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芣苢阴谋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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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芣苢阴谋得逞
薄言本是奔着救死扶伤的大义倒没往深处去想,如今冷不丁听芣苢一言竟如当头喝棒,只道险些误了人家小姐的名节。便忙不迭收回顿住的手,回首豁然道:“多谢提醒。”言罢转手扶起了旁边尚在一愣一愣中好不忘神的车云子。
在车云子千谢万谢的感恩声声之下,芣苢自我称心自得其乐的接替了薄言的位置不算柔情的扶起那只被晾在半空白皙的小手,瞅着姮儿略微失望的眉目,笑靥如花:“小道力浅,委屈女菩萨稍稍使些力气。”
于是乎,姮儿强自拾缀起心不干情不愿,颇是委屈的在芣苢与竹笙的搀扶下踩着枯枝败叶两步一摔三步一跌的走向流云山顶的无量观。一路行来,脚伤倒还不算严重,就是那身嫩嫩的皮肤被粗枝细石割得七七八八甚是可怜。
无量观以石屋高墙为建,常年香烟袅袅,派风古典。在这云蒸霞蔚层峦耸翠的流云山顶甚有年头,极具蓬莱之姿,仙气缥缈。可惜无量观不甚乐意收新徒,是以观里人丁稀少,除却芣苢,车云子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青木道人,只剩不谙世事只谙厨道的师叔青风道人及伙房小师弟车星子了。
说也奇怪,每隔几年总会有零零散散的有钱香客不远千里爬山涉水来到无量观,跪一跪拜一拜再心甘情愿的掏些数额庞大到可供全观五口之家挥霍几年的银票,这才感恩带德的下山回乡。对此芣苢甚是不解,但毕竟给钱的是老大,衣食父母谁不欢迎?
因姮儿与车云子皆是崴了腿脚,芣苢甚感二人的缘份,便以方便治疗为由将姮儿安排在了车云子卧房的隔壁,又以薄言与道家有缘为由将薄言安排在了最偏僻且最宽敞的后院。对此安排薄言自是乐意接受,只是委屈了姮儿满怀违心的谢意气鼓且无奈。
是夜,是一个山风萧萧水亦寒,道法风情亦清闲的夜。
芣苢躺在木榻上辗转反侧,侧而辗转。不知何故脑中尽是薄言清新俊逸的英挺浮云之姿,才将稍稍有些睡意,脑中又蹦出薄言对恒儿的云云关切以及姮儿对薄言脉脉含情的凝注。
是以顾不上更深露重,芣苢掀被而起,披了披道袍便蹑起了手脚神使鬼差间潜伏在薄言窗下,屏气凝气,力求知己知彼,迫使缘份不殆。
此处确实偏僻,确实安静。
芣苢贴在窗棂下竖耳静听,只闻虫鸟争鸣,不闻人语梦言。
半盏茶后,芣苢自觉放弃作罢。但又觉得忙活了半天没捞着半点好不甚甘心,盈亮的瞳仁转了转,将那知已知彼的目标悄悄改为刺探敌情,于是乎又掂起脚尖悄无声息的蛰伏在了姮姑娘的卧房外。
芣苢依旧寻了窗棂下这块风水宝地进行窥听。卧房中,伴着隔壁车云子传来的呼噜雷雷,依稀可辨得女子的叹气声声。二重声响一刚一柔,倒也并非无趣无味。
芣苢暗自窃喜,估摸着是有戏了。便整了整蹲姿,拢了拢道袍,本着持之以恒的精神打起了持久战。
月斜西移,树影婆娑。芣苢耐着性子一一数着车云子刚劲有力的鼾声和房中女子细绵轻微的叹息声。
似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叫芣苢得偿所愿,等来了房中主仆迟来的夜话。
只听一个道:“小姐,可是伤口疼了,奴婢给您看看?”
另一个道:“那姑子的伤药甚是灵验,想来不出一夜便可痊愈了。竹笙,你且睡吧,我无碍的。”
一个又道:“我听着小姐叹了一夜的气,可是被隔壁那蛮道子的鼾声吵着了?奴婢这便去与他说说。”芣苢捂住嘴巴强吞笑意,平日里竟未觉得师哥的鼾声如此动听,甚妙甚妙!
另一个急道:“别,原也是宿客,怎可造次!是我自己少眠,无关其他。”
一个又道:“那小姐可是担心……娘吗?”中间省略的部分叫车云子一记震天的鼻鼾声岔了去没听清。但不要紧,这不是重点。
且闻另一个叹了一气,缓缓道:“竹笙,我们出来的时间不短,最多再留三日,倘若再见不到青木道长,便也只好回去了。”
听到此,芣苢不免替她惋惜:很是不巧,师傅正躲着小道,哪敢现身,怕是无缘相见了。
芣苢摇头且继续听道:“小姐,……,何故那么狠心,毒害丁娘子的胎……”
“住嘴!如今也只是禁足调查,还未下定论。她与我有庇护之恩,我若不信她如何偷偷出来寻找青木道长?”听着声音颇是着急,且不管被车云子鼻鼾岔去内容,便是那“毒害”二字就有足够的惊悚。芣苢庆幸自己自方才起便捂着嘴不曾放下,未曾因这“足够的惊悚”而叫出声来。
“是,小姐,奴婢错了。”氛围使然,房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偶尔闻得隔壁震震呼声,此消彼长,好不热情。
须臾过后,许是车云子转了个身,鼾声渐止。此时房中再无动静,便在芣苢以为房中之人已然入睡就此放弃之时,突闻房中传来软绵细柔之音:“竹笙,那位踢走恶畜的薄言公子如何?”
芣苢将心悸波上一波,原来适才只是开胃小菜,这才是正餐。便忙不迭安下神来贴墙静听。
“依奴婢之见,那公子不仅长得丰神俊朗,又有侠肝义胆,与小姐甚是般配。”
“竹笙不知羞,讨厌。”多么娇滴滴的一句嗔言,愣是叫芣苢寒毛一束一束栗栗而起。芣苢自觉的拢拢肩上的道袍,更深露重,更深露重!
“才没有呢,你看那公子表面冷冷淡淡的,其实心底下对小姐不知有多火热呢,若非那姑子与隔壁的蛮道子碍事,怕指不定要与小姐表明爱意了呢。”
“你讨厌,敢拿这种事情来消遣人家,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哈哈,不要啦,奴婢错了!哈哈,小姐不要再挠奴婢痒了,哈哈……”
芣苢抚抚寒毛,抖抖疙瘩,弯膝轻移正欲离开。不料将将退出几步,屁股便抵上了墙柱,芣苢心中狐疑:这里,不应该有柱子才对!
芣苢手脚并用,就地爬转了个身,但见一双灰色布帛鞋挡在眼前。心中腾起一个不甚好的念头,僵了僵脖子抬眼往上瞄去。果然,鞋的上方是一抹纯白修长清新俊逸的身姿,芣苢不觉地吞咽了口水,试着抬了抬头,再往上瞧去。果然,纯白身姿的上方顶着一个垂眉小皱,严正以待的俊脸。俊脸不是别人,果然正是被芣苢称之为缘份且力求知已知彼结果未遂的薄言。
前后两番听墙角皆被墙角的中心人物当场逮牢这种尴尬又尴尬的事情,若是一般人定会寻处没人的地洞犹自钻了进去。但芣苢是谁,那一身的铜皮铁骨启是白练?只见她持着讪讪的笑靥,巴眨着水水灵灵的杏眼瞅着衣袂在风中飘飘扬扬好不快活的薄言,犹自起身拍了拍小手。
“啪啪”两声在夜深人静里听得甚是清脆。芣苢撅了撅嘴冲薄言扮着鬼脸,在薄言有所动静之前脚底抹了油溜得无踪。
薄言饶有兴致的看着芣苢转过墙角背影,舒展眉头抵头浅笑,才将将咧了嘴,便闻“吱”得一声甚是干脆。薄言大觉不妙,下意识的皱了眉抬了头,半咧的浅笑搁在那里,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颇是尴尬。
窗内探出了竹笙警觉的脸蛋蹶蹶道:“咦,薄言公子?”脸蛋由警觉转意外又转惊喜。
一个男子深更夜半站在姑娘家的窗前发笑,结果不想便知。先不论是非奸即盗,便说是眼馋人家姑娘的美貌,心生非份之想也不为过。是以竹笙未待薄言应答,转而对房中的小姐说得自然:“小姐,是薄言公子,正于窗前傻笑呢!”
傻笑?薄言自认气淡神闲英明神武,启能被一黄毛丫头误会,当下眉头大皱,五指一抹僵搐的嘴脸,正待解答,熟料屋中的小姐已然披了外衣一拐一拐来到窗前,双手来回交替的捊着垂在胸前的一屡青丝含羞带怯的望着薄言:“夜已深了,公子何以未眠?”
薄言只道这下误会大了,该如实说有人听墙角被他逮着了吗?踌躇着张了张嘴,迟疑了片刻却也只吐了两字:“我……你……”
一旁的竹笙见机俏皮道:“奴婢瞧着公子定然是想念小姐想得慌,趁着夜深人静故来解解相思之苦呗!”
姮姑娘佯装嗔了嗔竹笙,继而娇羞欲滴有一瞥没一瞥的瞅着薄言。却叫薄言眉间的“川”字犹见深重,眼见误会甚重忙不迭疾疾道:“竹笙姑娘怕是误会了——”
“抓着了抓着了!”伴着清泠的声音,一道看似纤弱娇小的身影自屋廊转角处破黑直奔薄言身侧,才得以露在月下,却是始作甬者且脚底抹油的芣苢。这一去一回间,怀里多了一只虎纹花猫,花猫眯了眯精亮的眼眸,来适应猝然而至的月光。
窗内一羞怯一悄皮的两个脑袋相觑而惑,旦见芣苢举起怀中的花猫对着薄言嫣然巧笑:“瞧,这便是虎妞,多谢薄言道友自告奋勇陪着小道一路寻着了她。”芣苢有意无意特特加重了“自告奋勇”,而后一脸无害的将花猫转向窗内惊呆愣神的主仆二人。花猫“喵”了一声挠爪骚姿意在示威,惹得主仆二人尖叫连连。
芣苢忙将抱回花猫,扯了扯猫耳朵以示惩戒:“真真是只不甚听话的畜生,平日里调皮任性的也便罢了。今日有贵宾借宿此地,哪容得你顽劣。亏得薄言道友眼疾手快,如若叫你逃入房中伤了人可是大大的不妙。”训完花猫瞅向惊魂未定的姮姑娘,笑得烂漫:“扰了女菩萨清梦,小道甚感歉意。”
言罢扑闪着意味深长的眸子望着薄言,好在薄言沉稳老练,惊讶之余晓得芣苢这是变着门道替他解围。如此便也省得自己废舌解释,当自平了平眉心顺着话意道:“抓着了便好。夜已深,鄙人便回房去了。也请早些安眠。”言毕逃似的离开现场。
姮姑娘呆望着薄言离去,月下看似凝脂般的小脸愈见凝脂,双唇抖了两抖方吐出三字:“你,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