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71章 凶兆之初

第71章 凶兆之初


类似爱情 追捕邪王:异能女警妖妃 雀金裘:一怒倾天下 召唤神将皇帝系统 精灵毅志 绝世帝主 悠然仙途 无限之天魔魅影 冥中注定:我的霸道鬼夫 重生之公子种田

第71章 凶兆之初

这年的深秋原就是个多事之秋。且说自藤儿之事后,俭妃自将东方茱萸当作不共戴天的仇人。贤妃也自在红萼宫里是小心翼翼的,倒也不大出宫了。红豆回了宫里后,每次欲找茱萸叙话,可是总被执事的太监苦劝:如今那风吟宫尚未解除禁令,姑娘还是远些的好!弄的红豆无法,她只得心生一计,每日里便和茱萸以书信来往,聊当乐趣。每次收到茱萸悄悄托人送来的回信,总觉得这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人世的哀伤,和世事无常的失望。

天气渐渐的凉了。风吟宫里,每到日出或黄昏之时,这阶下总是凝霜含露。秋姑姑便命宫女们将这宫里各处的窗户换成一种名为‘软烟罗’较厚实些的,好遮些清霜。清晨时分,茱萸坐在镜子跟前,将头发散开,秋姑姑便拿了篦子,一下一下地替她梳着乌黑的长发。秋姑姑笑道:“公主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且不说别的,只说这头长发,便已是可以和卫子夫相媲美了!”东方茱萸听了,幽幽叹息道:“姑姑将我和她比么?卫子夫虽然晚年自缢而死,可是毕竟和武帝平安过了三十余年,也算白头偕老,并不算红颜薄命!而我,在这虢国宫里不过呆了半年,就已经觉得度日如年的了!我也并非佳人,奈何薄命!”

秋姑姑叹道:“公主,不要想着这些伤心事了!这水落石出的一天,总是有的!”茱萸问道:“姑姑,若不是为了父皇,为了报仇,只怕我早就投了河了!”秋姑姑道:“活着是多么的不易啊!能投胎为人,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这佛可是不渡自杀之人的!”秋姑姑是重重的告诫。一时,入画端来了洗漱用具。茱萸问道:“入画,今儿下午,咱们便去了伺墨坟上,瞧瞧她去罢!这丫头孤身一人在宫里头,家眷也没有!虽然她远房的舅舅将她的棺椁接走了,宫里也赏赐了银钱,可是这件事,终是因为而起,我这心里愧疚的难受啊!”东方茱萸是沉沉叹道。

入画递了洗漱之物,默默道:“娘娘,你真的认为藤儿是凶手么?”东方茱萸听了,便接过洗了脸,深深说道:“姑姑,你看呢?那日,你也是在场的!”秋姑姑便道:“总之,我觉得事情就是透着古怪,说不出的古怪!”茱萸便道:“姑姑,你可说细点!”秋姑姑便皱眉道:“我总觉得,似乎事情不是这么的简单!那日,涧儿的表现很是反常!公主,你可还记得,藤儿临死前,对了涧儿说的那句话……”入画听了,便低低道:“藤儿对涧儿说的是‘你赢了’这句!”说罢,便将眼睛看了看东方茱萸。东方茱萸便也深深看了看入画道:“我知道姑姑心里在想什么,这长长的连起来一想,却是透着古怪!”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入画。

入画被她瞧不过,只得跪下说道:“娘娘!都是做奴婢的疏忽,其实我之前,一直是贤妃

娘娘派了来凤吟宫里的细作!俭妃见我被遣了娘娘这里来,便也威胁我,因为奴婢的父母犯了牵连之罪,远在边塞酷寒之地。俭妃答应了奴婢,只要奴婢每天将娘娘的行踪告诉了她,她就会答应将我的父母,给削去奴籍调了回来!所以,奴婢之前一直……”入画实在是受不住内心的煎熬了,她流着痛楚的泪,将事情和盘托出。秋姑姑听了,缓缓对了入画道:“你这孩子,本是存着一份孝心,怎料被贤妃和俭妃摆布了!可是令人难过!”

东方茱萸便道:“入画,你记着我的话罢!这以后……横竖我有我在,你自不会有事!”秋姑姑便道:“入画,你以后可要万事小心!”入画沉沉道:“秋姑姑,我知道了!我就错在我该早点告诉公主,贤妃和俭妃都是居心叵测之人!或许,公主腹中的孩子便能保住了!”东方茱萸听了,不由悲切道:“傻丫头,这该来的总是要来,与你何干?再说,就算俭妃和贤妃再串掇,没了皇上的旨意,她们也奈何不了我啊!这件事,根本就是皇上不相信我!”入画听了,低了头道;“公主,这以后,入画的命便就是公主一人的了!若是公主遭了难,我愿意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生死都随公主!”秋姑姑听了便道:“傻孩子!其实做人奴婢,最不可缺的便是,忠诚二字!那藤儿虽不明不白地就死了,旁人只当她糊涂,可是在我看来,也算尽了对俭妃的情分了!只有伺墨,才是死的令人冤屈!我想来这心里就难受!”说着,不禁又滴下几滴眼泪。

秋姑姑又道:“公主,伺墨的这件事,咱们横竖就存在心里!待以后有了确凿的证据,咱们再为伺墨报仇不迟!”入画听了,便也点头道:“姑姑说的是!如今,那些栗子盒子和壳子,我可都一一收着呢!”秋姑姑便道:“横竖这件事,我觉得贤妃和涧儿也一定也脱不了干系,只是我们这一时之间,没有证据罢了!”东方茱萸听了,便道:“姑姑,你说的很是!咱们可需韬光养晦!”一时之间,主仆三人知道这前路是坎坷渺茫,荆棘密布,便都不说话儿了。

过了几日,前线忽地传来有一个消息,俭妃的父亲,公孙靖居然生生儿的被人行刺了!据说,凶手是易容化成了公孙靖手下的一名侍卫,深夜趁了公孙靖喝的酩酊大醉之时,竟然潜进了他的卧室,一剑刺穿了公孙靖的胸膛!凶手做的是干净利落,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次日,侍奉公孙靖的卫士,见大将军都过了晌午,还不起床,便大着胆子进来去瞧瞧,还只靠近床边,便看见地下全是殷红的血迹!卫士自是大惊失色,再一瞧,公孙靖的胸口分明是给人刺了这致命的一剑!卫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奔出去,去找参知大将公孙白驹,公孙白驹领着众人,来到了公孙靖的床前!公孙白驹知道父亲已是被人暗杀!他掩住悲痛,

沿着墙壁看了一圈,忽地看到墙上有一行俊秀的大字:杀人者,郦国人也!公孙白驹见了,叹口气道:“果真是郦国人做的!”公孙白驹面露悲痛之色,却说道:“哎!我之前也曾劝着父帅许多次,进攻郦国万万不可冒进!要讲究策略!可是他总是不听,这一年来,骚扰了郦国边界自是无数次!”

公孙白驹忍住悲痛道:“文书,给我写一封信,寄了府上和我宫里的妹妹罢!横竖这件事是瞒不过的了!哎,战事未开,父帅却又遭郦国人暗杀,只怕这战事要缓一缓了!”当下文书便着书信两封,快马加鞭递了雍城去!

俭妃今日起床,便就觉得心神不定,才吃了早饭,她便打碎了几只茶碗!蔓儿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这般的心神不定?”俭妃靠在花廊子下,黯然道:“自那日湘贵妃失了孩子后,你可曾发现,皇上对我是一日比一日冷淡!如今,皇上无事时,倒常去贤妃的宫里叙话!”蔓儿便道:“娘娘!以后咱们也不要常去那红萼宫里了!娘娘难道看不出,贤妃娘娘做事,很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蔓儿想想,还是忍不住道:“藤儿姐姐的死,难道竟和涧儿没有干系么?只是我们没有证据罢了!”俭妃听了,方道:“你也瞧出来了!可是咱们终归是揣测!毕竟藤儿是自己自尽的!”蔓儿听了,口中还欲想说些什么,只是思虑着时机还尚未成熟,便将为藤儿报仇之心,暗暗藏在心底。

俭妃便道:“蔓儿,如今我只剩了你一个可靠的人儿了!如今,摆在我们面前的那块大石头,不是贤妃,而是湘贵妃!”俭妃忧心忡忡道:“我看皇上待那贱人,自是太过宠溺了!犯了这么多的事儿,竟还没有任何的责怪!”蔓儿也道:“是啊,这样下去,皇上被湘贵妃蛊惑了,只怕连那郦国而不想打了呢!”俭妃蹙眉道:“难道我公孙家世代为独孤家鞠躬尽瘁,竟是错了么?”公孙白驹的信差,已是快马加鞭,一日十里扬尘,这天清晨,信差已是到了皇宫门口。信差携了信,对着宫门口的卫士,直言要见俭妃娘娘。守着宫门的卫士听是俭妃,倒也不敢怠慢,便放了信差进去。

一时这信差被太监给领了到绮罗殿前,信差呈上信,交给了蔓儿,俭妃得了信,见是哥哥寄来,心中到时不知所谓何事,只当是琐事,她便坐了下来,预备着细细读。岂料,刚打开看了两行,俭妃便欲要昏过去!蔓儿见了,大惊失色,急忙唤道:“娘娘,你是怎么了?”俭妃好不容易,又醒了过来,目中流下两行泪道:“蔓儿,大将军……大将军他……他被郦国的刺客暗杀了!”蔓儿听了,也不由唬了一跳,手里握着的果盘也打落了下来,瓜果滚了一地。俭妃方才嚎啕大哭起来,蔓儿见娘娘失了大将军这个靠山,如今,要在后宫重振威风,那可就难于上青天了!

(本章完)