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买命
都市仙狱长 得罪美女上司之后 异世之铁血枭雄 武绝巅峰 不死穿越变形男 绝色庄主腹黑娘子 寻宝惊魂:鬼蜮逃杀 清朝出阁记 好运混神 闪婚蜜爱:神秘老公不离婚
第48章买命
“赖五?”小白脸愣愣的重着在赖五的名字,突然哈哈两声大笑抬手指着赖五后骂道,“臭小子,连你家綦少也认不来了?”
赖五一时未及反映,傻愣愣的瞧着四肢大敞的小白脸,张大了嘴显然吃惊不少:“綦少,你是綦少?不,不可能,綦家可以说是举国首富,会是你这翻光景,你再冒充綦少,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子。”
“臭小子,几月不见,别的本事倒没长,就把你那双狗眼看人底的本事给发扬光大了,快服本少起来。”小白脸气笑了,却也举起手等待赖五的搀扶。
赖五心里多少存了些疑虑,但出于对綦惬之的尊重,还是将手伸过去,将小白脸拉了起来,然而双目则是紧紧的盯着小白脸的五观,越看越是像,越看越是觉得眼前之人乃綦少无疑。为了证实,赖五突然抻上手去撩开小白脸散在眼前的乱发,借着水光盯睛细瞧,一双瘦瘦的脸颊上镶嵌着一对丹凤眼,不是綦惬之是谁!
“綦少,果真是你?”一旦经过证实,赖五激动非常,熊扑而上,可怜还未站稳的綦惬之又被扑倒在地。
“臭小子,刚才就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倒来这么热情,快给本少让开。”綦惬之被压得嗷嗷真叫。
“嘿嘿,嘿嘿。对不住,对不住。”赖五傻乐着起身拉着綦惬之起来,且十分贴心且细心的拍去綦惬之身上的草屑。
官差想来是个在外人面前秉承沉默是金好官差,自綦惬之出现后便一直缄默不语,十分自觉的让出位置。这样的在能在州府衙门里当差,也算是一个奇迹。
基于綦惬之的一通搅和,赖五兴奋地彻底忘了要去给芣苢喂药的事情,只到綦惬之瞟着一旁的药灌子调侃道:“五子,本少发现你现在做当官差,倒也是勤奋,这叫带病分干吗?”
赖五甚是不解,顺着綦惬之的视线瞅去,恍然道:“哎呀,怎么给忘了,綦少爷你且等等,我先去看看文小姐怎么样了。”
“什么姑娘?”綦惬之疑问道。
“噢,就是福苢福姑娘啊,噢,她本叫文芣苢,长安文国舅家的千金。”
“文国舅不是犯了案,连同宫里的娘娘一起被收压了吗,而且两月前还在张榜捉拿在逃的女儿,你是说,那南阳的福苢福小姐是假的,实则是长安文家的文芣苢文小姐,也就是朝廷四处张榜缉拿的案犯?”綦惬之大是不信。
“可不是,不过我相信这文小姐是好人,唉,可是我们相信她是好人有什么用,朝廷不相信啊。这不,文小姐不但在兖州州府衙门那里投案自首,更是不顾自己托着病恹恹的身子催赶要尽快去长安,好像比我们这些压犯的人还急,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一路上,赖五终于可以逮着一个人诉诉满心的忧伤与抑郁。
然而綦惬之听得“病恹恹”三字后再也无心再听其他,一握抓起懒五正在捣鼓药汁的手腕,道:“你是说,文小姐生了重病?”
赖五一愣一愣的道:“是,大夫说已经病入膏肓,石药无灵,吃再好的药也是苟延残喘而已。”
“怎么会这样,快带我去瞧瞧。”对于芣苢,綦惬之虽只与他短短一天时间相处,但心中却迟迟不放下好的身影。当初为了迫使廖佩瑶收手,他利用了她,但也是因为他的错误估算险些害了她死与非命。他根本想不到廖佩瑶因忌生恨且心狠手辣,以为她只是将人搙走关在某地而以,却不曾想,是杀人灭口那么干净利落。
懊悔的同时,芣苢的纯真更叫綦惬之铭记,他离家的原因固然是因为受廖佩瑶的影响,只觉得鄄城里每个地方都有廖佩瑶的影子。从少年时廖佩瑶为了他杀了她的亲父起,到为了得到他的爱而先后残害三位无辜少女的性命,最后廖佩瑶的自杀与忏悔,无一不震撼着綦惬之的心灵,震撼得她要窒息。逃避确实是綦惬之离家的原因之一,然而另外一个原因也是想寻得芣苢的下落,当面与她说一声对不起,好减轻心里过生的懊悔与愧疚。
如今,要找的人就在眼中,而她,不但成了朝廷的要犯,还是将死之人,如此于綦惬之的心里更觉罪孽。
幽幽的行来车厢前,伸手要撩起车帘却又止而不动。如若扪心自问,他綦惬之对芣苢仅仅是愧疚吗?不!藏在心里深处的那份甜真的笑容,以及她对薄言毫无掩饰的爱,更叫他为之刻骨铭心,特别是文才听说她将死之时,那股纠心的疼痛又是为了谁?
如果,如果有这样的一个女子陪伴着自己,那会是一种奢侈吗?
綦惬之不敢深想,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会深深的爱上静躺在车厢里的女子,那注定了此生多了一份愧疚,多了一份对薄言的愧疚。
綦惬之连连深作呼吸,算是拾拾缀缀好心神,冉冉撩起车帘,探眼望去,车厢里漆黑一片,只见个模糊的一团黑影。想来芣苢还在昏迷,綦惬之正欲放下车帘,却听得车厢内几声虚弱的咳嗽:“咳咳,可是綦少爷吗?”
綦惬之心里难过,点点头,也不知道里面的人能不能看见。
只听芣苢又道:“方才醒来,就听见你的声音,不想,临死前还能再见你一面。”
“说什么傻话。”綦惬之佯装起若无其事,朗朗道,“既然醒来了,就起来把药喝了。”
这时赖五机灵地捧来还算温烫的药,芣苢却是摇摇头:“赖五,你扶我出来走走,车厢里黑漆漆的,像极了阎罗殿。”
赖五还未及回答,綦惬之先一步上来车厢,二话不说,直接像芣苢抱来篝火前。芣苢无力,只得依偎在綦惬之的怀里。苍白的脸色已接近死灰之气,就就添了火光的通红却也无半丝生机。芣苢有气无力,勉强喝下赖五喂来的药汁,弱声弱气道:“这药虽是根据师傅的药方调配的,但没有易经真气作为药引,这药治不了根本。我天生少魄,本就命悬一线,动不得气,伤不得心,累不得体,等同自废人,如果将死,只怨见不得爹娘最后一面,死有不干。”
“易经真气哪里寻得?”綦惬之疾疾问道。
“呵呵,师哥车云子会,后来薄言哥哥亦翻来易经学会了,只是若他们再跟着我,只怕会受累于他们,我是朝廷要犯,即便躲过此劫,也必死无疑,又必要多此一举呢。”
“我要救你!”綦惬之的语气没有一丝商榷之意。
“救不了,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又启会放弃苟活?”芣苢幽幽而道,“若我逃得青山,却见我爹娘含冤莫白,生又何安?”
“你不能去长安,你不能入狱,若是你放弃生路,就算再现生机,你也抓它不住。你唯有好生的活着,如此你爹娘才有希望得救。”
“生机?”芣苢脑中浮现丁如琴的话,还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就是薄言已转定了婚约,将要与姬姮成亲成为一国驸马。
“是,生机!只要你别放弃生念,薄公子对你情重如山,早在鄄城之时舍妹乔之便已看出,我先送你去长安,寻个地方落角,届时你想法与他会合。”
“可是?”
“你不能犹豫,你爹娘的命在你手里,就孤注一掷也要去死。我是生意人,知道机遇自取的道理。没有尝试,永远不知道会成功。这是我爹的经验谈,私以为玄妙之极。”綦惬之毅然道,说服力之强,容不得芣苢置疑。或许在芣苢心中本就不愿去置疑,且不论这道理说不说得通,要死与必死,相信还可以选择。
或许头昏脑涨过了头,神志反而前所未有的清明。
活着才是希望,若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与眼巴巴的去送死又有何异?机会不会主动送上门来,不去尝试岂可轻言放弃?
“送我去长安城南门外五里地的木屋,木屋前一有颗老槐树。”说完此句,芣苢再次陷入黑暗之中,没有预兆。
綦惬之探了探芣苢的鼻息,气息虽然微弱但好过只进不出。稍稍放下心来,这才将芣苢抱回车厢躺好。
再次回到篝火前,綦惬之招来赖五,心平气和道:“你若失去这份工作,愿或不愿?”
赖五稍稍一愣,随便爽朗道:“大不了再当一回要饭的,没什么不愿的。”
綦惬之点点头:“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言后将头转身一直默不作声的另一位官差。赖五授意,走过去拍拍那个的肩:“关老哥,一路而你也同情车里的文姑娘,如果让你用你身上的这身皮去换文姑娘的无罪,你可愿意?”
官差惊呆呆的瞧了瞧赖五,又瞧了瞧綦惬之:“这位綦少爷可是大丰国富可敌国的鄄城綦家之后?”
“正是区区不才本少。”谈到家资,綦惬之少不得一番得意。
“既然是远近闻名的綦少,那关某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且不论其他,这位文姑娘确实仁孝,但关某在兖州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一家几口子就靠那么点俸禄糊日子。要放了这位文姑娘不难,只是若回去后必然会被追究,少则脱层皮多则陪上老命,但就此潜逃,又不像赖老弟一身无忧干脆利落。若綦少能减关某两难之境,无后顾之忧,关某民顺手推作人情。”这姓关的官差表面看来一副老实八焦的样子,真要到了点子上一点也不含糊。想来大智若愚,也不过如此。
綦惬之不尽对其产生了些许的赞赏:“如此好办,我修书一封交于你,你趁现在东窗紧闭事未发,赶紧回兖州带你的老婆孩子去鄄城綦家舍妹綦乔之,她见了我的书信会安排你在綦家产业里做事,月饷十两,如何可还满意?”
“月饷十两?”关姓官差不够有些惊呆,想他在州府衙门里整天小心翼翼畏首畏尾的过日子,年饷也不过六两,如今一月便超过一年,哪能不满意呢。只听他喜出望外道:“愿意愿意,小的愿意。”
对于他的反应,綦惬之已在意料之间,是以并未过多惊喜,只较为满意的点点头,拍拍他的肩道:“休息一晚,明日骑我的马回去,接了你的老婆孩子路上也别耽搁了,尽快赶去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