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083 柏瓒跪祠堂

083 柏瓒跪祠堂


狼少的契约女友 还珠同人之路人的路人 狼性总裁 腹黑总裁请自重 黑天黑地黑道情 禁血红莲 魔妃难宠:误上世子爷 鹿鼎记穿越陈近南 末世之生化战记 思凡

083 柏瓒跪祠堂

(求收藏,求纵横订阅,厚颜各种求)

狂风暴雨过后的柏寿堂,一地狼藉。

院子里的灯光,在这浓稠的雨夜,如化不开一样,只跳跃着点点碎芒。

玉洛的心也零乱的直打鼓。

一进柏寿堂,她便感觉到了莫名的压抑。

通往正堂的道路两侧站满了婢子傅母,皆恭身侍立,而地上来不及清理的枯枝落叶,被雨水恣意零落,又加之人为的践踏,早已变得残败不堪。

庑廊下的灯笼照亮着台阶,阶上负手而立的季父柏雍,正一脸嫌恶地盯视着她。

定了定神,玉洛就要抬腿迈上台阶。

“八姑子很能耐啊,一个女子子不老实待在闺阁,深更半夜地跑出去,自己的闺誉不要也就算了,竟然累的阖府上下不得安宁,哪有点大家贵女的样子!”柏雍讥刺着,居高临下地又往她身上看了两眼,又啧啧两声,“居然不顾身份,穿着僮仆的衣裳出去招摇,也不知谁给你的胆子!”

柏坞的郎君,一过十二岁便移居至外院,只有柏雍,因为是柏厥的幺子,都过了十二,往十三岁上奔了,至今还赖在柏寿堂的汀芳院里。

西平侯柏厥不睡觉,谁人敢睡?

加之来回禀报的婢子傅母,柏寿堂一直没断过人,柏雍也就被折腾的一宿未阖眼。

十二三岁的少年,最是容易困觉。柏雍被打扰,态度自然恶劣。

玉洛很能理解他,却对他口里的刻薄很是反感。

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小男生,总摆出一副长者的姿态,自以为是地教训人,任谁听了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柏寿堂的主人是西平侯柏厥,而不是他柏雍。

玉洛可不是来听他训斥的,遂不予理睬,迈步上了台阶,便要擦身而过。

“哎呦,长者训话,竟敢不听?这是谁给的胆子?”柏雍再次拦下她,接连两次提到谁给的胆子。

这明显是找茬的前奏。

原主的几个叔伯,大世父柏宫平和沉稳有内涵,二世父柏商势利钻营有饼金,三世父柏角,玉洛没见过,但从柏瓒几个堂兄身上,也可约略管窥,定然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

就是这个季父柏雍,傲慢刻薄且还无大脑,每每出口,总能伤及无辜。

“季父安,八姑子见过季父!”玉洛停下脚步,叉手施礼。

她总不能让人挑出礼节上的过失,却也不愿把责任推卸给旁人,“季父,八姑子夤夜未归,扰了季父的睡梦,八姑子对不住了。八姑子出坞,却是没人给胆子,八姑子自己有胆子。”

她的意思是,她出柏坞,没人指使,都是她自己的意愿。

她既不想连累柏瓒,也不想引起柯氏的怨恨,又不想便宜了柏雍,所以才如此一说。

“呵呵,八姑子,你倒说起绕口令来了。”柏雍被气得干笑了两声,扭头又看了眼正堂,恨声道:“我是说谁给你的胆子,不是说你自己有胆子。”

玉洛一脸的茫然:“季父,胆子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吗?别人身上的胆子如何能要?”

柏雍:“……”

庑廊下的婢子傅母,不知是谁,轻笑出声。

这下,怔愣着的柏雍总算反应过来,瞪视着玉洛,怒声道:“你这呆傻之女!”

辱谩之语,公然宣之于口。

玉洛晓得他这是柿子专拣软的捏,耍耍他的威风,没成想,被他自以为的软柿子给喷了一脸的冷水,忿而恼羞成怒。

这里是柏寿堂,玉洛不会目无尊长,与个小男生般的长辈对骂。

所以,玉洛似是没有听见,自柏雍身旁从容走过。

见自家小姑子进了正堂,心惠也悄然归位,侍立在四房婢子傅母立身之处。

柏雍见玉洛如此,气得用手直点玉洛离去的背影,口中哆嗦着:“你……你怎么敢……”

却转眼瞧见了心惠,这下找到了发泄口,“主仆都一个德性,傲慢无礼!你等着,我不把心惠要到柏寿堂,我就不是季父!哼!”

话音一落,庑廊下、院子里的婢子们,就是一凛!

有人甚至轻声吸起气来。

傅母们更是眼现悲悯之色。

因为众人心底皆清楚,但凡进了柏寿堂当差,十个有九个不得善终。

柏寿堂有三个主子,西平侯柏厥、小夫人骆氏及季父柏雍。若是能在汀芳院里给

柏雍当差,那是最好的去处,而给小夫人骆氏当差,金桂的下场,大家都有目共睹。

令婢子们望而却步,倒吸凉气的——是给西平侯柏厥当差。

听闻,近身服侍西平侯的婢子,年龄皆在十四至十八岁之间,不仅待遇优渥,衣饰光鲜,整日里还不事劳务,个个养尊处优地供着。

但,初时进去的鲜亮婢子,三两年便如残花败柳,破败地被遣出去。而被遣出去的婢子,不是立时投缳自尽,便是慢慢枯萎而死。即使侥幸被家人救下,也变得痴痴呆呆,一如行尸走肉。

总之,凄惨的下场,令人惨不忍睹。

是以,婢子们一听柏雍之语,个个不寒而栗!

谁知道他的“要到柏寿堂”,是要到哪个主子名下?

竹惠悄悄拽着心惠的衣袖,手臂抖个不停。

心惠倒是镇静,安慰着竹惠:“莫怕,凡事有八姑子呢!”

此刻的八姑子,已经顾不得理会柏雍的恫吓。她一进正堂,便赫然看见柏瓒已然双膝触地,垂首跪在祖父柏厥面前。

西平侯柏厥正襟危坐在他的主位之上,两旁一溜的座塌上,也和平日晨昏定省一样,按长幼序齿排位而坐着各房主人。骆颂兄弟俩也列席其中。

而平日里小姑子们的站立处,却是一个人也无。

玉洛轻轻舒了口气:今夜倒不必听玉珏的冷嘲热讽。

但她也明白,今夜是躲不过柏厥的一顿责罚了。

遂紧走几步,噗通一声,也跪在了柏瓒身旁。

“祖父安,八姑子见过祖父!”玉洛双手过顶,跪地施礼。

“祖父安?八姑子,祖父倒是想安睡,可也得能安睡的了啊!”主位上的柏厥,一改往日清冷的性子,语气激越地道。

玉洛从过顶的衣袖缝隙里往前看,见柏厥一贯清泠泠的脸上,有两朵潮红染色,想是气得不轻。

柏厥也不待玉洛答言,又问柏瓒:“五郎,你说你俩是不是夤夜未归?”

柏瓒略一迟疑,却还是道:“是,祖父!”

“是就好。来人,传我的话,八姑子禁足一个月,柏瓒罚跪祠堂三日!”柏厥厉声吩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