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大婚
韩娱之暴风天团 溺宠小甜妃:妖娆召唤师 这个福晋不太冷 狂傲冷夫难驭妻 现代王妃PK嗜血帝王 墨之瞳 天外飞仙:校草,请小心 菀宫春 东周的东周 大龄宫女出嫁记
第60章大婚
“小姐,小姐,姑爷来了,姑爷来了。”雀跃的欢呼由远及近,紧接着,便“砰”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芣苢坐于妆台前,望着镜中精致的妆容,遥想数月前初得婚迅之时,心情纵是截然不同。一旁的陈青莲双目含泪,却也一眨不眨的凝注着芣苢,好似眨上一眼,芣苢就从她眼前消失一般。
“娘亲,再被你这般看下去,女儿哪里还舍得出嫁呢?”芣苢侧身握住陈青莲的手,说得几分动容。
“好女儿!”陈青莲抽出手覆在芣苢的手上,“原来我的女儿这么标致,瞧把为娘的双眼给迷住了。”
“娘亲,女儿舍不得您与爹爹,女儿真真是不孝,长这么大,都不曾好好孝敬过二老,尔今便要她嫁,女儿真真舍不得。”且说着,芣苢但觉越发的哽咽,便伏向陈青莲的怀里,絮絮落下泪来。
“我的好女儿,为娘也不曾好好照顾你,为娘真是舍不得你!”尽管陈青莲强忍着哭声,却亦忍不住泪水滴落。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今儿是你的大喜日子,瞧这小脸给哭的。”门口,文格大呼小叫的走了进来,“老婆子也真是的,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成何体统?”顿了顿,方格又道,“喜娘快将我小祖宗这妆补上一补,新郎已在厅里候着了,别误了时辰才好。”
“唉,是,是,是!”
盖上红盖头,扶着喜娘的手踏出闺房,芣苢心中激动不安。踩上莲步,徐徐往厅堂走去,紧张之心伴着耳边喜娘的高唱声砰砰的雀跃着。
厅堂之上,坐着文家二老。堂中,英姿挺拔的新郎已然满面春风的望向芣苢。
至今至时,薄言,哦不,是苟蠡,心跳唯有一句叹:这新娘,取得不易。
天地万物,混沌初开。远古蛮荒,旷苦空前的众神之战尤甚混乱惨烈。
司正天神从夷领天帝的命率众战神攻伐青丘山狐族。谁料那九尾狐王诡计多端,早已命族人在青丘山谷中设下幻阵,只待从夷大军。
结果可想而知,从夷大败,逃往昆仑山,得昆仑山灵障庇佑方才死里逃生。又许是九尾狐王早已料得从夷此劫虽险,却能险象还生,故此顺应天命,未曾赶尽杀绝。
昆仑山下,一株芣苢草在巨石下挤出的嫩绿的芽牙。说来可怜,芣苢自被神农载入《百草经》后,人类不但取之果腹,更用之入药。为此,芣苢草的生命周期短之又短,鲜少能熬过一秋。
然,巨石下的这株小芣苢草却个异数。
它栖息于巨石间的夹缝里,机缘巧合。不仅逃过采摘果腹入药之劫,又可日夜吸收昆仑灵气,得天独厚,竟也生长了千余年,在同类之中可算是个异数中的异数。
这一千多年来,这株其貌不扬的芣苢草渐生灵力,倒也不算辜负千年辛苦的修练,如今已会自行吐纳,认物思考,算得小有成就。
这日,日月更替,天地朦胧,正是昆仑山灵气最为充沛的时候。与昆仑山众生灵一般,芣苢草自也凝神吐纳,不断地吸收灵气以充实丹元。
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红彤彤的薄光将天地万物度上了一层橘黄的光边。芣苢草完成了最后一次吐纳,伸了伸懒腰,方觉的口干舌燥,便摧动丹元,将附在身上的露汁吸收殆尽,如此,才觉得神情气爽。
抬头瞻望着霞光万道的旭日,芣苢草不免有些神伤:万物生灵,诚心修练,莫不是想着终有一日可凝成元婴飞升成仙。可这梦想对其他生灵而言,或许可以有脱胎换骨的一天。可对她芣苢草来说,梦想就只能是梦想,因为受天生所限,若无天神的精血浇灌,像她这类灵力底下的生物,永远无法凝成元婴,飞升成仙。最多,最多飞升成为九重天外的一株仙草,若是遗留人间,那便是一株不为天界认可的妖草。
而如今的她眼见已结成丹元,若无机缘得不到天神精血的浇灌,即使凝成元婴,怕也只是一株有几许法力的仙草。
面向朝阳,倍感意冷。唉,断断是化不成人形了。
思及此,芣苢草顿感万念俱灰,只觉得前途一片渺茫。
突然,她意识到有一股强大的灵气,正冲破昆仑山自有的灵障,由西侧而来。芣苢草屏气凝神,感应到那股灵气是属于天神才有的强大,只是灵气十分的紊乱,怕是受伤不轻。
这也难怪,自盘古开天劈地以来,天地间一直争乱不乱,小到人间的蚩尤与黄帝逐鹿之争,大到九重天外的三界掌权之争。死伤的人类无数,灰飞湮灭的天神更是无数。
不过自芣苢草晓事以来,大觉人间已逐步安定,然而这天神间的征伐倒是三天两头无伤大雅的闹上一回。虽然那些天神们个个神法无边,但大抵不会将杀戮延向人间。为此,受伤的天神一旦逃往人间,肯定便是安全了,至少不会惨糟追杀。而人间最妙的去处全是灵力最为充沛的昆仑山。
故此,以往也会有个别受伤的天神逃来昆仑调养生息,芣苢也碰上过那么几个,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一般都事不关已,高高挂已,呈观望状态。
而此次却不大一样,那位受伤的天神越来越近,怕是一路向她这方向逃来。灵力感应到这个让芣苢为之惊慌,思及自己的祖先曾被神农载入《百草经》的光荣历史,不免为之更加惊慌,忙不迭的收起周身的灵力,免得被天神识觉。
思绪间,芣苢草得以栖身的巨石不陡然震了一震。原来是那个受伤的天神,已然是将这巨石当成了休息站。芣苢草伸出半个脑袋以探究竟,却见那个天神盘腿坐在巨石之上,正呼吸吐纳,入定调息,以借昆仑山独有的灵气疗伤。
芣苢草见天神已完全入定,便放开胆子打算觑一觑天神的真面目。不料才将脑袋伸长,迎面而来一口污血,浊了原来碧嫩光鲜的枝叶。
这会不会就叫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可见这草啊就做不得坏事。
芣苢草颇觉郁闷,又不见巨石顶上动静传来。放出灵识一探,才知那位天神已然昏厥。芣苢草摧动丹元,企图清理掉身上的血污。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随着丹元的摧动,只觉参和在污血里的精气正缓缓湛入各处经脉。这个意外的发现叫芣苢不由的为之惊喜:这,这不是天神的精血吗?
惊喜之余,芣苢顾不得身上的血腥,忙吸收精血,并摧动丹元将其练化。
不知过了多久,芣苢草才将那一口含了精气的污血成功练化。想她芣苢草修练千年,不想有朝一日真能梦想成真。不但可以凝成元婴,还可以化成人形,而且还可以飞仙登入仙籍,这怕是要亏得天神的那一口精血。
此时芣苢草的心情是相当的愉悦,尽管是才化成人形,不习惯双腿行路,尽管是身无片缕遮体,可这完全没有影响芣苢草的愉悦。
眨着晶莹闪闪的眸光,以人类的高度重新审视这片生活了千年的山林。那天,似乎更蓝了,那朝阳,似乎更娇艳了;那片树林,似乎更盎然了。原来自己修练了千年的地方,竟是如此美丽,以往怎得就不曾发觉?
不过,当她将那愉悦的目光落在了一名俯身趴在巨石上昏迷不醒的男子时,愉悦的情怀嘎然而止。
这名长发散乱的男子便是精血的主人,自己得他精气的浇灌,不日便可飞升。而他,却重伤昏迷,若得不到医治,怕不日便要灰飞湮灭了。凑近细瞧天神的面目,这才看清,芣苢草的一颗芳心便上跳下窜的扑腾个不停。果真是个好看的天神,完美无暇的轮廓里,是浓黑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呃,就是苍白了些。再看那长在紧闭的眼睑上细长的微翘睫毛,也无不透露着眼睛的信息——那定是一双如星芒似明月般的眼睛。只是——芣苢草鹅眉轻蹙,自己又不谙医术,又不知从何救起!但若不救,不免太忘恩负义了些,那样做不仅要折损功德,而且于心更是不忍。
思前想后,怕只有找山参爷爷了。
打定了主意,芣苢摧动了灵力,在巨石四周拢起了一道圆形的结界,如此,可暂时保得天神不受其他生灵的窥探或被吸干精血。
同被神农载在《百草经》内,这像是一种特殊的缘份,使得芣苢草与山参精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了这层关系,对于芣苢草的求肋,山参精虽然不愿多事却也碍不下与芣苢草多年的交情。
山参精修练了何止千年,道行自然了得,又有已凝成元婴的芣苢草在旁协助,接连奋战了几个周天,天神的伤才算是稳定了,不再有性命之忧。
芣苢草还记得,天神的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问:“是你救了我?”
芣苢草自问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也不能抢了多年老友的功劳,便老实的摇摇头。
天神又问:“那是我救了你?”
芣苢草惊呆了,真的惊呆了,简直是又惊又呆:“可是伤糊涂了?明明是你受得伤。”
重伤初愈,天神精力尚且虚弱。闭了闭双目,道:“若我没瞧错,你的本体应该是一株凡草,凡草若想幻化人形,定要得天神精血的浇灌,这是万物生存不变的法则。哼,若无本天神的精血,你又怎能凝成元婴呢?”
芣苢草直接被天神窘住了舌头,一时语塞。还不懂得控制七情六欲的她的底窘迫的垂下头。
耳边传来的声音一改肃然,只听天神打趣道:“瞧,你才懂得幻化,竟也不晓得变身衣赏遮体,若非我定力深厚,怕早与你苟合了。”
芣苢草凭着直觉瞪大了眼,却也不敢去看他,顺手一指,将天神脱在身旁的披风裹在身上。似乎有了底气,方瞪着杏眼忿忿道:“你那口精血是被你遗弃了,姑奶奶不过是觉得暴敛天物有些可惜,这才稍加利用。你也少些得意,我已凝成元婴,待雷劫一过我便可飞仙,修练成神更是指日可待,届时便空不得你轻视了。”
天神不以为意,扯动着嘴角说道:“倒是有些骨气,本天神便拭目以待,若有那一天,本天神便将你娶回司正神府,绝不食言。”
芣苢草巴眨着双眼,因这个“娶”字,芳心又乱了几乱,面颊像是经火焰烤燎,热烫无比:“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芣苢草试了几次,总是觉得这种事情委实是不宜草率开口。于是,说道一半的话又给她憋了回去。抬眼觑着天神,不经意触到天神眼底的笑意,忙不迭将头垂得更底。
显然这种赤祼祼的调戏早已超越了一株芣苢草的承受范围,看着落荒而逃的娇小身影,天神眼中的笑意更甚,甚至有些意犹未尽,玩味渐浓。
经过十来天的相处,芣苢草显然自然许多,可以做到面不改色的替天神擦拭身体。
天神的伤已然痊愈,却不知为何他迟迟不肯回天庭,还假称自己得了病,成日不是腰酸就是背疼。而芣苢草总是不辞辛劳的为捏肩捶背。
凝注着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那是一双漂亮得不像话眼睛,一个不慎便叫人迷足深陷,不可自拔。显然,芣苢草便没有那么好的定力,瞧那般痴呆的神情,怕是陷得不止深,而是很深。
天神玩兴大起:“这般瞧着本天神,怕是要非嫁本天神不可了?”
芣苢草一阵心悸,好在很快便调节得宜,不像第一次交锋那般窘态连连:“山参爷爷说你的伤已然痊愈了,且精力日渐恢复。可我怎么瞧着你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难不成装病不愿回天庭复命,便能托一日就托一日?”
这回轮到天神惊呆了:“果然这昆仑山万物皆灵,就连一株普通得极至的芣苢草亦尚能修练成仙,估计是这昆仑山的,也使得你看起来较之别的灵物更加的伶俐可人。”
芣苢草又语塞了,底头思了片刻后道:“你,你真不像一个天神。”
天神改了改姿势,手枕着头问道:“哦,在你眼中,天神是如何的模样?”
芣苢草歪头认真思考了半晌,方道:“天神嘛,首先应该是神力高深,法力强大,不像你会被人重伤,这也忒没用了些。其次,应该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而且哪一个天神不是先摒弃了七情六欲,再诚心向道,苦心修练,方修成正果的。而你,啧啧啧,不但没有胡子,而且还整日以调戏姑娘家为乐,可不是不像天神么!”
天神干脆坐直了身子,神情不禁有些落寞:“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做天神哪有做人自在,七情六欲是人之根本,弃之启不是成了行尸走肉?空有一身深厚的神力,却也索然无味。若是可以,我宁愿做一个自在的凡夫俗子,亦不愿做这如同行尸走肉般的天神。”见芣苢草似懂非懂的巴眨着双眼看着他,便好心补充了句:“你一心想要飞仙,一旦你飞仙成为九重天外的一员,你便明白了今日我讲与你的话。”
见芣苢草还是迷蒙,巴眨着两眼等待更清简的解答,天神再三考量,最终决定放弃:“算了,天气不早了,你也且去修练吧,为了我怕是耽误了不少你飞升的日子。”
芣苢草仍旧一脸茫然,不过她想,这些深奥的问题,待到明日再解不迟。于是便乖乖的点了点头,身形一幻恢复本尊,缩回巨石间的老窝继续吐纳去了。
转日,晨曦透过参天的枝叶斑驳而下,却不见朝阳冉冉升起,今日怕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阴霾天。
芣苢草停止吐纳,枝叶扭了几扭,幻化成如花似玉的可人儿。可人儿紧记前次教训,玉指轻点,便将巨石间的那几片残叶化成轻纱薄衣,裹在身姿曼妙,玲珑剔透的玉体上。瞬间,一位窈窕淑女便在这青山绿水间娉婷而立。
芣苢草底头打量着自身的装扮,觉得相当满意,简直是一个完美的杰作。不知那位天神见了是否会严肃的称道她一句。
想起那位天神,芣苢草不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忙运起灵力复平心境。芣苢草相当疑惑,她修练千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便生了病?且看似病得不轻。忽而又摇首自嘲:“怕是那天神有得了瘟疫将我传染了,不然亦不会每每想起他时便犯了病。唉,那可是九重天外的病,难怪以我目前的灵力抵抗不得。”
这么想,心情舒畅了许多,连走起路来也觉得脚下生风,轻快无比。然而,这生风的脚步轻快不了多久,即而便得无比的沉重,而且自觉心情比之那天还要阴霾--天神不见了!
是的,不见了。那个令她神昏跌倒且以同病相怜而沾沾自喜的天神不见了。
坐在天神曾经昏倒过的巨石上,芣苢草捧着脑袋,仰望着与她一样阴霾的天。十分的,十分的闷闷不乐且苦恼。天神来的突然,去得更是突然,突然到根本没来得及问他的姓名。那一颗芳心还便突然的被他带去了九重天,连带着还有那个未解的疑惑。
一连数年,芣苢草坐在那座巨石上不曾动过一动,整日捧着脑袋望着天,魂不舍守的不知作为思想,如此长久下去,怕是要坐化成石了。
说也奇怪,芣苢草的雷劫至今迟迟未到,不知与芣苢草的这股望穿秋水的气势是否关联。
山参精实在看不过眼,便来劝道:“芣苢啊,你我相识多年,从未见你如此,老友甚是担忧啊。”
芣苢草不闻不问,态度如钟。
山参精又劝:“芣苢啊,且以你如今的心态,若是雷劫一到,你这千年的修行启不是白费了?”
芣苢草不摇不动,势态如松。
山参精再劝:“你便是将天望穿了,他也不会回来!”
芣苢草周身一震,山叁精暗道有戏:“与其浪费时间,不如赶紧修练,若是历劫成功,飞仙九重天外,那时找他问个明白,救命之恩不报也就算了!”
芣苢草周身又震了震,突然哑着嗓音惊呼道:“不错,我怎得没想到他连声谢字都没有便一声不响的走了?如此我这好人不是白做了?”
山参精大喜:“回魂了便好,回魂了便好!”
谁料芣苢草却哭丧着脸道:“好什么呀,雷劫马上便来了,山参爷爷快帮我想想如何度过才是啊?”
山参精脸色大变:“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