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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张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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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张凤山

番外篇——张凤山

我真的很好奇,当一个人攀登到了权力的顶峰时,会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小时候的我,学习并不好,不爱说话,我又不愿意交朋友,所以,我的同学给我起了一个外号,怪物。我把那个同学的脑袋打的鲜血直流,他的母亲气势汹汹的找我爸爸理论,还没等进到我家的门,我拎着一块砖头摔在他们的面前,把他们吓跑了。

从那以后,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想不被别人欺负,就一定要比人强。

那一年,我12岁。

我从没见过我妈妈长什么样,听奶奶说,她很漂亮,只是,嫌我爸爸又懒又穷,跟别的男人跑了。

我爸爸确实很穷,连我上学的钱,都是邻居救济的;他确实也很懒,除了赌博,什么也不会。

刚上初中,奶奶也死了,我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和父亲极少交流,因为他和我沟通的语言,只有拳脚。

我恨不得,他喝醉酒以后,被野狗咬烂了身体。

直到,我考上了大学。

原本,父亲是不想让我上的,他的钱,都拿去喝酒和赌博,再没有多余的一分钱给我。

为了远离这个使我窒息的环境,我在父亲跟前整整跪了两天。然而,他最后的答案,却是差点把我踹进了炉子里。于是我决定,我再也不要受他的折磨了。我趁着父亲的酒劲未消,用尽全身的气力把他的头按进了正在熊熊燃烧的炉子。听着父亲的惨叫,看着他无功的挣扎,我的心头忽然涌上一阵无比畅快的胜利感。我知道,我赢了。

那天晚上,天空下着大雨,我跑出了家,任凭一股烧焦的皮骨味道,弥漫在那不足十平方米的小房内。

我在立交桥的桥洞下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回到了小房子,邻居们都围在我家的大门口,还有两辆警车停在外面。当看着警察把一副蒙着白布的担架抬出来的时候,我居然无动于衷,一滴眼泪也没掉,忽然之间,很想仰天大笑,庆祝我的重生。

警察和邻居们丝毫没怀疑到我,他们以为父亲只是喝醉了酒,不慎失足跌进了炉子里。

我终于可以上大学了,是邻居们给我凑的学费。我知道我欠他们的这辈子也无法偿还,但是我也不想一直都生活在别人施舍的阴影下,所以,永远的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我来到了我梦想中的学校,冰城师范大学,在这里,我开始了我全新的人生。

我和王瑞芝是在文学社认识的,她是中文系的学习部长,也是文学社的副社长,她是一个善良的女孩,性格开朗、待人热情,她的身边不乏很多追求者,但是她却一一拒绝男生们的好意,因为中文系早有传言,她已经有了一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就等着毕业以后回去结婚。男生们都觉得可惜,但也有锲而不舍追求她的,纵使被伤了一次又一次的心,还是无悔初衷。这其中,就包括我。

能和她成为好朋友,也是我上大学时的一件幸事。我内向的性格,逐渐地受到她的传染,也变得开朗许多了,所以,我心甘情愿的想,只要还能跟她继续做朋友,即使成不了她的恋人,我也知足了。

可是,有人却一次又一次的击碎我的梦。

我刚上大一那年,就已经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可是等到了大三也没见批下来,我多次去找系里的领导,他们却推说还要再审查。有一些学习没我好的、表现不如我的同学,都早就是党员了,可我的入党申请书却一直被搁置。有一次,我无意间听寝室同学说,想要入党,不给系领导送礼,那是根本办不到的。还有,如果没有钱,就算我的成绩再好,等到大四毕业的时候,在分配方向上,也不会受到系领导的重视,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我要自己解决工作了。

起初,我并不信。

快毕业了,我向系里提交了申请,充分表明了我想留校的决心。

有个女同学嘲笑我:“就凭你?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能留校才怪呢。你啊,想找到好工作,等下辈子吧。”

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果不其然,大学的最后一次考试,我居然有两科成绩不及格。我对自己的水平一向很清楚,说我不及格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去找校领导理论,想让他们把我的考试卷拿出来,当面对质。可是,不但我的要求遭到了无情的拒绝,就连毕业证,也因为我“顽劣”的表现,被通知扣下了。

没有毕业证,我拿什么去找工作?我又怎么开始新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发疯了一般,对校领导进行围追堵截,就想讨个公正的说法。

可到头来,学校给我的答复是:开除学籍!

一个大学生,辛辛苦苦读了四年,不但毕业证得不到,就连学籍也保不住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我想到了王瑞芝,听说,她的父母在太阳城的教育界,小有地位,如果她肯帮我,说不定,我还有一条活路。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去找她,这是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了。

但她却说,一个男人,遇到事情应该自己想办法,不要总是想着靠别人。

我自己想办法?不靠别人?这么多年来,我自己想办法、不想靠别人的事情,还少吗?可是,有哪一件是顺顺利利的?她这是想让我走上绝路吗?

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唯有结束自己的生命,只有去另一个世界,我才会过上新的生活。

站在松江边的堤坝上,我正想跳下去,一双手及时的拉住了我。

不是王瑞芝,也不是我认识的同学,是一个陌生的小姑娘。

她说她叫李红琳,是来江边散步的。我注意到了她的穿戴,在80年代的冰城,能有香港小姐般打扮的人,绝无仅有,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她能救我,说明她一定是心软的,我还没有完全的丧失了希望啊。

我把自己的遭遇全都说给她听,没想到她居然还为我掉眼泪了,她说她一定会帮我的。

我在心里,给苍天叩了三个响头,天无绝人之路啊!

李红琳带我回家去见了她的爸爸,李大富。从此,我的人生真的不同了。

起初,李大富见我是个大学生,就先让我进他的公司帮忙。李大富的公司,是冰城最早一批私营企业的典型代表,生意以对外贸易为主。他的父亲似乎很信任我,连公司的账目也交给我管。

我原本是尽心尽力地去做事的,可我渐渐发现,公司的收支严重的不平衡,而且,我所做的账目,和公司的实际情况也严重不符。

一天,有几个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来调查公司,说公司涉嫌洗黑钱。我当时就傻了,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洗黑钱。80年代,知道什么叫洗黑钱的人,肯定也是微乎其微。

最后,检察院调查的结果,公司没有问题。我管的是财务,我当然知道公司有没有问题。

于是,我下定决心,终于轮到我翻身的机会了!

我去找李大富,用下跪和放血表明了我愿意效忠他的决心。我知道我一定会成功的,因为我还有另一个筹码,就是李红琳。我在李大富的面前发誓,我愿意照顾李红琳一生一世,永不变心。

李大富想是疼爱女儿,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答应收我当干儿子了,还给我起了一个新名字,李援朝。

我知道,我的好日子,真的要来临了。

做了李大富的干儿子,他的事情我也逐一的都知晓了。

原来,李大富给我的账本,是假的,为了掩人耳目,真正的账本在他自己手里。他的公司只是一个幌子,他真正的身份,是北方地区洗黑钱的最大庄家,因为势力极大,所以和一些政界要员的交情也不浅。

当李大富把我带到了他的那班手下面前,我听着他们毕恭毕敬的叫我大哥,心里,真是痛快极了。李大富的年岁大了,他又只有李红琳一个女儿,他的天下,不就等于是我的天下吗?

李大富越来越器重我,教我做生意、洗黑钱、贩毒,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做的天衣无缝,让公检法等国家机关查不出一丝破绽。他亲自带我到郊外靶场,学习开枪,他说,杀人也是一种防身术。岂不知,在几年前,我就已经会杀人了。

在李大富金钱的支配下,我不仅要回了我的毕业证,就连毕业档案的成绩,也做了修改,并且,有了他的资助,我轻而易举的考上了研究生。

我又回到了冰城师范大学的校园,而且,最具有戏剧性的是,我居然又碰到了王瑞芝,她是和我同届的研究生。她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朝气蓬勃,和以前不同的是,她多了一个孩子。

她当然很是惊讶我能念到研究生,当她问起我毕业以后的经历时,我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对于她,我早已经没有了爱,剩下的只有恨。

无意间,我听到了李大富和一个叫姜云翔的新加坡商人的谈话。听他的意思,他好像对我和李红琳的婚事反悔了。姜云翔在新加坡颇有名气,是相当有地位的商人,如果李红琳能嫁给姜云翔,那么对于李大富的生意,无疑是个最有力的帮助。

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前途毁掉呢?在李红琳没有见到姜云翔之前,我要让姜云翔爱上别的女人。

我单独联系了姜云翔,说是李大富派我来跟他洽谈生意的,并且,我带上了王瑞芝。

不出所料,姜云翔一眼就看上了王瑞芝,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有意,一拍即合,不仅很快的搬到了一起住,就连王瑞芝的孩子,姜云翔也是当成宝贝看待。姜云翔还以王瑞芝的名义,开办了私立学校、商场和酒店,那甜甜蜜蜜的样儿,让我一见了就想吐。这个朝秦暮楚的女人,我真庆幸自己当时没再继续爱她。

李大富的如意算盘自然是落空了,可是我,却想着,怎么能把姜云翔也控制在手里,那么,我的钱和权,不就统统都能到手了吗?

我对女人越来越厌恶,但并不表明我对男人就充满着兴趣,我接近姜云翔,纯粹是为了利用他。

我决定演一场好戏。我先是在后背上纹了一朵祥云图案的纹身,然后又找机会,在姜云翔的一次醉酒后,强.奸了他,还用录像机偷.拍了下来。事后,我在卫生间,洗刷了自己的身体好几个小时,那恶心的味道,比用炉火烧掉我爸,还让我狂呕。

我用录像带威胁姜云翔帮我洗黑钱,姜云翔为了王瑞芝,居然同意了。

有一就有二,姜云翔想要摆脱我,谈何容易?

他的公司在新加坡,若是做起手脚来,自然比在冰城容易多了。姜云翔的钱,也源源不断的汇入我的口袋。

说来奇怪,我居然跟姜云翔和王瑞芝的孩子姜恕,特别的合得来,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可能,跟这个孩子有缘吧。他和他姐姐蓝木其,都喜欢找我玩,一口一个山山的叫我,让我仿佛有种回到童年的错觉。童年的我,有爸爸、奶奶的呵护,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了。

除了要利用姜云翔,我没想过要和他再有什么关系,可是,当有人打劫姜云翔的时候,正好路过的我,竟然连想都没想,就冲上去救了他。我很不理解自己,我怎么会这样做呢?我不应该是这样的人啊。姜云翔似乎对于我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既往不咎,反而还告诉姜恕,我是他的患难之交。真是可笑,只救他一次,就成患难之交了?他难道忘了,我是如何折磨他的吗?

既然他忘了,我就要帮他想起来。我一次又一次的拿王瑞芝作要挟,强迫姜云翔和我做他最害怕做的事,屡试不爽。看来,姜云翔是真的很在乎王瑞芝,在乎到,愿意牺牲自己。

姜云翔总是在新加坡和冰城两地跑来跑去,在新加坡,他要忍受相思之苦,在冰城,他又要忍受着身体上的煎熬,终于,他决定要带王瑞芝、姜恕和蓝木其离开冰城,回新加坡。他也不想想,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他走呢?就算他要走,我也必须要让王瑞芝受到她应得的惩罚。

李大富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想在有生之年看到我和李红琳结婚。我当然不想就此被束缚住,不过,为了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连和男人上床都做的出来,区区一个小女人,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和李红琳登了记,李大富还是不放心,坚持让我们举行婚礼才肯把遗产都留给我!笑话!我能和她登记,已经算是忍辱负重了,可不要欺人太甚!

李大富催的急了,我也急了!如果没有他的存在,他的家产包括他现在的位置,早就是我的了!

我把李大富的生命终点,安排在姜云翔的别墅。

姜云翔当然被我支走了,我只想让蓝木其一个人看见这个场面,这样我就又有威胁王瑞芝的理由了。一个八岁的孩子,看到了这么血腥暴力的镜头,那么对她的成长,到底是有利呢,还是有弊呢?

我事先让保姆提早接两个孩子回来,并嘱咐保姆一定要把姜恕带走。真是该死,不知道是保姆忘记了,还是小孩子的腿脚太快,第一个看到我杀人的,居然是姜恕!我刚想把他弄走,谁想到蓝木其的大嗓门,已经先我一步进行宣扬了。

解决了李大富,当然下一步就是解决王瑞芝和蓝木其。

我以蓝木其的安危,逼走了王瑞芝。王瑞芝当年见死不救,我也要让她尝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明明两个孩子,非得要拆散他们,我就是要搞的王瑞芝生不如死!

我又另外又派人去袭击蓝木其,谁想这个小姑娘真是命大!没死成,就只是失忆了。这样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的时间很宝贵,用在赚钱上还嫌不够呢,也没有那多余的闲心去管一个小孩的死活。

可是对于姜恕,我又有点于心不忍,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倔强的小孩,我就想到了儿时的自己,可能,我和他身上有着某种共同点吧。

我一步一步向他透露,他母亲和姐姐抛弃他的信息,我让他的心里和我一样,充满了仇恨。

我知道他非常爱他的姐姐,所以当我告诉他蓝木其失了忆,记不得他的时候,看他抓狂的样子,我心里那种报复的快慰,就此升华。

后来,我跟他说,他的姐姐已经得病死了,他更是难过万分,甚至要自杀。一个才五岁的小孩子,就要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看他走向马路要撞车的时候,我竟然又想到了自己。我拦下了他,送他进了医院。姜恕病倒了,医生说病情太重,恐怕要不行了。我却有了一丝的自责,如果,我能有个像他这么懂事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

陪在姜恕身边鼓励他振作,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五岁的他,和我的小时候,太像了。

和李红琳登记以后,我很少回她的房子,每次她要求我回家时,我都会像当初我爸对我那样,开始打骂她。原本我就没爱过她,现在对她出手,我没有一点的愧疚。

九十年代的中国,居然还兴起了一种职业,叫做心理医生。看上去好像还满有趣的,我毕竟也是研究生毕业,不能落伍的。我去书店找了一些关于心理医生的书籍,发现有种精神病叫做人格分裂症,这个词很新鲜,如果,我的所作所为,变得和书中写的一模一样,那该是多好玩的事啊。

我开始在张凤山和李援朝之间变换着自己,也从中找到了以前不曾体验过的刺激。做张凤山做的久了,我会忘记自己是李援朝,做李援朝做的久了,我会忘记自己是张凤山。好像,这两个人都不曾存在过,又好像,这个人同时存在。

我知道我走的是一条不归路,我也知道,我的心中再没有爱,有的只是对社会的仇恨。

我不知道随着姜恕的成长,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会变质,将来的某天,我们会不会站在对立的位置上去伤害对方。

但不管怎么样,那都不重要了,我只知道,现在,我在面对两个人的时候,心就会变得柔软起来。一个是姜恕,一个是李芊芊。

姜恕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孩子,他相信我是真的得了精神病,他的孝顺,让我有种温暖的错觉。至于李芊芊,我有的只是亏欠。虽然我没爱过李红琳,但是,我却真心的爱过我们俩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