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90章 心系父侯

第190章 心系父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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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心系父侯

沈千雅瞬间就冷静下来,力持镇定地问:“敢问有何贵干?”

“聪明人开门见山,你若助我除掉方皇后肚子里的孽种,”刺客纤细的声音显得十分骄傲,她边说边取出一个罕见的佩环递给沈千雅,“我保你父侯平安。”

字字句句充满恶意,偏偏声音听着很善良。

沈千雅急忙接过来仔细一看,倏地吓得面无人色,“你……”这是父侯的佩环!怎会落入妖邪之手?

沈千雅不敢置信,惊得汗毛倒竖。

刺客见状,妖异的眼神显得十分得意,傲慢地问:“成交吗?”语调不慌不忙,所谓有恃无恐。

沈千雅反复检查手上的佩环,这是罕见的红玉,上头精雕细琢一只老鹰图腾,更有连元锡亲雕的连字。

她认得各种细节,绝不会有错。

沈千雅强忍心中惊怯,铿锵有力地答道:“成交。”

“让她吃下这个药粉,睡着死去,绝不会连累你。”刺客丢给沈千雅一个仁慈的眼神,“明日早上我就要听到她死亡的消息。”

死亡于她来说,仿佛代表愉悦。

福宁宫距坤宁宫本就不远,抬舆的侍卫脚程稳且快,不一会儿就到了。

“别想耍花样,我本事不必多说。”刺客在华美的帘幕被掀开的刹那,紧紧的侧贴在右边的墙上。

从落泉掀帘的角度根本无法察觉有其它人在里面。

沈千雅强作镇定地下了地,侍卫立刻撤走乘舆。

她若无其事地任落泉搀着,随瑶玉进了坤宁宫。遇见左欣,也不敢打招呼,不过在对方行礼时,微点了点头。

一进了内殿,沈千雅立刻瘫软在椅子上。

方皇后正倚在榻上,右手执书卷朗读,左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脸温柔。

“主子,宝贵人来了。”瑶玉轻声禀报。

方皇后不过是佯装不知,想等沈千雅行礼后才起身,但瑶玉既然已经这样说了,她便乘机坐起来,笑道:“原来宝贵人来了,看本宫只顾着埋首书卷,真是失礼了,贵人切莫见怪。”

当客套话说完,方皇后和善的目光移到沈千雅脸上时,笑容倏地消失了。

只沈千雅脸青唇白,泫然欲泣。方皇后不由得吓了一惊,连忙示意瑶玉扶她到沈千雅身边去,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沈千雅内心纠结万分,使计离开坤宁宫,那刺客肯定会获释,疑她使诈必定会伤害连元锡。

若是留在坤宁宫,皇帝见她迟迟不归,肯定会来寻找,却左右是人,不能如实相告,可怎么办?

让他亲眼看着她为了救自己的亲人,而去害别人吗?

她并不认为皇帝真的会因她看谁不顺眼而除掉谁。

那敏贵嫔胆子可真大?

一尸两命啊!

沈千雅一筹莫展,闻方皇后假惺惺之言,心中倏地窜起一股邪火,恼怒地说:“遇上你总没好事,你走开点!”

方皇后被沈千雅莫名其妙的唬了句,有些懞了,却不敢惹她,只好暗问瑶玉,却说一路上并没发生不愉快的事。

“宝贵人,你有何难处,不妨与本宫商议。”方皇后耐着性子询问。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更何况连元锡在沈千雅心中的地位,一如父亲,她如何能保持冷静,简直比别人拿着刀指着她自己时还要凌乱。

不过现在才申时,她还是有时间解决这个问题。沈千雅深深吸了口气,“皇后召臣妾来到底所为何事?”你若不叫我来,不是什么事也没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算计别人,反倒被别人捉住机会谋害。

方寸已乱的沈千雅恨恨地想着。

因沈千雅平日对方皇后的恼是隐而不露,态度随和有礼,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出言不逊,就是傻子都看出蹊跷了。

何况是精明的方皇后,“若有难处,不妨直说?”她戒慎地打量沈千雅,发觉她不过是慌乱,眼中并没杀气,稍为松了口气。

“请娘娘见谅,臣妾不过是来之前与皇上吵了几句,控制不住心情。”沈千雅思前想后,事关连元锡生命安全,还是不敢告诉方皇后。

唯有盼着皇帝快些过来寻她。

方皇后在沈千雅边上坐下,满腹疑团暗自与瑶玉交流。少顷,为了稳定沈千雅的情绪,她决定让瑶玉去请皇帝。

瓢泼盆倾的大雨就没停过。瑶玉冒雨到上清宫,靳太后怜其辛苦,问了因由便放人。

皇帝心知不妙,为掩人耳目,佯作不愿,非得等雨停。

结果拖到了一个时辰才去到坤宁宫。

时近傍晚,天色黑沉沉一片,即使宫灯早就燃亮,视线依然难明。

这时,久坐心烦的沈千雅已与惺惺作态的方皇后因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忽见帝驾,倏然止声。

“你们女子就那么爱逞口舌之能?”皇帝疑惑地瞅了她们一眼,口气不善。

“臣妾参见皇上。”沈千雅站起来,福了福。

“皇上,宝贵人真是无法无天了,竟敢说本宫绣的图案不好看。”方皇后将藏在身后的红绸刺绣拿出来给皇帝看,上头绣了一个虎头像,绣工虽不出精绝,但也针针工整,有模有样。

“明明像只猫,非要说是虎,不是自欺欺人?”沈千雅不屑地冷哼。

“什么?你们在吵这个?”皇帝接过方皇后手上的红绸,有些意外。据说方皇后根本不会女红,暗瞥她十指一眼,发现遍布针扎的痕迹,不由得有些动容。

“让皇上见笑了。”方皇后此时倒真有几分害羞,突然打了个颤,立刻抢回红绸藏入袖中。

皇帝故意忽略她尴尬的神色,温和地道:“无论绣工如何,都是皇后的心意。”

一语总结,见沈千雅还是倨傲不驯,他用力地咳了声,摆出些皇帝的威严来:“宝贵人你就随朕一同离开吧。”

方皇后忙问,“皇上留下来用膳好吗?”神态也是端庄而和善。

皇帝刚想说好,但见沈千雅冷着脸,只好改口说:“下次吧,朕还有要事。”

说罢也不等方皇后回话,立刻牵着沈千雅走人。

“好不容易下场雨,可你冷个脸吓得雨师都跑了,民间正干旱呢,你赶紧笑一笑。”边走边哄。

气在头上,伤在心底,怎么笑?沈千雅也不懂,只恨不得双腿生风立刻飞回清平阁。

“雅儿,发生什么事了?”才进小厅,皇帝立刻将沈千雅抱到腿上主动询问。

沈千雅忙敛定心神,将遇到刺客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皇帝,才问:“是敏贵嫔吗?”

“你先把佩环给我看看。”皇帝神色稍沉,眉宇间透着疑惑。

沈千雅从怀中取出通体透亮的红佩环交给皇帝,“我仔细检查过了,确是父侯之物。”

皇帝抱起沈千雅入了寝室,从小几上取出他送沈千雅的碧玉明珠,再将佩环放在柔和怡人的绿光上观察。

须臾之后,皇帝斩钉截铁地道:“假的。”

关系重大,沈千雅却不敢轻信,“你如何洞悉?”

皇帝娓娓而谈:“连侯爷乃父皇心腹之人,当年赐给他这块象征身份的佩环时,特地选了一块只有在碧玉明珠柔光拂照下才能显现印记的红玉来打造。”

“而这种碧玉明珠极其稀有,皇宫仅有两颗,另一颗在母后手中。”

“真的武平侯鹰雕佩环,左下角有细微的白纹,平时不可见。”

沈千雅听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安宁。“吓死我了。”

见沈千雅为连元锡如此忧心,皇帝才透露他的行踪:“武平侯带着慕容天佑正在滇南,他与滇南各族交好,没人能在那儿伤害他,更别说偷走他的佩环了。”

“你一直掌握我父侯的行踪?”

皇帝吻了她的额一下,语气不容置喙,“朕掌握整个天下的动向。”又宠爱地说:“遇到事情,尽管拖延,万事有我。”

想当日,武平侯可是要杀皇帝来着,“谢谢你不忌恨他。”沈千雅搂着皇帝,不争气地红了眼。

她真的很想念他们。

“你以他为父,我又岂会记恨他。”皇帝星眸缓缓了眨了眨,什么恨?他好像记不起了。

“我自小由祖父母养大,我连爹娘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以前并不觉得这身世有什么,现在说起来却是唏嘘。“他待我如亲生,我很爱他。”

爱?皇帝怜惜地轻抚着沈千雅的背,“过去就算了,城外你有他们,而城内你有我。”看惯世事无常,他一直不敢再说什么承诺。

遇着难处,只是会忆起她所说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仿佛就是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沈千雅不习惯表达内心的感情,在他怀里将脸上的泪痕蹭干净后问:“这个毒药怎么办?”

“雅儿,你越来越粗鲁了。”皇帝似乎不满她弄脏他的龙袍,撇嘴道:“扔掉,还能怎样。”

太笨了。

“不查看一下到底是何毒药吗?”沈千雅有些好奇,睁大了水气氤氲的媚眼儿,期待地凝着皇帝。

“淑皇贵太妃宫里随便一棵草都能做毒药。”皇帝抵挡不住她明眸中溢出的渴求,松了口。

换言之,他早就洞悉了一切,并没什么好探究的。

沈千雅闻言,十分震惊。但为了不被皇帝看扁,她故意装出漫不经心的姿态,随口问道:“赤血虫也是她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