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不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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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不归之路
晨曦的阳光温柔恬静,悄悄将整间客房填满,调皮地溢上月儿粉嫩的颊面,惹得她缓缓睁开了眼眸,朦胧中的一切都似那么美好,然当她身旁只留内衫的男子身影狠狠撞入她的眼眸,月儿的心却在一瞬间惊落,下一秒,她慌忙直起身来,拖紧被褥裹在自己的胸前,匆忙挪动着身躯躲到了床角,望着男子恬静而熟悉的面容,眼里翻动着难以置信的波涛:
“不……不可能,怎么会?”
她紧紧闭上眼眸,想让昨夜的记忆重现,可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一刻,除了鼓起勇气问个清楚,她什么都无从着手。意识到月儿的动静,躺在床铺上假寐的宇文澈才懒懒地睁开了眼眸,撑起自己的身子,朝着月儿勾了勾唇,睡眼惺忪道:
“月儿,你醒啦?”
“宇文澈,我……跟你……”
千代月吞吞吐吐,面色一度羞红,黛眉紧蹙,粉拳紧握,期盼着宇文澈回答:不,这只是一场梦罢了!或者,月儿,别紧张,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宇文澈却携着一脸轻松的笑意起身,瞬间将身子移动到床角,一瞬的动作将月儿稍显纤弱的身子一把拉入了怀中,凑近她的脖颈,满口温柔道:
“昨天你中毒了,对不起,原谅我未经同意便帮你解毒,但是,想到你会死,我便不顾一切了。现在,我宇文澈对天发誓,一定会一生一世守护你,绝不负你!”
话音刚落,月儿的脸色刹那惨白,耳际一震轰鸣,下意识抬手将宇文澈用力推到了一边,环抱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不对?”
望着月儿哀求般的眼神,宇文澈的心头一紧,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在她的心中,自己占有了她,竟然是一件让她这般悲痛欲绝的事情吗?如果换成是皇甫七夜,那是不是就真的不一样了?他不甘心,十分地不甘心,于是,他紧咬下唇,瞬间抬手,撤开了**凌乱的被褥,让被单上那抹如花一般肆意绽放的鲜红无情地展现在了月儿的面前,刺痛了她的美眸,这一次,一瞬无声,只看到一滴晶莹顺着若流星般滑落月儿完美的弧线,羞耻地钻入了她的唇角……
“月儿,你看清楚,这不是梦!”
宇文澈心痛地起唇,希望月儿能好好地接受这个事实,然千代月却只是抹干了颊上的脏,无法挽回般地冷下了面容,撇过身去: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不是梦?为什么
要救我?你出去吧,我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太无能……”
“可是,月儿……”
“请你出去!”
声色冷淡到品不出一丝味儿来,让宇文澈一瞬间凉了心扉,只得披带好衣衫漠然起身,朝着门前迈步,却在离门前咫尺之遥之处骤然止住了步伐,回眸再次将月儿漠然清冷的身影装入了眼阔:
“那你好好休息,等什么时候你心情好了,我们再一起动身前往北燕,只有一点,我要你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宇文澈都不会背叛你……都不会,不爱你!”
说罢,宇文澈紧紧抿唇,无奈离去,然就在身影消逝的那一刻,月儿的眼角又再次溢上了那苦涩而烫人的泪花,控制不住地成股流下,在她的心上印下了一道道的殇:
“也许上天注定,我和你,这辈子,真的无法再见!”
她轻轻闭上眼眸,深深地呼吸,任凭阳光将她濡湿的颊面镶上耀眼的金,这一刻,她决定放下心中的那个人,唯留复仇这个目标,没有清白之身也好,至少,她可以放心赴死了!
“诶,白蒲,我还是有件事不是很明白!”
“说!”
盈满草药香的房间内,白蒲躬身配药,没有将目光回转向风影,只是一边嗅着手中药草,一边平淡地回应。
“王爷为何说是因赫连的脾性才不告诉他事实真相?这样不是会毁了王爷的英明,加深他们之间的误会吗?”
闻声,白蒲顿了顿手中动作,随即回过身来,轻叹了口气道:
“若是让赫连知道司空玉腹中的孩子不是王爷的而是皇甫轻鹤的,依照你对赫连的了解,你觉得这对母子还能活多久?王爷善意宽容,然赫连对王爷的心却是充斥着狭隘与嫉恨的,他容不得王爷与其他女人有染,更容不得其他的女人毁了王爷的清白,你懂吗?”
话音刚落,风影的心头猛然一震,漫天的疑问铺天盖地而来,瞬间成为他面上的主打,良久才回过神来,挤出一脸尴尬且似玩笑般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询问:
“怎么说得好像赫连就如同小女子一般对王爷醋意横生,小肚鸡肠的模样?”
白蒲的身子顿而一僵,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只得清了清嗓子,满不在乎地圆谎,用看似灿烂实则僵硬的笑意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没有啊,呵呵,我的意思是,赫连他爱憎分明,气量自不如王爷来得宽厚嘛!”
这丝话音落下,
风影才霎时抛开了眼中的疑惑,仿佛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会意地点了点头。而与此同时,白蒲捏着药草的手心却已被冰冷的汗液浸透,用余光装着风影豁然开朗的模样,这才狠狠舒了口气。
兰亭书房内,他凤眸紧凝,冷冷的目光挥霍着无尽的焦思,直直地盯在手中暗黄色的密函之上,半晌无语。传送密折的小厮躬身立于这沉重凝结的氛围内,忽而阴森,遂不自主地轻微发颤,更是不知所措。终于,待定良久,才从皇甫七夜口中幽幽飞出了几个字:
“他们快到北燕了吧?”
“回禀王爷,他们今晨买下了两匹骏马,离开了黑云镇,若按骏马行驶之速,不日则能到达北燕城下!”
“好,给本王继续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得懈怠!”
“遵命!”
说罢,小厮匆忙直起身来,大步流星离去,唯留皇甫七夜一人,独自掩埋于兰亭书房成堆的奏折之中,轻轻闭眼假寐:
“月儿,前方的路途满是荆棘,为何你依旧要捧着高傲的自尊,不肯慢下一步?原来在你的心里,确实都不曾有过本王的一席之地吗?”
眼角的一丝晶莹若流星一般稍纵即逝,闪闪烁烁,似乎在诉说着点点滴滴的悲伤,如同那春日里催木凋残的箫声一样。他轻轻扬起嘴角,然为何品出的竟是无尽苦涩的味道……
然与之相比,郊外的林中小路却乏了宁静安详,空留冷淡与漠然。
“走吧!”
正当宇文澈处在万分焦虑之际,这淡淡的两个字却为他忐忑不安的心抹上了一阵安定。他猛然回转过眸,将月儿稍显憔悴的面容映入眼阔,不知为何,却煞是心疼与愧疚,本是欣慰狂喜的神情也在这一刻无可挽回地阴暗下去,最终,他也只不过是费力地咧开唇,费力地挤出话音道了声“好!”便缓步到一旁,将栓于树干上的两匹骏马牵了过去,将其中一根缰绳递给了月儿。从客栈出来之后,月儿的神色就从来都没有变过,忘了说,这也是从那之后,月儿第一次主动开口与他说话,就连话音都似还未落满便随风散去,没了任何踪迹,亦是不想留给他半点回味甚至是听清的机会。宇文澈默默地望着月儿牵马走前的背影,脚步千斤重,连抬一步都困难得紧,难道他该告诉月儿事情的真相吗?告诉她,她是会开心还是会更加难过?他拿捏不准!但是他唯独知道的是,如果什么都不说,他一定会因悔断肠:
“月儿,留步,我有话要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