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二章

第二章


爷不是痴汉 超级兵王混花都 书至河上 惹爱成瘾:总裁大叔不可以 语爱动人 帝凰之妃乱江山 TFBOYS之校园恋 再世为狼 御史墓 如果爱存在

第二章

呃,这是什么情形?看热闹的民众比警察还多,呼朋引伴外带小朋友来凑数,是跳楼大拍卖还是有明星做秀,马路当戏棚下舍不得离开。

远看是人头,近瞧人山人海,一桩银行抢案到後来却成了一场闹剧,不怕死的义勇军未免太多了,抢匪个个横眉竖眼的拿著枪,一个枪枝走火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可是火东云眼中所见尽是不知死活的群众,围观的数目只增未减,好像抢劫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迟了就看不见热呼呼、滚烫烫的好戏,少看一眼就没办法和人论个高低。

搔搔头有点无奈的葛士扬苦笑著,不经意的看向冲锋陷阵的身影,一抹谑意浮现嘴角,紧绷的眉头为之松开。

是谁说他干腻了办大案子,没有冲劲想换跑道充充电,一切归零重头开始,暂时休息一下,开开巡逻车上高速公路溜达溜达也好,省得脑力过度使用而当机。

结果呢!事实证明他还是闲不住的人,没有当小警员的命,天生劳碌命。

瞧,冲第一的人下就是他嘛!还要求什么下放到深山野岭看管黑熊。穿过人墙奋力往前挤的模样根本是奋不顾身,哪还记挂著曾经放过什么大话,真要没点事引起他的兴趣他八成也快疯了。

所以呀!这人整天搬石头是搬好玩的,故意练练身体好突显他的重要性,不把法律条文当一回事。

这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就是犯贱。

「老……老大,别太拚……」命。最後那个字来不及出口,一阵爆米花的香气飘散空气中,他吞了吞口水蓦然想起自己有两餐没进食了,闹空城计的肚子正害羞的发出咕噜咕噜声。

阎王也不差少个恶鬼吧!起码让他吃饱再干活,人和钢铁可不同,不塞点东西到胃里可会四肢无力,软趴趴的像隔夜的面条,嚼来嚼去嚼不出味道。

请给他一口饭吃吧!他一定会感激得涕泗纵横,不用来生定报大恩大德。

「跟上来。」

火东云下了个命令。

这句话听来浅显易懂,可是要在人群中穿梭却是困难重重,他没发觉人长得帅也是一件苦恼的事吗?在众多的秋波里葛士扬有些茫酥酥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在哪个方位。

可以做弊吗?他想。

没让他有作大头梦的机会,一声枪响让他连忙挤进人群,与荷枪的同事们站同一阵线。

「现在情形还好吗?有没有人员伤亡?」他忙著问状况:心中挂念著抢案几时会结束。

「你自己没长眼吗?不会自行分析目前的局面。」

被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表情一沉的葛士扬瞄了一眼对方的阶级,不太高兴他的狂妄自大。

不过他的不悦并未表现在脸上,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危著想,他可以容忍他言语上的下敬。

但是没人规定不能秋後算帐,总有机会讨回来的。

正当他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时,火东云眼神不动的注视银行内部的动静,一面和早到的警务人员商讨对策,评估匪徒的实力,具有多大的杀伤力。

适才的枪声有某种吓阻的作用,让人不自觉的心头绷紧了些,犹豫是该进攻还是再观望观望。

「你们掩护我,我先进去探采。」

不等警方的布署完成他潜行接近,压低身子慢慢的靠向自动门,凌厉的瞳眸微闪锐光,身子一蹲透过玻璃门观察抢匪有几人,所站的方位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行动。

以他视线所及共有四名歹徒,手持黑星手枪指著一群惊惶失措的人质,神色慌乱的没料到警方来得如此迅速,嘴巴动个不停似在争吵,好像正在怪罪某人拖延时间。

这时竟又传出一记枪声,一名身著华服的贵夫人倒卧血泊中,哗然声响戛然而止,面露恐惧的小市民频临崩溃的边缘。

「不许动,我是警察,你们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快弃械投降别浪费彼此的时间,你们没有逃脱的机会。」

嗯!有阴影,他错估了局势。

原来还有第五个。

「去你的警察,我们有人质在手最好别说大话,你要敢再前进一步我就再杀一个人,看谁要先死。」

抢匪中较强势的一人捉起身边吓得脸色发白的妇人,枪口顶著她脑门狞笑著,一副天塌下来不愁没人陪葬的模样,下巴扬高十分张狂,对著单枪匹马的火东云发出不屑的嗤哼。

怕死就不会来抢银行了,他本意是为了求财没有伤人之意,拿了钱走人好坐地分赃,谁也挡不了谁的财路。

可是居然有人要钱不要命,紧捉著手中刚领出的巨额钞票下肯松手,以为他们的手枪只用来吓唬人,拚命的护著钱财自寻死路,逼得他下得不开枪警告其他人安分些,别把钱看得比命还重。

他摆明的就是要钱,不想活的尽管出手,看看是长了四脚的钱飞得快还是子弹快。

「把你的枪放下,逞强下会让你少坐几年牢,杀人、抢劫的重罪足以让你用一辈子忏悔。」火东云技巧性的移动脚步,在交谈中不知不觉的更接近几分。

「笑话,你骗我下懂现今的法律吗?抢银行是唯一死罪,我干么听你一堆废话,逃得过今天我就是大富翁了。」只要不被捉他便能逍遥法外,用他抢来的钞票大肆挥霍。

有钱的是大爷,人人吹捧竞相奉承,巴不得在他身上刮下一层油来;没钱的只能看人脸色讨生活,一碗饭、一口菜吃得战战兢兢,生怕有了这顿没下顿,一个月两、三万的薪水根本不够他赌一场。

何况他欠地下钱庄的金额多不可数,利上滚利由几十万变成将近千万之数,他卖妻卖女也还不清。

不如一口气干一票大的,死活就在这一遭。

「这银行外头起码有百来名警察防守,而且还在增派人手当中,你就算长了双翅也飞不出去,何必做困兽之斗伤及无辜,放下枪还有商量的余地。」两个在左边柜台,一个在三号柜台,花盆边也有一人。

暗自打著暗号通知外头的干员准备攻坚,比较担心背著他的男子会有何举动的火东云分心瞄了下,怱地一头长而滑顺的黑发夺去他的呼吸,猛然一怔的差点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美丽不是他此刻所感受到的悸动的唯一原因,胸口像是撞进一弯明月,那份清灵脱俗的冰灵仿佛霜雪女王莅世,清雅高洁的宛如冬雪中第一朵绽放的白梅,与天地净化成一片雪白。

不,她比雪洁白十分。

那一眼改变了火东云的决定,原本采快攻方式的他多了迟疑,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随意轻举妄动,以人质的安危为第一优先考量。

「商量?」为首的抢匪神经质的一笑。「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好哄骗,枪放下只有死路一条,我干么下和你搏一搏,在场至少有二十几条人命可以陪我玩到底,我不怕你有几千几万个警察拿枪对著我,反正先死的那个人不会是我。」他这条命是豁出去了。

「你……」

「你们谈够了没?要不要以俄罗斯轮盘来决定输赢?」无用的警察,蹩脚的三流抢匪。

「闭嘴,这里轮不到你开口。」抓住她的那个抢匪A高举起手枪,做势要用枪托甩她一巴掌。

「小姐,别拿宝贵的性命开玩笑,他们手上有枪。」捏了一把冷汗,火东云用强势的眼光阻止歹徒伤害她。

只是两人的声音都飘不进蔚海澄的耳朵,面容清冷的她手一挥打掉抵在眉心的枪,手势优美的画了个弧将胆大的男子双手反折,咔答一声是骨头折断的清脆声响。

像是看了一场华丽的舞蹈,她手法轻巧不带一丝令人憎恶的卖弄,翩翩的纤白细指如幻似梦的轻扬,叫人看傻了眼,一时之间深受迷惑的凝窒了喘息。

那是一种空幻的美感,带著死亡和新生的喜悦,在瞬间化为千万朵绚烂的烟花,从人的心拔除仅存的希望。

来自天堂的钟声,同时也迎接恶魔的到来。

「非常时期就要使出非常手段,故步自封的陈旧手法只会落人话柄。」而且还耽误她的时间。

不像刚扭断一名壮汉的手臂,长发及腰的蔚海澄轻拢著发丝结成辫子,表情温和的像只是刚用完下午茶,整个人正佣懒的享受佛罗里达的阳光,轻扬的椰子树为她遮阳。

脸色为之一变的火东云半眯起眼。「你在责备警方办事不力吗?」

「不,我是觉得抢劫银行应该更有计划才是,这时候行抢根本没什么利润可言,而且风险大。」笑容里没有温度,她冷淡的说出行抢的要领。

「你不怕?」看著她笑著回过头要银行行员替她开户,那份沉著和冷静有说下出的怪异。

柔眉轻轻的扬起,美丽的自信由内而外扬散。「是他们该怕我吧!我不喜欢有人挡了我的路。」

挡著必死。

身为杀手的她下懂得何谓仁慈,别人付钱她出手,银货两讫互不相欠,她不在乎有多少人在她面前流尽一身鲜血,活著有活著的可悲,不如死得尊严点留给後人凭吊。

谁不会死呢?早或晚罢了。

在杀手界中她算是佼佼者,还没人有本事取她性命,一个不济事的小鼠辈只配窝在沟渠中生存,不值得她浪费时间为他送行,尤其是在警察面前。

她不想惹事。

「是你挡了他们的路吧!你没发觉有好几把枪指著你背後?」该说她大胆还是愚蠢,都什么节骨眼还有心办她的事。

「那又如何,前後左右布署了下下三十管长程狙击枪,你们保护下了我的安危吗?」警方的能力不致差到这种地步吧!

挑衅。火东云清楚的接收到她所散发出来的讯息。

不知是有意抑或是无心,他似乎可以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敌意,但他和她之前从未见过面,不解她厌恶的情绪从何而来。

「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给我离开一点别想凑在一起,我的枪可是不长眼。」抢匪头不安的四下张望,害怕攻坚部队下晓得会从何处冒出。

嘴里说不怕,然而多多少少还是心存畏意,越是不确定的情况下越能挑起人的恐惧心,终至心慌意乱的乱了手脚。

「下要把枪指著我,除非你想死。」

轻柔如水和刚硬似铁的声音并起,一柔一刚的冷音具有威吓的作用,让数名匪徒手软得不敢扣扳机,口水在喉结处转了转才大口咽下。

两人的目光凌厉无比,即使手上并无刀剑,那种隐隐而发的杀气和锐利叫人下寒而栗,连忙栘开视线怕面对骇人的冷眸。

就在此时,一见时机成熟的攻坚人员如潮水般涌进,一举攻向怔忡的歹徒,夺下他们的枪解除危险。

事情似乎到此终结。

实则不然,故事才正要开始。

由那束象徵纯洁、高雅气质的海芋引出扑朔迷离,引人不自觉的走入时光隧道。

「妈,小澄的蛋糕为什么比我的大好多好多?她的肚子好小好小耶!」

七岁大的小男孩眨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穿著小洋装的「洋娃娃」,非常神气的挺起没有肌肉的小胸部,故意装得很伟大的低视会动的「玩具」,一副不屑的表情计较谁吃得多、谁吃得少。

趁大人没注意时,他偷偷的掐那软软的、棉花糖似的小脸蛋,十分惊讶装扮得像公主的小女孩有好好摸的皮肤,水水嫩嫩又红通通,滑滑细细和他最爱吃的布丁一样。

妈妈说这是妹妹,刚从南部搬来的邻居,要他当好哥哥照顾小他三岁的澄澄,因为他上小学已经长大了,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妈妈的小帮手,所以要爱护妹妹。

虽然他不是很懂妈妈说的话,可是他知道小小的妹妹真的好可爱喔!比他的金刚超人还好玩,手会动、脚会摇来摇去,粉红色的小嘴巴噘得高高的,下时发出唱歌似的甜音。

哇!她的睫毛好长,卷卷的往上翘,又黑又浓真好看,一眨一眨像蝴蝶的翅膀直扬,好多美丽的星星从她的眼睛里跑出来,一闪一闪的。

他没有妹妹,捡一个来玩也不错,他会把玩具都分给她玩。

「因为今天是妹妹的生日呀!寿星最大,所以我们要把最大的蛋糕给她。」分享也算是一种机会教育。

「可是她嘴巴那么小一定吃不多,为什么要把蛋糕浪费掉?」老师说不可以糟蹋粮食,不然会没有饭吃。

不过他可以吃鸡腿,一次吃五只。

童稚的话语惹得大人哈哈大笑,理平头的小男孩不晓得自己说错什么,怎么大家都在笑,而圆球似的妹妹却鼓著腮帮子瞪人,不高兴人家抢她的蛋糕吃。

「嘴巴小就慢慢吃嘛!我们又不赶时间有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开开心心的过生日,吃不完就留著给你当宵夜。」温柔的妈妈好笑的说道。

他一听,嘴马上抿起来直摇头。「我才不要吃她的口水,有细菌。」

小男孩顽皮的做出中毒的表情,非常有表演天分的掐住脖子翻白眼,表示嗯心的想吐。

「你才是细菌,最可恶、最可恶的那一种,要打好多好多的大针针。」男生最讨厌了。

四岁大的小女孩已经有很强的主观意识,嘟起的小嘴巴非常生气他的乱说话,白白净净的小手杀敌似的发狠一推,完全忘了母亲先前的叮咛。

「小澄,你在干什么?」微露凶样的年轻女子不管有没有外人在场,螃蟹夹似的手指直接拉开女儿的双颊,看得小男孩一家人不舍的咋舌。

「鹅没有,术他仙欺负仁,鹅不术细菌。」都是他害的,她一定要报仇。

小女孩超龄的怨恨眼神吓得小男孩不敢多拿一块蛋糕,肩膀一缩躲到桌子旁,生怕她扑上来打他。

「还敢说谎,你不是答应妈妈今天要当个听话的好孩子,为什么随便推人家?」她特别强调今天两个字,语气之重像要肢解她。

「我今天没有打架呀!我只是轻轻的碰了他一下。」没用的臭男生,害她又被妈妈骂。

大概常被修理的缘故,看起来秀秀气气的漂亮娃儿手脚十分灵活,刚在母亲的凌虐下话都说下清的直蹬脚,才一会儿工夫人已溜到过度宠溺她的父亲身边,一副野孩子的模样。

其实不能怪她野性难驯,打小在山林野地长大的孩童难免有些野气,即使她今年只有三岁半还不到四岁,但过人的天资已超过同年龄的孩子甚多,说她有十一、二岁少女的鬼灵精怪也不足为奇。

原本他们一家住在花莲山上,母亲是山林保育员,父亲则是林管处的消防人员,职责在於巡视国家公园和预防山林大火,适时的宣导登山客要及时扑灭火苗,下得残留星火造成无可挽救的憾事。

可是为了心爱女儿的将来著想,夫妻俩下得下申调到大都市为她找更优良的师资加以教导,举家搬迁没有迟疑,溺爱之心由此可见。

只不过小女孩小公主的外表下却是十足的小恶魔,个头虽小但很有捣蛋的天分,个性粗野脾气糟,动下动就爱生气,看到不顺眼的人或事总会以她自己的方式解决,譬如暴力。

「不要给我强词夺理,动手推人和打架一样是下对的行为,罚你一个礼拜不准看电视。」小孩子下能宠,非教她点规炬不可。

「什么引太残忍了,我只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你怎么忍心伤害我。」她改向父亲撒娇,希望能逃过这个惩罚。

但笑不语的粗犷男子一言不发,将教孩子的事交给太座负责,他只当个宠坏孩子的不良父亲。

「别顶嘴,再多说一句以倍数计算,看你以後还敢不敢使坏。」养不教是父母的过错,她绝不让这句话成真。

抿嘴的小女孩看来惹人心疼,但母女俩的对话更叫人莞尔,感觉上像两个大人在讨论攸关生死的大事,得以严肃的态度进行沟通,不遑多让的据理力争著。

显然的,母亲那方占了上风。

一旁来作客的邻居笑得嘴都阖不拢,证叹女孩的早慧,还找来儿子和人家一较高下。

这一份孽缘足足延续了九年,直到那件意外发生。

时光飞梭,一转眼小女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连跳两级是国中应届毕业生,纤细的身躯抽长展现女于的娇态,齐耳的短发充满十三岁少女的朝气,开始发育的女性象徵使她更为甜美,处处受人欢迎。

反观她身边一脸痘子的高瘦男孩,精神委靡不振像被人倒了债,背著厚重的书包直打哈欠,稍嫌长的头发有点凌乱,几天没洗似的猛抓。

两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屋後的堤防上,追逐著逐渐远去的童年,不发一语的吹著晚风、踩著斜阳的余晖,静静的体会风与人体结合的美妙,洗涤一切来自成人世界的压力。

谁说学生就没有烦恼,升学啦!课业竞争和情书的多寡都是烦人的来源,至少对名列前茅的女孩而言,她现在最苦恼的事是继续上普通高中还是放洋当个小留学生,目前的教育方式实在太不符合她的需求了。

可是她是个恋家的人离不开生长的地方,一个人孤身在外闯荡的勇气她还没有培养好,矛盾的心里有著挣扎。

不过男孩似乎不太在意她的心情好不好,傻呼呼的往前走完全没注意她有没有跟上来,心想快把这一段路走完好回家吃晚饭,肩上的书包重得要命。

因为,除了他的以外,还有一个水绿色的国中书包。

「看!火红的太阳好壮观,像圆滚滚的火球。」真美,美得好纯净仿佛天地间只有它的存在。

「才不,我看那是橙红色的火焰,是一朵天底下最美丽的橙火。」好想大声的吼叫,下准阳光隐没在海的另一边。

男孩下意被女孩拧了一下,突然吃痛的发出吼声。

「哼!比我漂亮吗?」你敢点头试试,我用两本参考书砸你脑袋。

受到女孩凶狠眼神的威胁,男孩只好笑得很讨厌的瞅著她,满腹的委屈化做说不出口的苦笑。

可是他不说话也不成,两手擦腰的女孩仍是恶狠狠的瞪他,好像他故意和她唱反调,认为她的姿色平平不足以和太阳媲美,只是一朵骄傲的水仙太自恋,妄想成为世界的主宰。

在他们年轻的心态里,狂妄自大是可以被原谅的,因为他们还没见识过整个世界,眼界未开下懂得谦卑。

「为什么不开口,你觉得我还构不上美丽这个词是不是?」她气呼呼的鼓著粉嫩的双颊,似要用眼光凌迟他。

是或不是全被她一人讲光了,他可以选择沉默是金吗?

男孩有些无奈的看著和他差不多高的女孩,眼中流露出无可奈何的宠溺。「太阳跟你比起来算什么,你是我心底那抹最灿烂的橙火,水远闪亮的绽放光焰,迷惑众生。」他是最倒楣的受害者,不得不接受她的戕害。

谁叫他们刚好是邻居,而且是一壁之隔、後院共用的青梅竹马,他不挺她要挺谁。她的笑容比她的个性甜美多了,害他一个不小心喜欢上有恶魔本质的她。

「真的?」一句赞美让她笑逐颜开,一瞬间整个天空像抹了胭脂,霞酡了七彩霓虹。

「真的,你是资优生我哪敢骗你。」看她开心,他的心也像抹了一层蜜似。

女孩的嘴一扁,又下高兴了。「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聪明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骗我喽!」

「这……」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偏偏他不能有意见。

「可恶的火……你不要跑,给我站住,我要你说明白。」

风,吹走了女孩娇嫩的轻叱声,她听不见自己口中呼喊的名字,潮浪一般的黄金稻穗在风中发出轻笑声,为年轻的生命感到喜悦。但是谁也没料到这是男孩、女孩最後一次在夕阳下追逐,低垂的夜幕将两人嘻闹的身影掩入黑暗中,昏暗不明的星空唱起挽歌,点点珍珠般的雨滴细细落下,在一个他们忘记离别的夜晚。

凌晨零时二十七分,一场莫名的无情火突然燃起,火势汹汹的吞没蔚家一家三口,包括一只五岁大的狼犬。

四条生命一夜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