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冬至未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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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冬至未至(2)
邓翠雯本来是住在市里的,但自从丈夫陆天成去世之后,她的身体也是时好时坏。 为了全面调养身心,她遵从医嘱搬到了位于远郊的卫星城和乐,就住在陆天成早年置下的乡野别墅里。 儿子陆染只要有空也会过来陪她小住几日。
“延年,你在听吗?”邓翠雯说了许多,延年的双眼却始终盯着手里握着的杯子,这让她不免有些担心自己从刚才到现在所说的一切与对牛弹琴无异。
“嗯。 ”邓翠雯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无比地落在她耳朵里了。 只是延年不明白邓翠雯为什么要和她说起股票的事,她对生意经可是“八窍通了七窍”——一窍不通的。 “所以……呢?”
“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的天成集团施行了新股份制改革,董事会里面那些人仗着自己有些资历,处处与阿染为难。 阿染想要励精图治掌握绝对话语权,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邓翠雯说着说着还不住地用眼睛的余光打量延年的脸色,见没什么异常方才继续说道。 “你爸临终的时候不是签了遗嘱的吗?上面写明将他手中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转给你……你看,那些股票摆在你手上就跟不动产似的干放着,股东大会你也是从来不照面的。 这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把它们转给你弟弟阿染,好让他在董事会里扬眉吐气一把,镇住那帮不开眼的老头子。 这样做起决策来也有底气些。 ”
原来打得是这样一副好算盘……延年心下了然。 如果不是邓翠雯大力提醒。 她简直都快将名下地那些有价证券忘得一干二净了。当年,律师恭恭敬敬地找上门将股权转让书抵到她面前的时候,她本无意收下这笔遗产,可那个律师说这里面有属于她生母的一份,这让她在犹豫很久后终于正式签收下来,但她的心一直就没真正放在上面过。 一不买卖股票、二不出席公司年会的她,完全就像一个两袖清风的甩手掌柜。 就算是在集团内部。 也甚少有人知道除了子承父业的陆染,还有一个大小姐股东存在。
“你地意思是要我把股票全部转到阿染名下?”
“哎。 股票股票,说到底就是要kao炒的嘛!天成集团是你爸一辈子丢不下地心血,你忍心看它被外人糟践吗?与其转给别人,倒不如给阿染了。 好歹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嘛!你说我讲的对不对?”邓翠雯像是怕延年不答应,继而又补充道。 “当然,我也不是要你把那么多股票白送给阿染。 我们会支付相应的转让金的。 ”
“我们?这究竟是谁的意思?”延年很想问这主意究竟是陆染想出来的还是邓阿姨你?
只是延年这回问的冷静。 连邓翠雯都不由暗自吃了一惊。 但她毕竟跟在陆天成身边吃了近三十年地盐,很快回过神来朗朗答道:“当然是阿染的意思。 只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实在看不过他在集团内部的现状,才越粗代庖跟你提的。 你要不答应也没关系,但千万别怪阿染。 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就好了。 ”
“我没说不答应,可这事我确实还要再考虑考虑。 ”延年顿了顿。 “而且,如果对象是阿染的话,我想当面与他谈谈。 可以么?”
“可以可以。 当然可以。 ”邓翠雯一听事情有商量的余地,自是喜出望外。 “不过阿染他人现在不在和乐,我打电话请他抽空过来一趟倒也不难。 ”
邓翠雯打电话给陆染的时候,他刚在和董事会里地保守派吵过一架,正窝火着呢。 可一听母亲说久未谋面的姐姐登门造访,头一反应就是“妈。 你该不会在骗我吧?”
“我骗你做什么?她人现在就在咱家客厅坐着呢,你来就看见了。 ”说罢,邓翠雯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 “儿子你不是经常念叨股权不牢kao说话没份量吗?这下好了,陆延年她答应考虑转让股权的事了,只是非要和你当面谈。 不管最后谈不谈得拢,你来这一趟权当是多一个机会。 妈可是第一时间把这消息透lou给你了,好好准备准备。 别说妈不帮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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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染当天就叫司机开了车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母亲位于和乐的休养别墅。
一进门果然瞧见一个女子坐在沙发上半托香腮。 母亲邓翠雯陪坐在一旁,不停地唠叨着什么。 看到他来了,当即站起身来招呼道:“阿染快来见见你延年姐姐。 ”
“姐。 ”陆染怯怯地叫了一声。 虽然顶着姐弟之名,可一直都并未有太多深交。 一般姐弟的相处模式该是什么样地。 陆染脑中只有从书本上看到过的模糊概念。
延年应声抬起头。 看了他一眼。 别说陆染不习惯,就连她一时间也颇有些难以进入角色。 回想最近一次见到陆染还是在陆天成的葬礼上。 那时,延年站在殡仪馆门外远远看到他捧着摆有父亲遗像的骨灰盒,在行进的送葬队伍中分外扎眼。 “阿染,你长大了。 ”延年由衷道。 当年学生仔模样的大男孩现在也穿起了西装、打起了领带,俨然一副高级白领的派头了。
邓翠雯吩咐佣人新添了两盏茶,接着又说了几句暖场的话方才就找了个机会退到别的房间去了,将偌大的客厅全部留给了延年和儿子陆染。
“我没想到姐你这个时候会来……妈打电话给我说这事儿地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在逗我玩呢!”陆染松了松领带结,想要把气氛弄得轻松点。
“哦,不怪你会这么想。 我和邓阿姨确实是偶遇。 ”
“听说姐姐是在墓园与我妈遇上地?”
“嗯。 临时起意想来看看。 是不是很不合时宜?”
“不不不,应该的应该地。 ”陆染接道。 “清明冬至前来祭拜的人多的把路挤得水泄不通,现在这个时候倒还宽松,又清静。 ”
延年笑了笑,却并不欲接着扫墓的话茬再说下去。 “我就是这样无趣的一个人,天生不爱凑热闹。 不如讲讲你的事吧?”
“我?”被她这么一问,陆染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邓阿姨说你想从我手里拿股份。 ”延年轻轻瞟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弟弟。 “为什么是我?”公司董事会里有头有脸的大小股东加在一起不说上百也有好几十位,比她手上所持股票数额大的股东虽然不很多,但还是有的。 他既有心收买股份,为何偏偏挑上她的?就算大股东为了一口气死咬着不肯拖手,那小股东呢?只要有钱可赚,他们会拒绝吗?
“姐,我不知道妈跟你是怎么说的。 但我想你肯定误会什么了。 你在陆家的地位是谁也顶替不了的。 ”陆染年轻光洁的脸上浮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爸临终时执意将那些股份留给你,这事他谁也没事先告诉,直到律师捧出整理好的遗嘱公诸于众时才叫大家知道有这么回事。 过户手续也是早就办妥的,只等你在上面签字。 天成集团是爸奉献了一生的事业,虽然我名义上继承了他在集团里的位置,可我手里只有他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
“百分之三十?”延年一直以为股权是对半分的。
“对,你百分之五十,我百分之三十。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被爸单独拨出来划为两份,一份捐献给慈善基金会,另一份均分给了跟随他多年的老臣子。 ”陆染解释道。 “或许你没法体会少百分之二十是什么概念,可只要你设身处地想想开股东大会做决策时的情形,就不难理解了。 我一直想促动公司发展朝可持续新能源方向改革,可那些自恃手持重股的老家伙偏就和我唱反调,打死不同意,打不死就更不同意了。 当然,类似的事还有很多。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捆手捆脚的稻草人,名正言不顺地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 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延年不怎么懂生意上的事,可她听了陆染给她形容的情形,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不畅快。
“而且……不瞒你说,我不是没有想过从小股东手里收购股票。 可那些小股东一个个都是墙头草,哪边风盛哪边倒。 说是中立观望,其实眼睛一直盯着资深大股东,说什么就是不肯把股票转给我!”陆染忿忿不平地对延年说道。 此刻,他腹中满是对挫败的不满,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你想做公司第一大股东?”
“我只想做一个说话真正能算话的领导者。 姐,你会帮我的吧?”陆染满是希翼地望向延年,就如同落水之人即将溺毙的瞬间发现距离不远处正有一尾金灿灿的稻草在向自己招手。 “姐?”
帮他?
不帮?
延年的脑海中渐渐描摹出一幅人神交战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