太后敢用这样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太上皇。
气氛静谧得就连腑脏中的心跳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一皇一后相持不下,一直到了三更。
潜在一旁观察的靳宜海,以为太上皇要崩溃时,他却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都与你在一起,偏偏只有旭儿一个子嗣,他若有个闪失,为夫如何向你交待。
他们总不明白朕对你的感情。
当太上皇以这样句总结时,靳宜海看到晶莹剔透的珍珠从靳太后眼眶滑下。
不过一颗,却是灼痛了某些人的心。
这个秘闻,天下间除了当事人与靳宜海,还有皇帝本身也一清二楚。因为他赢了自己舅父,每赢一次,能知道一件秘闻。
而靳宜海神通广大,穷其天下,无所不知。
“这是半年份量的解药。”皇帝取出一小拇指大小的玄色冰裂小瓷瓶来。
“有需要臣效劳的地方吗?”昱王抬起了头,发现皇帝长得比他还高了,不知是欣慰还是恨无处可消,他红了眼圈。
他虽然一直怀疑皇帝,也多年来一直派人暗中调查,可是总无依据。
直到他站船上,望着澄澄灯光照不到的水面某处,温馨相拥的两人,他才敢确定一直的猜测是正确的。
昱王突然失笑,世人皆以为皇帝傻,实际上傻的是世人。
带兵勤王,乘机霸占皇位?
还好他没傻,所以他现在还能站在这里,求赐解药去救他疯狂的,争了一辈也挣不赢一次的母妃。
“多谢三皇兄慷慨,那些棘手的还是让二皇兄去处理吧。不能辜负他这五年对我手下留情。”皇帝的口吻还是有些孩子气,皇者气势尽敛,丝毫不张扬。
昱王闻言倏地一震,他对晋王一点好感也没,但不能不承认他有他的优点。
其实也适合为君。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适合就能成事,还得看老天爷赏不赏脸。
给了这么久的好脸色,皇帝突然话锋一转,锋芒逼人地沉声道:“最后一句,对她若再有心思,我会亲手将菩提树连根拔起。”
一旦如此,便是恩断义绝。
昱王蓦然僵住,仿佛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了般。忽而双手掩面,壮硕的身体剧烈颤抖,从他口中涌出的声浪,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沉重弥久的悲痛毫无保留地渲泄。
气氛突然死一般的寂静,四周的虫鸣仿佛也因这悲鸣静止了;和风越刮越烈,仿佛也在哭泣;就连半空的下弦月也难过地躲进了云层,不忍相看。
皇帝面色不善,一双黑眸深不见底,突然不无嘲讽地说:“她是自杀而亡,并非阮氏所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