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尾声 情到深处锁人骨(3)

尾声 情到深处锁人骨(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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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情到深处锁人骨(3)

三天之后,哲漱大军在渭郡十里外驻扎。

那一夜,是涵白最后一次见到荒落。

就好像七年前的时候,荒落也是一身红衣,除了那一身红衣和他的面容,任何人的眼里都看不到他物。

夜里,城墙上倒映着火光,明灭的火把人投成婆娑的影子,长长短短的随着风摆动。

荒落就站在城墙上,手里拿着火把,任长发被风吹的散乱。

“好久不见。”荒落轻轻的笑了,这笑容很静,静到涵白有些心惊。

“荒落……”涵白坐在越垂阑怀中,抬头看着荒落在火光中妖冶的脸,喃喃道。

好久不见,这句话慕如清也对她说过。许多时候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只能用这四个字,把所有的情意倾覆。

“下来。”越垂阑忽然开口,却是淡淡的说了这两个字。

荒落低低笑起来,他倾身在城墙之上,俯瞰着越垂阑和涵白:“事到如今,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所以就算是垂死挣扎,荒落也想试一试。”

“荒落,你说过……你信我。”涵白眸中尽是沉痛,她看着荒落,一字一顿的说道:“即使是现在,我依然希望你信我。”

“荒落信你,一直信你。小姐,这个世上荒落信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他。”荒落缓缓直起身子,手中的火把捏的有些紧,他声音略微沙哑,却柔和起来:“荒落不后悔,什么结果都不后悔,一生之中有人可信、可想,就不是须臾。”

这些话,荒落从未说过,如今在这万人之前,荒落开了口。

夜风吧旗帜吹得鼓胀,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荒落的声音其实很弱,但是涵白却听得很清晰。

“荒落,在你没有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明白。”涵白笑起来,泪水滑过面颊,“这么些年,许多事情不用开口,就能明白。”

身后环着她的力道紧了紧,涵白抬手覆住了他的手臂。

长兄如父,对于越垂阑,荒落又怎么会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小姐,所以足够了。”荒落一笑,笑容倾尽风华,“就让剩下的日子用来怀念,荒落永远都是信你的。”

“皇兄,其实你同舒云筝一样,可是唯一不同的

是,你怀中的人实实在在为你所有,而他,终究一无所有。”荒落有些叹息,唇角的笑容也变得有些苦涩,“我又何尝不是……”

这话他说的很低,这般苦涩,只留给他一个人。

“所以,我该走了。”荒落深吸一口气,再次看了一眼城下仰头望着他轻轻摇头的涵白,看着她清美的面容划过的泪水,看着她眸中深刻的悲痛。

“小姐,玉初会陪着你,城外,我把她关在那,你要记得带她走。”荒落朝后退了一步,又对着涵白和越垂阑璀璨的笑起来。

这笑不同,即使荒落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也遮不住那笑容的纯真。涵白从未见到荒落这般,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放了下来,心中寂静的不留他物。

“荒落……”涵白隐约明白他想做什么,她摇着头,眼神和语气带着恳求:“荒落,不要……”

“小姐,荒落很开心,曾经有你相伴。”荒落说着,泪水也滑了下来。

“百姓们总是流传着一句话,我以往听着总是一笑而过,而如今,想着有几分对了。”

“以美为由,万物皆美于色,难辨黑白。”

耳边依稀又响起初相识涵白对他和玉初说过的话,那声音尚且稚嫩,一字一句,却都是刻骨的承诺。

承诺是一生一世的事,他很感激。

荒落轻轻的松开手,任火把跌落在地。

荒落站着的地方,一早就屏退了所有的人,他甚至反锁了那道门,然后在地上泼满了油。

火舌顺着他的衣摆窜了上来,可是荒落却一声不吭,只是静静的笑,把涵白和越垂阑的模样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荒落——”涵白惊喊,泪水夺眶而出,她想跳下马,却被越垂阑拦在了怀中。

越垂阑薄唇紧抿,看着被火舌吞噬的那个人,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用唇语对他说道:“要有来世,就好……”

对一个心死的人,再怎么挽救,都毫无用处。

越垂阑十指紧握,把涵白紧紧护在了心间。

那一夜,荒落自焚于城墙之上,如最绚烂的花簇,绽放了一生的瑰丽。

史责殿记载:新帝六年,敌国哲漱里应外合,于渭郡不利,然右相埋伏宫中,攻

其不备,驱敌城外。哲漱退兵,与渭郡协议,三十年不犯。自此,渭郡天下太平,繁荣昌盛。

“叮咚——”竹叶上的水落入泉中,一双小手忙伸过去,看着那水珠落入掌心,小手小心翼翼的捧着,朝书房跑去。

“舅舅、舅舅,你看、你看,我接住了!”稚嫩的声音带着欣喜,讨赏的语气让坐在书桌前的男人微抬眉眼。

男人面容清隽,眉间却带着冷然,见到奔向他的女娃儿,他的眉眼顷刻间放柔了:“接住了什么?”

“舅舅,你说静下心来,就连落入潭中的水珠也能接着,你看你看,我接住了!”女娃儿偎依进他的怀中,那张极其讨人喜爱的小脸露出甜甜的笑。

舒云筝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唇角不由扬起笑:“白儿乖。”

“舅舅,父皇和母后怎么还没回来呀,都半个月了。”女娃儿忽然撇了撇嘴,有些不开心,“清姨说,他们游山玩水不要我了。”

“清姨说笑呢,白儿,跟着舅舅学筝可好?”舒云筝摸摸女娃的脸,笑着问道。

“才不要呢,人家要可以一直跑一直跑也能玩的。”女娃年纪尚小,说话有些含糊,不过舒云筝倒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儿想学洞箫?”

“恩!”女娃努力的点头,“父皇说,古筝学了也是浪费日子……”

好个越垂阑,真是防的紧!

“白儿,你父皇还说了什么?”

“父皇还说……”小女娃黑润润的眼转了几圈,忽然跳下舒云筝的膝头,转了个身朝他吐了吐舌头:“父皇说舅舅如果继续问,舅舅就是小花猪!”

说完,小女娃咯咯笑的跑出去。

舒云筝哑然失笑,看着女娃扑向正走过来的慕如清,笑得格外甜美。

当年右相入宫,本是要以叛乱之名把他囚禁起来,不过皇上念在情分上,留他一命,只是逐出帝都,永生不得入京。

寇府依旧是富甲天下,右相依旧是满门忠烈,而他……

五年过去了,其实与从前,又有何不同?

他唇角含笑,看着窗外春华依旧,又缓缓垂眸,翻起了手中的书册。

流年随风,总是遗落了太多、太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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