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挑选陪嫁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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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挑选陪嫁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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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慧见不得曹氏的小家子气，曹氏前脚刚走，菊慧立马便当着心慧的面，打开了曹氏送给八姑子的荷包。
“心慧你看，我就说嘛，这曹氏能有几个饼金？荷包里只装了一个而已！这下倒好，她顶名是给八姑子贺喜，却又赚回去了十金！想想她这一趟，可真没白来。”说着话，菊慧又用手掂了掂曹氏留下的钱袋子，啧啧了两声，不屑道：“这也能拿得出手？竟然给自己的亲爹只稍了点铜钱，可真……够呛！”
“你当小妻都那么容易？你也不想想，曹小妻能积攒下一个饼金，实属不易。估摸着，这一个饼金其实也是给她爹捎带的，却是为了脸面，她才咬牙硬撑着给了八姑子。倒是八姑子早就瞧出了她的窘迫，岂能真的收了她的荷包？且又给了她十金，好叫十姑子也能殷实些，多攒些嫁妆钱。”心慧边解释，边收着曹氏留下的荷包和钱袋子。
“这么说，曹氏一开始拿出的那一袭香地红茱萸锦直裾襜褕，才是给八姑子的贺喜之礼？”菊慧后知后觉地问了句，又恍然道：“怪不得双手捧着，一副恭敬的样子！”
心慧给了菊慧一个总算你聪明的眼神。
菊慧却又一惊一乍地道：“呀！心慧，我想起来了！曹氏是不是最后才将荷包和钱袋子拿出的？还装模作样地一并放置在了八姑子面前？”
也不待心慧回应，又笃定地道：“这就是了，曹氏这是故意为之，当着八姑子的面，怎好说将二者全都给了自己的亲爹？得亏八姑子识破了她，没要她这一个饼金。哼，这个曹氏，倒小瞧了她，耍心机竟跑到了八姑子跟前，真乃可恨！”
玉洛闻听二人的对话后，感叹道：“这便是给人做小的结局，既可怜又可恨！可这也不能全怪了曹小妻，寻根究底，都是为人父母的失职。”
在玉洛现代魂灵的理念里，曹毅身为曹氏的君父，理应担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倘若自己的妻女不能温饱，生活无以为继，何谈读经仕宦？
而读经仕宦的目的，说得肤浅直白些，
无非是升官发财过上好日子，正如西平侯常说的，经术苟明，其取青紫如俯拾地芥耳！
可家人妻子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你自己却背井离乡地求学读经，那还要妻子儿女作甚！
穷酸迂腐、毫无担当的士子，是玉洛最为瞧不起的。
没想到，一番话直听得菊慧发狠道：“菊慧以后绝不做小妻妾室，就是一辈子不嫁人，也不给人做小！”
心慧却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小蹄子思春了，都想着嫁人了！”却是不待说完，转身就跑。
菊慧这才反应过来，羞恼地追着心慧去了。
望着跑走的二人，玉洛想起大夫人跟自己商议的事儿来。
自决定要进京起，大夫人就主动请缨，代替四房当家主母之位，要全权处理八姑子进京备嫁事宜。四夫人柯氏不在，四房的长辈只有妾室田氏一人，西平侯自然答允。
大夫人便和玉洛商量：“八姑子，依着咱们柏坞的惯例，小姑子出嫁嫡女要有两家陪房，四个大婢，四个小婢，和一个傅母。此次是圣旨赐婚，咱们柏坞也不能循了例，何况八姑子嫁的又是六皇子，君侯要再添一倍，你看要带上谁合适？”说着话，又将手里拿着的人员名单递了过来。
有过裂痕，再想要如何弥补，那一道痕迹，或深或浅地总会保留了下来。玉洛便这样，隔阂一旦产生，心里面自然生出了防备。
果然，玉洛只瞄了一眼，除了自己现下在用之人外，便知道大夫人和西平侯在那多出一倍的人员里，各自安插了自己的人。
且那两家陪房，除了一家是心慧的父母兄弟外，另一家则是小妻李氏的胞弟李魁，五姑子文姜之嫡亲娘舅。这两家原本皆在大夫人手下当差，如今却被大夫人送了过来，倒令玉洛不好拒绝。
心慧父母一家人本是柏坞家生的奴产子，她使唤起来尚且能得心应手，但李魁一家，她总觉得与五姑子文姜向来亲厚，心里上便过不去那道坎儿，又怎好随意指使？
便有些踌躇，却又说不出正当理由来，回绝了大夫人。
略一沉吟，玉洛就要
全盘接收。
大夫人却看出了玉洛的犹豫，立时拍手招来了几人。
待一一见过那另添的四个大婢和四个小婢之后，玉洛愈发确定，大夫人和西平侯二人，不愧为柏坞之人中翘楚，鸡群里的凤头！
西平侯为八姑子选的大小婢各二人，皆为二八妙龄佳人，身材姿色俱佳不说，瞧其眉眼神态举手投足，都像是刻意训练过，完全看不出半点做婢子的样子，倒似要婢子服侍的架势。
大夫人则刚好相反，也为八姑子选了大小婢子各二人，却是个个平头正脸，相貌平庸之流，一望便知，是做下人的料。
而那四个千娇百媚的婢子，大夫人还特意点明了，是君侯千挑万选出来的，又是训练有素的，要八姑子尽管使唤，切莫手下留情！
说时，大夫人还意味不明地笑看了玉洛一眼，又用手指了另外四人，和蔼地道：“八姑子，这几人是大世母为你挑选的，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别跟大世母客气，尽管说出来，大世母再给你选。”
面对这样截然相反、神态各异的八个婢子，玉洛不由得暗暗腹诽：难为二人如此默契，倒配合得天衣无缝！
便故作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给大夫人施礼道谢，说是让大世母费心了，侄女定然不会忘记祖父和大世母的好意，等等。
言外之意，就是她会好好使唤这八个婢子的。
至于如何使唤，怎么使唤，那旁人可就看不见，也管不着了。
大夫人见玉洛答允了，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还以为，西平侯送过来的四个狐媚子贱婢，八姑子会一眼识破，横加阻拦。却不料，八姑子只略略迟疑了会儿，便全都笑纳了。
大夫人不禁暗忖：倒是没有亲娘在身边**，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卧榻之旁，岂能放那些个妖娆之人！
便有些怜悯起八姑子来。
却又为自己的棋高一筹而暗暗得意。
当八姑子知晓君侯的用意后，就会对她大世母心存感念的，进而对她挑选的陪嫁婢子，重用无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