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正文_044 父女重遇

正文_044 父女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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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044 父女重遇

安月再回到病房时,姚若梅已不见了人影,夏轩函背对着她躺在**,已经睡过去了。

她手里的两杯冰已经开始化了,有腻腻的奶油粘在她的手上。她没有叫醒夏轩函,只自己捧了一杯,一个人坐在病床前开始吃。

这个时候,她莫名就有了一丝伤感。有多久,夏轩函没有再和她一起重温这小时候最温馨的游戏了。现在,他终于有空在她面前,却仍是独独留了她一个,孤单地捧着回忆坐着。

有些东西,即使是再固执地守候,在时间的间隙里,仍是不可避免地惹上了尘埃,划开了距离。

那一觉,夏轩函睡得很长,直到晚上七点都没醒。安月等得急,又不忍心去唤他,便只好将准备好的饭菜交给护士,千叮万嘱让她在夏轩函醒来后端给他。

临走前,不放心又转回床边,伸手探了探夏轩函的额头,确定没事之后才走。

灯熄了,蓝灰色的天空里还飘着几缕浮云,伴着夕阳挂在天边,从窗帘的缝隙间看过去,像是切割出来的一角水墨画。夏轩函睁开眼睛,眼神清明,完全没有久睡之后的迷醉。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之后,好半晌,他才慢慢回过身,透过迷蒙的光晕,看着那扇静止不动的门扉。他知道,门的另一边,安月正走向另一个男人。

是夜,安月并没有能够及时赶去岭南别苑,冷维铭也没能成行。两人各自经历着突来的意外。

安月急匆匆往家里赶。自从出事后,沈苏和一直郁郁寡欢,和之前完全变了一个人。一开始,安月还担心她会再做傻事,观察了两天之后,未见任何蛛丝马迹,终于放下心来。但她始终不安心让她一个留在家里,就算她必须出去,也一定要回家一趟,确定之后才能安心。

上次掉以轻心造成的后果,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而那样绝望到不能呼吸的痛,她再也承受不起。

拐过最后一个街口,那幢破旧的楼房里,零星亮着几盏灯光,在青灰的天空布景下,犹如被扔进深海的几颗骷髅头,诡异而神秘。

路上行人并不多,这条路本就破败不堪,许多路灯坏了好些年了,到现在也没见有人来修,到了夜里便暗得看不清路。若不熟悉的人来走,必定要摔好几个大跟头。

经过这段时,安月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夜风清爽,路旁密集的

合欢树微微抖动着树叶,像两排野兽在黑暗中疾足狂奔。树下低矮的灌木丛中,几只野猫睁着一双幽灵般的眼睛,嘶哑嚎叫,叫声悲惨凄厉,一阵接一阵,听得人心都打了结。

这时,一个影子忽然从斜拉里窜了出来,安月被吓了一跳,本能地顿住脚步,仔细地瞅着那个黑影。

“安月?”影子喊她的名字。

安月的背脊僵住,手心里还在冒汗。树影里,那人影似乎衣衫褴褛,形容落魄,和路边的行乞的乞丐无甚区别。但这声音,安月却是认得的,她只是不敢相信,数日未见,安德明竟会以这样的形象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你……”安月说不出话来。

“安月!是我,我是爸爸!”

这一声,终于让安月相信了自己判断。只是这后来的一句,让她感到别扭,甚至恶心起来。安德明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爸爸这个词,在她心里那么遥远。她在安正敏脸上看到的,从来都只有对她的不耐与厌烦,何曾有过如此温情的一幕。

可是现在,在他消失了这么长的一段日子后,在母亲经历过生死考验而他不闻不问之后,他出现了,带着某种讨好的姿态,不顾颜面,安于无 耻地,出现了。

“安月!”安德明慢慢朝她走过来,他的脸渐渐从黑暗中到了微光里,颧骨高突,胡渣满脸,落魄到几乎让安月认不出来的地步。

安月很想绕过他,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然后直接回家去,倒头便睡,忘记今晚见过父亲的这一幕。但她终于还是没能狠下来心来,或者说,家人在她心里的位置,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

重情的人,往往更重于亲情。爱情浓稠,便也渐渐化成了不可割舍的亲情的一部分。

“安月,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爸爸!”安德明以为安月没认出他来,急着再次解释。确实,他现在的这副样子,哪里会让人联想起风 流潇洒的安德明安教授来。

“爸……”安月觉得嗓子里揉了一把沙子,这一个字吐得喉咙里鲜血淋漓。

“你这些天,去哪里了?”

这是安月最想知道的问题。她始终不明白,父母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即使早没了多少情分,但生死关头,又是什么会让父亲如此狠心决绝呢?

安德明微微低了低头,好半晌没有答话。借着不远

处遥遥传来的霓虹灯光,安月看见安正敏皱起的眉头,和他一身脏乱的装扮。

她叹了口气,终于妥协。

“走,我们回家再说吧!”她道,说着就要往前走。还没迈开步子,就被安月从身边拉住。

“不,安月,我还不能回去!”安德明很坚决,语气中似乎有着隐忧。安月却已经没了那么多耐心去细究其中的缘由,她心里的怒火与怨怼,被这一声拒绝打破尘封,开始倾泻而出。

“不能回去?”她转过脸看瞪着安德明,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那你说你什么时候会回去?还是打算永远不回去?”

她步步紧逼,将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的父亲逼得退开了两步。安德明不吱声,欲言又止。

“你知不知道,你一走了之,妈妈差点因为这个没命。要不是你和她闹,要不是你谈吐钱财,要不是你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乱搞,妈妈会这样吗?可是你呢,你到哪里去了?妈妈命在旦夕的时候,你去了哪里,你屁个人影都没见!我和妈妈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算什么啊!”

安月几乎是吼出声来,她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着说着,早已泪流满面。

“安月……”安德明心有愧疚,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强忍着泪水,他感到一阵绞痛。但他心里非常清楚,事已至此,他早已没有退路,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解释只会把事情越描越黑。

于是,他沉默了。任安月发泄愤怒怨恨,这些,都是他安德明欠她们母女俩的。

安月蹲下 身,大口大口地呼吸,像被从海里捞上来晒在太阳下的鱼。

好半晌之后,安月终于平静下来。蹲的时间有点久,起身的时候脚已经麻痹,安德明伸手过来要扶,被她一把推开。

“好了,说吧,你不想回去,那来找我做什么?”她站起身,笔直地盯视着安德明。

“我……”安德明支支吾吾,最后终于还是说出口来,“安月,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

他的金丝眼镜已经不见了,有点变形的眼睛暴露在光下,加上颧骨高突,眼睛显得更加深邃。但安月讨厌那样的深邃,就像冷维铭,也有双让人看不透的眼睛。这样的男人,难道注定风 流成性,冷血无情?

“好吧!”安月收回思绪,答。他们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坐坐,面对面冷静地谈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