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90章 心如明镜(2)

第90章 心如明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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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心如明镜(2)

晚上回到家,巫捷婕躺在**想着姜兰今天在花架子长廊底下与自己说的话倒真有几分睡不着了。 不为其它,她突然很想知道那身军装要是套在自己身上会是个什么样。

母亲一直希望她能去军医大深造,而且也千方百计托人联系了这方便面的专家。 稍有点常识的业内人士都知道军医大有位国宝级外科教授兼博导,名叫储玉英。 那是个声名在外,治学极其严谨的老太太。 教出的学生现如今有不少都已成长为院长级别的人物,可想要拜在她门下接受训导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博士最近的一个算起来也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尤其是近几年,储教授以年事渐高精力有限为由几乎不参加院方组织的教学活动了。

都说母女连心,隔天一早在饭桌前喝豆浆的工夫,巫捷婕的老妈也提起了同样的问题。 她对巫捷婕说,自己得到消息过阵子储教授很有可能应邀去市内几家不错的医院实地考察指导工作,这其中包括巫捷婕所在的那家医院。 所以,她希望巫捷婕能表现好点,至于有没有福分成为储教授的关门弟子可就要看她的努力了!

“妈,这不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吗?你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储玉英储教授何等人物,把她比作国内外科界的泰山也不为过。 虽说她提起脚随便在地面儿上跺一跺,搞不好就会诱发业界地震。 可……人家老太太毕竟还是个人吧?“怎么搞得跟豺狼虎豹来袭似地?”

“我紧张?笑话。 你说我有什么好紧张的?人家要面试的又不是我。 我这不是在替你谋算嘛!”

“替我谋算?”

“对啊!”巫捷婕的母亲振振有词地教育起女儿来。 “我是想提醒你,认真点儿,多花点心思在病例身上。 万一被提到了一问三不知,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瞿少霞的女儿呀!告诉你,就算你不嫌丢人现眼,我还不想把这张老脸割了赔进去呢!”

“妈……你难道没看报纸上说现在手握高文凭的知识女性简称‘知女’行情抱歉吗?我要是真念了博士,您又该有的抱怨了。 ”

“哼。 你放心,我是不会抱怨你地。 要怪也只能怪那些男人不够优秀。 ”瞿少霞话锋一转。 “不过我相信军中有出息的好男儿多得是。 随便叫你那些叔叔伯伯介绍几个组一个加强排不成问题。 足够你挑地了!”

那还真是得天独厚占尽人和……她不先谢过就是对不住各位长辈预留的关爱了。 巫捷婕觉得刚才喝下肚的豆浆兜了个圈儿转眼又从汗腺冒了出来,涝得人心慌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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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老妈都交代下来要她多多用心了,巫捷婕说什么也不敢领了懿旨当扭二人转的道具信手耍着玩。

该摊派休息的日子,她也往医院照跑不误。 有时坐在资料室里看医院积累的病历资料、重大手术纪实;有时上网查阅国内外最新研究成果和技术突破;有时就跟在巡房的值班大夫后面去病房转转,既可活动四肢又能直接和病患交流治疗进程及感受。

“哇,巫医生好勤奋哦,已经连续两天加班了吧?”

“呵呵。 给自己找点事做做总比呆在家里闲得发霉来得好些。 ”巫捷婕半是自嘲地对意欲调侃自己地值班护士说道。

“怎么会闲得发霉?巫医生难道不用花时间陪男朋友的吗?!”护士小蕾的眼神简直像是在用放大镜观察从天而降的外星人。

巫捷婕好脾气地解释说自己没有什么男朋友。 惹得小蕾一阵唏嘘。 “巫医生,我才不信哩!姐妹们都说你男朋友长得好靓好靓的,你不把他拴在身边看着,也不怕出事啊?!”

什么跟什么啊?!她该不是误将倪虹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家伙当成她男朋友了吧?巫捷婕一阵恶寒。 倪虹人在北京的时候确实来医院找过她好几次不错,但哪次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来着!她们医院哪个科室有美女医生、新来的实习护士某某某长了一张酷似董洁地脸、某某从背影上看与舒淇别无二致……这些更新迅速的**小花边问倪虹准比她清楚一百倍。 巫捷婕不懂,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就能被误认做她男朋友了!而且……还说要用绳拴着?她可不记得自己家什么时候养了条狗。

巫捷婕完全被90后东一榔头西一棒式的思维搅混了。 她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看人的眼光出现了问题还是护士小蕾身患严重散光弱视白内障加青光眼导致视力异常偏颇。

就在这个时候,她们的科室主任兼巫捷婕的导师之一地张建新cha了进来。 小蕾是当班护士。 工作时间闲聊显然是违反制度的。 所以见了张主任自然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点了个头就脚底抹油——推着小车溜进最近的一间病房去了。

“张主任。 ”

“哎,纠正了多少遍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张老师吧。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场合,喊‘主任’多生分啊!”说实话,张建新是打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学生。 不仅因为她聪明。 更是因为她身上的勤奋和韧劲儿。

“是,张老师。 ”

“捷婕啊,上次开交流会遇到你妈妈了,她说想让你试着报考军医大的储老的博士生。 你是怎么想的?说给我听听。 ”张建新和巫捷婕地母亲瞿少霞算起来还是同门师兄妹,交情自然要比一般同行来得深一些。

“这个……储教授是业内权威。 可这几年好像已经不怎么收徒了。 所以我也没什么把握。 ”

“哎,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年轻人,想要多学点东西,这个出发点本身是很好地。 ”张建新接着语重心长道。 “据我所知。 储老对态度很是看重。 你在这上面多下点功夫绝对是有利无弊啊!”

态度决定一切?这不是那个领着中国男足抽签“抽”进世界杯地南斯拉夫人的座右铭吗?

“当然了。 专业知识和技巧方面也要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一样都不能掉以轻心。 捷婕你明白我地意思吧?”

面对老生常谈。 唯有点头如捣蒜才是颠簸不破的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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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告别了张主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巫捷婕甚至来不及喝一口水。 对面地值班医生小刘就告诉她说,刚才她不在的时候有一通电话打来找她。 巫捷婕问是什么人,小刘说他也不清楚,就说了一句“巫医生现在不在办公室”,电话那头就再无音讯了。 他还奇怪是什么人这么不客气呢。

巫捷婕也奇怪。 因为她今天该休假地,要找她的人只要是认识的,多半会直接打手机。 是什么人这么无聊还打她办公室的固话?找鬼还是找魂呀!

好在办公桌上的话机是带来电显示和记录存储功能的。 巫捷婕看了一下前一通来电的号码,开头区号010,确定是北京本地号码无疑。 试着回拨过去,接电话地是个中年妇女,有点儿河北口音。

“您好,请问刚才是您打我电话的吗?”

“没有啊,我没打。 ”

“可这儿的来电显示上有您的号码。 我就是根据那个回拨的。 ”证据凿凿,还想抵赖?

“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这个是公用电话。 只要付钱,谁都能打的。 ”

公用电话?那就难怪了。 “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 ”巫捷婕捂住话筒,问小刘刚才打电话来的是男的还是女地。 小刘回忆了一下,说是女的,听声音还挺年轻。 巫捷婕这才拿开捂在话筒上的手。 对电话那端的大妈说:“这里是协和医院。 我们怀疑刚才用你家电话打给我们的人很有可能需要帮助,您能提供一些线索吗?”

“哎呀,人那么多我哪记的清楚。 ”

“大姐,拜托了。 或许这真地是人命关天的事呢!您就忍心见死不救吗?”巫捷婕加重语气道。 “时间不长,只有一刻多钟的样子,借用电话的人应该是个年轻女子。 您再好好想想?”

或许是巫捷婕义正词严的语气感染了那个守着公用电话做生意的大妈,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终于再度开口了。 大妈说,好像确实是有个年轻女子来打过电话,打之前还特意拨了个查号台。 问一个什么医院的外科。 “哎。 是不是就是你们医院啊?我不确定啊!”

“没关系。 那您再回忆看看那个女子有什么特征没有?比如说身高啦、发型啦、脸上哪里有颗痣啦……”巫捷婕继续引导着问题往下走。

“你问这么细,我哪里记得牢。 ”大妈再次开始抱怨。

“拜托拜托……”

“哦。 我想起来了一点。 ”

“是什么?”

“啧,好像没什么特点啊!要不我怎么会记不住呢?”

晕!大妈,你可太会雷人了!

巫捷婕在挂电话之前还不忘很有礼貌地对雷人大妈说了声打扰了,并祝对方生意兴隆。

被雷到的巫捷婕冷静下来后越想越觉得不解。

什么叫做没什么特点?她认识的朋友大多属于个性鲜明的那一类,或是出挑、或是搞怪, 想给人留下印象并不十分困难。 再者,前后间隔不过十来分钟,过目即忘当真这么容易?

不,巫捷婕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因为她确实认识这样一个人,那个人最大地特点就是善于把自己地特点隐藏起来,让人看上去跟没什么特点的透明人一样。

会是她么?

巫捷婕开始在心里敲起了鼓。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巫捷婕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外面走走地时候,桌上的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这回,小刘医生的手刚伸到一半,巫捷婕已经快一步将话筒提到了耳边。

“喂?你好。 这里是协和医院外科办,我是医生巫捷婕。 请问你找谁?”

“……”

电话那头不说话,巫捷婕又试着在话筒边“喂”了一声。

“捷婕。 ”谢天谢地,通讯线路没出问题,传声筒也是好的。 只是那人轻轻道出的两个字听在巫捷婕耳朵里,竟像是从遥不可及的某处传来的。

“延年?你是延年吧!”

“捷婕……”

“不好意思,我这边现在不大方便。 你等一下,我记下号码,换用手机打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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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刘医生疑惑不解的注目礼下,巫捷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从抽屉里摸出一本空白病历,用圆珠笔将来电显示的号码记在扉页上,一反手就将写有号码的那一页干净利落地撕了下来攥在手里。

出了办公室,她蹭蹭蹭一口气跑到人烟稀少的楼顶拿出手机,按下那个记在纸上的号码。 当电话彩铃想到第三声的时候,她真怕继续响下去还没人接。 好在第四声响到一半的时候,难听的彩铃终于不再聒噪了。

“延年?”

“捷婕,我好累。 ”

“嗯。 我知道你到北京了。 你现在在哪儿?报个地名儿,让我好过去找你。 ”

“捷婕,我……”

“好了,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你在担心什么我也都知道。 ”巫捷婕索性开门见山地告诉延年,离家出走的事对她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快告诉我你在哪,我一个人过去找你。 ”

“一个人?”

“对,就我一个人。 如果你担心我会把你给卖了,那就当从来没交过我这么个朋友吧!”因为延年的顾虑,巫捷婕有点小郁闷。 但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后一句是不是有点过了?万一陆延年真的想不开挂了她的电话老死不相往来,她找谁要人去?“延年……”

“南站。 我在南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