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49章--相贴

第49章--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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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相贴

此事到此也算是商定妥了。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赖五便赶着马车载着綦惬之与芣苢快马加鞭往长安赶去。

芣苢自那晚昏迷后再也没有醒了,那夜的药是赖五所能买齐配方的最后一剂药,接下来的都是山路,只能偶尔见得一户两户的散户,散户家中有的尽是跌打损伤的普通草药,无奈之下,綦惬之与赖五商议,只能狠一狠心咬一咬牙,尽快赶到长安再做打算。

如此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猛赶。芣苢周身忽冷忽热的梦语不断,綦惬之忧心冲冲担心非常。便命赖五昼夜只稍作休息补充点体力又继续赶路,可怜一路累死了两匹兢兢业业的马。但为了为芣苢争取时间,哪能顾得上那许多。

经过几天拼命拼活累死累活的与时间赛着跑,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争取得一点点的胜算。

长安城南外五里地的那珠老槐树下,木制结构的农舍孤孤单单的坐落在山脚前。门只合着,并未上锁,赖五礼拜性的唤了几声却无人应答。綦惬之便抱着芣苢自行推门进去。

床榻上,整齐的叠着被褥,被褥还不算阴潮,赖五简单拂了拂落在其上的薄灰,便容气息微弱的芣苢躺在其上。

綦惬之整理好芣苢的被褥,屁股往榻边占了半席之位,指间轻抚着芣苢苍无血色,冰凉如斯的脸,听着耳后咕隆咕隆的喝水的声音且与赖五道:“五子,骑着马去长安大街,把最好的大夫给本少请来。”

身后无人应答!

綦惬之不由直冒干火,回头道:“臭小子……”然而回去却见赖五趴在桌上呼呼而睡。綦惬之压着火气走过去往赖五的屁股上就是一脚。

然而赖五受力身子微微倾斜,綦惬之以为这样可以叫醒他,结果却眼睁睁的看着赖五的身子倾斜着倾斜着竟“啪”的一声连人带椅的倾斜到了地上,留下桌上的那口空碗滴溜溜的在原地转了转又停回原地。而赖五始终也未见他醒来,反而呼声更响。

綦惬之沉下肚子里的无名干火,蹲下腰往赖五睡脸上细瞅,净瞅见着一脸死相的睡容,心念这几日赖五无日无夜的架着马车,无名干火当即熄得连一丁点火星子都不剩。

当然,若是綦惬之知道桌上的那口空碗里原本是盛满了水,而水里被芣苢加了迷药,而在屋中沉寂了近一月后又被赖五不嫌脏的如数灌进肚子里然后进步深度昏迷的话,也不会拉下了身段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睡得死沉的赖五搬往凳上。

记挂芣苢的病情,綦惬之只敢稍歇口气,便卸去车厢骑了马策去长安。长安城里除了公干,下了禁马令,綦惬之下马后又一路奔去城里。

城里的名医他年少时为曾过有幸见过一面,那里是他的继母也就是綦夫人重病曾去请过一次,虽过了多年,但那路却还识得。

一咱未作停留,直接奔向那间医馆。医馆前门庭若市,正如当年一般盛名。綦惬之也等不得先来后到的顺序,甚是急切冲进医馆里,却与里面出来的一名年轻人正撞了满怀。

綦惬之心有所挂,也顾不上许多,起身也未及拂去身上的土灰便要往里钻。正当迈步之际,却得一声唤而顿住了脚步。

那声唤是这么唤得,带了些许的怀疑——“綦少爷?”

綦惬之讶然地回了头,然而当他见着那人,真是要感怀无心插柳柳成阴的玄妙。尽管难以置信,尽管不可思议,但事实确实存在眼前。

綦惬之可谓是喜忧参半,个中情绪已该不知如何表达,最终只张开了双臂挂在那人身上:“薄,薄言,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终于有救了。”

不过,那个从医馆里拎着药袋子出来心事重重的人确实是薄言。且说那日他匆匆告别綦乔之,便一路直奔长安。

以追月之能竟赶在芣苢之前,于昨日午到达长安城。薄言第一时间冲去南城外的木屋,不见芣苢,急切如他,以没有多余的冷静考虑芣苢的去处,于他心中,只剩最后一个可能,那就是天牢。

不错。昨天薄言曾夜入天牢,也匆匆与文格一见。才知原来皇上虽然私下召见过他,却只问些文格贞妃儿时的趣事,并无其他,更别提有替女顶罪一说。

如此,薄言已是十分明白,看来之前猜得不错,此事定是淑妃从中搞鬼,甚至连那密令也无关皇上。可见淑妃欲置贞妃一家死罪的决心有多大,而在这种情况下,芣苢再投案自首的话,便是加速了文家的死亡之日。因为皇上再无理由延迟对文家的处置。

这一层的认识,薄言忧心更重。不过经昨天一夜探访,也不见芣苢的踪迹。心下这才稍稍放松下来。一经放松,思维也跟着冷静,一面守着这条通往廷尉的必经之路,一面寻思着进医馆抓几包药,免得到时救下芣苢后手忙脚乱不及相救。

冥冥之中天道所定,一念之间竟会与綦惬之相遇,如此也算不负綦乔之所托了。

面对迎面而来的热情非常的拥抱,薄言倒并无半点受宠若惊之感,僵下脸色道:“綦公子,这,这不大好吧。”

綦惬之却是不以为意,顾不得两旁病患奇异的目光,拉起薄言的手便往外奔去。待奔出医馆,薄言见綦惬之还未有停下的打算,反而是越奔越急,便有些不情不愿地顿住脚步。綦惬之不过是一介生意人,力量哪及得上武功高强的薄言。

“鄙人尚有些私事,不能离开这条街道,有事还请綦公子就是说明。”

“是文芣苢,是文芣苢重病在身昏迷不醒,她说没有易经配合真气做为药引……”綦惬之话未说完却被薄言疾疾呛断。

只见薄言蓦然反抓起綦惬之的手腕:“你说是苢儿,你有苢儿的行踪?”

“是,是,路上碰上的,就一路送来……”

“在哪?”

“城南五里外……”

“多谢!”薄言一声谢闭,纵身一跃,竟生生的跃出三丈开外。

綦惬之惊大了眼睑盯着薄言消失的身影的方向,愣了半天方才后知后觉策开腿追去,且追且道:“等等我!”

薄言一路施展轻功,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跃到木屋前,连风带沙的卷进屋子,掀得木门吱吱呀呀凑着乐。

尽量使自己冷下跌宕起伏的情绪,薄言定睛瞧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惨白的脸色已全然瞧不出半丝的生机,薄言真不能相信,眼前之人是那个一向活泼的芣苢。

泪雾迷住了眼,薄言搭着芣苢的脉博,脉动虽虚弱且无力,缓慢而松驰,但好歹,还有脉息存在,聊胜于无。

顾不上其他,薄言忙不迭扶起芣苢,自己了盘腿坐在榻上,合目运气,双唇一张一合轻轻念起易轻,运行双掌抵住芣苢的后背,浓厚且纯真的真气缓缓注入芣苢体内。

当綦惬之下马推入房门时,见薄言与芣苢的坐姿,甚是好奇的蹲在前方研究了半天,方才心领神会:“原来这就是所谓药引!”

当下也不再打扰二人,又见赖五睡得正熟未醒,正欲离开,却闻薄言唤道:“綦兄,屋后的小厨内有个药罐,劳烦綦兄将榻边的药,取三碗生水,猛火沸去半碗温火费去一碗,最后猛火再沸去半碗,余下一碗。”

綦惬之当下也不说话,只以行动表示,甚是顺从的拾起榻边的药包往屋后走去。屋后的小厨有些潮湿,空气中夹杂了些许的霉味,有些呛鼻。綦惬之下意识捂了鼻子,进去屋子开了门户,挥袖力甩,方才觉得稍稍顺上来些气。

灶台边搁着一个药罐,想也就是薄言所指的那个,洗净后放好药,又去井里汲了桶水,依着薄言的吩咐取来三碗加进药罐里。最后生火却是一个难题,若是干柴烈火的綦惬之倒可以应付,只是屋里剩有的柴火潮得可以滴出些许的水来,几翻折腾倒也让他在浓浓的黑咽里折腾出来一星火花来。

拭去被浓烟熏出来的一把一把眼泪水,綦惬之总算呼出一口气来,心念念着芣苢的病情,瞅着药罐下的火势颇有熊熊之势,便丢下手里的柴枝悄悄来到前屋。

探出半个脑袋往屋里瞅去,却见薄言未在乖乖的做药引,正是愁苦了脸的抱着芣苢泪雾迷离。綦惬之一见之下大觉不妙,也顾不得其他只管走去榻前轻言相询:“薄兄,芣苢她,她怎么了?”

薄言垂头靠在芣苢的脑门上,轻手抚着芣苢死灰如土的唇角:“我的真气注入她体内后再也寻不着踪迹,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全然不起丝毫作用。”

“那,那,那是什么意思?”綦惬之心中咯噔一记,于薄言的话清楚明白的很,然后口头上却依然还是问道。

薄言摇摇头,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再不愿再言语半句。垂了头痴痴地瞅着芣苢没有血色的睡颜,想想前后不过月余,仅仅这处木屋,便让芣苢有过两次性病之忧,如此他薄言,还敢自信满满地向青木道人保证可以护芣苢周全吗?真是愧对青木道人的承诺与信任。

等等,上次,尤记得上次芣苢低热不退时,薄言除去周身衣服与芣苢**相贴本是为她取暖之用,谁知,胸前那琥珀晶石青光乍起,随后芣苢竟然痊愈……

想到此处,薄言三分紧张两分慌乱的一把扯下胸前那枚拇指大小的琥珀晶石,托在掌中细细瞧去,晶石中赫然凝结了一株鲜嫩翠绿的芣苢草,芣苢草缺少了一瓣枝叶尤为醒目。若不曾忘记,这一瓣枝叶是在五岁那年消失的,当时是用它治愈了文国舅千金的怪病。

綦惬之家之富有,什么样的珠宝没见过,然而薄言掌中的这枚琥珀不仅晶莹剔透,色泽圆润,且琥珀之中的芣苢草更是清晰见至径络,本就实属罕见,然又见薄言神情凝重且透了丝惊喜,兀自猜测这晶石的神奇之处。禁不住好奇问道:“这个是?”

“我出生时手里便握了它,都是它神物今日我便要试他一试,究竟是凡品还是神物!”薄言蓦然眼冒精光,抬头与綦惬之道,“苢儿是生是死,便靠它了。”

綦惬之不明就理,但还是配合性的冲薄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