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11节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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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放不放我从此就没你这兄弟了”赵孟田撂狠话,巴住他胳膊又捏又掐,就想让它识时务,分清轻重缓急,躲进林子里,留条命。“我告诉你,棺材板不是省油的灯非我族类他向来是下手不留情的这次若是让他逮着,你知道他怎样发落你定是剥皮剔肉、挫骨扬灰”

“哦你对我脾性倒是了若指掌呢。”赵孟田就是缺口德,说人家一句坏话都让人撞个正着。

那人就挡在他们正前方,手上粘支焰火,当空一抛,林子里火光大盛。情势一目了然,天罗地网,插翅难逃。都来了,青都峰的牛鼻子老道,天恩寺的秃驴,使九铃缚妖网的短毛老怪孙大胜小怪孙二胜,认得的不认得的,热热闹闹一大帮子人。这些人都是有名的邪门人物,怪不得往哪儿走都甩不掉这群尾巴。

赵孟田把这些人都巡过一遍,巡到他们脸上又惊又奇又厌的神色,就慢慢顺着他们的视线巡过来,巡到自己这边。巡到自己趴的这副身板上。火光让它无处遁形:头顶上暗红色的角,斗大的头,铜铃样的眼,筋络纠结的手,长着两排锯齿的脚。说它是“妖物”,一点不冤枉。他这才知道他师叔祖为何要把飞僵画成那样一副狞厉的形状。

“明白了吧。妖物就是妖物。”

、第55章

明白明白什么妖物就不该活命了它一没谋财二没害命,值得你们这样兴师动众赶尽杀绝还这么多人灭它一个,哼

赵孟田说话是要打草稿的。肚子里打第一遍,脑子里过一遍,舌边筛一遍,嘴巴说出来破绽就少了。他一张嘴对付这几十张嘴,不小心可不行。

可惜,他白打了,都没来得及一试身手舌战群雄,它就发了狂性,紧紧夹着他,往缚妖网中一撞。一干人都没料到它有这份胆色,一时怔住。它撞的是东南角,那边立着的几个人没见过世面,看它鬼头鬼脸,狰狞可怖,手脚先打抖了,加上它鱼死网破的横劲,没等它到跟前就四散而逃。惜命的对上不要命的,你说谁怕谁呢

“啐贪生怕死的东西拿弓来”短毛小怪孙二胜往地上啐了一口,夺过一把弓,拉满弦,对准那飞僵射出去,想来个一箭穿心。

“且慢莫伤无辜”岑青芜长袖一拂,箭矢失了准头,斜钉入左边一棵大树树身。

“斩草除根须趁早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若是让它逃进山里,将来怎么收拾再说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它背上那个,自认倒霉罢了”孙二胜是个不大知趣的,全没注意岑青芜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还要张弓再射。

“你敢”金莲绕凤楼的人见岑青芜脸色变了,不用他动手,不动声色地把孙大胜利孙二胜的人裹住,不让他们动弹。

“列位前辈请在此稍候,晚辈去去就来。”没人敢问他去哪儿,做什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跃上风筝,再眼睁睁地看着那风筝渐渐飞没了。

那两个逃命的此时逃到一处山洞。它把他卸下来,推进去,搬块石头堵在洞口,然后靠着洞口死守。它明白,那个死追他们的人要来了。

“滚开”岑青芜对非我族类果然是一点不客气的。

它默不作声,只乍开羽毛,亮出爪牙,霸住洞口,寸土不让。

“敢抢我的东西,胆子不小嘛。”岑青芜冷笑一声,把手上的“滚地金球”甩出去。轰隆隆几声巨响过后再看,它狼狈不少三四处大伤,七八处小伤。

赵孟田透过石头缝,清清楚楚看见它吃亏、受伤,看的是焦头烂额、少皮没毛,想喊:“你个臭乌龟敢伤它性命老子跟你没完”。后来想想,若真这么喊出来,只怕适得其反。还是装死好了,于是“哎哟喂呀”地满嘴跑胡话,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屁股疼,一会儿全身上下都疼。他也够“人来疯”的,“死”装的好像,没有五六成也有七八成。装出成效来了,棺材板也不知使的什么手段,一块上千斤重的巨石飞出几尺远。赵孟田急急奔出,想着不拘用什么法子,反正得把它一条命保下。他出来的真不是时候,正赶上岑青芜砍下它一只手,血飙出好远,喷他一脸,红的,温热的

、第56章

后来的事赵孟田不大记得了。既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哭过叫过,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两眼一黑昏过去的。很多事,断就断了,不用追前尘,也不要问后世。不然活着就太痛了。

他只知道自己醒来已是一天以后。他没打没闹没绝粒,静静喝完一海碗燕窝粥,然后对骆牙说:“我要辞工。”骆牙一早就领了他们少东家的话了不论他要去哪,做什么,随他。那他要辞工,自然也随他。

就这样,赵孟田砸了金莲绕凤楼的金饭碗,回“小地方”混去了。他在那儿有间茅屋,回去一看,果然不济,才一年半载没“人气”,就塌棚卸顶了。到家头一件事,割茅草补屋顶。几日过后,稍稍安定便要东奔西走觅营生喽。

穷日子过了小半个月,骆牙找上门来了。不是空手来的,而是大包小卷地裹来的。吃的喝的用的,小小一间屋,一下填满一半。

“来看看你。”他卸东西卸得满头大汗,一边擦汗一边说话,一边还要察言观色。

“看我就看,东西拿回去。我这里不缺吃也不少穿,多谢你费心。”赵某人一脸的安贫乐道。

骆牙不吭声。这半个月,他也煎熬哇少东家成天阴阳怪气,挑三拣四,打人骂狗的。下头人日子难过着呢不用说,症结就在这儿

“金莲绕凤楼新聘了一位坐馆医师,每月包银四十两。”意思是比你那时还多一倍,看你眼热不眼热。

“哦。”赵孟田淡淡的。

“”骆牙垂着眉眼想法子。无论如何,得把这家伙弄回去

“我和你说了你可别告诉少东家是我说的啊那飞僵少东家其实没取它性命,你那天看到的是在做戏。少东家也难,那么多双眼盯着,不做做戏怎么行”

“我亲眼见的,难道还有假”

“哎呀我骗你作甚少东家带它到眉山老君那儿清修去了,这也都是我亲眼见的你若不信,眉山离此地不远,去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么”骆牙见他神色有所活动,知道有戏唱,便长叹一声道:“少东家比赵公子还少四岁呢,您就不能让着他些”

“”臭乌龟今年才二十他属鸡,那臭乌龟属牛咯难怪疯起来命都不要

“其实,少东家他也就是在喝飞醋,闹别扭。想当日你叫那飞僵背去,生死不知,他几日不休不眠地找。脑子里都是你,你呢,却不知有无一时半刻挂着他”骆牙舌上生花,“皮条”扯的十分地道。

“怎么没有整日挂在嘴边叨叨”他话说半截,还留半截没敢说,“叨叨那一万两白银三千两黄金赖不赖的掉”

、第57章

“哦,这般想法,我怎的一个喷嚏也没打”屋外有人顺着他话说下去。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请是不用请的,那人已自顾自踱进来了。

屋内两人一回头,反应各不同。骆牙功成身退,把台子让给屋外那人,顺手关上门。赵孟田臭着一张脸,扭头蹩进灶间。他气性大,半个月还下不去,嘴里嘟嘟囔囔,“我这儿庙小,这般大一尊佛,只怕容不下”

不请自来,还真好意思,哼

来人也不计较,自顾自看挂在墙上的几幅对子。西面墙上一幅,上联:梦里乾坤大。下联:枕中日月长。横批:睡死拉倒。东面墙上一幅,上联:人生得意须尽欢。下联:莫使金樽空对月。横批:吃了再说。正当中一幅,上联:有花折时直须折。下联:莫待无花空折枝。横批:片叶不留。

前头两幅倒也本色,惹得那人一笑。到了最后这幅,那人眉头一攒,杀气一冒:还做梦呢也罢,灭了他这贼胆子,不怕那颗贼心不死

这头,赵某人打了个轰天大喷嚏。他刚吃过午饭,砰啪哐啷洗碟子涮碗。

“做了午饭也不请我尝尝”那人笑着靠过来。

“金莲绕凤楼的少东家,谁敢请你吃这少盐没油的饭菜。”

“你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棒的么”

“哼”他赵某人就是小肚鸡肠,说话就要夹枪带棒,怎么了也不说说你自己,老子在那儿当坐馆医师的时候,一月才二十两,哦,换了个人,工钱立马涨了一倍有这么寒碜人的么

“你若肯回金莲绕凤楼,一月给你六十两。”棺材板虽则小他四岁,但看他抓心思摸脾性的功夫,简直的就是只万年老狐狸

“哼”姓赵的“鸡”还在梗着脖子充凤凰。

“行啦,和我上眉山看看吧。回来以后,你愿意回去就回,不愿我也不强求。”老狐狸把饵料放在鸡面前,信步踱出去,让鸡在屋里自个儿挣扎。

“去就去,怕甚反正这一路上吃喝都不归我,不捞白不捞”赵某人是实在的,动不动就把市井小民的那点儿计较挂在嘴边,向来不怕人笑。

、第58章

说去就去,岑青芜骑马,赵孟田坐车。本来他要骑驴的,这厮早就看上骡马市上的一头灰毛小驴了。那驴白眼圈白嘴唇,有股小寡妇的媚劲儿。这回有了愿意付账的冤大头,他二话不说,奔骡马市就去了,去了以后死活要买,买了以后死活要骑,抱驴腿,搂驴脖,难舍难分。后来想想脚程:一头小驴“得儿得儿”往眉山去,又要嚼料又要歇脚,十天半月也到不了哇只能罢了,忍痛坐车。坐车快些。一路上走着看着,吃着喝着,经过市集,见有好吃的好玩的他也不客气,上去卷了就跑,账自然是后头那个付。加上棺材板还算规矩,没怎么磋磨他,五六天的行程过去,赵某人小小胖了一圈。

到了地方,因他们事先约法三章,要见人只能偷看,不能现身。赵孟田就坐在间小暗格子里,透过窗上的槅子往外瞧,瞧到“季田”囫囵一个,欢蹦乱跳的,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定了。天道忌满,人道忌全,他们兄弟的缘分就那么几日,强求不来,太全太满了是要遭报应的。这道理他懂。

见过他想见的,住上一夜,第二天大早他就走了。回金莲绕凤楼。六十两一月金饭碗,不端的是傻子

说实话,人生在世,有那个本钱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毕竟只是少数哇开门七件事,哪件离得了钱再说了,他还得存点儿孝敬他爹娘,给季田说房媳妇儿,置几亩地,盖几间房,算算怎么也得一二百银子呀

三餐只要腿脚利索,蹿得快点儿,别被棺材板堵着亲嘴摸屁股混来吃吃,也还划算

住宿实在不行呵骆牙挤一挤,就不信个臭乌龟敢当着伙计的面“大开杀戒”他气性大,忘性也不小。棺材板当初说的那些话:什么“绑回去,在众长辈面前演活春宫”啦,什么“说我不要脸你还没见识过什么叫不要脸”啦。或者是他压根儿不信棺材板能“丧心病狂”成那样。

总之,算盘他在路上就打好了。有得必有失。他尽力想着那六十两银子,尽力让自己看上去乐颠颠喜滋滋,谁想天不从人愿,末了,还是得皱着一张苦瓜脸进去刚进大门就遭了埋伏,棺材板狠狠啃了他一回,完事后往他手里塞了一张小笺,上头一句:二更翻香阁,你若不来,我自去找你。

这日子过的,都没人味了

进了二门,骆牙在那儿等着,也往他手里塞张东西。六十两银票一张

人味没了,铜臭味倒还有,哼

、第59章

想是这么想,得了六十两银票的赵某人还是给“铜臭味”烧的坐立不安。筹划着去买点儿东西犒劳犒劳自己。上街转了一圈,觉着啥东西都贵,没舍得。最后这厮被个卖春宫册子的小贩拉到暗处,花了四分银子出价一两,他杀成四分买了本粗糙的。咳,他是这么想的,即便没有“花”让他“片叶不留”,落个饱看也是不错的嘛

人做了“贼”,心难免虚。他把册子包了一层又一层,揣进怀里,想着到了背静地方,背静时候再拿出来,一页页咂摸滋味。

也许是一下得了六十两银子乐昏了头,也许是揣在怀里的东西搅得他贼心大乱,也许是其他什么的。谁知道呢,总而言之一句话,他把棺材板塞给他的那张小笺忘得一干二净,初更时分睡下,翻来覆去,嘿嘿傻笑。

三更夜半,赵某人没遵照旨意乖乖上翻香阁候着,他看看四下里漆黑,正是作奸犯科的好时机,就蹑起手脚翻下床,摸黑在床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根蜡烛,一条火折子,再溜上床,把蚊帐放下,拿四张厚棉被箍住四面,箍得密不透风,热得要死,外头一点也看不见里头的烛光了,他才抖着手吧那春宫册子摸出来,一层层打开,凑到烛下去掀。

第一页,上书:隔山讨火。哦隔什么山,讨什么火这也忒晦涩了。那就先看看图,掀开一看,一男一女虽然脱得溜光贼净,但,看什么不像什么。也难怪,能把价杀得要跳楼的,自然印得云山雾罩。男的那根么粗一看像条硬屎,细一看像条隔年腊肠,瘦小枯干女的么,更是不着四六,左瞧右瞧,怎么瞧都像是两扇破窗户

咝果然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再看看注解:私处坟起

私、处他明白。

就是女人的那个嘛

但这“坟”起怎么讲那个像坟包一样隆起来怎么可能

“坟包是尖的,难不成那个也是尖的可照这图上画的来看,分明就是塌的吁这书太难要不,从后头看起”他喃喃自语,把书掀到最后一页。见了这页,他着急上火了。怎么的呢原来书页上白纸黑字写着:倒浇蜡烛。

“真是岂有此理蜡烛作坊的书册也敢拿出来糊弄人明天找他算账去退钱退钱”他虚火怒火一齐烧,加上四面箍得鸡虱不进,没掀几页就汗流浃背了。

正顶着酷热一页页验真伪呢,忽然有人递过一盅茶,一柄扇,问:“不热么”

这厮也没细想,接过就喝,拿起就扇,边受用边答,“热呀怎么不热热得浑身冒油哩”

“哦,原来你喜欢冒油。难怪,翻香阁上好好的凉风明月不去享,藏在这儿憋着熬油。”

“”不用转身,不用回头,他知道这声音是谁的。眼睛骨碌碌转,转过前边、左边、右边,再偷空看看后边奇怪,全都严丝合缝啊个臭乌龟是怎么进来的

头顶几撮毛随风左摇右摆,顺着风朝上一看,啐原来是把床顶轰塌了

“哈哈你、你啥时候来的”赵孟田打哈哈和稀泥。

“那张笺上不是说的很清楚么”

“”赵某人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出“人约黄昏后”。

怎么办把书收起来是来不及了。好在刚才停在最后一页没掀过去。如此,骗他说是制蜡烛的,灯昏火暗,估计也能糊弄过去

“精神可嘉,半夜三更还秉烛夜读。也不知是什么书,能让你这样废寝忘食,铺帘下帐挂棉被的埋头苦读”

问了吧问了吧问了吧

“也、也没什么就是想知道知道蜡烛是如何制的”

“哦”话里有话。明显当他睁眼说瞎话。

“不信你看”赵某人把书往他面前一摊。

“”

这叫啥这叫上门找死

其实,事情到今天这步田地,也不能全怨赵某人。在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头五年吃喝拉撒睡,长身子不长脑子,啥都不用管。中间八年上私塾厮混,露出“花岗岩”、“大板砖”的真面目后,绝了功名门路,扔上六观堂“放生”。六观堂里呢,又都是些尘缘了断,清心寡欲的,他想归想,却没那个贼胆子下山去一解“个中滋味”。男女之事上,他始终是半懂不懂,不懂装懂,懵懵懂懂。所以说,这回这事儿,一半怨他,一半怨天怨地怨那本云山雾罩的春宫册子

不是么就俩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一个躺着一个骑着。上头那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不男不女。下头那个似人非人,似物非物,不人不物。硬要说上头那个是女的,又没屁股没奶,头上也没梳髻,说是男的嘛,下边又“短斤缺两”。更缺德的是下头那个,三分像牛,七分像木头桩子。当牛看,这画颇有几分“牧童骑黄牛,歌声振林越”的山风野趣。当木头桩子看,简直的就是“燧人氏”钻木取火图只不过钻木取火的那根木钻不是握在手里的,而是插、进、屁、股前边那个稀奇古怪的窟窿里的罢了

呜呼左右糊涂,上下朦胧,乃书之过,非战之罪也

赵某人冒着汗,举着书,等了半日,不见棺材板出声,心中暗喜,以为人家和他是一路货色,都傻了吧唧的。也不想想,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过,什么骨头没啃过,会认不出这是幅粗制滥造的春宫退一万步说,人家和他一样云里雾里,只要看看他深夜起身,蹑手蹑脚,偷鸡摸狗,落帐子箍棉被的行径,猜也猜得出了。

说到底,这厮就是太天真。

、第60章

天真的赵某人天真地举着幅粗制滥造的春宫,十分之天真地问:“如何,我没骗你吧”

棺材板笑了。端正标致的脸上妖风大作。他决定“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你过来”,他朝赵某人勾勾手指头,“制蜡烛的方法我熟,我教你怎么弄。”

“哦。”赵某人蹭过去,没敢靠太近。因为,他右眼皮从刚才起就跳得很欢实。

越想越觉得蹊跷依棺材板的脾性,再参照以往的经验,敢爽他约的人,他一定整死整活今天是怎么了和颜悦色,笑意盈盈莫非有诈

赵孟田得出结论,蹭到半路他就不蹭了,改往床边凑,“今年秋老虎可真够厉害的,都十月中了还这么毒热得人一身身出汗,哎,热不热我去开窗户吹吹,吹吹凉快”

“不必”棺材板截下他,笑,“何必绕远路脱光了就凉快了么。”

“嘎”受惯了磋磨的赵某人突然开窍,急忙拿出以前做二流子泥腿子时常用的“水磨工夫”来,粘、拖、诡、诈。

“咳,都四更天了,等一会儿公鸡打鸣,天就要亮了,白天还有好多事要做不如明日你再和我细说这蜡烛的制法吧”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你若怕误事,准你一天假。”

“其实,我只是闲来无事随便看看,并没什么认真的意思,又不靠这个吃饭,哈哈”

“哦那为何要半夜起身,把床围得密不透风,缩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