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第178章凉薄情叹春潮涌起(5)

正文_第178章凉薄情叹春潮涌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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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78章凉薄情叹春潮涌起(5)

当高纸渲随着杜若锦来到前厅,众人均已入座,就连高惜人也被奶妈抱了过来,大夫人抱在怀里逗乐,二夫人说道:“真真是个美人胚子,看那双眼睛,现在都要勾人魂去了……”

大夫人佯怒瞪她,说道:“好个没遮拦的,才这么大点的孩子……”

两人说笑争执着,另一旁高步青向老太爷禀报着什么事,一脸的凝重,看见高纸渲来后,叫他入座。

而杜若锦坐在座位上后,正要端起面前的茶水来,高墨言夺过去,适时得给她递过一杯杏仁茶,说道:“今后不能再喝茶了……”

杜若锦但见众人都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于是面上一红,羞恼得瞪了高墨言一眼才作罢。

身旁,高纸渲仍旧执起酒杯,站起身来,朝大家说道:“今日这顿饭,就当是纸渲送别吧,大家以后多珍重……”

气氛顿时有了片刻的凝结,所有人都在那一刻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高墨言先开了口,说道:“家里有我在,你放心,刀剑无情,你也需当心。”

二夫人随即有些悲悲切切哭起来,大夫人恼她,扯了她衣袖一把,见她还是哭,又叫人给她绞了帕子拭脸,还是高美景站起身来对二夫人说道:“娘,你哭什么?三哥这是御封的靖威大将军,是我们高家的荣耀,何况三哥……”

“好了,美景,你不要再说了,你好好照看娘,以后如果有合适的人家,嫁了算了。”高纸渲截住高美景的话,淡淡说道。

本来是杜若锦有身孕的喜事而聚集在一起的晚膳,却在高纸渲的出征之事搅得人心悲凉。当晚入夜,有皇命圣旨送抵高家,授命高纸渲为靖威大将军,凌晨出征。

是夜,高家无人入眠。

而杜若锦也忙着和莺歌为残歌准备衣物,残歌在一旁一直沉着脸,莺歌笑着说道:“残歌,你去了那边可要多往寄几封家书回来,否则咱们二少奶奶非要念叨死你不可……”

杜若锦嗔怒等了莺歌一眼,说道:“说什么死不死的?你再说,我就叫你跟着残歌一起去,叫你在军营里做个烧火丫鬟算了。”

莺歌悻悻得住了嘴,偷偷给残歌做了个鬼脸,也没看见到底逗得残歌笑了没有便离开了房间。

杜若锦将东西给残歌收拾好,正想着摸摸残歌的头,却发觉已经够不到了,于是失笑说道:“残歌,记得到了战场上,要小心刀剑,你太年龄,以后的路还长着呢,实在熬不住就回来,有我在,高家永远都是你的家……”

残歌自小吃了那么多苦头,又有几人对他这般温言细语,残歌怔了怔,说道:“桑家因为桑睿的事情已经落败,不过皇上念桑相一生劳苦功高并未降罪,而是准许他荣归故里安度晚年了,至于桑睿听说他新近娶了妻,宠爱有加……”

杜若锦未等残歌说完,已然明白那女子定是绿意,当日从妙真寺将其带走的人必是桑睿……罢了,一家和谐良善,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圆满的?

待次日凌晨,杜若锦也随着众人早早得站在府门外,见高纸渲一身白色盔甲,红色璎珞,英姿飒爽,府门外已备有骏马,杜若锦知道高纸渲要去皇宫令封授,还有祭旗等仪式。

高纸渲拜别高老太爷,又拜别了高步青、大夫人,二夫人没有来,听人说是出征前不能落泪,而大夫人怕二夫人忍不住会哭,所以没叫她来。高美景含泪喊了声“三哥,你保重”,随即奔回府里。

高墨言上前拍了拍残歌的肩膀,说道:“好样的,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心志……”然后朝高纸渲说道:“三弟,珍重。”

“二哥珍重。”

杜若锦站在府门石狮旁,没有靠近,高纸渲飞身上了战马,回头望来,目光便在石狮左右,良久,良久,突然龙啸一声,绝尘而去……

一年后,高家。

大夫人抱着小小孩童,逗弄着爱护不已,二夫人在一旁有一些吃味地说道:“姐姐,你可别宠了孙子,忘了惜人,这沉香性子伶俐,生的孩子也这般聪颖,你看,你看,就冲着你笑讨你欢心呢。”

大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说道:“这高家有后了,你难道不开心呀?纸渲在外建功立业,这一年捷报频传,你这做娘亲的脸上也添了光彩,再加上良辰给袁家也添了男丁,咱们高家日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

二夫人听见大夫人夸高纸渲,脸上徒添光彩,说道:“沉香跟二少爷也算是做生意的能手,我有时候都在奇怪,你说沉香是个女儿家,她怎么就那么有经商头脑呢?各项事务打点得妥妥当当,谁不夸赞一声高家的二少奶奶?”

两人说笑着,时而逗弄下怀里小小孩童,时而说些趣事,倒也惬意。

杜若锦听见两人的话,会心一笑,路过纸渲堂之时,又驻足看了一会,纸渲堂如旧……

杜若锦时常会记起,那一日,便在这里,杜若锦问他:“你为什么要去疆场?”

“因为那里看不见你,却能安静得想起你……”

冷风西沉,大漠流沙,金戈铁马刀枪断。

十年沙场,硝烟凭空漫,壮士泪流为谁弹?

皓月当空,一地流白,渺无边际。营帐外,一个冷漠傲然的男子独自站立,突然,身后士兵疾奔过来,说道:“禀告将军,前方有急报,西南方向有大燕朝小队人马想往外突围,我们的将士已经发兵拦阻,可是领头的人功夫卓绝,恐怕……”

男子冷哼一声,转过头时,面色镇定却是冷峻至极,手里接过士兵递过来的缰绳,飞身上马,带着一队人马往西南方向赶去,那边正是浴血奋战之时,殇未朝士兵见是将军来此,无不士气高涨,奋勇杀敌。

而大燕朝突围的那队人马之中,领头的人蒙着面,身形娇小,招式却是凌厉而迅疾,令殇未朝士兵无从招架,几乎是一击即毙命。

男子持剑向那蒙面人刺去,两人交手各自心惊,不过男子倒是迅速镇静下来,冷冷说道:“本将军在大漠十年征战,从无遇到过对手,今日本将军惜才,如若你在本将军手下走完二十招,本将军便放你一马。”

那蒙面人略仰着头,眼神中闪过的不可置信瞬间即逝,说道:“如果我在你手下走完二十招,你肯放我这三千兵马,我便应你。”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小子也算是有胆识,于是沉默不语,持剑向对方刺过去,看似平淡无知的一招,却蕴含了无数的杀机和变数。那蒙面人凝神闭目,竟是闭上眼睛不肯再看男子的剑招,兀自出剑攻势迅猛。

这下,别说大燕朝的士兵担忧不已,就是连殇未朝的士兵也为这蒙面人捏一把汗,睁着眼睛或许还能有一分胜算,可这闭着眼睛不是找死吗?

男子面上的笑意越发带着一抹意味深长,心里却赞起他的聪明来,自己既然点明二十招,便是肯答应放过他,但是蒙面人与自己的武功相差甚远,能够二十招还是未知,只有拼一把自己是否真心肯放他。

两方士兵都在默默数着招数,十七招,十八招,十九招,二十招……

便在这一刻,只见蒙面人挥手摘下自己的面纱,露出清丽绝伦的面庞,在男子怔愣的一瞬间,迅疾用剑抵在男子的胸前,说道:“冷残歌,我赢了……”

大燕朝的士兵唏嘘不已,就连这名男子目光也闪烁了下,嘴角的笑意更浓,他便是残歌,被枭雄清远主持誉为天赋异禀的武林奇葩,这些年来随同高纸渲驰骋疆场,建功立业,也被皇上诰命封为将军,平时冷漠孤傲,沉默寡言,被人称为冷将军,久而久之,世人皆以为他的名讳为,冷残歌。

残歌说道:“想必你就是大燕朝的则喜公主……”

早在三日前,残歌便得到线报,说大燕朝三千人马欲偷袭殇未朝边营,残歌便在边营埋下伏兵一万,将其团团包围,他只是听说领兵之人来历特殊,却没有想到竟是则喜公主。对于这个公主,他早有耳闻,相传三年前,大燕朝八皇子欲谋权篡位,便是则喜公主识穿诡计,并在八皇子恼羞成怒欲刺杀皇帝之时,于朝堂将其斩落首级。

顿时之间,则喜公主嗜杀残暴声名在外……

残歌看着则喜公主挑衅的眼神,将仍旧抵在自己胸前的剑伸指迅疾一弹,则喜公主手中的长剑震落在地,则喜公主冷眼瞥了残歌一眼,倔强得说道:“冷残歌,你是想反悔吗?”

残歌朗声一笑,大声说道:“本将军一语既出,从无反悔,你带着你的三千兵马即刻离开吧,不过本将军从来不肯无功而返……”残歌出剑迅疾无比得斩落则喜公主一缕秀发,抄在手上,朗笑着说道:“这就算是本将军的战利品吧……”

说罢,一挥手,调集兵马,龙吟长啸绝尘而去……

徒留下则喜公主咬牙切齿得看着残歌远去的方向,目光羞愤却添了更多的意味,此时听见下属说道:“公主,请您上马,樊将军还在前方十里外等着接应您呢。”

则喜公主不甘得回望了一眼,才飞身上马,率兵离去。

而殇未朝大营,残歌脱下盔甲,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径直了主帅大营,进去后看见那个人正坐在铺着虎皮的帅座上,手里握着一本兵书研读着,桌上放着一壶酒,和一个空杯。

残歌唤了一声:“三哥,我刚才……”

“你不必说,我都知道了……”

高纸渲抬起头,早已是不复往日的青涩,犹若惊鸿游龙一般,起身之际身形雅量风逸,看向残歌的目光了然于胸,说道:“你私下放走则喜公主之事,早已有人禀告于我,只是我料定你绝对不会如他们所说,是因男女私情所致,所以当即将他们驳了回去。”

残歌不以为然的说道:“那些人带兵打仗没有多少本事,挑拨是非却来劲,军中捕风捉影的事就是这些人搅和得。咱们殇未朝征战多年,耗了多少军饷,国库空虚,皇上早已有了言和的念头,只不过迫于尊严开不得口,如今大燕朝已经放出风声,要派使臣言和,你说在这节骨眼上,我还怎么能擒住他们的公主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