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油彩花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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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油彩花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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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柏坞时,已是丑时末。
自大门到二门,从角楼到望楼,触目尽是高挂亮闪的灯笼,那泻地的辉光被雨点砸得零落,余光则碾成了朦胧。
柏宫遣散了众部曲,安排人等下去歇息。
而后,与柏商、柏忠和柏威,领着柏瓒和玉洛,一路一瘸一拐地进了二门,往影壁门行去。
远远地就见影壁门处立着一群人。
玉洛从几人身后探头瞄了一眼,心道,果然惊动了大家,也不知这回能否躲过一劫。
以往每次出坞,玉洛和柏瓒都在晚膳之前回来,总能赶上柏寿堂的昏定,从未耽误给西平侯请安,像今日这般夤夜未归,且又是电闪雷鸣的暴雨暗夜,想不引人注意,不惊动人,都难!
路上,见柏商都出来寻找他们,玉洛就明了她之前的担忧尽皆成真。
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俱皆领着各自的婢子傅母,打着雨伞,浩荡地立在影壁门处,连身为客人的骆颂哥俩也位列其中。
而她芷珺院里的人,以宁傅母为首,后面紧跟着心惠、菊惠等几个大婢,全都垂首躬身侍立在四夫人身后,竹惠更是拢着肩头,瑟缩地缀在最后面。
“哎呀,夫君你可回来了,妾身一接到夫君派人送的信,便在这里等着夫君了。夫君和威儿累坏了吧,被雨水淋湿了吧?彩霞,还愣着作甚,赶紧给二郎主和四郎君换上干爽的衣裤!”众人还未近前,二夫人宋氏便大声嚷嚷道。
柏商就瞪了她一眼,眼珠朝柏宫溜了溜,宋氏登时会意,立马上前一步,面上带笑地对柏宫言道:“娣妇见过兄长,兄长累坏了吧,这都寻了一夜,连晚膳也未用,定然饿得狠了。哎呀,这都怨两个小的,累得大家一夜未睡,连君侯都一直等在柏寿堂呢!”
宋氏说着话,眼珠子又朝荀氏和柯氏瞟了瞟,一脸的幸灾乐祸。
心下暗爽:这下惹得君侯震怒,可够三房和四房喝一壶的。
大夫人就咳了咳,轻声道:“人回来就好,快别立在这雨地里,都回房吧。”
宋氏不甘大夫人的圆宥,接话道:“谁说不
是呢,这人都全须全尾地回来了,这就好,这下君侯也该放心了,大家也都能睡个安稳觉。三娣妇、四娣妇,你们说是不是?”
末了,宋氏还不忘捎带上荀氏和柯氏,以期激得二人出口。
只要二人出口反驳,宋氏自信就能找到话柄,奚落她二人一番。
谁让三房四房出事,大半夜的,却扰得二房也跟着受累!
言多必失。
柯氏深知此时多说一句,也能被二夫人鸡蛋里挑出了骨头,便忍了忍,没有搭茬。
虽然柯氏咽下了一口气,傅母侯氏却替主子出气了,站在柯氏身后,怨毒地剜了一眼玉洛。
这个八姑子,可真能惹事,累的夫人和她们这些下人一夜未睡,她怎么没被雷电给劈了……不过说来也怪,下了这么大的雨,柏义堂院子里的一棵百年桂树都被劈开了,她八姑子却能毫发无损地回来,真是怪事!
却在收回目光时,瞧见了一张鬼画符的脸。
立时,傅母侯氏的眼底又现出了一丝狞笑。
等下到了柏寿堂,大庭广众之下,看她八姑子还怎么遁形!
都不用她“美言”,君侯便能令她颜面扫地!
玉洛一直留意着几位夫人的动态,抬眼间,感觉有一道利芒射向她,用眼角余光一睃,正瞄见傅母侯氏的嘴角噙着一抹狠戾。
顿时,便觉此次后果不能善了。
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且不说正主子柯氏如何发作她,就是这些牛鬼蛇神,也不会从旁轻易放过她。
这次她闯的祸可有些大了,就怕连累的柏瓒更多。
心思斗转间,眼神不自禁地就转向了柏瓒,稍事停顿,便又转向了三夫人荀氏。
但愿三夫人莫要生亲儿子的气,要怨,也要怪到她头上才好。
这么想着,玉洛看向三夫人的眼光里,就带上了丝丝悔意。
荀氏从始至终都没有抬首看一眼柏瓒,更没有要开口言语的意思,却在玉洛看向她时,及时地抬眸,瞧了玉洛一眼。
初见之下一怔,却很快稳住,又投给玉洛一个安慰的眼神。
玉洛从中却看见了慰藉,看见了温暖,更
看见了慈爱。
鼻子不禁就有些酸。
不想,正吹来一阵冷风,一声响亮的喷嚏,打的是惊天动地!
玉洛突如其来的一声响动,提醒着有些冷场的众人,柏宫当即挥手,“都别站在这雨地里说话了,都去柏寿堂看看君侯吧。”说完,便当先迈进了影壁门。
众人一听大郎主发话,便也纷纷附随,跟着直往柏寿堂。
柏商又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眼二夫人,这才随后而行。
玉洛吊在尾端,却在四房一行人拐进影壁门时,瞥见了宁傅母那焦虑不安的眼神。
玉洛晓得宁傅母是担心她方才的喷嚏,怕她染上风寒。为安宁傅母的心,玉洛朝她打了个放心的手势。
却在放下手的当口,察觉到骆颂回首看了她一下。
而后,骆颂又侧身与宁傅母附耳低语,完后才移步而去。
宁傅母也似才明白般,又回头瞧了她一眼。之后悄悄拽了拽一直低垂着头、紧跟着四夫人的心惠,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复又看向玉洛,这才连忙跟上四夫人。
等玉洛一过影壁门,藏身在影壁之后的心惠,就急急迎上来,悄声道:“小姑子快拿着这把镜,婢子给姑子净面,等下叫君侯看见了就不好了。”心惠边说,边动手给玉洛擦脸。
借着雨中朦胧的灯光,玉洛用把镜一照,顿时吓了一跳!
镜中的一张小脸被雨水冲刷得已然不堪入目。
原来骆颂是这个意思。
玉洛暗道,这个颂表哥倒是个心细的。
又一忖,逃出谷仓时,人家荣镝脸上的伪装怎么没花掉,只她的油彩却这般狼狈。同时又想,柏瓒没有提醒她,是因为逃命,柏忠没有说,是因为紧张没顾得上,大世父见到她时是不忍揭穿她吧?
也怪她一直低垂着头,又是雨夜昏暗,后来的柏商父子俩没有瞧见,要不然,就柏威那个性子,早就大声嘲笑她了。
“姑子一直低垂着头,灯光又暗,婢子也未瞧见,还是颂郎君给傅母提的醒呢。”心惠给玉洛收拾干净了,这才道出原委。
玉洛点头,却不待细言,拉着心惠,主仆二人直奔柏寿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