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一切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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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一切真相大白
淑妃接过茶盏,连着啜了几口,方才平了因激动而起浮不定的情绪。然而情绪一旦稳定后,淑妃唰的一下脸色瞬间铁青下来,惊慌地眸子左右晃了晃,未见其他身影,方稍稍缓了下脸色:“本宫失言了。”言后就擅抖的手,捧来茶盏一口灌入喉间。因灌得急了些,嘴角溢了些出来,又忙不迭抽来随身的巾帕拭去。
薄言将其尽收眼底,脸上漾起一丝关切之意扶着淑妃坐下:“贞妃娘娘夺走了本属于娘娘的一些,娘娘是该要夺回来的,连本带利。”
此言一针见底,又快又准,准到淑妃稍见平复的心神不免又惊慌起来。毫无预兆的反手抓起薄言将要抽手的手,惊眸疑望,却也佯装镇定的喝斥道:“你大胆!”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薄言也不介意继续躬着身,浅笑道,“娘娘痛恨贞妃娘娘夺走您的一切,韬光养晦隐忍多年只待一日伏击。”
“住嘴!”淑妃额发虚汗,握了巾帕的手亦越发地抖得厉害。
“娘娘可是心虚了吗?荣嫔吃了添了毒菇粉的糕点导致小产,皇上大怒,查得毒粉生长于流云山,顺势将文家抄家入狱,然则待要捉捕在逃的文芣苢时,皇上却一改常待,下达密令中止撤查。不过廷尉之中不免与娘娘和国丈相国大人交好的,拟了一份秋后处斩文国舅夫妇的通告。一面利用姮公主心中挂念及文家安危,将消息传入文芣苢耳中。娘娘的耳目发现文芣苢到达长安城外,便派人将假告示贴出,双管其下,迫得文芣苢心急之下不得不求助兖州家父。而文芣苢有如今举动全在娘娘意料之中,是以,娘娘以早先一步假传密旨,派心腹张公公去兖州一吓一哄间骗得家母信任非常,更是骗走了当年赐婚的圣旨。”
“一来足以证明家母的决心,二来日后若有不妥亦可以此要挟苟家上下,更有警示之意。家母偏听偏信,软硬兼施逼得文芣苢投案自首,如此,娘娘即未逆了圣意直接间捉拿文芣苢,又可无形中逼得皇上就此案作一个了断。然而,娘娘的本意只在贞妃,若贞妃一死,文家即便被放出牢狱也沦为平民,另一面苟家一旦与娘娘连姻便与文家再无瓜葛,如此文家亡与不亡已全然毫无意义,于是,娘娘就此与贞妃做了一个交易,只要贞妃自尽,娘娘便说服皇上放过文家,当然,娘娘自然知道皇上本无意与处决文家。”
薄言娓娓说完,平心静气的抬眼将望着淑妃。只见淑妃脸色苍白,抓着薄言臂弯的手越发的使劲,最后眼神一紧,手中发力将薄言推了出去:“哼,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与本宫同气连枝喽?”
薄言就势后退了几步,即是到了撕破脸的程度,薄言仍是毕恭毕敬弯身作揖:“娘娘言情了,鄙人粗人一个,自小云游乡野,无官无职落得自在一身,家父更是自觉年纪越长无心官场,原本打算鄙人婚后便与文家一同告老还乡。”
“哼,皇上老眼昏花,你们一个个也跟着糊涂了?有荣华不享,有宝贵不受,告老还乡?我呸!”淑妃一手支在桌上颤巍巍的起了身,一手拽着巾帕气抖地怒指薄言。不知是气愤而至,还是被揭穿而害怕。总之此刻淑妃全身上下,不仅双手双脚抖得厉害,就连说话的唇以及脱口而出的声音也是颤颤而抖,“你们男人全都不是东西,堂堂的大丰公主,倍受万众颂慕,在你眼中,却不如一介疯丫头,你以为本宫除了你们苟家,全然不会再作他想,就如你所言,青州守军大将的幺子亦可作人选。”
“你口口声声疼爱姮公主,却也只将她视作登上后位的梯子吗?”一声沉重的质问自假山后传出,含了几分难以置信的哀叹。
然而这沉重的哀叹声,于淑妃而言,恰如晴天霹雳惊悚非常。只见她惊愕地瞪大了眸子视着前方,没有汇集起焦点,僵直地身子怎么也不敢往身后转去。
且闻假山后威严的声音逐步靠近:“你与青灯伴了这许多年,朕以为你多少会熏陶了佛性的慈悲,而你却变本加厉,枉当年贞妃不惜与朕翻脸只为你求情,将姮儿送还与你的膝下与你承欢天伦;亦枉朕信你悔过自新,足可担任母亲之职。朕真是悔不当初,当初真留不得你!”
“皇,皇上?”淑妃惊颤颤的终于叫出了此时无论如何也是不愿喊出这个代表了极权的称呼,可就在猝然的转身之后,闪着明皇的龙袍,好似要刺瞎了她的眼。
淑妃只觉得气血上涌,却又迫于眼前之人无形的压力,双却不听使唤的退着凌乱的步子,且退且道:“当初,当初我那么爱你,可是你呢,你的眼里可曾容下过本宫?我与贞妃同时有孕,而你只打赏了些许绫罗绸缎,金银珠宝,深宫内苑,本宫哪里需要这些,不需要!”
“所以你嫉妒成性,不惜重下红花戕害皇子,害得贞妃失去成国母亲的能力,前有贞妃,后有荣嫔,你这毒妃,真是不知悔改,朕如何能容得下你!”
“呵呵,容不下,你早就容不下本宫了。”淑妃胸口起浮更烈,退步间,双手乱挥撒了一地的黑白棋子,而她却是几分歇斯底里的底吼,“不错,是本宫指人在贞妃糕点上下撒了毒菇粉,是本宫派人烧毁遗星宫,烧死那些觊觎后位的贱人们,哈哈哈,沉浸多年,本宫早就想通了,皇上博爱,却一点点的私心都舍不是给本宫,那本宫如何需要留恋,本宫要后位,本宫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旦你作古稀,本宫便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太后,哈哈,哈哈,皇太后,皇太后……”
“放肆!”宣统皇帝声如洪钟,裂石穿云,惊得淑妃蓦然止了声。
淑妃怔忡地瞪了瞪眸子,忽然心悸一窒,两眼一番双腿一软便昏倒过去。
宣仁殿中,宣统皇帝半靠在榻上,手里拽着那包着两束青丝的白色巾帕,瞌着眼看似醒着,又像睡着。
时近黄昏,自午后回殿后,宣统皇帝一直保持着这般状态,揣不清是心情抑郁还是懊悔当初没有彻查此荣嫔受害一案。如今贞妃白绫悬颈,空留给他无尽的思念,就好像当初皇后离开的那般猝然。
“是朕害了她!”又过了少顷,宣统皇帝适才徐徐开口,无精打彩的声音诠释了英雄迟暮的无奈。
榻前,倪德全躬着身,微微凑向宣统皇帝所靠的睡榻,简言道:“皇上多虑了,娘娘若是还怪皇上,便不会将结发之物着人替皇上送来了。”
“朕知道她性子烈了些,才会让姮儿去陪她说说话,待风头一过就好了。平日里一向沉稳冷静的她,怎么就……”说至此,皇上蓦地一哽。
“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文家,文家家族不大,人丁不算兴旺,娘娘自身的情况皇上也是晓得的,是以对文芣苢也算是文家独苗了,虽然是个女儿生,但也单指望着她替文家传下去。如若文芣苢受害,娘娘心里焉能好过,定然是比死了还要难受几倍。”
“如此心态,她才着了淑妃那毒妇的道。”皇上眨了眨眼睛,挤下两行热泪,“纵然她知道我不会害文家,却难保淑妃会暗下杀手,以一命换一命,可见当时她对朕是如此的绝望了。”
倪德全不忍再劝,只添了茶水,躬立一边。
须臾后,宣统皇帝方又道:“文家的人与苟家那孩子是不是已在殿外候着了?”
“是,皇上,已然等候皇上召见。”
“宣他们进来吧。”
倪德全微躬了躬身,正欲退去殿外,且又听到宣统皇帝说道:“你直接退下吧,不用进来伺候了。”
倪德全闻言复又回行鞠了礼,方退出殿外宣召。
殿中一派肃然,一行进殿者大气莫敢气,战战兢兢的躬着身,拜在宣统皇帝坐前:“罪臣等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
“都平身吧!”宣统皇帝正了正坐姿,未去掩饰痛意的眼波不期意的落下芣苢身上。
芣苢感觉受到盯视,不自然的抬眼偷瞄,遇上宣统皇帝的视线,忙不迭又疾疾垂下脑袋。只不过那一眼,便叫宣统皇帝补到了芣苢眼中的怨气,却也不生气,只当拉些家长的询问:“朕也与你一般怨着,怨着这个天下第一人的皇帝却是个连心爱之人也不能保护的孬种。其实早在皇后去的时候就该明白,高高在上的皇帝,除了国家,还有一干默默为你付出青丝的女人也要守护。”
闻着这话,不仅是芣苢,就连文格也是震惊非常,忘了礼数,竟直愣愣的撩起惊目往宣统皇帝那里瞪去。一瞪之下,文格更是讶然,眼前的皇帝真的老了,且老去的不仅仅是外表,就连那些心,也跟着一起老了。除去了当年叱诧风云的英勇,胜下的只有心里那一抹的感情。
文格心生许多感慨,不由的,落下两行热泪,激动了嗓音有些颤颤:“皇上,皇上忧民忧心,乃大德,儿女情长实不算得什么。”
“大德?朕也曾以为,天下应大德为治。却不知治国先治家,平家平天下,当年青木道人的话历历在目,却是过时多年才明白过来,晚了,真的晚了。”宣统皇帝移向方格,眼里多了几番感触。
“舍妹之死是她看透了尘世,一切都是命,原本也是怪不得他人。”方格抹去泪迹,道出心声。
“是命也好,是运也罢,一切终究成为过去,多思无意。”宣统皇帝顿住,叹了口气接着道,“当日为让淑妃放松警惕露出马脚,只草草将贞妃入殓,朕已下旨让监天寺选个好日子将贞妃移去皇陵,与皇后同室。”
方格等人再次下跪:“谢主隆恩!”
“罢了,故人已去,朕唯做的仅是如此,算是宽慰朕自己罢了。”
“皇上,舍妹在世之时,唯一心愿就是小女苢儿的婚事。”文格微微叹出一气,“唉,本来以为这是铁板定钉的事跑不了,只待水到渠成便可完婚,无奈天不遂人愿,如此,还望皇上可以成全。”
长安文府,府中张灯结彩,锣鼓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